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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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正堂之外而来的女子红衣如蝶,冷艳妖异,一头青丝挽起,金钗划出一道彩光,缀在乌发上的点点红梅散着红光,称得其美艳动人,华丽雅致的红衣恰如彩焰绽放。
她款步走来,在正堂之中的矮榻上落座,一旁的婢子立时上前摆好了一张琴。
只见她冲着座上的谢砚书含笑开口:“木怜见过世子爷。”
木怜说话时,目色微微瞥过在谢砚书身边的薛予宁,却见薛予宁面色自若,未有丝毫的变化。
谢砚书一扫木怜,眼中是无边的寒意,却在开口时尽数转为了笑意:“早就听闻怜姑娘之美名,抚琴之技便是在整个西北也难找出第二个能与之媲美的人,看来今日高大人可是下了一番功夫啊。”
高安笑着应声:“世子爷说笑了,世子爷既是为了边疆安宁而自请来此偏远之地,恰逢新春伊始,自不能在这些事儿上怠慢了世子爷,况且”
高安转眼看向木怜,木怜冲其颔首微笑,面露娇羞。
“况且怜姑娘早闻世子爷之朗艳独绝,亦是想一睹您之风采,是以此次赴宴也并非是我所邀,乃是怜姑娘自愿前来。”
座下之人闻言不禁一阵唏嘘。
“怜姑娘一曲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啊。”
“就是说呢,整个凤阳城拿得出手的也唯有怜姑娘的琴艺了吧,想要听她一曲,堪比登天,谁知人竟自己前来。”
“到底是托了世子爷的福呢,今日也是让我们一饱耳福了。”
谢砚书一挥衣袖,轻轻甩开了薛予宁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身子微微前倾,灿然笑道:“怜姑娘,请吧。”
话音方落,便见女子一双柔荑如白玉葱根,轻搭在了琴弦之上,旋即悠扬流畅的曲调穿声而入,渗入了人耳,一曲《平沙落雁》似乎能窥见雁群盘旋,闻听雁鸣。
旋律绵延不断,如绵绵春雨一点一点地浸在了人之心。
如仙乐使人耳暂明,拨散了困于心中的阴霾。
一曲落罢,掌声雷鸣,木怜款款起身,朝着众人福身一笑。
却听座下不知是何人发出的声音,让众人止住了掌声。
“怜姑娘之琴艺当真是举世无双,只不知世子爷身边的那位姑娘又有何才情,竟能让世子爷也为之倾心?”
薛予宁正坐在谢砚书身边,正想拿起桌上的芙蓉糕时,却听此言,她轻轻抬头,在座众人皆含着不明的意味凝视着薛予宁。
讥讽、好奇、等着看好戏的眼神通通落在了薛予宁的身上。
谢砚书本是看向木怜的一双眼也转向了薛予宁。
二人四目相对,薛予宁能清楚地看见谢砚书眼底无尽的笑意。
不知何时起,他二人似乎能从对方的眼神中会出其心中意。
薛予宁轻启朱唇,推拒道:“诸位真是高看我了,我这般无甚才情的人,又怎会同怜姑娘一般有这般绝世琴艺?”
众人都等着看好戏,不乏挑事之人继续高呼:“若无大才,又怎会走到世子爷身边?”
众声交杂,薛予宁佯作羞赧,她蹙眉扯了扯谢砚书的衣角:“世子爷奴家恐是要给您丢面儿了。”
然而少年却抬手抚上了女子的玉面,含情一笑:“谁敢说你丢我的面儿?”
少年转脸背对众人,依贴在薛予宁的耳边,柔声笑道:“今儿个让他们好好瞧瞧薛大小姐的琴艺。”
在众人看来,倒像是两人又在耳鬓厮磨,只不过很快谢砚书便抽身而起。
薛予宁的面上挂着些虚色,她缓步走到了木怜的身前,轻声开口:“怜姑娘,借你的琴一用。”
众人不知薛予宁来历,只当她是以色媚人的主儿,在听见此话时,俱是一惊。
她竟是要抚琴?
