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长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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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方书年被男人带去了一间密室,里面全都是禁止翻阅的古籍和藏书。
他皱眉看着已经开始翻找书籍的人,提醒道:“师傅,这是禁地。”
“我知道,快点和我一起找!之前碍于掌门在,我一直不敢进这里。这几天掌门游历,你我动作快些,说不定能找离魂剑的下落。对了,你只看有关剑柄的,别的内容不能装进脑子里听见了没?”
方书年点点头,“这里都是禁书,稍有不慎就走火入魔,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背诵这里的内容。”
走火入魔的“魔”不是指的变成魔族,而是一个统称。
修士若是练功不当或者随意练习禁书功法,会变得疯魔而丧失人性、丧失理智。因为魔族在众神心中是弑杀残暴毫无人性的,而且也在几千年中慢慢丧失灵力修为,使用戾气作为武器攻击,于是就有了这样的词。
接下来,两人便按着从外向里的顺序找。
方书年知道师傅寻找离魂剑是为了什么。
只要有了离魂剑,魂魄和躯体便能分离。
师傅是想毁掉自己凤凰琴弦而铸成的身躯、彻底摆脱重鸾的控制,同时也让凤凰琴的众弦归位魔族彻底冲破封印变得更困难,给修士们更多一点应对的时间。
可是离魂剑是上古灵器,几千年来都没有下落,师傅真的能够为自己和玉坤山逆天改命吗?
魔族如今已经大批大批的冲出封印,在各大门派肆虐,杀人子弟,戮人师尊。因贪婪欲-望是他们力量的源泉,所以比灵力攻击的修士强悍的多,所到之处遍地献血。
就连玉坤山也不能幸免。
近几日,所有的弟子都进入紧急备战,驻守在四大山门前,不时有大批魔族杀上来,伤亡惨重血流成河。
看着弟子们一批批负伤,看见他们年少意气在生死间变得稳重,沆瀣一气拼尽全力却也免不了伤亡。
段轻舟知道已经不能再等了,靠浮生镜寻找太慢了,明知此处为玉坤山禁地,他也只能剑走偏锋、铤而走险。
这是最后的筹码。
方书年一本一本的翻,脑海中似乎有一道声音在幽幽的说:“看见了吗?段轻舟正在聚精会神的翻找,他根本发现不了你,就趁现在、扑上去!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他眉头微蹙,按住太阳穴,自从恢复记忆后便总是幻听,八成是重鸾在背后操纵,想控制他让他丧失自我。
“不是我控制你,是你自己……你的想法出卖了你。”
“我听得到,你对他的渴望。”
他蹲在抱下来的一堆书中,脑海里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他的多情风韵的桃花眼,洁白似雪的肌肤,纤细劲瘦的腰肢……你不都幻想过吗?”
他恼羞成怒,在心中反驳,“我没有!”
“没有?”
“别开玩笑了!你就是我,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呢?你不承认也好承认也罢,你是我,这点你改变不了。”
方书年心里冷笑,“你不过是猜测而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在丧失自我、彻底沦为重鸾之前,都还是方书年,拥有一个独立于重鸾衍生躯体之外的意识。
即使重鸾能够依靠意识蛊惑他,可无法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是方书年在这世间存在过的证明。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哈哈哈,笑话!就算我是小人,难道你就算得上君子?好一个对自己的师傅有畸-恋的君子!”
“畸-恋”二字,让方书年心脏猛地一痛,眼底泛起猩红。
他垂着头,唇角微颤,手里的书页都被他捏的裂开了,在心里怒吼,“不是!”
“我就是你,我怎会不知你的想法?”
那声音在他脑海中又继续蛊惑道,“浮生镜中数十载,你若没有觊觎自己的师傅,为何夜里碰触他的唇?”
方书年瞳孔微缩,浮生镜发生的事重鸾怎么会知道!
那时他并没有恢复记忆,除非是师傅透露给重鸾……
“你以为你的小把戏能瞒得过他吗?段轻舟这样左拥右抱风流多情的人,怎么会看不出你对他的心思?”
