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所谓——系统。

        与宿主绑定，等同在一台电脑安装最新版本的运行软件，有它的加载能够开启宿主‘本体’100的能力，甚至将这种[能力]开发至无极限——俗称[天能]，意为天赐才能。

        但系统并非纯粹的[外挂]，如若超过自身处世界的承受能力，那么意味着会被‘官方’进行封号处理。

        诚然系统的存在本就如同[外挂]，可它们同样会受到绑定的宿主影响，总不能真如游戏的1级小号，一旦与系统匹配绑定秒变满级大号，冲出新手村开始大杀特杀，把其余满级号当做菜鸡来虐打，那可真是不如做梦来得更快。

        无论是哪个世界，都绝对不会认可这样的行为。

        所以，它们会通发布一些世界历练，提供侧面帮助，让宿主提高自身能力，点满全部‘天赋’，经由淬炼过后变得强大。

        除此之外，有些系统还会开启小灶模式，加满宿主幸运值以及打开宿主自身等级之上的权限，体能、速度……+a级别，剩下的就是靠宿主自己努力磨练升级。

        弥额尔被母亲转移之时，已经是全系和内置收藏点满的系统，为与新任宿主达成同步匹配，不得已关闭部分使用权限和能力。

        用它的话说，对现在的沢田花铃，系统的过于强大会影响她的[本质]，如果不想单纯做混吃等死的‘复制品’，就必须靠着自己的能力重新打开所有权限。

        无论是弥额尔还是母亲，都未阐明过关于系统的来历，它们又是如何产生的，无人知晓这些系统的具体数量，更不清楚选定宿主有什么条件，每个系统能力都完全不同，想要了解它们十分困难。

        弥额尔——取自《圣经》大天使长[米迦勒]，意思是‘与神相似’。

        自称是最强守护型系统，张口就是：‘开心点菜鸡，作为‘大天使长’我可是最强的。’

        emmmm……不知怎么想起刚才被五条悟，一个‘轰’，弄出裂纹的保护罩。

        [蠢货！注意力集中。]

        锵！

        蛮力直接撞得沢田花玲在天空滑出几十米之远，慌张地稳住身体，不至于因为晃动而掉下去，收回思绪看着映入眼帘足有一人高的钻石型保护盾，盾牌呈现半透明状态，表面刻着华丽被绿藤缠绕的十字架。

        呼——，算是劫后余生。

        开小差瞬间被眼前的[祸]逮住一丝漏洞，迎面就是波骇人的[侵蚀]攻击，一旦被触碰到会被削弱战斗力，严重点甚至会处于被诅咒的状态。

        实战经验缺少的沢田花玲，感激着弥额尔及时开盾，“谢谢！”

        [谢p，下次战场跑神，死了别想让我拉你原地复活。]

        弥额尔不客气地直接呵斥起来，它想敲开沢田花玲的脑子，瞧瞧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哪有在对战中发愣的？

        如果未来遇见的对手没有放水，以命相搏，就她这副心眼……九个尾巴都不够被人削的。

        “对不起！下次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被呵斥的沢田花玲立刻反省，第一次遇见[祸]的出现，总有种不真实感，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发散思维。

        这孩子和她母亲相比，明明[才能]远不输生母，却养成‘废物’的习性，真得……让人很不爽啊。

        作为它的宿主必须加快成长的步伐，未来才能在其他世界保命，尽管接下来的动作会让人觉得苛刻，但无论如何还是想做。

        [盾——解]

        一句盾解，竖立在沢田花玲面前防御着进攻的‘盾’，立刻分解成无数小方形，随后同肥皂水制作而成的泡泡，瑰丽，梦幻的消散于夜空中。

        “诶？”

        [在码头无论是人类还是咒灵都不过是些杂碎，现在该认识现实的残酷。]

        啊，生气了。

        沢田花玲无奈，这种严肃、冷漠的腔调还真有点儿大天使的味道，之前的弥额尔简直令人怀疑它可能是披着正经名头的笑匠，搞笑又毒舌还很话痨，差点想问它是不是串台了，但是对面的[祸]才不会给她思考的时间。

