第6章 散兵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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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接受任何写作指导030
·第二人称，可代餐
——
“老天，我们不合适。”你擦了擦嘴边的血，露出一个疯批的笑容。这感觉真不咋地。你把刘海往上一捋，摸到额头上温热粘稠的液体，觉得心情极其糟糕。
早知道早上就不洗头发了。你啧了一声，从地上抽出了自己的刀。
眼前有点模糊，朦朦胧胧看见对面散兵笑得越发阴险了起来。
别了吧，我不想再打了。你心疼地看着刀刃上的磨损，暗暗决定回去以后绝对要好好压榨空一番。
如果当时在场的有第三个人，他是绝对不会想到散兵是在对你表白的。
没错，表白。
——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
你只是去修理了一下自己的爱刀，回来了以后就收到了空和散兵貌似发生了某种冲突的消息。
啊，牙白。你舔了舔后牙槽，表示并不是很想让自己的刀受到新一轮的伤害。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思考了一下，决定单靠口嗨劝退散兵。
但你很快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
因为不久后现实告诉你这一招对散兵并不适用。
——
“打个商量。”你看着倒地不起一发不能的空，突然觉得自己像某种老妈子一样，无奈地摊摊手，对散兵来了一个虚伪的客套笑容“我跟他换，行吧？”
说完你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这要什么样的人才会换啊。
果不其然，散兵抬抬眼，给了你一个恶劣的挑衅表情。
“如果我说‘不’呢？”
不是吧啊sir。你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不动声色地摸向了腰间的刀。刀柄冰冷粗糙的质感给了你莫大的勇气。
没办法了。你满脑子想着打完以后靠什么犒劳自己，舔了舔嘴唇。
“那就请您\"
\"去，死，吧。”你咧开嘴露出一侧的虎牙，一改之前懒散的模样。刹那间，刀已出鞘。
你冷冷地看着前方的散兵，脚下蓄力，瞬间腾空而起。像一道幻影冲向了他。你忘记了之前的伤口还没有恢复，巨大的动作牵动了手臂，鲜红的血液像缓缓盛开的红玫瑰，从绷带里透出来，在白皙的手臂上蔓延，随后滴落。
来到他面前的那一刻，风声在耳边呼呼想起，你们的距离无限缩小。你只见他眼里的你在无限放大。
似乎听见了他的一声轻笑，随后眼前的人消失不见。
你眯了眯眼睛，把刀向回转手。左手撑在地面，握着刀柄四处警视。没有听到预想中刀剑碰撞的声音，你感到心里涌上来了莫大的不满，所以只短暂地僵持了一瞬，再一次蓄力。
“您可真是\"散兵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反而愉悦地看着面前的你，在你开口之际甚至有心情回问了一声“怎么了？”反倒是激起了你战斗的兴趣，眼里冒着危险的光。
”真是，胆小鬼呢。“你冲他吐了吐舌头，再一次进攻。
你当然是口嗨，因为你是近卫，而他是法师，刚刚那一刀他选择了躲避也不能全怪他。
但你才不会管那么多。
”胆小鬼？“散兵歪歪头，摸了摸下巴，玩味地看着你，”你倒是可以来试试。“
你意识到——现在是真的不打不行了。
——
五分钟前你把散兵压在了身下。
但是你一点也不高兴，因为很明显，他没有动真格。
搞什么，看不起你吗？
”放什么水？“跨坐在他身上，你的刀深深陷入了地面，刀刃在刚刚割下了他的半缕发丝。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是新的伤口还在淌血。
疼死了。
但是散兵没有理你。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直视着你，让你感到有点不舒服。你清楚地明白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摆脱你的钳制，但他什么也没干，任由你压制住了他。
你越发觉得不爽。
”你这人真奇怪。“没有再逼问他，你磨了磨牙，”无所谓，反正我的目标也不是你，我只是来带空走的。“说完你又看了一眼角落里还一无所知的空，又把眼神转了回来。
你才发现，原来他是个很漂亮的人。
平时没怎么认真看过，加上他那顶特别奇妙的帽子，你确实没怎么看出来。
”哦，没想到，你还挺好看的。“
虽然是无意之言。但你没有说谎。静下心来看他，确实看不出他会是臭名昭著的愚人众执行官。清秀的脸庞和漂亮的紫色眼睛让他仿佛只是一个安静的邻家少年。
可惜长了张嘴。你耸耸肩。
”怎么，你不想杀了我。“问句被他说成了陈述句的口吻，一双眼眸盛满了笑意望着你，”真可惜。“
”？“你挑了挑眉，觉得实在是搞不懂这些执行官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达达利亚也是，他也是，这么想寻死吗，”朋友，珍惜生命。“
哦，难道是那种美强惨的反派设定。你自以为领悟了他的意思，语重心长地劝导着。
”哈，人的生命就如同草芥。“他这个说法让你很不爽，但是他没有让你继续说下去，”这样吧。“
你莫名觉得他的眼神有点暧昧，越发觉得不对劲，刚想起身，不料被散兵一把抓住了手腕。心里一惊，却没有挣脱开来。
”请你和我下地狱去好了。“
计谋得逞的，愉悦的笑容。
——
你悟了。
原来这人不是脑子有坑。
他是想泡你。
——
时间回到现在。
”老天，我们不合适。“
简直是疯了。你觉得自己活了那么多年没碰到过这么恐怖的事情。他不会是在刚刚打架的时候被砍到脑子了吧？把愚人众执行官的大脑弄坏会被灭口吗。
啊，好麻烦。
好想回去吃东西。
”哪里不合适了？“他从地上撑起来，哪里还有刚刚无力反驳的样子。你简直想冲上去把他劈头盖脸骂一顿。但是散兵并不关心你脸上有点怒气冲冲的表情，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地调戏着。
流氓。你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大家都是文明人。