已有珠玉在前,她竟还敢在木怜面前抚琴,就不怕闹大笑话吗?
木怜也是未想到薛予宁竟也是要抚琴,她虽知薛予宁真实身份,然在她的认知里,薛大小姐就是个常居深宅的绣花枕头,并无惊世才情。
而薛予宁却不紧不慢地在其身边坐下,抬手轻抚上面前的琴,木怜退至一旁,瞧着薛予宁的指法倒像是学过不假,只不知这最后的琴音又当如何。
圆润细腻的琴音不同于木怜所弹出的那般凄怆,倒是平添了几分婉转,如同弹奏者内心的倾诉,将心中的洪波尽汇聚于指尖,借面前的琴弦诉于众人听。
若说木怜之琴音描绘的是雁鸣长空,而薛予宁之琴音则是再现了弹奏者内心的梦网。
细细听下来便知,木怜之琴音美则美矣,却少了薛予宁琴音中的那份“情”字。
弦音未绝,萦绕在大殿之内。
而弹奏之人早已淡然起身,坐回了原位。
当众人从琴声中抽离回来后,薛予宁早就坐在了谢砚书身边,小嘴轻尝着面前的芙蓉糕。
高安也为之一愣,他极有眼力地虫谢砚书道:“难怪世子爷会单单留下宁姑娘一人,原是其有这般绝世才情呢。”
木怜呆愣地看向薛予宁,她自小便在萧成炜部下的□□下,习得了杀人技法,而助于她潜藏的便是这自小就学起的琴艺。
未曾想这所谓的木头美人竟有如此琴技,丝毫不逊木怜。
谢砚书偏头望向薛予宁,伸手轻拦住她的玉肩道:“她这琴艺哪能与怜姑娘相比?”
谢砚书心中漾起微波,他同薛予宁从小吵到现在,是死敌,却也对其分外了解。
薛予宁这一手琴艺还从未输过。
木怜目光在谢砚书和薛予宁身上来回穿梭,她并未将抚琴一事放于心上,她今日要做的是另一桩大事。
木怜朝谢砚书福身,随后柔声开口:“宁姑娘着实令怜儿刮目相看,不知怜儿可否为世子爷和宁姑娘斟酒以表仰慕之情?”
仰慕之情,恐是只对谢砚书吧?
薛予宁暗自诽腹,见谢砚书并未推拒,自己也便应下了木怜。
木怜先步到了谢砚书身边,柔弱无骨的玉手抬起酒壶倒下一杯琼浆,她抬起玉杯递到了谢砚书的面前。
少年朝她微微一笑,但眉眼间却染上了霜意。
谢砚书接过玉杯,打量了这杯中酒一会儿,他再次扫视了木怜。
木怜被这一扫,连忙垂头,她转而挂笑走到了薛予宁身边,而谢砚书却将玉杯放回了桌上,并未饮下那杯酒。
“宁姑娘,您慢些。”木怜将手伸向了杯盏,然却突然一个前倾。
甜香的琼浆玉液立时将女子翠色衣衫浸染,一股异香蔓延开来,冰凉的寒意即刻便窜至薛予宁的肌肤深处。
“宁姑娘,怜儿不是故意的。”
高安立在下方也是一愣,木怜何时会这般不小心?
他的确是想再将木怜安插在谢砚书身边,但也并不打算动薛予宁。
高安见状忙道:“快送宁姑娘去后院换身衣裳。”
谢砚书眸色一暗,他扫向了在自己身后的谷雨。
谷雨立刻会意,扶着薛予宁,跟着两名小丫鬟绕向了后院。
曲径通幽,素雪飞扬。
若放在平日薛予宁定觉此非大事,但今日是在高安府上,况且两边儿人都是在互相试探。
谢砚书作为被请来的贵客自是不能离开席,因而只能派谷雨跟着薛予宁,两人都放慢了步子,轻步向前走去。
“谷雨,你有没有觉着有些热?”