        黑雾卷起强风，搅动着平静的夜幕都开始风云变色，乌云开始不断朝着东京天空聚集起来。

        一时间，京都上空风云变色，风雨欲来的危机感令沢田花玲警戒起来。

        不能让[祸]继续扩大影响，京都有很多能力出众的咒术师，就算‘雾’能够短时间麻痹他们的视角和感官，可不代表能够一直如此，尤其是碰见的‘六眼’还在。

        尖叫着的[祸]身体正在不断膨胀，看样子是在进化……，双手拖行着太郎太刀往前冲，欺身而上。

        在只剩一步就要与[祸]贴脸相拥，沢田花铃立即选择膝盖微曲，弓腿，回转身体，利用惯性将锋利的刀刃以不能躲避的速度横斩出去，握紧柄部连续令人眼花缭乱的六次刀斩，让锋利的刀刃划开[祸]凝结的身体，直接将成形的[祸]搅动得如散开的云雾。

        六次攻击，太刀刀刀命中目标。

        被击中的[祸]停止继续膨胀，转而开始修复被砍成云雾的身躯，正当沢田花玲拧着眉头准备故技重施。

        黑雾突然发难喷出团恶臭难闻的烟雾，立刻刹住脚向后撤离，可惜扬起的裙摆依然没有逃过强酸的烟雾，裙摆边角处如同被烧焦似得破破烂烂起来，飘起灰黑色的烟雾，伴随着一股难以忍耐的恶臭。

        庆幸自己跑得足够快，不然沾染上，一定会被灼伤。

        见攻击自己的九尾狐退开，黑雾开始浓缩起身体，一下子喷出更多的酸雾，这些烟雾不去攻击它的目标，转而向着弥漫着‘大雾’的城市落下。

        糟糕！大感不妙。

        双手合十，将太郎太刀放在手腕上，迅速释放妖力开始结印，念出拗口的咒语。

        一圈写满绿色铭文的法阵出现在沢田花玲剩下，升起的蓬勃妖力抚动着发丝，紫色的火焰近乎包裹起全身，只听一阵悦耳的流水声和清脆的水滴声，本就乌云笼罩的天空白雷划破云层，雨、密集的视线都被遮掩的雨，如根根银色的长针急匆匆落下。

        “召来·白雷。”

        》》

        城市，红色尾灯的光塞满车道。

        “咦，雾散了？”

        不少困于奇怪浓厚雾气中的人们视线重新清晰起来，大家起码可以互相看到身边人的容貌，当人们都在以为这古怪诡异的雾散去时，倾盆大雨纷至沓来，街头顿时乱成一团，每个人都急切地寻找起避雨的地方。

        “什么嘛，今天的气候台根本就没有说过有雨啊。”

        “是啊，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才会停下。”

        “气候台这些吃干饭的人……。”

        ……

        大雨降落时，周边的大型商超就成了最佳避雨所，大门处挤满了抱怨的人们，部分人被这场雨淋得狼狈不已。

        “奇怪……。”

        “什么？”

        站在人群之后的虎杖悠仁看向面露疑惑的伏黑惠，想着他在说什么，眉头皱起来都快能夹蚊子了。

        伏黑惠直接说：“这场雨很奇怪。”

        虎杖悠仁没有想太多，只是天真点头，赞同道：“对啊，不过……这儿可是东京诶，有点儿突发天气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他的想法很简单，就连自己家乡那样的偏远乡下都有极端天气，何况是大都市的东京，不过今天是彻底让他见识大都市天气的翻脸无情。

        如果事情真有虎杖说得那么简单……。

        伏黑惠抬眼瞥了眼傻愣愣的呆头小子，“玉犬它们在不安。”

        “那天的狗狗吗？”说起玉犬，虎杖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伏黑惠哪天带在身边的一黑一白帅气过头的犬类式神。

        沉默着点头，伏黑惠不禁凝视着自己的手心。

        他是跟着伊地知洁高先生一起来的，实在是不放心虎杖悠仁这家伙，开车行驶到五条老师提供的地址，刚下车接到人，街道就被雾气笼罩起来，自那时候起就有股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接着的就是外面奇怪的大雨。

        不安？听着伏黑惠如此说，虎杖悠仁的心随着沉寂下来。

        想起花铃姐会不会同他们一样在什么地方躲着雨，五条老师看向的地方正是她离开的方向，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脑海里浮现出受到咒灵伤害的学长和学姐，他在心底说服自己，没事的——花铃姐不是普通人，唯独垂在两侧拳头逐渐收拢。

        他们躲雨的商场内，右侧整面都是玻璃的商铺，里面摆放着一排又一排售卖的电视机，原本显示屏内播放的唯美的画面全部转换成了紧急新闻播报，里面漂亮、端庄的女主持人，正播报着这次极端天气的影响。

