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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媚药无解


夜风夹杂着寒气自紧闭的木门罅隙中涌了进来,半褪的衣衫难掩春光,直刺入肌肤的冷风剜得薛予宁发颤。

        在薛予宁身前一名腰挎横刀的男子满脸横肉,挂着黑疤的脸露出了邪笑:“小娘子,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点儿眼色,偏生招惹了公主殿下。”

        袁锡语音方停,浑浊的双眼在薛予宁身上上下回扫。

        袁锡同张骘本就是木怜身边的人,今日一出正是木怜和他二人里应外合所做。

        薛予宁闻声,当即便从心底深处窜上了一股寒意,只是这股寒意很快便压了下去,她发觉身上越来越热,好似烈火啃噬,又像是有绵绵细针刺扎着她的肌肤,疼痒难耐。

        在其面前的一名男子一把掐住了薛予宁的下颌,而另一人则按住了她的双腿。

        薛予宁无奈只能看向面前的两名壮汉。

        络腮胡上还倒挂着水渣,满是伤痕的脸上透露着狰狞的面色他二人看着薛予宁,宛若是在看一只任凭他们摆布的狸奴。

        薛予宁想要甩开二人的桎梏,却发现自己下意识地只向往两人身前靠去。

        木怜给她下的药太猛了,今日薛予宁本来早有防备,吃食皆未经他人手,便是木怜倒给她的酒,她也不会饮下。

        没成想有问题的并非是酒,而是酒中散出的异香。

        仅是那一抹酒中幽香便已足够薛予宁难以抵抗了,再加之那杯中酒尽数洒在了她的身上,浸染了她的衣裙。

        而今这两名男子也闻到了酒中香,也发觉着周身燥热,看向薛予宁的眼色中带着些不明的笑意。

        薛予宁强压住内心的□□,她拼命地踹向面前的男子却无果,反倒让二人感到异常的兴奋。

        看着面前逐渐暗下的光亮,薛予宁喉中微涩,她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佛龛,重重向其一撞。

        一片嫣红挂在了她的眼角,温热的液体顺着其脸颊滑落至其唇边,漫开一阵腥甜。

        她稍稍清醒了片刻,可才压下去的干火却再次腾烧。仿佛是被架在了炭盆之上,用烈火炙烤,将她整个人都卷进了无尽的火焰之中。

        薛予宁长吁了一口气,极力地想要放稳自己的气息,而她身侧的两人却早已不耐。

        “啧,还是个贞洁烈女呢!”

        一名壮汉的手已然放到了薛予宁的衣领处。

        男子冰凉的手像是一杯凉水浇在了薛予宁的肌肤,她忍不住想要靠近,但又微微向后一缩。

        她咬破了下唇,这才换来了片刻的喘息。

        可在二人看来,面上挂上了绯红的薛予宁却更加能撩拨着他二人的心弦。

        薛予宁木然闭眼,转而看向那佛龛,今日,她恐怕会命丧于此。

        只不知归远眼下可好?破月脚伤是否已然痊愈,有朝一日,兄长之冤能否被昭雪?还有谢砚书

        薛予宁的思绪一滞,她眼角洇出两行荧光,旋即珠泪滚落,她看向破烂的瓦顶,无力一笑。

        “小娘子,遇上了咱哥俩,你也当是享福了。”

        邪笑不断在薛予宁的耳边回绕,她的意识已经模糊,她奋力睁开了一双美眸,一手抓住了桌角,想要猛然冲去。

        而在薛予宁身前的男子却骤然上前扯开了她的衣衫,春光立时在破庙之中显现,如雪白净的肌肤好似一块儿美玉暴露在了凉风中。

        可两名壮汉尚未探向那抹春光,紧闭的木门突然被人破开,溅开了漫天烟尘,一道白光闪过,长剑泛着寒意,直直逼向那两名男子。

        二人向门前看去,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端立在门前,绛紫色的大氅揽去了庙外的虚光,只能瞧见那人俊逸的下颌。

