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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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行,二六时。”
“因果循环躲不掉。”
灯光通明,大半夜巡捕房仍然人来人往。
陈木古坐在顾摹乘的办公室里,轻轻地念出这两句话。它们是什么意思?死人行的意思不会是死人在人间行走吧?
那么二六时呢?
今天晚上沈月澜所言的纸人不难想到是谁,就是那个忧伤千语死,还跟他说后会有期的女性纸人。
这一次,它们的新主人会是谁?它们想做什么?
种种的疑惑在心里解不开,陈木古一时间也无法静下心来,脑子里充斥着不安与对未知的事的忧愁。
特殊时刻,拥有特殊的开局,怎么都不太好。
不管陈木古怎么沉思,一旁的段帆飞面色阴沉,眼眸里满是不虞。只要一想到沈月澜口中提到的纸人,纵然许久未见,但那股子劲儿还在心头与身上徘徊。鬼知道他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纸人以后是什么样的无语绝望。
照现在这个情况,不就是说,它们还要卷土重来吗?
段帆飞的心头浮上燥意,好不容易不用太过经常见到脏东西,好不容易有了活着不被怨气侵害的物件,怎么就陷入了另外一个困境。老天爷就这么见不得他好?上辈子他到底都干什么了啊?让他这辈子用命还债。
二人的沉默,让整个办公室被一股凝结的气息固住。
虽然很多东西不清楚,但好在国兴大剧院一案结束,他可以回山上,这些事情都可以问问师父该怎么处理。
陈木古想。
他睨了一眼显然有些不太正常的段帆飞,踌躇了几秒,还是选择开口说:“段,段少爷,大剧院的案子结束了,麻烦你告诉顾探长一声,我先回去了。”
“你要走?”段帆飞视线瞬移而来。
陈木古一顿,微微点头。
“回山上?”
“明天回。”
二人之间的沉默再次袭来。
段帆飞心一发紧,那老道给的符现在也没用了,蓦地一抬眼,眸子一动不动地望着陈木古,心里头盘算着,眸子里逐渐浮上一种名为热切的情绪。
他状似小心翼翼地说:“真的要走吗?枪击案不查了吗?”
陈木古不爱与人有太多视线交叉,先行一步避开。
针对他的沉默,但是悄悄攥起的手彰显着主人的蹰躇。
段帆飞嘴角微挑,再接再厉地说道:“他们都是跟我们差不多的年纪,却死得不清不楚,一个一个就永眠地下。按照现在的事情发展,那些人还会继续杀人。而我们有了之前巡捕房从未有过的线索,你就要这么放弃吗?”
说到这里,他眼里慢慢地浮出无力,缓而轻地低下头。
“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很在意枪击案,但我能感觉到你很在意,你一直是想弄清楚的对吗?我之前说过我们是朋友。”
“我以为你会留下来同我一起办案,我喜欢跟你一起查清楚一个案子的前因后果。”
“以前,我每天无所事事,就像是活在虚无里,认为自己在受罚,那既然如此不如就这么活着吧,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呢?”
“可当我知道还有一个与我一样的人存在时,我很开心。”
“别人不知道,但你肯定知道,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很难受。我就好像飘在海面上,四处无人,我怎么呼救都没办法,可是你来了。”
安静的办公室。
一向张扬从不安生的小少爷,人人口中的浪子。此时,露出的悲伤与孤寂,是陈木古第一次见到。
说真的,这种情绪很不适合段帆飞。
陈木古抿着嘴,静静地看着他。
关于枪击案,他的确是想弄清楚凶手是谁,为什么杀人。
这个想,尤其是在看到罗文明了无生气地躺在停尸房里最重。而今天沈月澜所说的事发地点,不出意外就是罗文明跟踪他打算守他出来时死亡。
只是,他可以吗?
陈木古握紧拳头,他可以吗?
