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新世纪奥特战士

“拜托，下次至少通知我一下，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大概是因为感觉到了安全而卸下了浑身的紧绷，她的语气也稍微缓和下来，甚至掺杂着几分疲惫。

        “抱歉茵树。”因为醉酒而口齿不太利索的赛罗又打了个嗝，并没有完全酒醒的奥特战士连带着虚影都摇摇晃晃，他伸手似乎想要拍拍她的头，却几次都找不到正确的位置，等了半天的茵树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所以你是真的去当牛郎了？喝这么多酒还和女人厮混在一起！”

        “什么是牛郎？”奥特战士疑惑的歪头，这是他从前从未涉及过的知识点，听起来像某种职业，但即使变成了酒蒙子也迅速的抓住了更加重点的部分，这让原本还眼花缭乱的奥准确无误的捉住了少女的手，轻轻握了握，然后解释道：“我没有和女人厮混，我的心里只有茵树你嗝。”

        “…算了！”茵树摁了摁嗡嗡作响的脑壳，跟没有地球常识又突然打直球的宇宙人简直没法沟通。

        话说奥特曼喝酒居然也会醉，这玩意是不分物种进行无差别神经麻痹是吗？很好她记住了，以后会把酒类饮料列为赛罗的禁忌品。

        “那是…幻影班德纳鸟，它们以超级生命为食，居然也被恶魔碎片感染了。”迎战再次卷土重来怪兽，但醉酒的后遗症仍然严重，四肢跟不上脑子是其中最要命的。

        脑子：快用切割光线。

        手：……吃我一拳。

        就特别棒棒。

        “这没毛的鸟难道想生吞了你？”好家伙，胃口真好，毕竟奥特战士这一身铜皮铁骨看着就消化不良。

        “确实嗝有过班德纳鸟吞食奥特战士的历史…”

        即使不知道外面的战况如何，但看看眼前东倒西歪形魂闪烁的虚影，茵树也猜得到情况并不怎么乐观。

        更何况他本身就已经负伤，脚下还有四散奔逃的普通人类，在这样糟糕的条件下更是限制了奥特战士的发挥，让他不敢轻易使用以往那些威力巨大的光线，因为一旦手滑打偏，可能会使事态更加恶劣。

        赛罗从来没有打的这样顾前顾后，整个奥憋屈的无以复加，尤其在幻影班德纳鸟幻化出十数个幻影分神之后，让本来就眼花缭乱的赛罗陷入了更加繁杂的战况。

        “可恶！”捂着胸口半跪在地，旧痛新伤加身的奥特战士狠狠锤了一下地面，是他松懈了，原本以为这里是个和平稳定的地球，而他低估了恶魔碎片的侵袭范围，居然就这么放纵自己主动暴露出了弱点，如果这颗星球和人类因此受到威胁，一切就都是他的罪过。

        悔恨、懊恼又急迫的情绪在奥特战士的心胸中不断激荡，就连自我凝成的虚影也被这样强烈的情绪所捆缚，不由自主的释放出无数躁动不安的光粒。

        “这不是你的问题赛罗。”茵树向前一步与奥特战士更加贴近，手覆上他直立的背鳍一下下为他抚顺。

        “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只是碰巧遇见了突发情况，况且你已经在努力了不是吗，不要为自己套上枷锁，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不知道虚影是否听了进去，但此刻奥特战士的表现就如同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一般，他艰难的挣扎着，琥珀色的眼灯忽明忽灭，整个奥都处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十数只班德纳鸟的幻影牢牢压制住不断挣扎的奥特战士，张开尖锐的喙狠狠喰啄着他伤痕累累的皮肤，在更多的银色光粒涌向空气中时更是兴奋的发出了庆贺胜利的鸣叫。

        这一切，少女虽一无所知，却在看到奥特战士越发痛苦的神态时，使她感受到了来自身体某处蔓延出来的隐晦疼痛，那个不久前横在她的面前，为她抵挡了所有伤害的脊背，如今因伤痛发出剧烈的颤抖，在四散的光粒的衬托下仿佛下一秒就要伶仃破碎。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肯放弃，他咬牙坚持着，在计时器一次次绝望的闪烁中倒数着最后的时刻。

