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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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瑞王居然赶绿芜走?”岳筝震惊。她又听见瑞王说:“我并没有要赶你走,只是你总是这么病着,到府里养着最好,况且你我终究只是主仆,不可能有别的关系。”
绿芜道:“您是不是嫌弃奴婢是个寡妇?奴婢只是想陪在您身边,奴婢没有别的奢望,请您不要让奴婢回府,奴婢的病很快会好。”
“寡妇?绿芜是个寡妇?这又是怎么回事!”岳筝默念着。
瑞王又道:“这跟你是谁没有关系,若你能放下心结,你还可以留下,若你放不下,你愿意回府也好,愿意出府嫁人也罢,都随你。”
绿芜抹了一把泪,镇定着道:“奴婢有句话想问王爷。”
“你问!”岳筝看不见瑞王的神情,只听见他的语气很生冷。
“如果岳夫人没有这个命,您还会这么喜欢她吗?”
绿芜总以为,瑞王喜欢岳筝,是因为岳筝能消他的灾病。
瑞王怔住良久,才道:“我喜欢她跟别的都没关系,况且这也不是该你问的。”
屋子里寂静了,岳筝的心跳剧烈。
少间,绿芜才道:“果然是奴婢不自量力了,奴婢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就知道奴婢输了,她长得那么美,那么好看,哪个男子会不喜欢呢!奴婢本以为这么多年在您身边,自认算是很了解您,也常会跟您说笑话,谈天说地,有时候奴婢会有种错觉,以为我们心心相印,原来全是奴婢自作多情。”
说到最后,她又泪如雨下地哭将起来。
瑞王沉默了片刻,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绿芜,我仍然是喜欢你的,只是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你明白吗?你看,你做事认真细致,我痛苦郁闷的时候,你又开解我,这么多年来,可以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绿芜抬眼望着瑞王,错愕地重复着。
瑞王为难地道:“别难过了,你歇着吧。”
他轻轻拍了拍绿芜的肩膀,就转身走了。
岳筝见他往门口来,急忙掉转身子跑了,可刚一跑到门口,就听见有脚步声,有人从前院进来了。她只好往另一边跑去,藏到院墙与后罩房的夹道里。
等瑞王出了后院,没有人来往,她才偷偷摸摸地出来了。
回到西厢房的时候,瑞王正在找她,一见到她,便笑着问:“你去哪里了?怎么才一会儿你就跑出去了。你干什么去了?”
他说着就走过来,握着她的手。
岳筝还没缓过来,便甩开了他的手,谎称:“没去哪,就是去看了看小鸡跟鸭子。”
瑞王先是一愣,想她怎么生气了。可见她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便以为她是淋了雨才不高兴,道:“你没打伞吗?出去怎么也不打把伞呢?你身上都淋湿了。”
她冷着脸道:“这么小的雨打什么伞。”
瑞王更诧异了,想她是怎么了。但又不敢问出口,便道:“哦,我都忘记去看它们了,今天下了雨,也不能放它们出来。”
岳筝转过脸来,注视着他的眼睛,问道:“哦,对了,绿芜怎么样了?”
瑞王觉得哪里不对劲,觉得岳筝似乎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这么生气。他打量着岳筝的神情,道:“哦,她……没什么事,就是受了风寒,吃了药就好了。”
岳筝道:“过会儿我去看看她吧。”
瑞王道:“嗯,也好。”他见岳筝好了,也就放了心,便笑了起来,又道:“我去书房读会儿书。”
岳筝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见他郁郁寡欢的样子,她特别气愤。他是在意绿芜的。他隐瞒了绿芜的话,也没让她一起去读书,若放在平时,他肯定会邀她一起去的。他哪里是读书,他是想独处。
她踱到窗前来,望着窗外,心里空落落的,仔细琢磨起瑞王与绿芜的对话。她听得出来,绿芜是在向瑞王倾诉衷情,不过瑞王并没接受。绿芜说什么守寡,什么不要赶她回府,什么岳夫人有没有这个命,什么喜欢不喜欢,她虽然不解其中的意思。可她隐约觉得,她原先的猜测是错的。
譬如绿芜是瑞王的通房丫头,听瑞王的口气,似乎并不是,再譬如绿芜还成过亲,不过却成了寡妇。她怎么是个寡妇呢,她什么时候成的亲,她的丈夫是谁,既然成过亲,又怎么留在瑞王身边呢。
再有,绿芜问瑞王的那句:“如果岳夫人没有这个命,您还会这么喜欢她吗?”这句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岳筝究竟是什么命,难道真如孟姐所说,她生来就是做王妃的命,而瑞王能神机妙算,算到她会成为他的王妃,所以才百般要娶她进府?