这是一个未知的结果与不清楚的开始。
“陈木古,我们一起查清楚这个案子吧。”段帆飞注意到他的松懈,趁热打铁的邀请,“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逮捕凶手。”
不是很能明白段帆飞所表达的意思,究竟是枪击案挑起了少爷的好奇,还是他是真的像他说的那般。
陈木古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一时之间想不明白。
许久,他在段帆飞紧张的神情里,十分轻的点点头:“好。”实在是想不通的事,只能让时间来证明其中的意思。
就像是他一直都在努力活着一样。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最终时间会与他摊牌。
将此事告知陈阿嬷。
陈木古有那么一瞬间的担忧,但是阿嬷比他想象中更开心。现在能去巡捕房工作不亚于以前能进衙门,都是件光宗耀祖的好事。
陈阿嬷不停地叮嘱陈木古:“阿苦啊,你一定要听上司的话,认真地学习,切记不要骄傲自满不干实事。是我们陈家对不起你,好在你没有让你娘失望。如果她有幸而有知,一定会为你开心。”
提到娘的时候,陈木古微垂下眼皮,眸子被遮得一干二净。许是他沉默地抗拒太过于显眼,陈阿嬷噤声,浑浊泛黄的眼睛里流露出遗憾与无奈与歉意,只能无言地拍拍陈木古的脊背,安抚似的表达着什么。
许久。陈木古松开攥紧的手,手心一个一个月牙并排。他掀起眼睫,嘴角扯了扯,难得露出一抹笑意,摇摇头,表示没事。
有些事,一旦发生,就不会像风拂过水面不留痕迹。它会像一根尖刺一样,扎在任何它想扎的地方,时不时跳出来提醒一下。
“路上小心,好好同你师父说,”陈阿嬷叮咛着。
陈木古点头:“嬷嬷,再见。”
“慢些啊。”
陈阿嬷站在檐下,佝偻着背,目送陈木古离去,瞧着被关上的门,眼里浮出星星点点的泪。
她缓缓抬起头,艰难地看着天。
从家里出来,陈木古就撞到王翠儿。他们许久未见,王翠儿仍旧笑盈盈地跟满头的春意一样明媚。
“阿苦哥,又出门呀?”
陈木古:“麻烦你了。”
“不麻烦,”王翠儿说,“多亏阿苦哥给我带回来的时髦东西,好多同学羡慕我呢。我们俩你帮我,我帮你,就不要客气了。”
“好。”
“那我先走了。”
王翠儿冲他摇摇手,转身回了院子里。葡萄藤发了嫩芽,青丝丝地挂在枝丫上。她娘刘燕一脸倨傲地站在着,指挥着工人修葺院头。
天气朗然,饶是西城也清香不少。
陈木古从巷子里拐出来,就看见一辆黑色四轮车停在不远处。熟悉的大少爷,手臂搭在车门边上,手上带了皮手套,有一下没一下敲着。
周围的人,眼止不住看去,胆大的小孩跃跃欲试地偷摸一下车皮。
全淮南认识他的人太多了。陈木古顿时眼中露出无奈,昨天就不应该答应段帆飞送他出城。这位爷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地走。
“你来了?”
正当陈木古犹疑要不要避开段帆飞。不知道何时人已经从车上下来,瞧着就特别矜贵的皮鞋踩在尘土混泥的地面,留下一个一个脚印。
这鞋手工的吧?
陈木古心想。
而段帆飞向他走来,四周的眼神立马带上震惊,不可思议地悄悄打量着,估计不出半个时辰,他家的门就要被敲烂。
相比较之下,段帆飞的眸子深处掠过一丝惊艳,脚步略微迟疑一秒。
平心而论,陈木古就是比普通人好看一些,白一些,眼睛大点,气质稍特殊些。之前穿西服时,他就觉得还行,毕竟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嘛。
现在看见陈木古穿了件天青色的长褂。
噪杂灰沉的环境里,他就跟个小翠柳似的,脆生生地让人瞧着就欢喜。如果他的脸上在多出一些其他神情或者笑就好了。
倏然。
段帆飞察觉到什么,狠狠地打了个寒碜。立马驱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在想什么东西?真的是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时间去温柔乡。居然会认为一个小野狗比曾见过的美人都漂亮?就算是打扮得好看,人俊俏,那也是个男人啊,都有小木棍的人。
“你没事吧?”
陈木古低头瞧了瞧身上的新衣裳,这是阿嬷特意为他做的啊。他茫乎地抬眼望向停在没两步的人。段帆飞的脸色一阵红一直白还会替换一阵青。陈木古不禁心中疑惑,难道是后悔了?觉得不应该来西城?终于想明白,觉得跟一个穷人家的人一起办案丢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最好。
我是为了活着,为了命石,只是好奇心与特殊的命运,才会产生了可怕的错觉。我可是未来淮南首富的掌握者,走街串巷谁不得都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段爷的人。
段帆飞这么想完,脸色缓过来一点,语气异常贫乏清淡的说:“我没事啊,走吧,送你出城。”
陈木古点头,跟着他坐上车,就望着风景沉默。
“什么时候回来?”段帆飞问,“我好来接你。”
陈木古摇头:“不用了,我会赶在沈月澜携灵符失效前回来。”
“行。”
一阵阵风吹过,卷起二人的发丝,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段帆飞一路将陈木古送到西山山脚下才停车,靠在椅背上,若无其事地说:“我就不上去了,你早去早回,我等你。”
“……”
“哦,再见。”
陈木古不知道该表达什么,只能木着脸顺着小路上山。跟随着风的方向找到东南,他将阿嬷嬷交给的戒指埋在地下,取了一直梨花放下,又将上头的一叶折下。近期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帮阿嬷嬷祭拜故人了,下一次不知何时。因此陈木古俯下身体,认认真真,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
“虽不知道您是谁,但阿嬷嬷一直记挂着您,为您点了两盏功德灯,只愿您来世安康。”
微风恰时而来,吹散了梨花枝上那一簇小白花,落了一草地,白生生得很漂亮。有些花瓣被卷走,就像是在回应陈木古一般。
陈木古张望四周,在原地站了一会,便继续上山。
“救命——”
“啊啊啊——”
夜色浓郁,阑风未起,行人归家。一道接一道呼救声划破黑暗,引来周围人家惊醒报警。
顾摹乘带来赶来时,立在国兴大剧院门前,一时气结。不是,这国兴是不是地理位置不太好?犯太岁了?怎么刚平一波又起风波?