        ‘根据气象局检测，笼罩在东京一半以上土地的雾气或许是急雨造成，而大雨仅仅只在市中区域降落，专家推测这类强降雨不可能会持续很久，建议市区的人尽快找地方避雨，车辆最好不要行驶，直至等待雨停后在继续出行。’

        看到新闻的三人皆是眉心一蹙，都嗅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味道。

        伏黑惠视线穿过人群，看向外面被急雨模糊了的整条街道，无论是人、还是车子在外都寸步难行，不禁紧紧地绷紧双唇。

        五条老师……。

        伊地知洁高用手帕擦过西装肩膀上的雨珠，同样不安的他选择首先联系五条悟。

        ……

        站在一栋废弃建筑楼顶，叉着腰的五条悟用手撑在眉头上做瞭望的姿态，随后望向大雨蓬勃的市区，表面一副很是吃惊，实则眼中不见波澜。

        “哇哦~要搞那么大吗？”

        上空战斗的变化以及东京急雨他都一直观察着，早在黑雾喷出那团预兆不祥的烟雾，让沢田花玲紧张后退的时候就看出烟雾的不对，尤其是当黑雾似乎有意大规模地使用这种攻击。

        五条悟不能让它得逞，否则市区不少人都会受到腐蚀的伤害，本意是准备使用术式阻止，然而被沢田花玲抢先一步。

        漂亮的手法，流畅的咒语输出，让人眼前一亮。

        市区降下的大雨非普通的雨水，能完全冲刷掉烟雾的腐蚀性，这样的手法应该是消逝于历史长河的[祈祷]，是唯有身体、品行纯洁的巫女才能做到的。

        真是厉害啊，作为妖怪而言。

        五条悟迟一会儿，选择再给沢田花玲‘二分钟’的时间，当时间结束未完成战斗，自己就会直接出手。

        在他眼中的沢田花玲实力不俗，明眼就能看出有很好的底子，本不该处于被压制的地步，但偏偏做得束手束脚，或许是实战经验不多的原由？

        叮叮叮——，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摸出手机看，来电是伊地知高洁。

        “摩西、摩西……嗯，接到虎杖了？大雾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原因哦，小意思……我会解决的——不用担心。”

        “毕竟，我超强的，”抿着的下唇角微微上扬，半开玩笑地说着。

        五条悟挂断电话收起嬉笑，神色沉着地望向天空，“该怎么办喃，已经有人发现不对劲，如果被发现的话……。”

        浓雾不仅能够遮掩视线，还能让处于雾中的咒术师失去感知能力，现在伊地知他们凭借直觉察觉出不对劲，接下来会有更多咒术师察觉。

        等等，怎么回击的速度慢下来了……。

        唔，沢田同学是想到应对方法了吧，收手准备硬碰硬？

        腿长得人站着看戏可是很累的，五条悟选择趴在楼顶边缘，单手撑着脸腮分析着对战的状况。

        如同正在欣赏很好的月色风景一般，浓密的白色长睫毛下，蔚蓝似洁净天空的瞳孔注视着，轻启薄唇，“30、29、28……。”

        从30开始倒数起来。

        不能让沢田同学继续练手了，咒术师们都不是傻子，惠他们都能察觉到不对，难道其他的咒术师会不知道？

        发现异常的人肯定会脱离大雾，这样一来[九尾]的身份可就藏不住咯哟，那样事情就会变得可惜起来。

        “打咩哟，打咩哟。”

        光是想想就让人感觉不妙啊。

        ‘啧、啧’地晃着手指尖，这样‘重大’的秘密就让他一人承受吧，以免咒术界的上层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如此想来那作为九尾的妖怪还是需要人看顾的，那么作为最强的自己只能勉为其难地肩负重任，五条悟已经开始郑重地思考起来。

        九条狐她掉毛吗？

        需要美容吗？

        吃牛肉好还是其他的物品，要用什么牌子的顺毛剂，有没有过敏的产品……？

        正当想着‘掉毛’这种令人头疼的事情，视线内的沢田花玲竟被黑雾打落下来，直直地向着他身后空旷的天台坠下。

        五条悟眼睛一亮，立刻挺直腰背，开始活动几下筋骨，准备帅气地a上去，说不定还能摸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尾巴。

        》》

        让我们把视角移回沢田花玲被打落前一分钟。

        召唤净化之雨，虽然知道会将用来遮掩自己的大雾清洗掉，但依然是没有其他方法能够阻止烟雾往市区落下的驱使。

        现在全然无法分出多余精力去管咒术师们，沢田花玲发现[祸]的攻击架势正在逐渐变得成熟，它是可进化和学习的，这样一来时间越往后拖，对她是越发不利。

        只是，无论受到如何攻击，[祸]都会迅速复原，且速度越来越快。

        “喂！喂！弥额尔？！”

