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万恶的金钱啊！这是沢田花玲推开咒术高专宿舍门的第一感。

        咒术高专宿舍简直不能被称为‘宿舍’，分明就是豪华单身公寓！房屋内的构造方正，庭室合一，整间房子显得亮堂又宽敞，在角落处有扇门——内设隐蔽的淋浴间。

        房间的固定配件极其简洁，仅占据小片位置，像是特意留出许多空间供入住人未来操作。

        家具是三件套——床、衣柜、矮桌，颜色都是统一的深色实木材料打造，木纹质地厚重的同时能感受到质朴与复古的气息。

        最惊艳的是开门第一眼，看去就是扇宽大的落地窗。

        干净、透明的玻璃窗外是茂密的杉树林，日光投射下，光源穿过繁茂的树木枝叶落入室内，尽数落在铺设着洁白床单的宿舍床上。

        光与阴交织，煞是好看。

        “哇哦~”

        踏入房内就保持着持续的震惊，沢田花玲干脆捂嘴，忍耐住尖叫出声的欲望。

        但，眼中的惊喜与笑意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眼睛散发着亮闪闪光，直冲着房间每一处细细打量。刚才一路看来，又是鸟居和枯山水庭院，本以为里面摆设和风格都会趋向于传统，实际看过才发现与预想相反，除开家具都是透着复古，但在其他地方无不透露着现代化的精致。

        大落地窗带来的好处是直观的，室内通亮，逼退一切阴暗，让它们微缩在柜子夹角，能使人感到心情愉悦。

        沢田花铃放下1号，关上门。

        还沉浸在‘不可思议’的情绪里，忍不住伸手朝着屋子里东摸摸、西瞧瞧，先是开了衣柜门，看着里面崭新的金属置物架以及配置的消毒、烘干机，再次感慨着“了不得啊，什么财力才能把宿舍搞得这么好……。”

        对咒术高专的评价骤然拔高一个层级，等见着干湿分离自带泡澡池的浴室间，小鸡打鸣的声音就没有断过。

        整间屋子都被她翻箱倒柜地看了个边，开心到起飞的干脆乘着四下无人，欢呼着往宿舍自带的卧室床上一扑，笑眯起双眼。

        身体在柔软的床垫上弹起几下，脸颊贴着被晒得暖呼呼的床单，享受着日光隔着玻璃照在身上，那种迟缓的冰冷感，埋入床单狠狠蹭了蹭，最后还不满足地裹起被单，在床上滚来滚去。

        沢田花铃好喜欢宿舍的落地窗、双开门冰箱，还有淋浴室的泡澡缸，以及纯棉的床单被套。

        仿佛，只要深深呼吸一下，就能闻到阳光（金钱）的味道。

        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干脆爬起身，抱起叠放在床头单个枕头，再次埋进去深吸一口，然后——。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刺鼻的细微羽毛随着呼吸，穿过枕头套纤细的缝隙，被吸入鼻腔，引起剧烈咳嗽。

        沢田花玲始料未及，自己不过是想要抒发面对宿舍的激动心情，却被猛地一口气给差点送走。

        捏着发痒的鼻子，涨红着双眼，掐住脖子，不顾形象的面目狰狞，抬头看向天花板，好在最后喷嚏拯救了她。

        在大大的‘啊切’后，一片薄薄的鹅毛落在床单上。

        1号不知何时跑上床来，人偶跳起来贴心地捶打着她的背部，似乎是想要让沢田花玲舒服点儿，笨拙的动作和丑萌的外表看起来十分滑稽。

        “谢谢。”喘着气逐渐缓过来，沢田花玲向玩偶1号道谢。

        玩偶1号露出棉花缝制的整排牙齿，笑得十分强大，在冲她笔芯后立刻转而求抱抱。

        对待得寸进尺的玩偶，沢田花铃用手抵住它的大脑袋，“打咩！”