小陈先带人进入检查,他随后。
一进入大门,顾摹乘就闻到十分浓郁的血腥味,顺着一条血流的方向看去,仍旧是那间观影室,几个探员带人拉起线,将其围起来。
小陈从里面走出来,摇摇头。
顾摹乘拧眉颔首,大步朝里走去。
映入眼帘的就是两具尸体,顾摹乘顿住,有些诧异。
死者是一男一女,他们被摆成面对面的姿势。女性的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被摆好敷面照镜的模样。她对面的男性亦是如此。他们的动作一模一样,宛如照镜子一样。并且他们面色红润健康,一点都不像刚死的人,但那条血河却是从他们腕上的伤口流出。
不论怎么看,场面都十分诡异。
后到的验尸人老赵,俯身检查。两位死者的手腕都被拉开,但是伤口纤细,就像是用一条坚硬的线直截了当的切开,十分准确的切断藏起的大动脉。而且他们的死亡时间,十分新鲜,就是他们来之前。
他在四周检查,不禁抬起头,发觉死者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捆绑四肢,摆成这副模样。很奇怪,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任何毛发都无,就连死者都像从外面搬进来似的。除此之外,老赵发现,死者的血十分规律,就是一条长长的血流,笔直的渗到外面。
比起这些不对劲,老赵眉头紧皱,脸颊的沟壑微簇。最奇怪的是,两名死者的死因都是失血过多,面色却与常人无异,甚至比正常人还要好。
“怎么样?”顾摹乘询问。
老赵摇摇头:“不对劲,需要再验一下。他们看上去一点也不想失血过多致死,身体温度不冰冷,有点扰乱死亡时间了。不过目前看来,他们才死不到五分钟,正是你们来之前。”
“身上没有防御伤。可以说他们没有挣扎,没有恐惧。你仔细看,他们还在笑。”
“就像是一起赴死,周围没有痕迹,什么都没有。这个凶手一定是心思缜密,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顾摹乘忍不住紧紧地蹙眉,让人把尸体送到老赵的验尸房。他在观影室里四处溜达,心里摸不准,这到底是不是人为谋杀案。
毕竟这个房子里不太干净。
站在观影室不远处的国兴大剧院的负责人一脸气愤,不是,这才几天?大剧院的生意还没恢复就又出事,就不能让他们安点心吗?
大半夜的,到底招谁惹谁了?有完没完了?
他正气着呢,一个工作人员走来在他的耳边低语:“大老板找你,听上去特别生气。”负责人脸一垮,跟着往楼上走去。
“小陈,现场的笔录做完了吗?”
