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沦为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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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真凶,江湖上的高手,怎么可能被轻易抓住。可是康乐口口声声为了那个人,明眼人都知道她也是替那人顶罪的,他怎么可能不是真凶?霍锦仪当然不信。
“不信?”顾九璃轻声说,“因为他是为了救我将一身武功散尽,才将我从鬼门关救回来。我当时病得极重,他亲自替我试药,试药当然会有风险,而他很不幸地出了岔子,废了一身武功。”她说得很轻巧,不堪回首的场景,她不想再回顾。
“那真凶会是谁?方才匕首射出的方向可是从他的位置上,即使他功夫尽费,想必也是同伙,康乐不是糊涂的人,如此确认真凶跟阿卓有关,想必不只是手法,还有其他的?”
“真凶是谁这是霍大人的事,我只是将我知道的告诉霍大人罢了,以霍大人的聪明才智相信会抓到真凶的。”
“你可以走了,但是小凤必须留下。”
“为什么?”小凤抗议地问。
“就因为你迟迟出现,本官就有理由审问你,今晚的事有很多地方令本官费解,或许你能给本官想要的答案。”霍錦仪相信自己的判断,就从她能让多疑的康乐痛快地吃了药,他就觉得她不简单。
“我不是都说了吗?”
“不止这个。”
“罢了,小凤你去好好配合霍侍郎的审问,早些把事情说清楚也好省去误会。”杨侯爷开口了,顾九璃点点头,她只得不甘不愿地留下。
临行前,霍錦仪告诉阿卓醒来后会安排他们见面,顾九璃同意了。
第二日清早,就有王尚书伙同离王告御状,说霍侍郎私自带康乐外出,导致她意外身死。康乐只是嫌犯,还未定罪,就如此死了,霍侍郎难逃其咎,要皇上惩处霍侍郎,为康乐的死负责。
皇上叫来霍錦仪,还有在场的马将军。
王景素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地回禀道:“皇上,小女本是嫌犯,当然有义务配合霍侍郎破案,可是她并非真凶呀!就这样死于非命,小女死得太可怜了!呜呜呜……”
皇上也很烦躁,一大早就听到重臣皇子争吵,就没有一刻消停。
离王道:“父皇,当时儿臣也在,王家小姐是死在马将军的剑下,霍侍郎身为刑部侍郎,就这么放走马将军,连证物也没有留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马将军军权在握,而不敢了呢?”
霍锦仪反驳道:“微臣既身为刑部侍郎,自当公正无私。虽然郡主是死在马将军的剑下,却是她自己自寻短见,众人皆在场,不能怪马将军。”
王景素道:“小女是自寻短见,可是那个马将军刺杀真凶却是事实吧,现在案子未结,马将军急于灭口,是想将全部脏水泼到我女儿头上吗?”
马怀仁怒道:“你甭要血口喷人。”
王尚书也不怕,信誓旦旦道:“昨晚你手下杀了我不少人,胆敢在京城内杀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你有把皇上看在眼里?”
皇上脸色一沉,今早就听闻京城内发生那么大的事,还是他最倚重的将军、最宠爱的离王还有他的大臣居然大打出手,发生内讧,死了那么多人,还是在刑部官员面前发生的事,这叫他如何不怒,简直闻所未闻,让老百姓作何感想,如何看待他的官员?
马怀仁一看皇上脸色不好,急忙跪下禀报:“臣昨晚听闻霍侍郎想要将嫌犯移走,担心犬子枉死不能昭雪,所以就赶了过去,因为无法阻止霍侍郎,所以才全力阻止,不想王尚书想要帮助霍侍郎放走郡主,这才打了起来……”
“你胡说,康乐当时已死,不对,臣以为康乐已死,只想将她的尸体抢回,怎么有功夫伤人。”王尚书也极力辩解。
皇上一甩袖,大声问道:“什么以为康乐已死,那她到底死了没有?朕也听糊涂了。”
离王禀报:“霍侍郎让康乐假死,让我们所有人以为她已经死了,后来,她醒过来,却被马将军的长刀给真的刺死了。”
马怀仁却不干了,争辩道:“离王这是赖定是本将军要杀王小姐了?”
王尚书道:“她就在你跟前,如果你不是怀恨在心,她怎么可能死得了,要知道她的功夫可不及你,你身为将军怎么无法阻止!”
马将军气急:“她要寻死,干我何事,难不成因为我没有阻止就算我故意的,将罪名扣在我头上?”
“康乐死了,你儿子的仇也就报了,你不过就是想要康乐的一条命,所以你巴不得她死了,当时你就在跟前,你是不是还威胁她了?”王尚书已经口不择言了,反正已经彻底得罪,也不怕仇怨更深一层。
皇上听得头疼,将视线转向霍锦仪,严肃问道:“你说。”
霍锦仪冷眼面对他们的互相攻诘,听到皇上发话,这才徐徐道:“微臣是将康乐喂了假死药,事先也征求她的同意,本想引诱真凶前来,不想半路上遇到各位大人,乱了计划,弄巧成拙导致康乐真的死了,是微臣考虑不周。”他跪下谢罪。
皇上又问:“那真凶呢?出现了吗?”
“出现了。”
马怀仁嘲讽道:“皇上,那个真凶与杨侯府少夫人关系匪浅,而少夫人……听闻与当年霍侍郎的夫人一模一样,昨晚她还为霍侍郎挡了刀,郎情妾意,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霍侍郎,她现在可是杨侯府的少夫人,你不会不顾伦理勾结有妇之夫吧?哦,不对,她现在也算是寡居,如果杨侯爷同意,她还是可以改嫁的……”
霍锦仪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话在厅堂上说来可真是难听得很,也只有马将军这样的粗人能说得出来,换做其他人谁敢如此说。
皇上听着刺耳,不由得皱眉。本朝风俗女子死了丈夫如果征得夫家人的同意,是可以改嫁,但是如果改嫁前就与别的男人纠缠不休,那她的德行堪忧,败坏世道风俗,这样的女子是要浸猪笼沉塘的。
杨侯爷的少夫人……当真像极了当年的那个匪首?皇上疑心又起。
离王明白皇上的心思,说道:“父王,杨侯府的少夫人的确跟霍侍郎的先夫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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