        想着能否从弥额尔扫描出它的弱点来，沢田花玲连忙询问起来。

        [消灭它，或者——被它消灭，祝你好运。]

        弥额尔不出手的态度，令沢田花玲有些慌神。

        她的确是在平安京‘沉浸式’学习过，作为在初期看到溯行军都会双腿打颤的普通人，这些丰富的理论和对战的确让她增长不少见识，起码在码头那次的装b行为非常成功，但对面的[祸]根本不当人啊！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是越挫越勇地变得花样多了起来，实在是难缠和讨厌。

        它的速度就像闪电，每一次攻击都是直逼沢田花玲的要害处。

        “少主！抱歉，我……我太沉重了。”

        咬牙的羞耻话语，让太郎太刀对自己沉笨的身体，再次感到一万个‘斯米嘛瑟’！

        啊，太郎太刀，你也太会挑时间，沢田花玲苦笑着开口：“不，应该感到抱歉的是我，不能很好地运用你，是身为审神者的失败。”

        少主！亚撒西！

        平日正经过头的太郎太刀眼角都冒出些许泪光，因为过于高大的体型总是不自然的自卑，他是把并不好使用的大刀，连藻大人都很少会选择他出场，但少主却能直截了当地选择挥舞自己，是何等的光荣。

        被黑雾近身缠得不胜其烦，沢田花玲自然是不知道太郎太刀在想什么。

        如果知道的话——可能会直接告诉他，‘不，我只是想在六眼面前显摆，所以忘记看自己拿的是那把刀了’_(:3」∠)_

        西巴儿啊！

        要训练我也挑个时间吧，弥额尔。

        好在太郎太刀足够大，完全360°全方位的防御，就算没有弥额尔的盾牌在还能抵挡一时，现在想的是该怎么对付[祸]。

        [祸]的科普信息全部是弥额尔告知，从最低级的6-1最高，其次就是世界意志，它们本是虚体，是世界捏造而成的[质]，是一种恶意。

        是本世界存在的攻击性生物，和码头的咒灵本质是相同的，灵力对波是没有问题，但有世界恶意形成的[祸]，比咒灵多的就是防御性，那种刀不‘动’的能力，简直是技能全部点在她不‘擅长’的位置上。

        刀，破不了[祸]，尽管能够感觉到被太郎太刀击中后，它下次的行动就会变得缓慢起来，应该是有攻击效果的。

        麻烦的是这样的攻击效率太低，造成的伤害还没有对方回血高。

        等等！

        它在每次被太郎太刀击中后的速度在三秒以内是迟缓的，那是不是说明……茅塞顿开，对呀，只要比它快就行！

        于是沢田花玲不再试图逃避[祸]直面攻击，她选将挡在身前的太郎太刀侧开，给对方硬碰硬、面对面攻击的机会，随即露出一抹自信地笑容。

        “哈，来吧……唔！！”

        意料之外的是黑雾早已预判她下一步动作般地等在那儿，还不等沢田花玲反应过来，接着是左脸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温热地血珠开始肆无忌惮地往外冒，凝结成珠顺着脸颊滑落至下颚聚集。

        竖瞳在睁大中变成比绣花针都还细的存在，整个人有半秒的失神，随后眼神逐渐变得可怖起来，宛如地狱里爬起的恶魔，是那种拉着整个世界陪葬的眼神。

        面部被划伤的口子像是有吸取灵力的能力，她的身体感受到一阵麻痹，人直接往后一仰，坠落而去。

        “少主！”太郎太刀大惊。

        “……”

        本该作为没有思想，只懂得袭击被系统绑定的宿主的[祸]，触及到死死盯着自己的那种‘想杀一种东西是藏不住的’眼神，整团黑雾都凝滞一小会儿，才继续跟着坠落的‘宿主’往下而去。

        露出犬牙，强大的妖气迅速增加，包裹着九条尾巴的紫焰大涨，形成长一条条布满睁开眼睛的长长影子。

        沢田花玲如同开弓的利箭，迅速稳住身体，脸部似乎浸泡在黑暗里，整个人看起来虚实不定。

        “破势·七”

        只见她掌心向下对准大地，一股热浪般的气流推动着它直直冲着追来的[祸]迎去。

        太郎太刀感受到握着自己本体的力气，已经大到快要让刀刀窒息的程度，看着已经红眼的少主，颤巍巍地出声：“啊、阿诺……。”

