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八卦线索

霍錦仪悠闲地坐在一个小摊上吃着混沌，旁边的莫离仍担心地问：“大人，皇上将这么大的案子交给你，你怎么还有闲功夫逛街？”

        霍錦耳倾听。

        “你说二皇子康王妃仪笑道：“市井上最能听到一些看似无聊的八卦，实则很有用的信息。”

        莫离看着前后左右，疑惑地问：“是吗？可是我什么也听不到。”

        “不要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仍慢条斯理将最后一个混沌吞进肚里。

        莫离没有心思吃，她一直注意路上有什么动静。走过去几个路人在闲聊八卦，她侧的表姐夫的妹妹要出嫁了？她是谁？要嫁给谁？”

        “真拗口，皇家的亲戚真多，这么远的关系也算亲戚？”

        “听闻康王妃还特意准备了礼物，据闻是一件她亲手制作的披肩，恐怕这个打不着的亲戚凭着这披肩仗势欺人了。历来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就是，皇家的亲戚就是好，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亲戚。”

        “别做梦了，前不久不是有个姚太守，据说他还是离王妃的舅舅呢！还不是被人杀了，身首异处。”

        “真惨！”

        ……

        莫离跟了几步，她们忽然意识到是在皇城，怕被人听去惹来杀身之祸，没有继续，莫离挫败地回来，叹气道：“可惜了，还是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她们不是说康王妃要送披肩，这不是有用的信息吗？”他淡淡地说道。

        莫离看了看霍錦仪，皱眉道：“就是一个披肩而已，又不是什么金银财宝，那些人不会对一个披肩感兴趣的。”

        “你觉得皇妃要送什么礼物会事先告诉别人吗？”

        “不会。”她摇头。

        “那说话的那几个人就那么确信只有披肩？”

        “她们或许有宫里的关系知道的。”

        “皇宫里的贵人为了权势互相算计，怎么会轻易被人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这不是让人算计吗？或许她们一‘不小心’说出来，是让人相信只是那些。事实上就真的是她们口中的那些吗？也许这件披肩不算什么，也掀不起大浪，难保其他人不会利用这点大做文章。再退一步，即使真的只有披肩，外人知道吗？他们相信吗？”

        莫离瞬间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放出风去，说除了披肩外，还有不少的金银珠宝。”

        霍錦仪点点头，不愧为配合默契的搭档：“还有，说送给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这么贵重的礼物没人会信，所以只能说借着这个名头，其实是送给母家舅舅的。”

        莫离担忧地问：“可是这么说，那不是给康王填麻烦，会不会得罪康王？”

        霍錦仪无谓地说道：“他知道又怎样？我身为刑部三品官员，无论是皇室还是大臣，哪家的亲戚犯案我放过了？早已经得罪过不少人。再说，为了替皇上解忧，即使身为皇子也不能置身事外。”

        莫离点头：“也是。”

        “走吧。”霍錦仪付了钱，站起身来，莫离跟在身旁。

        两人随意走着，莫离问：“我们还要去哪？”

        “去找那个离奇失踪的刺客。”他口中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既然从我手上过，就一定不能让他跑掉。”

        莫离笑道：“没错，谁如果遇上我们大人，那他终究死路一条。对刺客，大人有什么想法？”

        “轻功了得，不像是侯府的府兵，更像是江湖中人。”

        “那岂不是很难查？”

        江湖中人一般隐藏很深，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大家面前，除非有什么目的？霍錦仪一直思量着，那个刺客不是杀世子的凶手，那他的目的就是引他过去的，让他见到这个酷似冉苒的女子，然后消失无踪，想必他也是凭着轻功从屋顶跑掉的，到底是谁要这么做？

        侯爷不会知道这点，不然不会三番两次催促他找到那个刺客，让侯府放心。

        知道内情的除了冉家帮、自己、莫离，还有就是见过冉苒的人。

        但是当初他们相识半年，只要是京城里见过的她的人不少，皇室中也有不少皇子暗地里与江湖帮派结交，发展成自己的支持势力。

        所以，找到刺客不急于一时，得慢慢来。不过他可以借着由头没事去侯府探查一番，尤其是那个可疑的顾九璃，她的身份始终是个谜。

        说曹操，曹操到。霍錦仪正巧看到了侯夫人及顾九璃从康民药店出来，身后跟着两名护卫。

        顾九璃为侯夫人讲述着市井上的传奇故事，引得侯夫人哈哈大笑。二人正悠闲地逛着，身后跑来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撞了一下顾九璃就跑掉了，顾九璃一摸腰间，大叫道：“快追，那个小偷摸走了钱袋。”身后的一名侍卫赶紧追了出去，另一名留下来保护她们。

        侯夫人埋怨道：“你看，不带丫鬟就成这样了，不然钱也不会被偷！”

        顾九璃撒娇道：“母亲，带丫鬟也跟我们一样，没有功夫，还不是一样，还不如带两个侍卫。要是都带上，人太多，岂不是很招摇？这里是京城，还是低调些好。对不对？”

        “就你有理。”侯夫人笑道，没有将钱被偷这事放在心上。

        不一会儿，那名乞丐就被侍卫带到跟前，顾九璃看去，他脸上污渍掩盖了他的真实容貌，不过看身形瘦小，应该年纪不大，胳膊被侍卫押着，他呲牙咧嘴喊着痛。

        “放开他。”顾九璃命令道。

        “可是，万一他又跑了怎么办？”侍卫不放心就这么松开他的胳膊。

        顾九璃看着渐渐围拢看热闹的人群，她笑道：“她不会。”上前将她胸前露出一角的碧玉坠子扯了下来。

        “给我，还给我！”那乞丐大嚷道。

        “一个乞丐还有这么名贵的东西，看来也是偷的？”顾九璃边观看上面的花纹，边随口说道。

        “不是偷的，这是我的，还给我。”那乞丐想要抢回，奈何胳膊被压制着，无法上前。

        侯夫人对这枚坠子很感兴趣，她接过去，欣赏一番道：“这碧玉通体干净，没有一丝杂质，且颜色很浓，应是上品，如果不是偷的，难不成家里遭受了变故，才沦落至此吗？”

        “可不是！”顾九璃拿出手绢替她擦了脸上的污渍，立刻一个清秀可人的脸蛋就展露在大家面前，原来是个小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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