“你,一直都只是在蒙骗你自己。”
那声音带着轻快的笑意,仿佛洞悉他心中所想。
感受到方书年戾气渐渐加重、理智渐渐消失,脑海中声音慢悠悠的带着一股掌控人心的诡秘,“去吧!去做你想做的,去质问他为什么玩弄自己的心……”
趁虚而入,逐渐支配。
段轻舟在书架前翻着纸业,他总感觉这两天有人老阴森的盯着自己,背后凉飕飕的。
就在他转头向后看时,眼睛被一只手蒙上了,双手也被人绑起来按到了头上方墙上,没等他反应过来开口痛骂一番,唇上柔软的触觉便让他瞳孔一震。
他几乎是下一刻便抬起手,一巴掌将啃着他嘴唇的登徒浪子扇到一边儿去。
他拇指蹭了一下唇角,指腹一抹红。
艹!出血了。
段轻舟这才看到,自己以为的登徒浪子竟然是自己的徒弟,整个恶心的表情都震惊在了脸上。
“你特么有病…方、方……方书年!”
看着面前垂眸擦掉嘴角溢出鲜血的俊朗青年,段轻舟第一时间不是怀疑方书年对他不轨,而是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怎么是你!我艹,你疯了?”
“不对,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啊?!”
段轻舟彻底慌了,便着急忙慌的跑到刚才方书年翻看的书堆里,这小孩这样准是走火入魔失心疯了!
方书年伸手一把攥住了男人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前,以一种冷静到让人心里发毛的阴沉语调一字一句的说,“怎么,不是我…师傅觉得是谁?”
段轻舟对上那双泛起猩红的眸子,心里咯噔一声。方书年说话清晰,说明不是走火入魔了。
他刚才还着急忙慌的心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察觉到了方书年看他眼神的不对劲。
刚才的动作也不该是一个徒弟对师傅的规矩。
方书年垂眸看着被自己捏红的白皙手腕,眸子折射出阴冷的光,“师傅,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段轻舟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
“我喜欢你这么久,师傅不会不知道吧?”方书年趁男人怔愣那一刹,揽腰将他搂到了怀里,在他耳畔轻轻的说,“为什么要装作不知情呢……”
温热吐息扑打在本就敏-感的耳朵上,让段轻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手中金光一闪,一掌打在青年宽阔的胸膛上,将他打出去一米远。
“噗!”
方书年跪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垂着眸子里一片阴鸷。
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低低的笑出声,慵懒的撩起眼皮,猩红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
定定看着一席白袍长身玉立的谪仙,丝毫不隐藏自己眼里暴戾和贪欲,“师傅怎么对我这样狠心?”
段轻舟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惊,那种颠覆感让他感觉窒息,“方书年,你既然明白我是你师傅,怎么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他一直把方书年当徒弟看待,今天方书年的行为让他实在无法接受,一阵头晕眼花,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方书年露出一个假意单纯的笑,藏不住眼里阴鸷和狠辣占有欲,“知道,我当然知道!可喜欢你与你是我师傅有什么关系?”
他痛心疾首,喃喃道:“你、你这么能……你怎么能!”
“师傅能和别的修士能随意上-床,甚至一个花楼女子都可以,为什么和我就不行呢?”方书年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妒意,语气讥嘲,“我的喜欢,就让你如此难堪?”
段轻舟怔在了原地。
良久,他像是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徒弟,煞白着脸向后倒退了两步,目光定定看着方书年,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拿洁白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脸,用一种方书年从未听过的语调颤抖着开口,嘶哑的声音低吼,“方书年,你看清楚,我是个男人!我会长胡须,我有喉结,我胸膛是平坦的……我是男人,你明白吗?明白吗!”
他撕开自己的上衣,随着布帛碎裂的声音,露出大片惨白的胸膛、肌肉线条流畅明晰的腹部……方书年定定的站在他面前,看往日风光霁月的美人崩溃失控、面部狰狞。
青年喉结微滚,眸色晦暗莫辨,看着他一激动便红了的眼尾,轻轻的笑了笑,“我知道。”
段轻舟的面部表情好像一瞬间僵硬了,然后一寸寸龟裂,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怪物,向后踉跄着退了两步。
“你喜欢我,你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恶心……”方书年轻轻的呢喃着,他的心脏被这两个字刺伤了,好疼好疼。眼中划过一丝痛楚,转瞬即逝到难以察觉。
他突然冷笑了一下,眉目阴冷狠狠的盯着面前人的眼睛,语调却带着一股难言的悲凉,“那重鸾呢?你跟他就不恶心了?!”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全都看见了……”
方书年慢慢的走了过来,脸上单纯干净的笑容虚伪的可怕,嗓音很轻,一字一句钉在人心上。
“我看见你的手抓着被褥,你的眼角流下泪水,你的牙齿紧咬着被亲的红-肿的嘴唇,你的全身,遍布被玩-弄-过的痕迹。”
段轻舟瞳孔收缩,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紧攥成拳的双手微微颤抖,强忍着巨大的怒气。
“我还看到……”将那些场景描述完,方书年笑着问,“师傅,你觉得恶心吗?”