        刚被呛过导致面颊现在都泛着红，她总觉得1号的豆豆眼里透露着猥琐，或许是它粗犷的外表和可以活动的模样，沢田花玲很难让它随随便便地扑向自己。

        玩偶内里的[咒骸]不是夜蛾校长制作，由校长和五条先生判断无害才被送给她，其中最大的原因恐怕就是玩偶对自己的‘亲近’程度。

        玩偶本体是夜蛾校长亲手缝制，他倒是能做主送人。

        不过，其中的深意还是值得探讨，咒术师的地盘多出不知名的[咒骸]，偏偏还粘着她，怎么看都令人生疑。

        他们真的放心把1号给她？

        盘起腿坐在床上，沢田花玲单手撑脸，把能想到的前因后果全部过滤一遍，最后见它执着要抱抱的动作，看起来蠢蠢的……会不会是她想多了？

        咒术师不是人人都那么坏心人，起码比阴阳师要当人许多。

        ‘啪’地拍向光洁的额头，沢田花玲决定就此作罢，准备好好研究眼前的‘玩偶’，在校长和六边形战士面前她不好操作，实则内心早就稀奇许久。

        现在屋子里就她一人，趁此机会看看[咒骸]的运作方式是什么吧，沢田花玲选择直接‘开眼’。

        所谓‘开眼’是指通过双眼看透事物本质，这类能力一旦开启，甚至能够看清人类的五脏六腑，自称‘人形ct机’。

        眼睛里瞳仁被纯白替代，眼角处血色似蛛网一般的细小血管暴起，延伸直至太阳穴处。

        每个妖怪都会有自己独有的本事，与族群天赋不同，每个妖怪觉醒出的能力都各自不同，比如沢田花玲她作为半妖，能觉醒‘开眼’这种偏僻冷门的能力算是运气不错。

        时不时替年老体弱的老妖怪们‘开眼’，做个全身检查不在话下。

        唔，[咒骸]的模样……有点像萤火虫。

        ‘开眼’扫过玩偶全身，沢田花玲捕捉到它躯体内有一小撮小小萤火虫的能量源，别瞧它小小的，但光泽（象征着能力）纯粹，完全足以支撑着1号的身体。

        突然，抵住1号的手掌感受到力量徒增，沢田花玲变成纯白的眼睛迅速恢复成原样，为这小东西隐藏的实力感到吃惊。

        淦！这真的是玩偶吗？

        1号像是铁下心要一个‘抱抱’，甚至趁沢田花玲吃惊松懈的片刻，以完全不科学的力量顶开她的手掌。

        一跃而起的原谅色，跳至快要触碰到屋顶的高度，1号大张着手，丑萌丑萌的脸上浮现出得逞的‘狡诈’，准备强制给沢田花玲一个爱的拥抱。

        那抹绿色太过扎眼，尤其是1号黑色豆豆眼里的精光。

        沢田花玲怎么可能会如对方的愿，在它还没有落下前，拿起刚刚被过她呛许久的羽绒枕头，对着1号那张狰狞的略显猥琐的河童脸抡了过去。

        当枕头触碰到玩偶的身体，随即就是呼啸划过的风声，以及重物被击中的闷响声，混杂着短暂的惨叫。

        1号旋转着，被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道抡起扔向墙壁。

        “啊~！”

        糟糕，忘记减弱力道了。

        后知后觉地下意识抱紧枕头，沢田花玲眼睁睁地看着1号贴着墙壁，然后‘啪叽’地落在地板上。

        反应过来自己用力过猛，放下枕头急忙去查看。

        凑近发现1号平躺在地面一动不动，沢田花玲赶忙伸出根手指，小心地戳了戳它的河童脑袋。

        “1号，不要吓我。”

