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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半面妆


说罢,便以一股狠劲强势的控制住她的双臂,迅速点了有关腿部的穴道,使得她无法抬腿还击。

        手上力道一震,她手里的短刀便掉了下来,他没用几分力便踹了出去,上成的法器就这样倏忽立在到了麒麟山的弟子面前,刀尖深深嵌入地里,可见那人的功力之深。

        寒光依旧,发出“嗡”的轻响。

        麒麟山众弟子不由得退后一步,面面相觑,脸色逐渐苍白,开始冒出虚汗。

        这可是他们威风凛凛一向倨傲的大师姐,仙门百家比武位列前三,整个麒麟山都没几个人能打的过她!

        怎么会?!

        怎么会被一个草包废柴轻而易举的搂在怀里,连法器都被扔到了这里?!

        “看看你们麒麟山的这群好弟子,不久之前好像还在说要把我打得下不来台呢,怎么都怂的退后了呢?瞧瞧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在想……”

        段轻舟眼前突得一晃,他心底一沉,竟忘了后日就是三月一号……怕是要发作了!

        这次怎么发作的如此之快?

        给自己掐了个静心决。

        转瞬便在金溯莺耳畔嗤笑,泛情的桃花眼微挑,摆出一副风流浪子模样,“还想名正言顺摘你面纱来着……看样子得下次了,记得把武艺学精了再来,我等你。”

        说罢就解开了穴道,一把将她从怀里推了出去。

        他潇洒的转身,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衣袂翩翩,好似谪仙下凡,就连腰上挂着的清脆玉佩的红穗子都显得孤傲绝尘,风华绝代。

        看的众人瞠目结舌。

        就在此刻,一名麒麟山的弟子拿着短刀向着他的后背刺了过来,眼睛里是气愤的发红。

        段轻舟像是毫无察觉一般,步伐矜贵优雅,嘴角带着浅笑。

        就在到离段轻舟身后一寸时,玉坤山的弟子瞳孔一缩,纷纷要冲上前去保护他。

        却见男人一瞬间转身,平日温和轻佻的目光在那一刻被暴戾吞噬,眉目间萦绕着骇人的寒意杀气,眼底微红,广袖一挥,手中一抹阴森红光一闪而过,锋利的光刀便划破了那名弟子的喉咙。

        这是起了杀心!

        那名弟子下一刻便栽倒在地,颈动脉“噗噗”的喷出鲜红的血,场面霎时间变得有些骇人。

        他从容的退后,喷溅出来的血柱竟一滴也没有溅到他洁白的长袍上。

        动作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玉坤山弟子被着一幕又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脸上一片惊诧,掌门分明说过南斗长老没有修为……

        怎么可能?!

        那股不适的感觉再一次侵袭上来,更加猛烈,汹涌澎湃吞噬着他的每一寸骨骼。段轻舟右手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因杀意混沌的眼神才清明了一些。

        嗓音却冷冽的厉害,睨着面色苍白的麒麟山众弟子,“就这样的废物也配觊觎本尊的性命?怎么,是你们麒麟山没人了吗?!”

        “今日用不着我玉坤山的弟子动你们,主要嫌你们脏,怕污了他们的手。”

        他声音很好听,此刻被风吹起衣摆,发丝轻扬,是玉坤山众弟子都未见过的一夫当关的枭雄模样,威风凛凛、气势如虹。

        玉坤山的众弟子都不由得挺直了腰杆,他们也是有人保护的。自从近几年比武节节败退,玉坤山名次越发平庸靠后,他们不由得报团取暖,资质都一般,也没有特别突出的,有事就打群战。

        好久也没有过这种有人护着的骄傲感觉了。

        又骄傲又感动。

        骄傲这样年轻的强者是玉坤山的人,感动男人一心护着他们,像是一座无形的墙。

        自从南斗师尊戏弄金溯莺开始,他们便有一种天崩地裂的震撼!

        在他们眼里金溯莺是数一数二的天才高手,年纪轻轻便有可以和长老一比高下的天资。可南斗长老却毫不费力的将她击溃,甚至都没有用灵器!

        足以见得……

        掌门是个大骗子!

        掌门明明说过,南斗师尊是个身娇体弱、三步一咳还肩负重任的疯流美人儿,要是发生了事情他们必须要保护长老,没想到竟然是个一等一的强者!

        哪里需要他们保护?

        在世界上,大家都是崇拜向往变强的。

        尤其是在杀戮颇多的下神界,强者才能生存。

        诺大的风火台只有俊美男人的声音,他语速不疾不徐,轻漫似在说今日天气怎么样,“事因我而起,我一人来战。你们若想打我可以陪你们,你、你、还是你们一起上?”