小陈点头,合上笔:“结束了。”
“你去将他们叫过来。”
“小少爷跟陈先生去魏家了,估计一时半会脱不开身。”
顾摹乘一顿,忘了还有一个死人没送走,搔了搔头:“那就先封锁起来,等他们结束看看是什么东西。”
现在不敢妄下定义,需要走很多程序。
“你在排查一下四周情况,另外,将死者身份尽快查清楚。”顾摹乘说。
“好的,”小陈转身叫了几个人离开。
顾摹乘又转悠了一圈,有点不舒服地离开,可能是被影响,总觉得那间观影室不太正常的阴森。
魏家。
这是陈木古第一次见到众人口中的魏家人,之前是顾摹乘安排其他人审讯。两位都是年过半百的人。魏父紧绷着脸,眼里尽是无力与歉意,显然也是没想到会害死沈月澜。一旁的魏母掩面而泣。
相比较之下,沈月澜的家人对此缄口不言,就像是他的一切都随着那一场大火而在人世间湮灭,成为他们闭口不谈的禁忌。而他们身为执法人员,却无法对那些曾嚼碎沈月澜一生的人做出什么惩罚。
不知道人们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他们轻飘飘几句话,随波逐流的几个眼神,都会终止一个本身就与他们毫无关系的人的一生。
另外一个单人沙发上,魏敏沉默地坐在那,她看上去很平静,就如同陈木古第一次见到她时,像一枝孤傲的白玫瑰。但是,她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她努力维持的一切。魏敏心中明白到了彻底要告别的这一刻,尽管早已知晓结局,心痛仍然难忍。
除了他们之外,魏家二老看不见沈月澜,而他也不想被他们二老看见。
那一个像魏敏心中一样洁白漂亮的白玫瑰就坐在魏敏的身边。他的气息太干净,即使离愁满布,却也清隽,宛如身处山间随时要随风而去。
客厅里哭声渐消,气氛一派沉默。
自从,魏家父母得知沈月澜的存在,一直处于怕自己的女儿想不开。他们一辈子清清白白地做人,唯一对不住的就是那孩子。
许久,魏敏开口:“爹娘,你们上去吧。我想一个人送月澜走。”
“好,娘就希望你好好的。”
话落,魏父搀扶着魏母颤颤巍巍的上楼。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一鬼,彼此相视无言。最终陈木古将图纸给沈月澜看,却只见他摇摇头:“都不是。”
“它的花瓣很多,样子精细,我没见过。”
陈木古收起画纸,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告别吧。”一旁的段帆飞低头饮茶,对于没找到花形,有点预料之中。
灯亮着,打在魏敏的脸颊上。她挤出一抹笑,安抚之意十分明显:“没事,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沈月澜沉默一瞬:“魏敏,别记得我。”
魏敏移开眼,点点头:“我会的。”
言尽,沈月澜慢慢起身。他没有在回头看魏敏,面对着他的陈木古看见他那一双眼里噙满舍不得与餍足。
沈月澜好像在说,他现在很庆幸能与心爱之人告别,也很难过无法与心爱之人相守。他更清楚,只要在看魏敏一眼,就会舍不得离开。
“我一个人就行。”
陈木古拦住要出来的段帆飞,告知他仪式只能有他与沈月澜在。一人一鬼一前一后,一直到魏家的院子里。
月光倾泻而下,洒满大地万物。
沈月澜的魂体猛地一虚晃。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屋里溢出的光,喃喃自语:“我一生从未害人,唯一伤过的人只有她。倘若还有时间,倘若我只是沈月澜,她只是魏敏就好了。”
立在月下的陈木古,翕张几下嘴,不知道该如何说。
“开始吧。”
“记得我说过的。”
陈木古一顿,微点点头,盘腿席地而坐,念起往生咒。
很快,沈月澜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他并不痛苦,手上无杀戮,走时如来时。一生悲喜不足一人情,来世不知何时见。
“月有阴晴,人有悲欢。”
“生来历苦,去时独然。”
“一身洁白,二生三愿。
沉寂中,陈木古独有的清冷声线敲在月下,光为他镀上一层隐色。
“一愿安好,二愿安康,三愿顺遂。”
“生生念念,只如汝愿,不求来重。”
“愿起——”
念完,陈木古睁开眼,院中已无沈月澜的身影,只留下一粒——福报。在此前,沈月澜自愿放弃往生,只求三愿魏敏今生一切顺遂安康。他缓缓地起身,眸子扫了一圈,确保没其他人,从衣袖中取出一串黑石手链,放在光下吸食干净。
这次回山上,望道并没有反对,反而告诉他,他在山下的一切,季无常都有写信告知。他作为师父,十分满意,加以鼓励。这一串手链,是季无常与望道为他寻来的另外一个命石,被不知情的人打磨成一件手串。
小心地细心地将手串重新放好,陈木古抬步往屋里走去。屋内的魏敏早已泣不成声,却一直未让外面的人发觉。
坐在她一旁的段帆飞低垂着眼皮,脸色平静,紧抿着嘴,不知在想什么。
“结束了,”陈木古说。
魏敏倏地抬起头,望着他问:“走的时候难受吗?”
“不难受,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魏敏强忍着眩晕起身,对着陈木古行了一个礼:“谢先生。”不等陈木古避开,她就直接说,“我本来应请先生吃个饭,但我现在有心无力,改日再宴请先生。”
“二位自便,我先去休息。”
此时,魏敏再次成为魏家小姐,知礼进退,教养陌离。
“魏小姐,注意身体。”陈木古说完,望着她的背影,感觉就像是真正的魏敏随着沈月澜在人间消失而消亡。
段帆飞眸子一沉,站起身,手在陈木古眼前晃晃,不耐烦地说:“行了啊,人都走远了,有什么好看的啊,赶紧回巡捕房了。”
陈木古:“……”这位爷又在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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