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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所谓的偶像包袱!


“生活里有无尽的烦恼,其实很羡慕你跟杜洛弋两个,年纪轻轻,家里什么都跟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带着孩子周游世界,玩够!趁着年轻到处走,顺便把孩子带大,然后回来,我也差不多了,就交给你们……”

        我没有逼宫的意思,其实我们一提起工作二叔就认为有逼宫的意思,只在当时我不懂。

        “二叔,我只是想去上个班。”我觉得二叔对我说得太多了,我只是想去上个班。

        “即便你让我们周游世界,杜洛弋又没回来,我一个人也没法周游世界,还有这么长的时间,在家待着真的很无聊。”

        “那你去……能源公司那边上班吧!”

        “嗯!”

        “但是起早贪黑的太辛苦了。”

        “但是我要打发时间啊!”

        “你既然已经做了我们家的人,就别去做那些琐碎的事了!”

        “那做什么?”

        “你还是以修养为主,但是觉得无聊,可以每周三跟我去那边开会。做老板的,只需要,抓重点。你要了解那边的情况就行。”

        “嗯!”我点头,认为二叔说得对,我要是以后跟杜洛弋结了婚,我就是这公司的老板,我不可能呆在家里,我也要工作,自然就不会做那些琐碎的事情,要管大局。

        “二叔,我以后生了孩子也是要上班的。”我对二叔讲:“哦!你还可以帮我们干个十年八年的,以后我回来我还是要上班,我不可能呆在家里做家庭主妇。”

        我主要还是担心杜洛弋花心,他花心我也有能力养我自己。

        “你事业心这么重?”他问。

        我撇嘴:“不是事业心重,”我嘀咕道:“因为杜洛弋……我知道我普通,我家庭也普通,我只有自己努力,不然杜洛弋他嫌弃我……我真的没想到他有这么好的家庭,换着普通的家庭,我一点都不紧张,但是换着这样的家庭我心里没谱,我一定要自力更生,我做不来家庭主妇的!”

        我对二叔的每一句话都很真诚,我觉得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一方面庆幸自己找了这么好的家庭,另一方面真的反省我跟他之间的差距,天壤之别,真的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

        “如果杜洛弋非要接管能源公司,你劝不劝?”看了我半天,二叔问道。

        “他为什么非要接管?”

        “他认为自己行啊!”

        我撇嘴。

        “二叔,为什么不能同时两个人都参与?大家不能一起做?”

        二叔叹了口气。

        “我这样跟你说吧,”他打个比方:“如果一个团队只有一个老大,他很有威严,说一不二,那么他只需要轻轻地动动嘴,底下的人就勤勤恳恳地为他做。但是一个团队有两个老大,或是三个,那么,每一个老大他都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么,他树立不起那种威严,可能要靠吼,要靠骂,底下的人才去做事,而且还要参考第二个人、第三个人对他的态度,就会出现……小团体、抱怨、对比……集体拉低工作效率,而且老大也很累,久而久之,埋没在那些琐碎的人情世故上!”

        我埋下头,其实在当时来说是没什么感觉的,我才经历多少事?而二叔做这个老板已经这么久了,他又经历了多少事!

        但是我能听懂他的话:“所以老大需要保持一种神秘感?”

        他看着我道:“意思差不多。总之要建立起威仪,要让人怕,让人服,这样的话做事效率会事半功倍,会快得多。”

        “哦——”我笑起来,笑问道:“所谓的偶像包袱!那二叔,你是不是那种很有威仪,看着很凶,然后每个人都怕你的人?”

        二叔笑道:“在你眼里我是哪种?”

        “是……反正我可以跟你吵架!你吼我也吼,你骂我也怼!”

        “哈哈哈……”二叔笑开,说:“所以你真有富太太的命啊!”

        “咯咯咯……”我开心地笑,笑问道:“表示二叔认可了?”

        二叔点头:“嗯!认可了。”

        “那么杜洛弋呢?他要是不认怎么办?”我故意问道。

        “我认可的事情,他做不了主。”

        “嗯——?”我觉得二叔的权力太大,还不至于要做这么大的主吧?

        “哦!他小孩子家家的,肯定要长辈给他拿主意,我不喜欢的人进不了这个门儿,这点权力我还是有。”

        我高兴得飞起来,原本还担心大富之家不好进,原来我这么快就把这家征服了。我喜滋滋的,喜从天降。

        其实我认为二叔还是特别喜欢他的女朋友,嘴上不说但心里特别认可我做的事情,我觉得我马屁拍得对,拍得恰到好处,尽管他借二婶说我怎样怎样,其实有些人、或是有些老板就是这样,他明明心里想但嘴上不说,让别人去做,他拿好处,然后还怪别人如何如何……

        我自恃聪明地认为我连权谋都能理解,我肯定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否则二叔怎么这么看好我!