        她能够做些什么呢！

        说些毫无意义的漂亮话然后眼睁睁看着奥特战士被击溃吗？

        真是受够了，这样渺小纤弱，蝼蚁一样的人类身躯。

        如果她也能够拥有同奥特战士相匹配的力量，也许就可以改变些什么。

        紧紧握着奥特战士颤抖的手，低头时晶亮的水滴砸在交握之处，渗入进两人的指缝间，犹如被星火点燃的火炬，从水迹斑驳的地方盛放出灼目的白光。

        茵树张开那只交握的手，不可思议的看着手心中闪耀着的白色水晶，那是赛罗没能送出的心意。

        她听到了来自她心中的一道低语。

        以她的声音她的语气，缓慢宁和的低声说到。

        ‘你想要怎样做呢！’

        “我要救他！”

        ‘那就去吧！’

        力量再次涌入全身的感觉令赛罗短暂的一愣，继而迅速挣开了缚满全身的班德纳鸟，他站在原地试探的活动了一下已经恢复灵活的肢体，发现这股涌入的力量不仅仅为他驱除了醉酒的不适感。

        这样的感觉是…

        战士的手抚摸着胸口停止闪烁的计时器，没错，在这个位置的中心，确实生出了崭新的力量，与他融为一体，心灵互通。

        “茵树…”他试探着叫了一声，重新凝结的虚影立于少女身后，轻柔的触及她纤弱的脊背。

        少女依然沉浸于莫大的震惊当中，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嗯，是赛罗的手。又摸了摸胸口的计时器，没错，是赛罗的灯。继续往下摸，啊哈，就是这个手感没错！

        “喂住手！”再往下不行了，起码这会儿不行，赛罗露出惊恐的神色。

        拥有过附身人间体的经验，赛罗如同从前那样想要夺回主权阻止少女手下的动作，但伸出的手却扑了个空。

        搞什么鬼！

        他居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怀揣着无比的震惊与脚趾即将抠出一个光之国的羞耻感，奥特战士眼睁睁的看着被少女操纵着的自己的手往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抓了两把，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在哪里藏在哪里’之类的芬芳，然后在并没有如愿摸到什么之后，十分轻蔑的‘切’了一声。

        赛罗：挺好，刚才就应该让班德纳把我头炫下来。

        “啥都不是！”放弃寻找什么的茵树失望的收回了作乱的手，才抬起头环顾四周的状况。

        行驶的车辆如同慌乱的蝼蚁，原本高高耸立的建筑物此刻却几乎与她平行，甚至稍微抬脚就能碾碎一片错落的房租。

        此刻她与赛罗融合一体，他们感官相通，亦共享彼此心灵的每一个瞬息。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得益于与赛罗共享的身体记忆，她的每一次挥拳和踢腿都发挥的十分成熟，在班德纳鸟被激怒之后的反击中，回馈它的是奥特茵树战士更加强劲的武力压制。

        md这跟开高达有什么区别！

        老子！绫波丽！打钱！

        把鸟头夹在胳膊肘子下一顿猛捶，拎着鸟腿玩了一会大风车，看鸟要跑不小心用力过猛把鸟翅子薅了下来什么的，观看了整个全程的赛罗陷入了沉默，他觉得这个场景就连素有断头癖好的艾斯看了都会想要劝她给人怪兽一个痛快。

        但已然忘形的少女完全意识不到，她只知道不久之前她被这家伙欺负的有够惨，还差点被当成盘点心，她如今都开高达了，还不兴报复了？

        不仅报复，她连人怪兽骨灰都扬了。

        “安心吧零号机，本绫波丽已经替你报仇了。”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奥特茵树战士浑身舒爽，就差把老子牛逼哄哄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起码先把身体还给我！”鬼知道她还会不会用他的身体干什么蠢事。

        “哦！怎么做？”

        “我怎么知道！”