        糟糕、完了，少主她生气了！

        自小有怪脾气的少主，最讨厌被攻击的地方之一就是脸颊，因为……这是她的被动啊！

        正如太郎太刀所想，已经红眼的沢田花玲犹如恶鬼，狠狠地说着：“你t喵敢动女孩子视如生命的脸蛋，给我去黄泉地狱里喝夺衣婆的泡汤吧！！！！”

        有加速的沢田花玲快到连[祸]无法触碰的地步，大太刀挥舞的刀影都只剩下残影，连着一刀、两刀、三刀、四刀……四十三刀，银光闪烁就像在连拍的相机闪光灯，连击过后沢田花玲一跃而起，在已经散开到薄如云雾的[祸]之上。

        沢田花玲高举着太郎太刀，脸颊两侧的妖纹红颜异常，一丝诡异的笑意攀上面颊，让紫色的妖力灌满大太刀直至刀刃出开出不少结晶，尖尖的犬牙散发着寒光，念出那句。

        “天罚！”

        紫色巨响的闷雷随着刀刃劈向[祸]。

        自天空降下一道粗如臂膀的紫电击碎[祸]已经凝结不实的躯壳，落在地面如群蛇出洞，在沥青地面游散开来，导致整片区域明亮的灯光全数熄灭，东京作为一座永不休眠的城市，中心区域陷入彻底的黑暗之中。

        把妖力全数灌入太郎太刀，沢田花玲也未曾讨到什么好处。

        妖力附魔完大太刀，脸上划破的诅咒立刻发动攻击，眼前的画面瞬间陷入黑暗，这种调动全部妖力的行为，使得她失去身体的控制权，朝着地面坠落。

        太郎太刀幻化成人，想要接住自家少主，就子啊手指刚刚要触碰到茸茸的尾巴时，一个白发的人影迅速出现，从他面前夺过沢田花玲，便朝着地下而去。

        太郎太刀：放开我家少主！

        是五条悟出手了，轻轻松松接住失去意识的沢田花玲，落回无人问津的废弃建筑楼顶。

        单手将人不客气地夹在胳膊下，柔软、蓬松的九条大尾巴安安静静地垂着拖地，想要捞一捞但苦于实在太多也过于蓬松，一条两条还可以九条就有些让人头疼，只能就让它们先拖在地面。

        满足地瞧着蓬松的大尾巴，啊！真是甜蜜的负担。

        之后便是望向陷入黑暗的城市，五条悟破无奈地自语道：“真是太乱来了啊，沢田同学……这样一来会让人很难安心放任你自由哦。”

        随着话音刚落，手指不经意地触摸到其中条尾巴，呀——毛质真好，是令人羡慕的数量。

        不过事情已经得到圆满解决，就是可能部分地方的维护费用会有所提高外，真得是很完美啊。

        五条悟掏出手机，准备在回家路上采买点高级洗护用品，以及搜索上网看看有没有‘九条尾巴狐（狗）该如何饲养’的论坛，以后沢田花玲在高专上学，作为关爱学生，优秀且富有魅力的导师是不是要表达些人文关怀？

        “放下！”

        后落地的太郎太刀一个没站稳，往前一扑，死命抱住少主垂下来的大尾巴，他不能让少主被不明不白的人带走。

        啊啊啊啊，太粗鲁了，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家少主！

        五条悟拖着人，解释道：“哦，沢田同学家的付丧神……先生？我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不明人物，她现在这副模样想要去哪儿都不方便，不如跟我回家。”

        “不可以，你看起来就很奇怪。”

        怀里抱着满满当当的三条蓬松大尾巴，面无表情的太郎太刀从埋在浅金色‘棉花堆’里，抬起头，“我会照顾好少主的，请不要这样。”

        一人一刀，一人抱起昏迷的人企图拉开，另一位刀剑男士则是事实抱着尾巴，互不相让。

        就在气氛即将一触即发时，五条悟发觉手中的人变得沉甸甸起来，太郎太刀当然亦有所感应，他倒是见过这种场景，立刻脸色一白准备撒手，然而为时已晚……。

        视线被阴影罩住，天旋地转间，五条悟鼻尖全是浅金色夹杂着白色的皮毛。

        “w(Д)w哇哦！”

        被变回原形的大狐狸压在下面，手掌触碰到的皆是柔软异常，顺滑毛茸茸的质感，令苍蓝的眼瞳放大，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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