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魁地奇训练赛

“赌赌看，我敢确定马尔福绝对会从扫帚上摔下来。”菲丽茜亚坐在观众席上，和洛因斯尔大眼瞪小眼。

        洛因斯尔很客观地说道：“马尔福的能力比你强很多。与其想看到马尔福出丑，不如担忧一下奥赖恩。技术不怎样还喜欢凑热闹。”

        佩蒂拖着腮，笑道：“奥赖恩高兴就好了。”

        “得了吧，他就是无聊。”菲丽茜亚毫不留情拆穿奥赖恩的伪装。

        自从二年级开学以来，奥赖恩就被柳克丽霞逼着看一些实事之类的。奥赖恩有时看着手中《一名优雅巫师的语言艺术》，看表情就像想从城堡窗户上跳下去。

        洛因斯尔很体贴的为奥赖恩打开了窗户。

        事实上，菲丽茜亚和佩蒂也没有闲着。三年级就要选择选修课了，佩蒂一直在占卜和麻瓜研究中徘徊，最后在汤姆的怂恿下两个都选了。

        菲丽茜亚想和佩蒂黏在一起，想都没想就跟着佩蒂填了一样的课程。

        毫无疑问，霍格沃茨最难的就是选修课。佩蒂不想要分数太过糟糕，于是开学起，她就整日泡在图书馆。菲丽茜亚也跟着她跑过去。

        两个人一看就看到深夜，宵禁前赶回寝室。奥赖恩偶尔会善心大发给两个人讲讲占卜的奥秘——佩蒂有问过为什么奥赖恩明明没选占卜还那么了解，奥赖恩只回了一句技多不压身。

        洛因斯尔又揭了他的老底：布莱克先生要求奥赖恩学习不少课程，奥赖恩的童年和马尔福一样忙碌。不一样的是，奥赖恩没有一个愿意陪他东奔西跑的兄弟。

        洛因斯尔不认为自己应该陪跑，奥赖恩不要求他就不会主动。每次都等奥赖恩吐槽后才跟着上去。

        以及，奥赖恩的堂姐沃尔布加·布莱克也来到了观众席。她是专程来看奥赖恩的，奥赖恩却不是很愿意搭理她。

        据奥赖恩说，他堂姐是一个忠实的纯血论者。

        佩蒂当时还不理解，直到沃尔布加得知她是“混血”后，立即表情大变，很努力维持笑容问奥赖恩：“奥赖恩，你怎么会和一个混血做朋友？柳克丽霞不知道这件事吗？”

        “柳克丽霞知道。”奥赖恩敷衍了事。

        菲丽茜亚还有洛因斯尔也不是很熟悉沃尔布加。但经过刚才一事，菲丽茜亚可以说是很不喜欢奥赖恩这位堂姐了。

        尽管沃尔布加上前攀谈，菲丽茜亚也只因为奥赖恩的关系冷淡地回复了几句。

        洛因斯尔从来就不是个喜欢搭理人的性子。别说看在奥赖恩的面子上了，他对奥赖恩都不怎么搭话。沃尔布加对血统的偏执没有引起他的关注。

        布莱克家族的人对血统的注重远超于不少纯血家族。纵使是他父亲，也不会像我沃尔布加这样。这是一件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不认为谁的看法有错。

        想要加入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人并不多。虽然小蛇们都很在乎学院杯，但他们一致认为学院魁地奇冠军的分数不重要。

        说到底，是他们的脸皮比较薄而已。他们可不愿意承认自己在魁地奇方面比不上格兰芬多，就像格兰芬多从不承认斯莱特林的魔咒远超其他三大学院一般。

        佩蒂认识的，也就只有阿布、奥赖恩……虽然总共只有四个人来参加魁地奇队的招募。

        阿布并非自愿，只不过希利斯说演戏要演全套。奥赖恩也不是真的想要参加，他不过无聊寻个乐子。

        谁又能想到，其他两个人菜的要死。奥赖恩刚飞上天潇洒冲了几下，转头就看见悠哉悠哉跟散步似的阿布，其他两个参赛选手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奥赖恩只有一个感想：终于知道为什么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连第三都难得到了。

