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将军兮初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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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在穆小晚桌案上的名册以及玄武给的密册中,静静躺着两个大食国人名,一人名叫鹿岑,挂职大食国的大司寇,主管刑律;另一人名叫济方拓,大食国大司空,掌管营造工程。此二人是灵盾契约之后,一批又一批来大丛修学的异国官员中的其中两位。
几乎是穆小晚研究二人的同时,这二人刚刚回到燕守礼西街的蕃坊,这里又名蕃巷。
大食国、占城国的使臣、商贾等均居住于此地,灵盾契约以后,这里人员往来甚密,大丛国也开辟出了更广阔的地界,给两国往来的达官贵人享用,待遇优厚,甚至允许一些高级的官员用己国兵力把守。其中,“慕容府”最大。
慕容府是大丛国的皇帝特赦建造的大食国将军府,以示对大食国抗争妖冥族的功勋,府内可拥兵,神圣不可侵犯,即便是大丛国皇帝,也不得擅闯。
要知道在自己的国度,给别国手握军权的大将军,让渡一定的权力,这在灵盾契约之前,是非常危险和不可想象的。
但由于之前说过的妖冥族的纠葛以及三国的契约,换来这和平协作时期,不可能也就变成了可能了。
按惯例,今日鹿岑和济方拓是来向慕容赤风汇报大小事情。这慕容府有一层精密的结界,他二人结手印打开结界后,进入内门,便看见一人身穿黑白相间束腰长衫,斜卧于院中软塌,正闭目养神。
“大将军,”鹿岑预先开口,“”
慕容赤风抬眼给了个暗示,他二人便不言语了。虽说,在这蕃坊名正言顺展现的是大丛国礼仪之邦的待客之道,但暗地里各国之间的探子时常彼此光顾。
整座宅院的“衡无”结界是慕容赤风亲自布下,在整个宅院上空还放置了法器峨眉刺,镇宅之用,寻常人靠近都难,但也还是有不明来历之人干那窥视之事。
慕容赤风并没有动用元气,仅仅只是抬起右手汇聚法力,连接峨眉刺,峨眉刺的两根焰锋钢针便飞速旋转,不见其人,便很快牵拉住了隐晦的气息——探到了黑衣人!
对方三四个人,慕容赤风显然不想伤人,但看心情捉弄这帮偷窥者也是时常有的事。他从容地端起天目茶盏,手腕旋转,茶水便晃动起来,几个黑衣人在结界外逃而不得,非常尴尬。
慕容赤风从没和这些人打过照面,但就像此刻,他知道他们在窥视,但他并不想见他们,干净利落地玩弄好了,便放他们走。
放走了这帮偷窥者,他高耸的眉骨微微舒展,从软塌上立身坐起,简洁问道:“有事?”
“丞相近日加紧在调查将军的去向,而太子党也于前日派人在白鱼舟城边境,继续打探我军兵力。这是细作名单。”鹿岑双手奉上了名单。
慕容赤风扫了一眼,吩咐道:“切勿打草惊蛇,适时给他们些假消息,好让他们继续运作。以免换了新细作,麻烦。”
鹿岑应声,正犹豫要不要讲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的时候,慕容赤风先问了:“你二人今日一同前来,是唤日阁有什么事?”