        他笑声有些阴沉,语气狂妄。

        可偏偏,在场的人看着那台子上死人的惨状,再也没有一个敢出口大放厥词的,也没有一人敢上前。

        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切的少年面色如常,眉眼确是漆黑郁郁的可怕,甚至有一些怪异阴冷,盯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意味。

        他的师傅比他想象中强的多,是足以让人臣服脚下的强者……

        这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呢……

        金溯莺拔出自己的寒冰刀刃,站在一群缩头乌龟前面,眼神冷清,脸色却异乎寻常的煞白。

        不但因为男人戏辱了自己,更因为他有能力轻而易举的把自己弄死在这里……

        交手时她便有种难言的恐惧感,让她感到双腿震颤,即使在面对凶狠的上古蛮兽时也都没有那么强烈。

        明明他没有对自己显露出一丝杀意,也未曾致自己于危难中,一直都未出手,只是简单的抵挡。

        就是这样,自己都没能伤到他分毫。

        反而被他轻松化解了寒刃攻势,使她被禁锢着、毫无翻身之地。围观的人看不透,可她自己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慢慢被掌控,被强者压抑的窒息感。

        绕是她天赋异禀又勤加修炼到达了常人到不了的高度,也不及这个男人半分。

        对招时,强大的一方会清楚看透到稍弱一方的灵力阶层,而弱者则只能感觉到对手很强。

        她很少处在弱者的站位……

        这一次,她切身感受了。

        方才她不但没有试探出段轻舟缩在的阶段,甚至连基本的灵力波动也没有感受到……

        只有扑面而来的绝对压制。

        究竟何其骇人的可怖。

        她不能猜测段轻舟的阶层,只敢肯定他的实力远不止方才显露出的那点。

        他是故意放水,亦或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金溯莺有种从未有过的可怕感觉,让她脊背发凉——

        这个男人此刻若想要在场麒麟山弟子的命,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包括碾死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极力维持着镇定,却看那男人侧过脸来。

        她心里“咯噔”一声。

        心里把最坏的打算都做了,却见他竟惑人的对着自己笑了一下,褪尽戾气的目光一如初见时轻佻邪肆,绯红薄唇弯起,“金小姐,既然你们都看到了,令妹不在玉坤,比试也结束了。既然贵派没有别的事,那便请带回吧。”

        说着,望了望下山的路。

        金溯莺知道他这是光明正大的让步,为的是让她下的来台。明明知道他们麒麟山是打着寻人的幌子来叫嚣找事的,却还是以比试之名让他们离开,保全他们最后的面子。

        她眯起的眸子微动,鲜红薄纱下唇瓣微抿。

        倒在风火台上的尸体还没凉,但……她是总领,断然不能意气用事。

        为了一个莽撞送死的人埋葬了这几万麒麟山弟子,不值得。

        他们挑衅在先,又损兵折将,段轻舟愿意放他们一马,已是很大的仁慈。

        父亲此行让她们来探玉坤山虚实,便未曾想过会不伤亡便回去。原本想着能和掌门见上一面,结果没想到,仅仅一个传闻中的草包就让他们举步维艰。

        任务完成了,现在就掉头回去是最好的方式。

        正好,也挫了她和师弟们的锐气。

        以后得更加努力的修炼。

        尽管段轻舟一副轻佻风流的浪子模样,但他确实有一点是尊重了她的——没有摘下她的面纱。

        她当时很惊讶,心里也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种人能引得她那个向来泼辣目中无人的小妹喜欢,倒也不奇怪了。

        金溯莺走在前面,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一向冷漠的脸上此时若冰雪融化。

        看着麒麟山的一行人灰头土脸下了山,玉坤山的弟子们别说多解气了。

        有弟子冷哼道:“平时里那群王八蛋就没少在背后编排我们,整天编造谣言说玉坤山都是懦弱无能的草包,这下好了吧?”

        “哇,真的没想到啊,南斗长老竟然这么厉害!我的偶像诶,我要拜他为师啊!”

        “想什么呢?你过会儿老头子就该罚你抄炼心经了!”

        “掌门是个大骗子,再也不信他了!”

        “就是就是,你们都还记得刚入门风胤掌门里提醒的第一句话吗?”

        一群人压低声音笑着起哄:“……保护南斗长老!”

        “哈哈哈!”

        “当时我还想啊,这掌门偏心偏到了地沟里去…现在一看原来压轴的,都要深藏不露啊!”

        “确实……”

        敌人走了,弟子们该巡逻的巡逻,该加强戒备的加强戒备,一下子都热络起来,冷凝严肃的气氛都被笑声给替代了。

        麒麟山的人都离开了,段轻舟周围围了不少的弟子,眼里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崇拜和星星眼。

        他一撩碎发,轻佻一笑,“师尊知道自己帅,你们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

        众弟子嘴角抽动:“……”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就在此时,段轻舟眉头皱了皱,被他很好的掩盖下去。

        他呲牙一笑,看着面前一个个少年的头,挨个点名,“风三、风四课业写完了吗?成八、成七剑法练好了吗?还有席二和风九……诶你们别跑啊!”