        阿布也很意外。他慢悠悠以为其他俩能尽快追上来，结果就看见两个人突然滚到地上去。

        他很怀疑这是不是故意的。

        最后被告知，阿布和奥赖恩只有一个人能入选——

        “马尔福，我听菲丽茜亚说你精心挑了型号最快的扫帚，就为了魁地奇比赛。我有成人之美，就勉为其难让给你吧。”奥赖恩从来没对阿布笑得那么“和善”过。

        阿布回奥赖恩以一个虚伪得不行的笑容：“听说如果你不入选，你姐姐就会罚你。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还是把这个位置让给你吧。”

        奥赖恩咬牙切齿：“我怎么不记得柳克丽霞说过这句话？”

        阿布面不改色：“奥利维亚说的。”

        两个人一同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奥利维亚手里拿着一大袋糖果和身旁的琳莉娜有说有笑。看见两个人看过来，奥利维亚还特别热情地摇了摇手。

        ·

        奥赖恩的脸色很不好。

        佩蒂关心地问道：“没有入选吗？没关系，下次努力争取。”

        洛因斯尔也“安慰”道：“本来技术就不如马尔福，我以为你能聪明点，早知道结局。”

        菲丽茜亚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至于沃尔布加？奥赖恩觉得沃尔布加不上来跟他讲一大堆什么为了布莱克家族的荣誉必须拿到魁地奇队员的位子的话……他一直觉得沃尔布加比柳克丽霞还要聒噪。

        而他从小就是在两个姐姐的连环压榨下长大的。

        奥赖恩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让你们失望了。”奥赖恩说道：“以后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姓布莱克。”

        奥赖恩恹恹地说完这一句，就走回宿舍准备大睡一觉，不想面对这个现实。

        也不知道罗齐尔是不是收了马尔福的加隆，明明马尔福的技术比他强不少，居然还是眼瞎，在他和马尔福间选择了他。

        绝对是收钱了吧。早知道他也给罗齐尔送点钱了。

        洛因斯尔：“奥赖恩绝对给罗齐尔送钱了。”

        ·

        过了几个星期，奥赖恩就被迫去参加魁地奇训练赛。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幸好他还是有责任感的。

        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训练赛引起不少关注——但大多关注都来自于其他学院，斯莱特林内部没有一点波澜。他们与其说完全不在乎，不如说完全不抱希望。

        菲丽茜亚和佩蒂刚到达球场，就看见乌泱泱一片的红色。

        “大多是想来看斯莱特林笑话的。”洛因斯尔淡淡道。

        菲丽茜亚拉着佩蒂坐在洛因斯尔身边，问道：“奥赖恩能赢吗？”

        洛因斯尔：“我不清楚。在不了解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整体实力的情况下，不应该妄下定论。”

        “但奥赖恩不喜欢输。”

        拉文克劳的球队常年和格兰芬多争第一当然席位，也养成了自大的习惯。但毕竟是拉文克劳，心思细腻得很，奥赖恩也没打算靠阴谋取胜。

        但想要赢真的难于登天。从罗齐尔难看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了。

        罗齐尔身边一个高壮的击球手皱眉：“拉文克劳今年没换队员。”

        “也可能是换了，训练赛不准备放出来。”罗齐尔说道。

        这种战术是拉文克劳最常用的，上届魁地奇学院杯就打了格兰芬多一个措手不及。要不是韦斯莱撑着，他们就错失第一了。

        虽然格兰芬多年底学院杯常年垫底，但他们对魁地奇非常看重。斯莱特林们通常会嘲笑一句，他们也只会这东西。格兰芬多们则是不屑于跟他们这群飞天废吵架。

        罗齐尔特意关照了一下刚上比赛的奥赖恩，“怎么样，紧张吗？”

        奥赖恩摇摇头。

        罗齐尔跟没看见他在摇头一样，继续顺着自己想要说的话题说下去：“我第一次上比赛的时候也很紧张。但没关系，拉文克劳这两年都是以守为攻，重点在于守门员。他们的找球手跟巨怪一样无脑。”

        奥赖恩当然没信罗齐尔跟哄小孩似的话，可罗齐尔却认为自己说得很对，还有点被自己体贴的话语所感动。

        直到鬼飞球和游走球入场，金色飞贼被正式投放入空中战场。

        奥赖恩没再跟罗齐尔扯淡，墨色的眼睛死死盯住速度极快飞跃的金色飞贼。

        它的小翅膀在空中如旋风般，而奥赖恩和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同时盯上了这个小球。

        游走球穿插于两队队员之间，罗齐尔眼疾手快将游走球击打向敌对的人。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长不甘示弱，抓住了游走球停顿的时期，将这份大礼送给这位老朋友。