        “这可是你的身体，你为什么不知道。”

        “……我还想问，你这家伙对我做了什么，我竟然完全无法感受到我的身体，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发生，即使是成为我的人间体，这具身体也应该由你我的意志共同掌控才对。”

        做了什么？

        “哦，对了！”茵树摸摸索索的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水晶：“大概，可能，也许是因为这个！”

        美丽的凯尔水晶依旧透彻明亮，可相比起来却不似从前那般闪耀夺目，仿佛一位满身疲态的少女，虚弱又无力，再迸发不出那年轻身体的青春活力。

        “……”

        “我知道我点扯但这是我唯一想到的理由。”

        “不，说起来，希卡利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茵树认认真真的听完了关于凯尔水晶的传说，越听眼睛越亮，如果说凯尔水晶真的可以与她的精神达成共识并加以具象，那相当于手握许愿机的她岂不无敌。

        “所以，你试试看向水晶重新许愿，把我们对调回来，这个样子实在…”

        “凯尔水晶之神啊！我想回家，顺带能不能把经常来店里的那个小哥打包赐给我。”

        茵树双手合十，完全不打算听完赛罗的话，面色虔诚的向水晶再次许愿。

        “前面那个可以，后面的你想都不要想！”奥特战士满头井号，连带着眼光也凌厉了几分，盯着少女的脸庞干脆利落的把隐患掐死在摇篮里。

        意料之中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茵树禁不住有些失望：“真是的，明明之前可以的，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暗号，还是需要滴血认证什么的。”

        “别犯傻了！”阻止了茵树试图咬破手指的傻缺行为，失去对于自己身体掌控权同时被无情的少女所伤，赛罗此刻只觉得身心俱疲，“看起来这颗水晶已经耗尽了力量了，即使再怎么许愿大概也不会得到回应，总之先回光之国再想办法吧，你这个样子我很没有安全感。”

        “哦好！”茵树研究着手里无机质的水晶：“宇宙中的事物真是奇妙，这样许愿机一样的存在真的不违反法则吗，会不会附带一些奇怪的代价之类的，电影里不都是这种套路吗！”

        “谁知道，即使是超级生命，对宇宙的秘密也并非全知全解，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赛罗轻轻覆上少女的发顶，在她抬起头时，琥珀色的光芒撒落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无论产生何种代价，都由我赛罗一力承担，茵树，我会保护你的。”

        不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茵树咬着嘴唇别开奥特战士的目光，最后干巴巴的从唇缝里挤出一个‘哦’。

        再不躲起来的话，脸红就要被发现了。

        回程的路途不算太顺利，总能碰见不长眼的小怪兽在他们途径的地方作妖，其结果都被开着高达牛逼哄哄的人类少女以各种残忍的手段送回了老家，就连赛罗都忍不住同情起了这群倒霉催的，武力值的绝对压制让玩嗨了的少女越战越勇，到最后几乎主动往怪兽堆里扎，再到后来，她一个怪兽都看不到了，所途径的地方无不一片寂静，唾弃了一下这帮胆小鬼，她只能靠和赛罗扯犊子才能勉强打发一下时间。

        奥特航空港还是从前那样热闹，当披着赛罗皮的人类少女一脚迈进光之国的境内，以巨人之姿悬浮在半空，俯视着光之国耸壑昂霄的一栋栋建筑，一路走来时那种说不出来违和感终于被她找到了理由。

        身处高处，因为一开始体验高空飞行时过于高亢的兴奋，她居然没有感到一丝丝恐高带来的不适！

        喜大普奔！

        她多年的老恐高人也有和太阳肩并肩的一天，这一切都多亏了赛罗，让她诚挚的向奥特战士说一声‘谢谢赛罗’。

        “哦，不用谢，但是你能不能别再空中疯跑，奥特巡逻队已经在注意你了。”

        “不是，你一直在天上飞体会不到我的心情，我现在感觉好快乐，给我十个八块腹肌的帅气小哥哥也比拟不了的快乐。”

        “那确实体会不到，你那只存在于做梦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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