谷雨吃惊地看向薛予宁,这寒冬腊月的,哪会热?
“姑娘可是方才沾了酒?”
薛予宁觉着昏昏沉沉的,连带着语调也软了下来:“我没碰酒,可就是觉着有些热,难道是穿得太多了?”
谷雨惊奇地发觉薛予宁的脸上竟攀上了一圈红晕。
“二位妹妹,这儿哪里有水?”
两名丫鬟低声回到:“就在前边儿了。”
谷雨和薛予宁加快了步子,向着内院走去。
穿过廊亭,薛予宁和谷雨方至一则厢房门外,却突然眼前一暗,恍若被人架走,而谷雨的叫喊声犹在耳边,却渐行渐远。
薛予宁只觉心中似有烈焰灼烧,不对劲,木怜身上的那股香不对劲。
薛予宁强撑着意识,拔下了头上的玉簪,朝着自己的皓腕一刺,鲜血立时便落了一地。
而下一刻,小院内却早已没了薛予宁的身影。
“世子爷,您怎不喝我为您倒的酒呢?”木怜柔声发问。
谢砚书冷眉紧皱,薛予宁去了这么久都还未回来。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面上显着寒意。
“世子爷?”
木怜再次出声,谢砚书这才回头,却见谢砚书挂上了笑容,不带感情地笑道:“美人酒自当细细品味一番才是,豪饮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木怜嫣然一笑,谢砚书摆明了觉着酒有问题,不过这酒确实有问题,只是有问题的并非是谢砚书手里这杯。
正当木怜想要再次开口时,却见正堂内跑进了一名面色惶急的女子。
“世子爷,宁姑娘不见了!”
坐于主位上的少年骤然起身,扮了许久的笑颜在这一刻化为铁青的面色,他俊眉微皱,冷眼扫向木怜。
木怜却毫无惧色,惊声道:“不见了?怎么会?这可是在高大人的府上。”
木怜不动声色地将高安引出,却见高安也挂上了愁色。
谢砚书没空同这二人多言语,他当即走到谷雨身边:“在哪儿不见的?”
谷雨带着谢砚书走向后院,而谢砚书取出了怀中的木哨一吹,墨尘立时从外院翻进了高府。
墨尘看见谢砚书冰冷的脸色也是一惊:“主子,可是出了何事?”
以防万一,谢砚书早就让墨尘驻守在府外。
“薛予宁不见了。”
墨尘一愣,他一直在府外驻守,若有人从府内出去,必当被其发现,可他却并未听见半点风声。
“属下在府外并未闻人声,想来薛姑娘要么还在高府中,要么就是从什么暗道里被带走了。”
闻声赶来的高安在听见墨尘此话时心下一惊。
暗道绝不能让他们为了找薛予宁而发现那条暗道。
“公子恐是在说笑,我府中哪里会有暗道?”
高安心虚一笑,但谢砚书却并未理他,谢砚书跟着谷雨来到了廊亭,正向朝内院走去时,却忽觉脚下一硌。
是一只带血的青玉簪。
乃是谢砚书今早给薛予宁戴上的,而在玉簪之旁,鲜红的血迹一路朝西院一角蔓延。
高安和谢砚书同时朝西院看去。
谢砚书眸光微暗。
黄色的巾布裹挟着尘灰在冷风中飘动,盘绕在木柱上的蛛网被巾布打落,昏暗的天色里唯有一抹淡黄的烛光将破庙照亮。
薛予宁被重重地扔在了干草垛子上,巨大的撞击让她只感全身一阵难以言说的酸麻。
当她逐渐恢复意识后,一道粗犷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那人的语调里带着些调笑,让薛予宁周身泛起了寒意。
“你说说,惹谁不好,偏惹了玉华公主,这也是该你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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