段轻舟气的胸口疼,狠狠扇了他一巴掌。男人眼尾泛红,眼中狰狞的血丝爬了上来,彼时嬉笑的脸上此刻被气的铁青,低声怒斥:“滚!”
可这巴掌并没有落到他的脸上,那只手也被方书年攥住了,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绳子,绑在男人手腕上。
段轻舟手握拳,掌心灵力一转,绳索便断开了。
他金光化作九节鞭,将青年捆了起来。
咬牙切齿的说,“若你一朝不思悔改,便不会放你!”
总是他说出那样可耻的话来,段轻舟还是下不去手,毕竟浮生镜中十几载朝夕相伴,可以称得上挚友。
要动真格去伤他,真的做不到。
方书年眉梢一挑,嘴角的扯出一抹弧度,眼里却无半分笑意,“师傅以为用这种灵器能够困住我?真当我是从前那个一无是处的小徒弟呢!”
他的眉心隐约渐渐浮现出一只血红色的竖瞳,瘆心骇人的厉害。
话还未落,九节鞭就震碎了一地。
他转了转手腕,很不爽的走近男人,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比段轻舟高一些了。抬手掐住了段轻舟的脖子,将他摁在木制书架上,手指一寸寸收紧,指尖萦绕了血色的魔气,“当真以为我很弱呢……”
段轻舟心里尚有一丝不忍,念在旧日师徒情分上没动真格,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想要了自己的命!
他早就注意到方书年额头上瘆人的印迹,也看到了他掌心血色的魔气,起初认为是他冲破了封印,现在看了不只这么简单。
男人掌心结印点在方书年的心脏处,随后将他的手指一寸寸轻松掰开,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青年,嗓音清冽如千年冰雪,“你不是方书年。”
随即手中化成一柄冰剑,稳稳比在青年脖子上。
青年抬手握住剑锋推离开自己脖子,掌心血肉模糊,隐约见骨,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他笑语晏晏的说,“我是。”
段轻舟没想到他会这么疯。
他攥着剑柄的手进退两难,重新看着面前青年额上的血红竖瞳印迹,邪气诡异的很,愈看愈觉得在哪里见过……
突然,他猛然心尖一颤。
段轻舟心里的线终于明晰起来,他阴森森低呵一声:“方书年你给我清醒清醒!”
随后剑锋一转,狠狠的刺向那个印迹。
剑锋刺上额头,印迹上溢出一丝血。只是出了点血,并没有段轻舟想象的印迹消失、幻术破灭。
他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印迹是魔域上古时期的幻术不会有错,可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只要一个可能,段轻舟确实没想到,可之前对话的种种都指向了这个答案。
青年也不躲,就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他,“你当真无情到因为两三句话而杀了自己的徒弟?”
轻飘飘的说,“师傅,徒儿好寒心。”
“既然不是幻术……”段轻舟今天露出的第一个笑容,他将剑收起,“魔尊屈尊附身于我徒儿身上,是为了满足您被困于结界不见天日的心?还是为了拿我落魄样子解闷呢?”
青年没有否认,他露出红色琥珀似的瞳仁,嘴角漾起一丝笑意,“段轻舟,你认为本座是附身?”
段轻舟被他眼神盯得发慌,猛然后退一步,青年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露出一个阴沉笑容。伸手圈住他的腰身,将他带到胸膛处,在他耳后似情人间低声私语,“本座还没有到需要附身他人的地步。”
“至于方书年,他本就是本座的一部分,是你会错意了,南斗长老……”
“你觉得,他与我不像么?”
“开始的是他,说那些的也是他,我只是放大了他内心的阴暗,在他心神不宁时掌握了身体的主控权而已。”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
方书年一醒来就被捆住屋子里,难以挣脱且头痛欲裂,他看见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只记得自己慢慢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糟了!
重鸾掌控了这具身体,他不会对师傅做了什么吧?!要不然也不可能动用捆仙锁……
青年身上绑着捆仙锁,蜷缩在榻前,脸色都煞白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门被推开,男人踩着一地稀碎的月光进来,一身白袍如明月般纤尘不染。
段轻舟看他缩成一团,“醒了?”