        无论沢田花玲怎么戳，它都保持着不动趴在地上的动作，无奈下只有去把它抱起来，而当抱起1号，她才发现在它落下的地方多了颗玻璃珠子。

        那是什么？

        沢田花玲捡起玻璃珠，拿在手中对准阳光一看，玻璃珠是实心的，表面为黝黑的颜色，在玻璃珠子上有一道横跨整颗的裂痕。

        忽地捡到这东西，她打探许久发现‘玻璃珠’和之前看到的[咒骸]内核基本一模一样，心凉了半截。

        难道，刚才自己把1号的[咒骸]……，不会的！她那么小的力道，绝对不可能。

        自我安慰着的沢田花玲摇了摇手中的河童玩偶，它显然是一副失去[咒骸]，重新变成普通的玩偶的模样，如此连自我欺骗都做不到地看向手中玻璃珠。

        [咒骸]上的痕迹总不可能……，真是她弄裂的吧。

        把[咒骸]握在手心，沢田花玲准备等会儿去问问夜蛾校长看看，正想先收起这颗可能是1号的珠子。

        视线一抬，平视前方，发现此时落地窗多出两人一熊猫的组合。

        沢田花玲：……？

        从对方衣服上的校徽不难看出，应该都是咒术高专的学生，至于那个人形熊猫……，目光诡异地停留在他亮晶晶的小眼睛上。

        [咒骸]啊……。

        正在窗外的三人组合：=-=、0-0、qaq。

        “啊啊啊啊，新来的学姐好可怕啊。”

        熊猫外表的胖达在看到新转学的学姐，一枕头把玩偶的[咒骸]打了出来，当下就觉得胸口凉飕飕。

        “鲑鱼！！（就是！）”

        高领校服半遮住的狗卷棘，冒着冷汗赞同。

        禪院真希推着镜边，她要比两个同伴表现得淡定许多，“先不要说这些，五条短信来说，让我们为学姐讲解下学校的规矩和一些常规申请。”

        胖达、狗卷棘立刻出奇一致地往边上一站，离着禪院真希几步之远，坚决表示出他们都不想跟里面那个可怕的学姐接触的愿望。

        “五条明明只叫了真希，”胖达反驳着。

        “鲣鱼干，”很难不赞同的狗卷棘。

        禪院真希怎么可能放过两人，一手一个抓着后脖颈和衣领子，恶魔似的语气，“喂喂喂，到底是谁听说高年级来了位漂亮的学姐，就急不可耐要跟着我来看看的。”

        现在想跑？

        晚了。

        》》

        “咳……学姐好，我是二年级的禪院真希。”

        寝室内跪坐成一排的两人一熊猫，以禪院真希为首，她先主动介绍起自己。

        要说不怕是不可能的，比起胖达和狗卷棘，禪院真希更会掩饰这类紧张，她压低声线，沉着冷静到脸上毫无表情，唯有加速的心跳声暴露出她真实的想法。

        在窗户外亲眼见到新转校来的学姐，以不参[咒力]的枕头将夜蛾校长制作的玩偶的[咒骸]给打了出来。

        血腥的程度令人背脊发麻，要知道[咒骸]是指诅咒和咒灵所寄宿非生物容器，这种行为好比一巴掌把人心脏从嘴里拍了出来，就离谱——离了大谱。

        吞咽着因为紧张而迅速分泌的唾液，禪院真希介绍起自己的同学，“他们分别是二年级的胖达和狗卷棘。”

        “学、学姐好。”

        “明太子！（危险）”

        “嘘，狗卷你不要那么直白地说啦，”捂住狗卷棘，胖达按住他，悄声说，“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说出来。”

        虽然很在意那个玩偶熊猫，它或者他正抱着亚麻发色少年悄咪咪地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两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夹杂着‘见鬼’的神情。

        “沢田花玲，今天转校过来的，学姐什么的听起来怪怪的，可以直接称呼我沢田。”

        “好的，沢田学姐！”

        “沢田学姐！”

        “海带！（学姐好）”