济方拓把话接过来,“国师招的新徒弟,正是上回封禅之礼,出现的神秘女子,名叫穆小晚,凑巧的是,有一日我们在敖溪饭庄碰巧遇到过,有过一面之缘。此女家中排行老三,上面一姐一兄,庶民出身,家里经营黑釉陶瓷生意。据臣下调查,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慕容赤风当然听说了国师收徒的事情,“此人法力如何?”他漫不经心听了,甚至没有重复穆小晚这三个字的欲望,说实话,他可能连此人的名字都没记太住。名字就是个符号,符号是没有生命的。
“据属下所知,此人完全不具有法力。”
他没有再多问的意思,就让他们退下了。
之后慕容赤风回到书房,开始处理牒文。
在这个世道的观念里,一个没有法力的人是完全没有威胁性的,慕容赤风心心念念的只有三个国家暗潮涌动的心机,以及东部边境来犯的妖冥族这两件大事,别的事情,就算有多少离奇,也不会真正让他分了心神。
同样,此刻在书桌上忙碌的穆小晚,心心念念想的又是另一些事。
她心里大概明白,今日的拜师,势必产生影响,对于她来说,还没有熟悉盘根错节的国情,就被推到了一个被瞩目的位置,她还没准备好。
可是事已至此,谁让她从一开始就出现在了一个敏感的地方,还引来了敏感的人物!
她计划之后也要尽量的给自己争取些时间,没准备好就赶紧准备,还好,有玄武的帮助,先略知一二,然后还是得靠自己全力以赴,探探唤日阁的水深水浅。
她埋头看了看桌案上的一沓笔记,虽说不算什么机密,但万一被一些会法术的人闯进来看到也不好,还是要让自己养成习惯,用多语种多符号的混杂秘文:汉字、英文、拼音,甚至还参杂了法语、俄语做记录。
在那个世界,穆小晚还自创了很多自己的符号,毕竟那个世界英文、拼音也并不保险。在这里,还不用这么复杂。
随便谁,拿到我穆小晚的东西,谅他也看不懂!
她突然很感慨地合上了双眼,像过电影一样,想到了来到这灵盾时代(她管这个世界叫灵盾世界)出现在她生命里的新人们:穆宅的家人、管家丫鬟、玄武、国师
过去的人在这一刻都成了过去,她对待过去无愧于心,对待新的开始,她会一如既往。前半生与后半生的分界线或许就是此时此刻。
她胡思乱想了许久,突然想到:对,还有烨云迟,这独创的秘文笔记,就是针对他这种神出鬼没的人。
进而又想到,今天回到家除了讲自己在唤日阁的经历,并没有安抚家人的心情,他们虽然不说,但肯定有许多疑问,再加上,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让穆宅未来的日常生活剧烈改变。
影响和改变是难免的,但她希望家人能做好心理准备,而自己也要尽可能让这种改变温和一点。
于是,她披了衣袍便朝父母卧房走去,想着这么晚了,如果父亲母亲睡下了她就返回。
没想到他们并没睡下,她站在门口果然听到了身为父母的焦虑,便推门而入,宽慰父母。
小晚能感受到,他们都是本分的生意人,并不想子女卷入唤日阁里,那儿虽高贵,但不想高攀。
平凡人家的孩子,去这样的地方没有庇护会很难。更何况,成为了大丛国国师的第二位徒弟,在父母眼里,这样的“尊荣”,是过度的不可思议!还加上,这些日子的小女儿变化太大,这种种加在一起,他们的担忧不可避免。
小晚并不想说几句普遍使用的宽慰之言,她要切实地解决这种焦虑,就需要真诚。
她告诉父母,她不是从前的自己,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上次去见的玄武,也给予自己了许多帮助。
她请父母相信自己,她不会主动惹事,只要可能,她就低调,绝不主动高调处事。
她坦诚地告诉父母,目前她和穆宅是相对被动的,但是,她会努力扭转这种被动的局面。
穆老爷子和穆夫人静静地听着小女儿,从她深夜踏进夫妇俩的卧房开始,这个小女儿——根本不是他们过去的小女儿的行事风格。
她有担当、有魄力、有主见,并且擅长洞察家人的心,无需夫妇俩再多问什么,她把所有的顾虑、隐患都拿到父母的卧房来谈
从小到大,一次次昏迷的小女儿,在这一次醒来后,成长了。
是啊,这样的子女,为何不信?
母亲点着头,笑着捋了捋小晚的头发,“丫头,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吗?”