        他声音泠泠,犹如寒霜:“杀了这两人。”

        旋即一道玄影带着清冽竹香漫开,少年在地上瘫坐的女子身前停驻。

        女子的翠衫褪至玉肩两侧,凌乱的乌发全部堆叠在颈窝处,衬得其肤色白过冬雪,许是因为吸了异香的缘故,面上不正常的红晕却更显娇媚,朱唇微张,吐气如兰,柳眉弯弯似月,一双清明的眼里水雾弥漫。

        薛予宁紧绷着的心在看见谢砚书的那一刻化为了轻羽,缓缓下坠。

        她忽觉微凉的肌肤上盖上了一则带着竹香的大氅,将她紧紧围裹,还残存的温热为薛予宁掸去了寒意。

        “宁宁”

        少年比往日略微低沉的嗓音带了些歉意,他极少这般唤薛予宁。

        从前他也只敢在无人处轻唤她一声“宁宁”

        都怪他,非要将薛予宁卷进这漩涡之中,才让旁人有机可乘。

        他眸色微红,将地上的女子拦腰抱起,像是护住了怀中的珍宝,用阔大的大氅将其整个人环绕起来。

        谢砚书怀抱薛予宁,抬步向前走去,而在他面前的袁锡和张骘立时抽出了腰中的横刀向谢砚书挥去。

        只是横刀还未近谢砚书的身,却被人打落,墨尘长剑一挑,横刀便滚落在地。

        而后墨尘飞身一旋,扫掠如飓风,将袁锡和张骘击倒在地。

        谢砚书冷眼扫向那二人,极为淡漠的眼光如万年冰雪化作的利剑刺向了地上狼狈的两人。

        “哪只手碰了她?”

        少年声音泠泠,抱着薛予宁的手微微收紧。

        袁锡和张骘只道是冤,他二人经旁人手中收了木怜的钱,听木怜之言自高府的暗道将人带走,定不会被人发现,还能平白沾染薛予宁这等绝色,当即便应下了差事。

        只是这美色尚未尝到,冷剑便落在了他二人的肩上。

        “公子!公子!我们也是听命办事,绝非有意为之!”

        袁锡见大事难成,转而向谢砚书磕起了头来,本就疤痕满布的脸上又带上了鲜红的印记。

        谢砚书平扫了地上的二人,而怀中的人儿却不停地在其身前挪动,甚至隐有轻吟传出。

        墨尘像是听到了谢砚书怀中人的声音,耳根立刻也攀上了红意,他怎会不知当下是个什么情形。

        谢砚书看向怀中人时,目光微缓,冷眉轻皱。

        他不知木怜所下的药究竟是何种媚药,但他知道薛予宁不能再等了。

        却见谢砚书再次开口,一如方才的寒凉:“把手脚都卸了,做成人彘。”

        “公子!公子!”

        袁锡和张骘正欲申辩,可眼前哪还有谢砚书的身影?

        冷风呼啸,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划过长空,破庙染血,褪黄的布巾上满是鲜红的血印。

        而在不远处,马蹄声急,平扬起了漫天飞雪。

        “好热”

        逼仄的马车内燃着的火炭将车内煨热,女子的一声声呢喃在车中萦绕不散,本还留有茶香的马车不知合适起竟漫开了一股带着酒味的异香,如同摄人的牡丹,用最艳丽的姿容将人心勾绕。

        “宁宁,再等等,马上就回去了!”谢砚书揽着薛予宁的肩,以防其因路途颠簸而向前滑去。

        女子霞红的面色恍若滴血,她媚眼微挑,双手搭在了谢砚书的后脖处,微热的玉手在碰到了谢砚书的一刻,薛予宁像是在溽暑之节饮下了冰镇梅子汤。

        这份微凉浸润在了女子的心尖,迫使她想要攫取更多。

        她朝着身边的男子挪去,她早就失去了理智,丝毫未闻身边人所言,只想朝他靠近。

        “薛予宁,你”谢砚书被薛予宁的一双玉手勾住,难以挣脱,女子香在他鼻尖萦绕,他忽觉异香也窜入了他的心中,一道焰苗正在腾燃。

        “水好想喝水。”