        沢田花玲：……

        咒术高专的学生，真是异于常人的具有特色啊。

        室内还未搬入生活用品以及做装扮，屋内空旷到让从入门起就挺直了背板，跪坐在中间地毯上的二年级学生们，看起来是可怜又无助。

        默默有种邪恶势力欺压低年级的既视感，总不能自己站着与跪坐的低年级说话吧，沢田花玲叹气，她弯腰想着坐下来，平视着跟他们沟通、沟通。

        哪想她还仅是弯下腰，脚往后迈了一步，人形大小的熊猫就开瑟瑟发抖起来。

        胖达首先和狗卷棘往后挪了几步，直接躲在禪院真希身后，像是可以要和沢田花玲保持‘安全距离’。

        沢田花玲：我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才能让你们害怕成这样？？？？

        禪院真希：突然，想要一刀抽死身后这两货。

        “你们好像很怕我。”

        盘腿坐下，满脸无语的沢田花玲摊手，“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胖达迅速地摇晃脑袋，“绝对不是看您可怕！”

        正道啊，快来救救熊。

        不打自招？沢田花玲疑惑的扣头，大家都是初次见面，如此惧怕自己显然不科学。

        “沢田学姐，之前我们看见您把……，”禪院真希作为三人中的‘真男人’，平复好心情，指了指被沢田花玲放在床头的玩偶，继续说：“的[咒骸]打了出来。”

        要说禪院真希有多惧怕沢田花玲，还真没有……，比起害怕是对强者的‘尊重’。

        之前那幕的视觉冲击，会使得人下意识地惧怕那巴掌是打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身边同伴还是异变咒骸。

        禪院真希自己就是擅长使用咒具的咒术师，由于反向“天与咒缚”换来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她欣赏的对象是比自己强的人，像沢田花玲她这种不靠咒术，用最朴实的工具能把[咒骸]打出来的猛人，简直登顶心里第六强大的位置。

        “你说1号吗？它的[咒骸]不是被我打出来的，”自己的‘暴行’被全程目睹，沢田花玲面不改色地说着。

        这解释听着胖达和狗卷棘耳里，基本等同于白解释。

        亲眼见到白色枕头打开绿色河童的瞬间，那种连着屋内的气流都改变的迅猛之力，若是落在正常人身上同样是九死一生的结局，怎么可能不是她做的。

        禪院真希认为沢田花玲在谦让，“沢田学姐，那招式似乎有特殊的效果，请问是那种功夫。”

        见自己解释没有人相信，沢田花玲长叹着拿出1号的[咒骸]，企图用实物给三人看来洗脱嫌疑，“真是它自己掉出来的，上面还有一条裂痕，我还准备去问问夜蛾校长怎么按回去。”

        三人目光统一聚集在那颗躺在手心内的[咒骸]上，果不其然看到那条绕着珠子一圈的裂缝。

        胖达圆溜溜的小眼睛，颤抖的如过筛的面粉，再次看向沢田花玲，沉默片刻：“正道是我爸，你不可以打我。”

        狗卷棘：“金枪鱼。”

        “狗卷不要参合进来啦，熊猫我才是需要被保护的对象，你又不是咒骸。”

        抬手就是给胖达和狗卷棘分别一个爆栗子，禪院真希，“你们两个真的是太失礼了。”

        然后，她转身就一把握住沢田花玲的手，诚恳地说，“沢田学姐，这招可以交给我吗？学费您随意开。”

        我，沢田花玲。

        发现咒术高专的学生看起来都不怎么正常，现在退学还来得及吗？

        》》

        虽然，中间产生过的误会，到最后都没有解释清楚，但沢田花玲和二年级的学生们还是打成了一片（单方面认为）。

        喜欢说寿司名字的少年狗卷棘主要是受术式影响，说‘正道是我爸’的熊猫异变[咒骸]还真是夜蛾校长制作，至于靓丽的美少女禪院真希是位体术家，听他们说还有一位同学在外派中，所以没有跟着他们一起来。