小晚才发现,晚饭后洗了头,自己想事情,就让川川退下了,然后就忘了还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
母亲拿过梳妆台的乌木梳,打算给小晚梳头,父亲示意母亲,一把接过木梳,给席地坐于膝下的小晚梳起了长发。
父亲一边梳一边和母亲讲起了小晚小时候剃光头的事情,小晚感觉到父母并不打算继续聊担忧的事情了,他们暂时放下了。
从父亲给小晚梳第一梳开始,小晚就好像被一个特别温暖的光打在了脸上,她闭上眼睛,数着,从未数过的数字,
父亲的第一梳、
父亲的第二梳、
父亲的第三梳……
父亲另一只手时不时轻柔地配合着手中的梳子,每一梳都是那么小心翼翼,不敢梳到深层的头发,在小晚的发面上轻轻划过。
她甚至想用上帝视角,看看父亲给自己梳头的样子,还有父亲的手,要么自己变成魂魄,站在父亲身后,这样就可以看清。
幸福的时候是该忙着感受,忙着用眼睛记住,还是该忙着感动
她越来越想回头看父亲,可一回头,就被打断了。本想再多感受一会儿,还是没能忍住,转身道:
“想、抱抱爹爹”
她问的小心翼翼,就像父亲梳头的样子。
父亲有些难为情地点点头,笑坐于榻上,小晚俯身侧抱,并未发现小晚情绪的变化,直到小晚一言不发,直到母亲暗示父亲。
父亲还是意料之外,他觉得自从那日丫头醒过来,就像变了一个人,把过去十九年的情绪都在这几天全部释放出来,找补回来。
父亲想,丫头是不是哭了,像是真的是哭了,还很委屈。
父亲一边起身一边扶起了小晚,低头想要问些什么……只见小晚一头扎进父亲怀里,继续低声抽泣起来,眼泪顺着父亲的衣襟流到了心里。
不知他拍头安抚了多久,抬头看见之书、之达已经站在了他和小晚前面,长兄长姐见父母的卧房开着门、点着灯,也过来了。
穆之书轻轻环住环住了父亲的穆小晚,而穆之达又层层抱住了里面的父女三人。小晚破涕为笑看向缺席的母亲,发现不是那么想哭了。
时间能不能停在这里?
因为,此刻,母亲微笑着坐在他们三个对面,扶额欣赏他们四人。
母亲说,这一幕在过去的十九年,从未出现过。
小晚笑着说,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去了另一个世界,在那里生活了二十三年,没有父亲、没有兄弟姐妹,一开始有母亲,后来也相当于没有了。所以,回到这里,我就变了。
说完小晚觉得,她给了家人第一次正式的交待,心里顿觉轻松许多。
或许,自己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梦里的自己活了二十三年,梦里的她,伤心大于欢乐,学了很多、懂了不少,努力生活,但一直有许多遗憾。
醒来的自己,回来了,回到了家人身边,回到了家乡,回到了十九岁。
这深夜里发生的一幕幕,被使用了隐身术的不速之客,部分看完。
烨云迟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聊,是什么让他一次次地来看穆小晚,还耐心看完了她和家人的感人大戏?
要说更触动他的恐怕是,他看到的小晚书案那些歪七扭八的符号,着实好奇。
他趁小晚不在,非常虔诚地研究了半天。除了小乘书斋里那几个人名,在这些人名下面各自图案,究竟写了什么,他太想知道了。
等小晚回到自己卧房,正准备熄灯休息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烨云迟收起了隐身术,装模作样地在穆小晚的卧房外敲起了门,穆小晚并没有问是谁,就赶紧狐疑地开了门,一看是烨云迟!