        高壮的男人拦住即将入圈的鬼飞球，一旁等候已久的追求手迅速将鬼飞球投入拉文克劳的圈内。拉文克劳的守门员看似轻松地拦住了鬼飞球，并赠予他们一个挑衅地眼神。

        这谁能忍？至少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忍不了。

        他们怒火中烧，但却又实在拿那个守门员没有什么办法。左右也是他们技不如人……他们当然不会甘心，作弊的方法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但这都被碰巧路过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制止，还批评教育了他们不短时间。

        直到拉文克劳再次进了一个鬼飞球，分数眼看就要产生极大的落差。

        罗齐尔咬咬牙。

        不等他做出反应，斯莱特林的一个追球手擅自作出决定。他紧凑着拉文克劳的追球手，身体不断撞击着那个追球手。那名追球手怒火中烧，不甘示弱地撞回去。

        “回来！”罗齐尔大喊道。

        空中的风速掩盖了罗齐尔的声音。他暗骂一句，骑着扫帚飞向两个人。

        谁料到，游走球兀然出现在三个人之间。

        它像是锁定了罗齐尔一样，直直飞向他。罗齐尔打了两年魁地奇，发觉出不对劲，连忙后退。

        他的身后，金色飞贼现身。

        拉文克劳的找球手看见金色飞贼，什么也顾不得，骑着扫帚飞过去。

        如果今天这场训练赛，他拿不到那颗金色飞贼，队长就要换那个二年级新生来了……不，他绝对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奥赖恩看见这一幕，连忙冲罗齐尔吼道：“罗齐尔，躲开！”

        罗齐尔听不清奥赖恩在说什么，他只能喊道：“这个游走球出问题了，它一直追着我跑！”

        “砰——”

        球员相撞，罗齐尔来不及躲闪，他堪堪拉住飞天扫帚，才没从空中摔下去。而那名拉文克劳的球员，则因为冲击力被甩出去，仿若流星般坠入观众席。

        观众席一阵哗然，旁观的梅乐思教授立刻站起身。

        佩蒂抬眼见气流汇聚成的强大冲击力，慌忙之下，她刚想扯住菲丽茜亚的手，双手忽然就被无形的力量禁锢住，身后一直沉默的克拉布拉着她的胳膊要带她离开。

        菲丽茜亚的惊呼传来，她哭喊着：“佩蒂！我动不了了！佩蒂！”

        洛因斯尔额头是密密细汗，他拖拽着菲丽茜亚，可菲丽茜亚却巍然不动。他意识到这是有一个魔力高深的人向菲丽茜亚施了咒……他束手无策。

        思绪混乱，佩蒂从飞快划过的一个个片段中找寻。她胸口起伏着。抬眸看去，另一旁的观众席，黑发少年坐在不起眼处，看着她微笑。

        他的口型是在说：

        “sinceyoucan"tmehelpyou”

        （既然做不了决定，那就让我来帮你吧。）

        血液就像凝固一般，佩蒂霎时间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奥赖恩远远就看见了菲丽茜亚。她挣扎着，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他来不及思考，舍弃近在咫尺的金色飞贼，用最快的速度冲向观众席。

        拜托。梅林，我这辈子没信过你，但如果这次我能赶上，我把你当主供着。

        一旁的球员连忙喊道：“不要去布莱克！就算你拉住了他也会受伤的！快停下！”

        他义无反顾。

        可是他怎么也追不上。她的眼角因恐惧沾染泪水，洛因斯尔开始呼吸困难。他不断施用魔咒，怎么也没有办法拖动她分毫。

        他们都清楚如果没能躲过，会是怎样的结局。

        面对死亡，圣人都会绝望。

        “incarcerous（速速禁锢）”

        佩蒂看着克拉布，说道。

        她没做停留，全然不顾克拉布的劝阻，跑回观众席。

        这是一场豪赌，但这也是唯一能救下他们的方法。

        在球员即将撞上观众席的前一刻，佩蒂止步在菲丽茜亚面前。菲丽茜亚一顿，泪水止不住往下流。佩蒂俯身抱住菲丽茜亚，菲丽茜亚的泪在她的衣袍上落下。

        他们躲不掉的。

        他们心知肚明。

        仿若彗星撕裂苍穹落入这里，巨大的冲击力让三个人嗅到了死神镰刀上的鲜血。

        白昼裹扎星芒，刺眼的光包裹了整片球场。

        昏暗间，佩蒂看见了汤姆冰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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