        五条悟因为临时外派需要出差，三年级的课程不多，专业上的事情会由二年级的班主任日下部笃也代为授课，而学校里的基础事情有同为女生的禪院真希在。

        很认真记录下需要注意的地方，她好奇三人是什么级别的咒术师，据了解咒术师的级别不同，外派的薪资也不同，财政危机中沢田花玲自然想要补贴+高薪。

        详细询问着关于咒术师等级如何认证。

        她得知咒术师会按照等级被划分为，四级、三级、二级、一级和特级，现如今的特级咒术师东京咒术高专一共有两位，五条悟和乙骨忧太。

        五条悟是特级，她丝毫不意外。

        听禪院真希说乙骨忧太是他们同班，也就是这次外派而未归的第四位二年级生，沢田花玲感慨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十六岁，特级。

        工资一定很高！

        咒术师的数量一直是不多，而整个霓虹出现咒灵灾害的情况频繁，作为二年级又会比一年级的外派更多。

        愉快的交流过后，三人说在下午会有外派任务，需要去岩手山调查旅客失踪的案子，前往的‘窗’回复山上有咒灵留下的[残秽]，不能多做停留。

        沢田花玲主动告别他们，并和禪院真希互换了手机号码，待在寝室里无聊，便想着去东京市中心办理手机卡的补卡。

        在还未出校门的地方又遇见了虎杖悠仁、伏黑惠以及钉崎野蔷薇一行人，之前说过咒术高专的授课方式，而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才到班级报道，都还未填写过课程的预安排时间，所以由伏黑惠领着他们前去。

        虎杖悠仁就乐滋滋的把从伏黑惠那儿知道的，文化课程上课方式分享给沢田花玲，他头次知道还能线上自学和线下学习两种类型。

        钉崎野蔷薇说：“漂亮大姐姐，竟然和虎杖那个土小子是邻居，真是为难你了。”

        虎杖悠仁气呼呼说：“说话太伤人了，野蔷薇。”

        钉崎野蔷薇余光打量片刻虎杖悠仁，长吁一声移开目光。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行为，让虎杖悠仁抓着自己的发型，励志要学习伏黑抹发油，增加帅哥值的魅力。

        伏黑惠：……干嘛，cue我。

        吵吵闹闹间，突然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喂，女人。”

        虎杖悠仁脸颊处长出一张嘴，被他立刻按住，惊讶着说：“你怎么又出来了，五条老师明明……。”

        两面宿傩！

        钉崎野蔷薇听过虎杖悠仁身上的事情，见到的第一时间掏出了自己的武器子，伏黑惠绷紧神经保持随时施展咒术的动作。

        “臭小子，你以为凭借自己真可以压制得了我？别天真了。”

        努力想要把冒出来的两面宿傩压制回去，然而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肯回去，虎杖悠仁为难起来。

        啊啊啊啊啊，五条老师现在出差中，怎么办？！

        “女人，你的味道让人热血澎湃啊，等我解决这小子，我会想要尝尝你的味道。”

        “啊啊啊，不要用别人的身体乱说些奇怪的话，抱歉沢田学姐，”两面宿傩已经很久都没有嚣张地这样冒出来过，虎杖悠仁苦恼地说着。

        沢田花玲理解地拍拍虎杖悠仁，善解人意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说罢，神色骤变，满脸阴霾和可怖，直接一手按在虎杖脸颊，捕捉到属于[两面宿傩]的痕迹，堵住对方具现化在皮肤上的[嘴]。

        冷漠地掏出1号的[咒骸]，递在虎杖悠仁眼下多出的细缝，里面有不老实的眼睛在转动着的痕迹。

        “看，就这个咒骸之前还好好的住在属于它的容器里，就在一个小时前、没错就是刚才，被我一巴掌扇出了温暖的‘家’。”

        阴森无比的语气，配合着不像是开玩笑的眼神，沢田花玲舔过殷红的唇瓣，“如果虎杖他的消化系统不好，我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捞出你，蘸酱或者红烧随便选。”

        “我会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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