完!逢场作戏时间。
“这一次不错,知道敲门。”穆小晚虽然这么说,但内心不耐烦,这一天太折腾,想休息了,但烨云迟的造访既然拦不住,何不夸他,给他正反馈,好让他起码学会进闺房要敲门。
小晚抱着训狗的耐心,劝自己别怒,她并不知这烨云迟,早就逛了个遍的,还多此一举的敲门
他又图什么呢?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得到了敲门的肯定,烨云迟还装作第一次进房间,走到桌案旁,假装问:“这都画的是什么?”
虽说敲门了,深夜、闺房、又不熟,小晚见他这态度,如入无人之境,鬼火快按耐不住了。
要说之前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多讨厌,但总这样一次次的突然来,着实没有礼数!
并且一想到这是不尊重自己,就更加不悦,她开始怀疑今日听到的“大丛郎官第一枝”,说的究竟是不是他?
“云迟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小晚想,还是问问,或许确实有什么正经事情让他传达。
“来看看,大丛国国师第二个徒弟,我的小师妹,难道不行?”他一脸不正经。
“可以是可以,就不能白日正常造访?女子名节还是替我顾虑顾虑?”小晚知道这话肯定说了也白说,但还是说了。
“当然替你考虑了,所以偷偷来的,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况且,我们清清白白,”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你已然觉得我们之间,不清白了?”
“云迟大人,我如果大喊救命,把事情闹大,你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吧?”小晚没有正面回答他问题。
“何必两败俱伤?虽说我并不害怕你闹大,反正我就这样,大丛国上上下下都习以为常,况且你不会舍得让令尊大人担忧的,对吧?”
小晚明白了,这人原来是浪荡一枝花的名头,男人出身金贵一些,只要有些才华,放浪一些,礼仪教化就拿他没办法。
见小晚不说话了,他打算细细道来:“其实,我是个传统保守的人”
“是你对传统保守有什么误解?”小晚讥讽着打断了他。
“你似乎不愿意多花点儿时间了解我?”他继续厚着脸皮。
“我若是多花点儿时间了解你,”穆小晚已经放弃正常对话,只想和扯淡的人扯淡,“那我岂不是就,多花了点儿时间?”
烨云迟一时竟有些听懵了、语塞了。
看他那傻样儿,小晚觉得既好笑又解气。
“云迟大人要是不讨人厌的话,还是挺招人喜欢的。”趁他愣住,小晚继续骂人。
“我可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啊!”烨云迟反应过来,笑道:“你这是用废话骂人,对吗?”
小晚觉得这家伙反应能力还是可以的,但并没有过多精力和他纠缠,“云迟大人,没什么事,就退下吧。我今日真的乏了,就当行行好!”
“好,我问完最后一个问题就走?”原本烨云迟来,是想难得有了个同门师妹,来逗逗,没想到观赏了一出穆家温情场面,觉得这个时候再乱开玩笑,氛围上委实不妥。
“你问。”她淡淡地。
“你在小乘书斋这些人的名字下面,圈圈画画的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都是我自己发明的符号罢了,为的是尽快了解小乘书斋。”
“真的?”
“真的。”
“那为何没有我的名字?”
“已经认识大人,就不用记录在案了。你已经问了不止一个问题。”小晚冷淡提醒道。
“那为何这几个人都画了一样的符号?”他不管不顾,继续指着名册问。
小晚一看,他指的都是标有英文becareful缩写“bc”的地方,这原本是书斋里可能不好对付、需要小心的人物,当然不能回答,否则这些秘文就没意义了,“意思是,这几个人我知之甚少,有待了解。”
“真的?”烨云迟半信半疑,不过,也没再继续追问。
“云迟大人,我真的困了。改日再叙?”
“不用改日,明日我们小乘书斋就会见到。”
说罢,烨云迟往门外走去。
看样子他打算离开了。
“那是那是,明日明日。”小晚态度由冷转暖,她后脚赶紧跟上,并连忙附和。
没曾想,烨云迟猝不及防一个回身,小晚便一头撞上了烨云迟的胳膊,她皱眉抬头,发现她的整张脸笼罩在烨云迟的整张脸之下
再加之,他歪头斜肩、邪魅神情,气氛瞬间暧昧。
又~来了
“那次你我同骑海邦,哼唱的天人天曲,什么时候再给我唱一次?”他低头扶额,微微俯身,道,“另外,今日在观文殿前,你抬头看夜鹭,愣神好久,是不是想起我了?”