”别别别，我可承受不起。“你把刀插回腰间，散下了早已凌乱不堪的头发，”我对这个没兴趣。你是愚人众执行官，我是旅行者。这是明摆着的。“
”虽然你长得很好看，但是不是我的菜，咱俩合不来的。“你扶额，想不到好的词措，只能敷衍了事，”打架还行，谈恋爱，咱俩谈不来。“
你是说真的。
你这人没什么优点，而且非常怕麻烦，能动口就不动手，能一刀解决绝对不拖沓。你不希望和别人产生过多的羁绊，那只会让你觉得麻烦。作为旅行者，你只是单纯觉得自己没什么想干的，玩一玩也不错。
等你玩累了，你就会停止。
不想要的就丢掉，麻烦的就抛开。
你的人生信条。
你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什么人。即使是日夜相处的空，你也从未产生过什么除了友情以外更多的东西。
你对过家家的游戏没有兴趣。
任何人都不行。
更何况对面还是个超级——超级大的麻烦。
你可没兴趣哄他。
散兵安静地听你讲完，突然朝空那边挥了挥，你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空便消失不见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的手再一次扶上腰间，眼神变得冷冽，似乎只要散兵说一点什么，你就会立刻出手。
”把他送回去了。“散兵咂咂嘴，走到一边捡起了自己的帽子，”怎么，担心？这么不相信我啊？“
”嘴上还说着怕麻烦，其实又很关心人家，你还真是心口不一呢。“
“”闻言你又把已经出鞘的刀塞了回去，把屡屡遮住眼睛的头发向后一甩，“别开玩笑了，我们是敌人。”
怎么可能信得过。
“是么。”他背对着你，看不清表情，语气里像是在回想什么东西，你捉摸不透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你也不想去想。
不想在这里与他耗下去，你身上的上已经让你感觉到超负荷了。
而且也不知道空怎么样了。
”你要走？“看你有往回走的趋势，他又叫住了你，你突然觉得他真的是个很麻烦的人。
”对。“
”不再考虑一下我之前说的话吗？“手腕突然被抓住，睁不开。对方的手逐渐攀下，痒痒的，一直到你的手心里。
温暖的，让人沉溺的。
他握住了你的手。
你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是在讨好你。
”我说过了“但你是不会心软的，回过头想着怎么才能让这位死脑筋的执行官回心转意，结果他却伸出左手，用食指抵住了你的嘴唇。
散兵靠了上来，就在咫尺之间，在外人看来估计像是吻上了一般。
”你那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
你和散兵当然见过很多次。
你的记性很不错，每一次你都没有忘记。
那天晚上除外。
因为想家而跑到酒馆去买醉什么的，你是绝对不可能对空说的。
于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就溜走了。
但凡你少喝一点，也不至于在看见散兵的时候没认出来。
”喝醉了？“他挥挥手表示让手下先回去，走到你身边俯下身来看着你。
像只傻乎乎的兔子。看着你委屈巴巴的样子，他有点好笑。
”嗯“像是刚睡醒，你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看他。
哦，这人长得真好看。你没头没脑地想，鬼迷心窍地伸出手去戳了戳他的脸颊。
散兵也不生气，自得其乐看着你对他上下其手。
“嗨，我说啊。''你突然捧住了散兵的脸，凑近了他，”你长得真好看，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散兵想，你果真是喝醉了，和平时的你一点也不像。
你懒散，冷淡，一点也不像现在这样，拖着长长的语调，红着眼睛，对他撒娇似的说话。
他认识你其实不久。
最开始的时候，看见你站在空的身后，瘦瘦弱弱的，无所谓的眼神不知道在看向什么地方。察觉到他的视线，你也是慢悠悠地看过来。
后来发现你其实特别能打，打起架来的时候气息都变了，带着有点高傲的笑容，笑得很愉悦。
嘴上说着不想要麻烦，其实走在路上就特别喜欢凑热闹。
他曾见过你在路边喂一只猫咪，也曾见过你帮小孩子把风筝从树上弄下来。在接受道谢的时候笑得好像很满足。
说着不想和别人染上亲密关系，但是每次身边的人有了麻烦都会出手相助。
你这人还挺有趣的。他觉得。
你捧着他的脸的时候，他发现你的眼睛其实亮晶晶的。
他想到曾经别人送给他的宝石，也是亮晶晶的，但比起你，还差了许多。
想要的，他总会得到的。
比起宝石，他更想要你。
所以当你提出诱惑的邀请的时候，他想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你就落在他的怀里了。
——
你觉得自己不该喝酒。
听完散兵的说辞，你觉得脸上红了一大半。
”我那时酒后乱性，不是真的。“
”嗯？“散兵歪歪头，笑容更加灿烂，”你想逃开吗？“
你才发觉，自己已经被压制住了。
原来这家伙不是放水，而是蓄谋着啊。你后悔莫及。
被骗了。
他搂住你的腰，将你朝他带了过来。两个人的气息都乱了，暧昧的气息在四周缭绕，你抬头望见他的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意。
还有再清晰不过的你。
这是逢场作戏吗？你搞不懂，也没有心思去想了。
因为下一秒，他的手指钻入你的指缝间，十指相扣。
温暖的，沉溺的。
像是牢笼一样，红色的细线缠绕住了你的心，无处可逃。
温热的低语滚落在你的耳边，像是邀请你永坠地狱。
”抓住了呢。~“
——
“好啊。”
人会在爱河里沉溺吗？
散兵不明白这些，只是那天你落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突然就觉得，你们一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他依然会继续下坠，但已经有了另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就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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