        看着原本聚集的少年们作鸟兽状一下子散去,乌泱泱的抱头逃窜,生怕被他逮着继续听牢骚。

        “救命啊,快跑!”

        “又来了,一个时辰前我还被训不好好练剑来着!”

        “果然长老就是长老,再怎么好看,也还是长老……”

        “哭了,我的天呐!还没有做完我的课业。”

        “别念了,别念了,这就回去还不成吗?”

        “……”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南斗师尊要命的再添了一句,拉长了声音:“大家都跑什么呀?我还没、说、完、呢——”

        看到少年们都跑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身子狠狠的晃了一下,扶着石门,露出一丝痛苦神色。

        “南斗师尊!”

        风笙一直在他身旁,此刻赶紧扶住他,“师尊,您怎么了?”

        方书年赶紧从远处跑过来,他一向喜欢清静的地方,所以方才没有在人群里,此刻眼中带着作为徒弟该有的、恰到好处的担忧,搀扶着他的另一只胳膊,“师傅!你……不要紧吧?”

        男人看着留在这里的两个人,有点牙痛的拂开他们的手,咬牙切齿的狠狠的问:“我那么菜鸡?至于一个两个扶着我?”

        方书年知道段轻舟是个什么脾气,立刻低头,轻声说:“对不起,师傅,我只是……有点担心你。”

        非常狗腿,也非常管用。

        他又头疼了,“去去去!用不着你这小兔崽子担心我……”

        一旁的风笙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愣愣的站着,看着他们,眼里有落寞也有艳羡。

        全都被方书年收进眼底,暗地里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段轻舟这样风流多情的人,竟然还有暗恋他的?真是让人不爽。

        段轻舟目光一转,看着站在一旁长着娃娃脸少年神情沮丧,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变得温柔,“小笙你先回去吧,我没事。”

        又补了一句,“今天你做的很好了。”

        风笙目光里只有面前金玉雕琢般光风霁月的男人,脸上泛起红晕,因为紧张说话有点不利索,握着佩剑的手心出了热汗,“谢长…师尊!”

        风笙原本应该和其他弟子一样称呼长老,可到底是私心作祟。那些见不得人的想法。

        小笙,小笙……对其他人就叫的这么甜?

        方书年低垂的眸子里划过一丝阴鸷,真是让人想捏碎、捏的粉碎。

        那隐晦的情绪一闪即逝。

        抬起头,便又是那个温和守礼又乖巧听话的好徒弟了。

        又发作了……

        段轻舟压抑着深入骨髓的痒和侵蚀意志的难耐,攥紧了拳头,暴躁的想,还不如毁灭了算了!转念又想,玉坤山这么多条生命,这么可爱的小弟子们……怎么能一朝说没就没了呢?

        找到离魂剑,总会有办法的……

        总会有办法的!

        他声音磨的沙哑,“方书年,你跟我回去吧,以后不用再扫地了。”

        这是方书年求之不得的,近两年的折磨总算到了尽头。

        但此刻少年却目光如水不起波澜,不卑不亢,只是乖巧的点头:“是,师傅。”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说话。

        段轻舟也不用他扶,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回到寝殿后,他走进里间,突然说:“方书年,你收拾东西搬进来,我隔壁那个房间空着。”

        方书年面露诧异,抬眸看他时,里间的门已经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好的,师傅……”

        话没说完,就听见里间传来辈子破碎的声音,还有仔细才能听出来的压抑痛苦的闷哼。

        他立刻焦急上前,拍门,“师傅,你怎么了?”

        “……滚!”

        男人声音冰冷,也很沙哑,似乎发了很大的怒火。

        好在段轻舟平日也是副阴晴不定的鬼样子,突然生气也没什么不正常。

        只是……

        方书年从那沙哑的嗓音中分明听出了欲-色。

        不过他倒是能肯定,段轻舟的异样与金溯莺无关。段轻舟在异常时也能蒙混过去,神情平淡的说话可以看出他习惯了隐忍这种痛苦。

        看那种游刃有余的模样,应该很久了。

        他看着里屋紧闭的方面,神色淡淡的后退了两步,拱手作揖,然后转身离去。

        当天夜里他便收拾好那少的可怜的行李,搬进了段轻舟隔壁的房间。

        名正言顺的,住进了南斗长老的寝殿。

        师傅之名,他做徒弟的怎能不从。

        只是他的好师傅,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做…养虎为患。

        当夜,段轻舟没有入睡。

        在子时,他听到隔壁房门轻轻闭上的声音。

        他靠着门缝,望着男人身着黑色披风远去的背影,所有所思。

        翌日,段轻舟不见踪影。

        第二天,段轻舟没有回来。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他都无事可做,整天就是吃和睡,段轻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自从第一次从浮生镜出来后,每天安排厨子给他做不同花式的菜品。