        我高兴得不行,也得意得不行。

        ——

        二叔怕我辛苦,早起的话睡眠不好,就把每周三的能源公司的例会改在下午,这样的话我有充足的睡眠,对小孩子很好。

        我很感谢我的二叔,把人照顾得很细致。

        能源公司很大,并非只有我上班的那处办公室,这里是核心部门,比较隐秘,而从外面看上去根本不足为道。这边部门只有几十个,而别处的部门有码头有货运、有仓储、销售网络、物流运输等等。各部门相互穿插,有些部门也做些别的生意。

        吃过午饭我便来到公司。公司大门紧锁,是要验证指纹的。

        我伸手,但是已经没有了权限。我伸首往里探,司机跟在我的身后。现在他是我的专职司机,是二叔派过来的人。

        前台人员发现了我,上前询问。司机说:“把门打开。”

        她才把门打开。因为上次离开时跟二叔吵了架,公司现在人尽皆知,有些忌讳,见我来了,怕我惹事生非。

        我笑,尽管没上几天班,跟这前台不熟,但还是对她特别友好。

        她问道:“曹鲜鲜,你来干什么?”

        司机替我说话:“杜总来了吗?”

        “来了。”

        “那你先进去吧!”他对我讲。

        前台道:“她怎么回事?”

        他示意她别说。

        “她不是被开除了吗?”她低声问。

        “别说。”司机摆摆手,示意别说,别多嘴,人情世故要懂,别多问,也别到处传是非。

        我直接进的二叔的办公室,站在门外敲门。二叔道了声:“进来。”

        我推开门。

        里面的人有些惊讶,有我的老上级严主管,还有别的几位主管。

        我冲他们笑:“严主管,孙主管……杜总。”我最后叫的二叔。

        他们鸦雀无声,直勾勾地对着我。

        二叔见我来了很高兴,点点头。

        没人会多嘴,人情世故要懂,公司大,人也多,会有很多方方面面的人物。

        其实我上次跟二叔吵架的事就已经有人准备报告给杜洛弋了,但是杜洛弋的手机被二叔没收,联系不上他。再加上没人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同学,也没必要声势浩大去告状。

        恢复常态,坐了一会,去会议室。

        每周的会议会作报告,分析讨论,几乎都是最前沿最专业最新的知识与思想,我不专业,说实话真的不专业,能在这样的队伍里面能够听懂,就已经是对自己最大的认可了。

        主管们发完言,二叔看看左右,对着佝头认真聆听的我问道:“曹鲜儿,你说说你的意见。”

        “我……”我仰头,对着二叔绞着脑汁,我把椅子拉近二叔一点,斜过身子凑他耳边小声说:“我还嫩!”

        二叔展露笑容,笑容满面。

        我表情庄重,一本正经,脑子里面却反复思考二叔的话。我要放低姿态,一个团队只能有一个老大,不要表现得成处处很如人,我有想法我也不太会有想法,而且我根本没有想法,真的嫩!我有什么不好明说的?

        二叔笑笑,又继续开了半个小时,会议差不多结束了。对于这样的会议我收获蛮大的,我回去整理整理,思考思考,回顾今天的重点。

        二叔似乎赶时间:“我还要去码头一趟,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我习惯性地鼓掌,跟随着大家一起。

        我追在二叔身后对他讲:“杜总你要去码头吗?”

        “是啊!”

        “我也去。”

        “你自己回去。”

        我好不容易出来,在那别墅呆了那么久,实感无聊。我不想回去,就纠缠他。

        “我回去没事干,很无聊。”

        “那你逛逛街,听听音乐会,不是给你钱了吗?”

        我不想做一个只会花钱的废物,再说音乐会也不可能一天听8个小时。

        “二叔——,很无聊。”此时已经进来他的办公室,无别人。

        “什么很无聊?”

        “时间很无聊。我还没去过码头,我去见见世面也行啊!”

        他似乎知道我是个‘事业心’比较重的人,本来这些事情以后都要交给我们,而且我低调谦虚,也可以适当地让我去‘见见世面’。

        “那你坐我的车。”

        “好哇好——!”我简直快乐到不行,我就要去看看杜洛弋家有些什么东西,他家有码头的经营权,码头很大,吞吐量很大。

        我坐进他的车子随他一起去,沿着河岸大道飞奔至码头,二叔让他放慢速度,车子慢下来。

        “你不赶时间吗?”我问。

        所以他不愿带我,就是这些原因。

        “晚到十来分钟,也没什么。”他佝着头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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