他还在想这件事?小晚竟然有些无语。
见小晚不说话,烨云迟理解为小晚不知应对了,乘胜追击道:“尔后,还被我发现了,你假装淡定,但当时你心里害羞极了,对吗?”
小晚觉得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他上次这么自恋,肯定不久远;下次这么自恋,肯定也很快。
对付这种人,这种问题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既不能肯定,也不能否认,否认了他更兴奋,觉得自己戳中了女人的心。
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故作恼怒状,一把抓住了烨云迟的衣袍,使劲儿将他往床上拽,一时间,烨云迟对小晚的反应没有反应过来,来不及选择应对。
不知怎地,自己顺势就躺在了小晚的床榻之上,穆小晚两腿分跨在他的腰间,骑坐、俯身、凑近,动作一气呵成
她用私房话的语气,轻声、挑衅、魅惑地说道:
“你喜欢没完没了猜女人心,不就是舍不得走?回回都这样,能不能动点儿真格儿的?”
整整一天,穆小晚步行丈量了大半个唤日阁,以及攀爬了唤日圣殿的七百一十六级阶梯小晚在疲惫和他的折磨下,终于放飞自我,疯了。
放在战场上,就是要放大招了。逼急了,她什么都干!
而烨云迟确实也没预见到她用此套路,有点怯,好在是个风流倜傥的人,回应道:
“你想怎么动真格儿?”
小晚不屑一笑,指尖划过烨云迟脸颊,“天色贼晚,你可以睡一觉再走。每次都挑夜深了来,想聊午夜场?”她指尖划到了烨云迟腹部,“说吧!云迟大人,想睡素的,还是荤的?”
“我倒想知道,素的怎么睡?这荤的又有何不同?”烨云迟语气轻松,但内心慌的一匹,这女子不可貌相!
“你选!选了,我教你!”基本上到这里,小晚就断定他接不住,狠话放得更狂。
烨云迟不敢选,他知道,按理说小晚也不敢但她此刻豁出去的样子,又让烨云迟觉得一切都无法预料。万一,继续激她,收不了场
当然,收不了场又如何?
他过去的人生收不了场的事情没少做,但具体到某个人,还要留些将来的可能,他有个念头快速、不受控制地闪过脑海:不堵死在某种关系里,方可以此来换取另一种关系的可能性。
有的事反而,做不得!
他习惯了轻浮地对待男女之事,但轻薄也分人,此刻并非他本意。
“我就逗逗你罢了,”他翻身护住小晚的头,将她放在身侧,右手顺势放在了小晚头顶,动作更像是哄孩子,“你是困了,说胡话吧?明日小乘书斋见到,你不怕尴尬?”
这个动作让小晚放下戒备,以及咄咄逼人的气势,因为和自己预测的不一样:烨云迟在她身侧,而不是轻浮地将自己压在身下,继续言语轻薄。
这已经是他这个浪荡子做得最纯洁的动作了!并且,这后一句话,提前帮小晚化解了明日见面时的尴尬。
“我走了,你且休息。”他正要起身,又瞬间回首靠近,用从没有出现过的语气说道,“你睫羽如扇,甚是好看!可以”
只有他自己察觉,从未把这样撩拨的话说得这么正经,本来他还想说:“可以亲一下么?”
这句习惯性的下文,刚到嘴边,就咽回去了。
此刻的他,只敢说出前半句,后半句莫名被一个叫做“分寸”的东西束缚住了。
说完,他便走出房间,还轻轻从外面帮小晚关上了房门。
烨云迟走后,穆小晚倒头便睡,一夜的连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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