        想是觉得他有点营养不良,所以补一补。

        他这师傅,倒还有几分良心。

        厨子很开心,因为山上大部分人都辟谷,不这么进食,好容易他终于能露一手了。

        他进来无事可做,不扫地了竟然莫名有些不适应。

        按理说段轻舟平日也是这样神神秘秘,整天出去厮混,作为唯一的徒弟都很难见他一面。

        可偏偏这次,方书年察觉到一丝异样。

        直到第八天夜里,雷雨大作,他透过门缝,看见男人在雨中身着披风走回房间。

        没有撑伞。

        借着惊雷和闪电,他恰巧看到男人异常苍白的脸,冷厉的眉皱着,眼尾发红,如同被人欺负哭过一般。披风拢的很紧,脖子也遮挡的严严实实,碎发被雨打湿,他从未见过这样落魄颓废的段轻舟。

        有点让人想要深究,不过方书年明白,有的时候知道的多了,反而活不长。在这世界上活着,谁还没有点秘密呢。

        伴着滂沱的大雨,隔壁房门发出关上的轻响。

        方书年躺在榻上,半宿未眠。

        次日,雨过天晴后的清晨阳光格外明媚。

        段轻舟从里屋房间出来,对着阳光看了一下手中的透明晶石,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相当漂亮。

        随后,便把小徒弟叫到了书房,蒙上眼睛。

        一旋身,二人便到了地窖里。

        他摘下少年眼上的黑色丝绸,划破少年的手指,血一如上一次一般吸入浮生镜的水滴状的红色水晶里,只是这次要多一些。

        因为还有一部分,滴进他挂手中的透明晶石,血也化成丝丝缕缕的带状雾气在晶石里浮动。

        然后悬浮在浮生镜上空。

        晶石的影子在浮生镜里映出血红色。

        上次只有神识进入镜子,而这次两人的身躯也被吸入了浮生镜中。

        进入镜中世界。

        方书年捏了捏眉心,晕眩的感觉还没褪去,四周渐渐亮了起来,他打量着周围,这是一条小巷。

        熙攘吵闹的声音源自于前面的大街。

        “这次活动自由了,不用背记忆碎片的时间限制。我们连人带身体都已经参与到了这个世界里,这里的人能看见伤害我们,我们也可以触摸攻击他们。根据记忆碎片持续的时间,为师预测最多在这个镜中世界呆七十年。当然,我们的不会老去。”

        “……七十年?”方书年微怔。

        “怎么,免费给你人生涨点经验还不开心?”

        他摇摇头,“没有,师傅在哪徒儿就在哪。”

        方书年面露担忧,“可是,我们这样进入这个世界,不会更改世界原本运行的轨迹吗?”

        “你以为世界轨迹是你说改就改的?晨检分数都不好改呢。”段轻舟一面不屑的嗤笑。

        一面又心累的给自己的傻徒弟耐心解释,“我们进入的不是浮生镜中的过去,而是用往生石所凝铸的一模一样的世界。因为往生石根据浮生镜的世界复刻,所以只要浮生镜未碎这个世界的主线就不会改变。”

        良久,他望着熙熙攘攘的大街,沉沉叹了一口气,“我们太渺小,还不足以成为一个世界变数……”

        段轻舟随便拉了个大娘,问现在是几几年,大娘说,景德三十年。

        段轻舟气的差点当场背过去,这特么不是那个渣滓皇帝的年号吗,浮生镜就只记录凡间一个朝代?

        真是…好想骂人啊!

        景德三十年,正好是云骁死在冷宫后的第三年。

        真够歹毒的!

        多亏小徒弟贴心小棉袄还知道安慰他,让他感受到有孩子的好,“我们此次的世界主要围绕的人物还没有出场,多半不会再是皇室的人,绝大可能是不会再见到李元景了,所以师傅不必介怀。”

        这话很有道理。

        段轻舟点了点头,就听到脑海里声音响起,一个很动听很清脆的男声。

        “我自幼没有别的喜好,唯独对戏,情有独钟。但我不知道,我堂堂镇南王世子,棋城一呼万应说一不二的人,竟有一日要靠唱戏为生。”

        “这年我十岁,还有自己的名字,我叫萧风觉,父亲萧崇。皇帝前几年还是个好皇帝,近几年却突然不理朝政,一连几天甚至几个月不上朝,朝中大权逐渐掌握在丞相王重温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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