        薛予宁粲然一笑,多情眼里不复往日清明。

        谢砚书喉结微微滚动,他望着怀中的软玉,喉中干涩难忍。

        “你不要乱动,再忍忍!”谢砚书的气息逐渐紊乱,可怀中人仍是不停地在其身前微动。

        “谢砚书?你不喜欢我?我偏要挨着你”薛予宁微眯笑眼,一只玉手半垂,微微晃动,纤指划过面前人的眼,顺着其分明的轮廓勾勒,最后停至在其唇边。

        谢砚书双目紧闭,他的额间渗出了密汗,女子柔手在他的脸上轻抚,像是羽毛的一角攀附在他的脸上,酥痒的触感让他呼吸一滞。

        “薛予宁,你不要”

        少年话音犹在,可薄唇却被人堵住,像是白云织就的梦网将他紧紧缠绕,女子唇角的清甜化作了浅香融入了他的喉间,顺着那股异香一齐落在了他心中,一双玉手在他的后脖处轻勾住其衣领,让他不自觉便稍稍俯身,拉近了同薛予宁的距离。

        他越陷越深,直直坠入了深渊之中,难以自拔,想要去探寻那抹春光。

        可身下的人却在这当口低吟了一声,谢砚书混乱的思绪被此一惊。

        他抽身而起,却见女子身前的大氅已掉至一旁,而在软垫之上的薛予宁衣衫早就已经碎烂,玲珑的身姿一览无余,白皙的胸脯因方才的一阵压磨,已然泛上了红。

        薛予宁身前的阴影已褪,然她却更觉暗火侵噬。

        她从软垫上坐起,想要扑向面前的人,可那人却甩开了她的手。

        “薛予宁!”

        谢砚书此时才意识到薛予宁裙裳的那股异香不对劲,他本就疑心木怜虽唤了他几声,促他喝酒,但却并未一直坚持,现在想来这药分明就是冲着薛予宁而来,并且也并非是要饮下才能生效。

        如今谢砚书也吸入了异香,他面泛潮红,若薛予宁再继续缠着他,他难保不会做出其他的事。

        “主子,到了。”

        马车缓缓而停,墨尘在车外轻声到。

        谢砚书微摇了摇头,他压了压气息,转身将软垫上的女子抱起,用阔大的衣衫将怀中人围裹,随即立时而出。

        室内

        灯火通明,凉风涔涔,帐幔飘动处,躺在榻上的女子喘息不断,声若狸猫之音般温软。她柳眉紧紧攒起,贝齿轻咬住下唇,洇开了一片血色。

        “怎么样了?可有何解药之法?”谢砚书所吸入的媚香并不多,加之他甫一入室便敞开了窗,夜风吹拂,倒是让他清醒了不少。

        只是薛予宁却不似谢砚书。

        挎着药箱的老者一抚长髯,冷声正色道:“谢将军,这药无解。”

        谢砚书微怔:“怎会无解?寻常这些媚药不都会有可解之药吗?”

        老者转身看向谢砚书,长叹一声:“将军也说了,那是寻常的媚药,而今这位姑娘所中的媚香。恕老夫多言,您便是再去寻几个大夫来,也拿不出药。”

        “那现在该当如何?”谷雨立在一旁,一直在揩去薛予宁脸上的细汗,她发觉薛予宁面色不再泛红,而是渐渐趋向惨白。

        老者颤巍起身,收好了药箱后,才转眼看向谢砚书。

        “我虽不知此媚香是何来历,也不知何药可解,但瞧着这位姑娘的脉象,若是再不行那事,恐是会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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