顺手将粥递给他,“喝了吧。”
方书年目光看向段轻舟的脖子,仿佛想透过衣领看清里面是不是有不能言说的痕迹,捧着粥碗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傅,我是不是……”
段轻舟感觉脖子上的视线有点热,在确定面前的黑瞳青年芯子里装的是他的小徒弟后,他目光徒然一厉,“你整天都在乌七八糟想些什么!”
“没想什么……”方书年瑟缩了一下,对于丧失意识的自己做了什么他心里也没有底,说出来的话都是心虚的,同时心里又涌上来一股难言的悲凉。
他本就善于察言观色。
他看的出来师傅进门时眼底的抵触,师傅是真的厌恶他了。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开口,“你喜欢我?”
正在喝粥的方书年差点呛个半死,脸色涨的通红,“咳!咳咳…咳咳咳……”
段轻舟蹲在他身边,拍着他的脊背给他顺气,“别呛死了,呛死你我上哪再去找个听话的徒弟。”
“我就问个问题,你实话回答我。”
方书年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垂着眸子,捧着水晶碗的指腹都泛白了。
“看你这娘娘们们叽叽歪歪的样子,还不如重鸾呢!”段轻舟扯了扯嘴角嘲讽,随即便起身要走。
“我喜欢师傅,不是因为他……”方书年拽住了男人的衣角,虽然仰视着他,可眼中的热忱执拗却让人难以忽视,“我不比他差!”
“我至少、至少不会强迫师傅做不喜欢的事情……”
段轻舟想起白天在藏书禁地时青年那副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阴毒样子,低眉嗤笑,“你是不会?我看你是没能耐。你要是有能耐了怕是比他更甚!”
方书年听了这话眼神瞬间黯淡下去,针扎般的松开了手,背靠在榻边,垂着头低眸不语。
他已经猜到今天白天发生了什么。
师傅已经知道自己是重鸾的一部分,暂时拥有独立意识,应该也看到了自己魔化的样子。
师傅突然问的那句话让他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了分外出格的举动。他又试探了一句,结果更加明了了。
他未曾让段轻舟知晓自己对他的那点龌龊私心,一直藏在心里最宝贝的地方小心收藏着,因为段轻舟是自己的师傅,作为徒弟必须要尊师重道。
而现在,那份小心重视被人轻而易举的抖了出来。
非但廉价不堪,反而恶心透顶。
为人弟子,贪婪觊觎自己的师傅……
他心里千疮百孔难受的很,小心着谨慎着,最终还是活成了个笑话。
“书年。”段轻舟声音哑哑的,他叹息一声,“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呢?”
“因为师傅温柔。”
“我整天打你踹你算哪门子的温柔?”
方书年抿唇,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呢,那些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的温柔和暖,是不能说与人听的。
“方书年,你是不是很快就会离开我?”
他哽咽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师傅什么都知道,让他还怎么装的若无其事的骗他呢。
最后只说,“师傅也是要走的,不是吗?若是找不到离魂剑,师傅肯定会选择毁身补结界、护天下太平吧。”
“你小子倒是懂我。”
段轻舟坐在他身旁,目光落在窗户外深蓝的夜色里,笑容少见的温柔,“我们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枷锁,是无法摆脱的宿命……”
“书年,你定活的比师傅长,记得到时候要给为师收尸,就算只剩一根骨头也可以下葬,棺材弄得体面点,别让掌门给我超度,我这辈子最讨厌往生咒……喂,听到没?”
他戳戳身边捆着的青年,迎着月光却看见青年脸上有两道泪痕,心中不由得一阵悲怆。
方书年想起男人在浮生镜中曾对他说,“你拜师之后师傅也没教过你什么东西,传道授业解惑一样也不行。突然想起一句话,就当师傅教你的为数不多的知识吧。”
“记着,人活着是为了自己。”
他不由得看向身边风神俊朗的男人,问了同样的问题,“师傅,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段轻舟听到这话,闻言一愣,“我?”
随后便笑说,“当然是为了苍生。”
方书年心里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他声音沙哑,带着闷闷的鼻音,“师傅,我好难过,能亲你吗?”
前半句时男人还感到伤感,听到后半句心里就只剩愤怒了。
段轻舟用鞋底踹了他一脚,在他袖子上留下半个脚印,喉咙里吐出一个冰凉的字,“滚!”
他自诩喜欢女人,可却被男人喜欢。
他只把方书年当徒弟,有时也当挚友,总之没有当过爱人。
可见人世间万物都是奇怪的,命运总是被安排好的。
他奋力去改变命运,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太过渺小,根本不足以撼动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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