这一个个疑问,搅得她心乱如麻。但是有一点,她很明白,绿芜一个丫鬟,居然敢跟主子告白,这决计不是普通的主仆之情。否则绿芜不会心生幻想,不会对瑞王动情。再者,看瑞王跟绿芜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是主子对下人,而且他还说什么,拿绿芜当朋友,绿芜还说他们会谈天说地,还以为他们心心相依。呵!原来瑞王跟谁都能谈天说地。
她怔怔地望着窗外,雨越下越大,风也越吹越大,吹得树枝摇摆不停,濛濛的雨中,远处房屋,大片翠绿也笼罩在阴暗朦胧的烟雨中。
正如岳筝所预料的那样,瑞王窝在书房里,并没有读什么书,只是想独处。
上次绿芜生病说的那番话,他还记忆犹新,本以为是误会了绿芜的意思,今日才知道,完全不是。原来绿芜真的有这个意思。这就让他很为难。
他一向视绿芜为大夫,为帮手,从来没对绿芜动过心,虽然在很多病痛的时候,绿芜守着他,为他治病,他苦闷时,替他开解心事,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过别的想法,他以为绿芜心里还念着亡夫,没想到她早变了。
如今事情揭开了,这该如何是好,若说遣绿芜离开,可她辛苦这么些年,他也于心不忍,若睁一只闭一只,继续留她在身边当个使唤丫头,可一来,是太委屈她,毕竟她有一身的好医术,二来,也难保事情重演。这真是让他进退两难。
眼见雨停了,岳筝便决定去看看绿芜,即便什么都不说,她也要看看那个,敢向瑞王袒露心扉的女子。
她告诉采藻:“我去瞧瞧绿芜,你别跟着了。”
她来到后院,见房门关着,屋内静悄悄的,她轻轻地推开门,见绿芜的房门的敞着,绿芜正躺着。她走了进去,绿芜听见动静,坐将起来,见是她,惊讶地道:“奴婢无法起身恭迎,望您见谅!”
岳筝有些激动,却极力地镇静着,道:“无妨,你生着病,别动了。”
绿芜靠床头坐了,道:“多谢您来看望奴婢,您请坐。”她指了指旁边的一张灯挂椅。
岳筝坐下后,打量着她,见她气色尚可,似乎并没什么大碍。心里倒有些疑虑,想她这也不像生病的样子,不过,还是关怀地问了一句:“你好点了吗?”
绿芜道:“刚才吃了药,已经好多了。”
岳筝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绿芜也没有说话,屋内陷入一阵静默。岳筝明明是有备而来,却莫名不知如何开口。绿芜不知在想些什么,仿佛在等着她先开口。
岳筝细细地打量着她,她披着晴山提花绢芍药平素纹的夹袄,一头青丝倾泻而下,脸上未施脂粉,却肤如瑞雪,一双凤眼挑眉,略显清冷,小鼻子小嘴,虽不算多么漂亮,可是却很清秀。
绿芜仿佛察觉到一道徘徊的目光,倏尔开了口道:“夫人,您信命吗?”
岳筝突然想起,绿芜才刚跟瑞王提过,什么命不命的,便疑惑地道:“命?哪里有什么命?一切都是事在人为罢了。莫非你信?”
虽然她也常常怨叹老天不公,使她们一家遭受那么大的劫难,可这“劫难”却完全出自曹允图那个奸人之手,这与老天又有什么关系呢。
绿芜道:“从前不信,可是最近有些信了。”
瑞王与岳筝的事让她不得不信。
岳筝道:“为什么?怎么就信了呢?”
绿芜道:“可能是年龄大了,经历多了,还有就是自从您进了王府,奴婢就越来越信了。”
岳筝道:“此话怎讲?”
“您不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怎么无缘无故您就嫁给王爷做了王妃?你们的相遇难道不是因为命运吗?”
她有时候会觉得老天不公,眼前的这位王妃出身那么低微,也没跟瑞王见过面,却凭一个叫花子的一句话,而成了王妃。而她,在瑞王身边侍奉了那么多年,恨不能对瑞王掏心掏肺,却得不到瑞王一丝的爱意。
岳筝冷笑了一声,她大约明白了绿芜的意思,也明白了绿芜有多不甘心,绿芜是借此感慨,想说她命好吧,好到让绿芜有了妒意。可是她并不相信这是什么命运,这难道不是瑞王同太妃的计谋吗?这跟命运又有什么关系?
她道:“绿芜,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这不过是……是巧合罢了。哪里来的什么命不命的,我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事在人为。至于我为什么一夜之间做了王妃,我想你们都很清楚,你们做的事情,何必要推到命运的头上。”
绿芜有些慌张,没想到岳筝会这么直白,把话拐到这上面来了。她忙打岔道:“听您的口气,您好像不怎么稀罕做这个王妃。”
“这好像不是你该问的事!”岳筝突然从椅子里坐起来,严肃地回道。她觉得她特别窝囊,本来想套绿芜的话,说到最后,反倒被绿芜套起话来了。
“夫人别生气,是奴婢多嘴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绿芜从容地说,似乎并不畏惧她。
岳筝懒得去计较了,刚要抬腿离开,想想又不甘心,才问绿芜:“我倒有话请教你,你应该很稀罕“王妃”位份吧?”她紧紧地注视着绿芜,像是洞穿了绿芜的心思。
绿芜这才慌了,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望着盖在身上的正青色被褥,不经意地抓着被面,从脸到脖子红成一片,岳筝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想她的野心果然不小。
岳筝冷笑道:“这也难怪!我听翊王妃说过,想当瑞王王妃的人,数不胜数,你就是有这个心思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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