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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报仇


虞菡眨着漂亮的眼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只僵硬着手端药,心里雾洇洇的蒙上一层委屈,低下头,无辜道:“见你病着,就想来看看你。”

        谁知道,一醒来,你就这么凶。

        许周池眼睛细眯,似要想看清楚虞菡低下头脸上的神色。

        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想明白,那天晚上为什么他会完全没有知觉的倒下,甚至还和她,做了那种事情。

        想到第二天清晨他从里醒来就看见她低头含羞的样子,许周池心底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但怀疑归怀疑,做了这种事,自然要对人家负责任,只不过他现在没什么心情,拉着一张脸,将目光转移到她手上装着药汁的勺子上,怔怔盯了一会儿便皱眉说:“无碍,你先回去吧。”

        虞菡一听,许周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赶她走,心里难过又害怕。

        她将药放在一旁的凭几上,楚楚可怜的问他:“是因为盈诗妹妹吗?我也听说了她遇刺的事情,心里也为她捏了一把汗,但是今天正午的时候,那边送来了和离书,你……”

        你难道,不生气吗?

        只是虞菡还没有说完,许周池刚听到和离那两个字就头昏脑胀,心空的那处仿佛有一把火在烧,他压住怒气,皱眉低斥:“出去!”

        堪堪两个字,就让虞菡侧目震惊,陷入了难堪的境地。

        她从来没有想过,许周池会对她吼,不管是从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的时候,还是现在,她以帝姬的身份来委身与他做妾。

        在她的印象里,许周池永远都是云淡风轻,看似冷漠无情,实则心里自有一番别人看不透的心意。

        她总以为他心里装着的那个人,是她。

        只不过被吼了这么一遭之后,她再去看许周池,才发现他那双向来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却冰冷的像一把会刺人的剑。

        虞菡心里没来由的开始害怕,她惊慌的低着头,一句话没说从主院的正房里退了出去。

        一直候在外边的掩月这会儿听到声响,以为一切都进行得顺利,但万万没想到,一抬眼,竟是自家殿下被赶了出来。

        “殿下,怎么了?”她眼疾口快的问道。

        此处还是许周池的院子,不宜说话,虞菡便憋着眼泪,朝掩月摇了摇头,示意回去了再说。

        一路上主仆两人之间的气氛都极为凝重,待到终于回了含香院,掩月左右探头查看四下无人了才锁了门。

        虞菡几乎是前脚刚进屋就憋不住的哭了起来,天气渐渐回暖,关着的纸窗透着外边的光线,照得榻上双手捧脸、崩溃哭泣的女子可悲又可怜。

        掩月赶忙上去问她,“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哭泣中的虞菡听见这句话,悲痛的摇头,提醒她,“掩月,以后不要再唤我作殿下了,王朝早就更替,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妾,再也不是从前的公主了。”

        偏偏,世上那么多不幸的事,却一夕之间全都发生在了她身上。

        她一介只会吟诗作画的弱女子,就快要承受不过来。

        其中的悲凉,又有谁能切身体会。

        掩月皱着眉,终是长叹了一口气,她走到虞菡身后轻抚她的秀背,贴心安慰道:“公主也还是公主,虽说是低下身段入了相国府,但,正午的时候,那位不是送来了和离书吗?”

        说到这个,虞菡更是委屈,红着眼眶抬起头来,茫然的盯着某处,似在回忆方才许周池吼她的神情,“方才就是提了和离这两个字,周池他就忽然生了气,两个字就把我凶出来了。”

        这个情形,倒是把乐观的掩月弄得一愣。

        她心里忽然变得拿不准,只因谁人都知道,许周池向来情绪藏得深,不轻易外露,更是当朝这么多年,都没有失态过。

        但,却在方才,生气凶了人,凶的还是,她家美煞天下的殿下。

        虞菡心里害怕,她回头,抓住掩月的手,眉心那开始突突的跳,“掩月,你说,会不会周池已经察觉了那天晚上,是我们动的手脚……”

        掩月赶忙噤声禁止,不让虞菡再说下去。

        “公主,隔墙有耳,再说,这件事以后就是要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来。”

        屋子里忽然扫过一丝萧瑟,紧绷着的弦在密闭的空气中更显紧张,这事若是被人知道,那她们主仆俩,就都完了。

        “可是,我怕有一天,他察觉到不对劲,怀疑起我们,我们该怎么办?”虞菡心虚的颤抖着,心里压抑至极。

        想到许周池凶神恶煞的脸,她的背后没来由的一凉,“就像现在,明明前些天他对我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忽然凶起来了。”

        她心上惴惴不安,看起来像是个害怕被发现做错事的白绒兔。

        掩月故作镇定,觉得公主太过大惊小怪了,“公主莫要多想,就当那晚,我们什么也没做,今天相国大人心情不好,想来应该是在病中,听不得那讨厌之人的消息。”

        但凡有耳朵的都知道,齐国的年轻相国对他的正妻最是厌烦,掩月话里的讨厌之人,指的正是赵盈诗。

        虞菡眼里含着泪,有些懵懵的,喃喃道,“是吗?”

        就眼下的情况来看,似乎确然是这样,掩月放下了心,坚定的点点头,“那赵氏颇会耍手段,当年就是死缠烂打,才得到了大人的首肯,进了相国府。

        如今好不容易摆脱,公主又去提,难免会生气。

        公主与大人是旧识,如今又在同一屋檐下,近水楼台,以后谁还会记得她?

        只不过依奴看,倒是那帮公主安排住处的刘管家比较可恨。”

        说到这里,掩月暗暗咬牙,真是气死了那狗眼看人低的家生奴。

        虞菡却不知,收拾好了情绪,问她道:“怎么了?”

        掩月先是恨恨的哼了口气,才恼怒回道:“公主良善,不知道底下那些人的腌臜心思,那刘管家给了银锭子却偏偏装清高不收,给公主安排的院子又偏又远。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大人倾心于公主,到时候,可就有他们好看的。”

        虞菡脸颊一红,对这事又羞又臊,一想到许周池那张令人倾心的脸,她的委屈情绪终于得到缓解,垂下眼,说了一句,“但愿吧。”

        而刚刚醒来的许周池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屋子,他心涩难挡,将头深深埋进软枕里,期望能从中闻到几分赵盈诗的味道。

        梦里的赵盈诗抬头看他时,脸上的害怕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他苦笑一声,在心底骂了一句自己混蛋。

        就这样昏昏涨涨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次醒过来,床边站着的已经换了一个人。

        青五见他终于肯睁眼,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下,虽然担心自己也被吼出去,但是他是奴才,要是被老夫人知道大人病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干站着,肯定少不了一顿打。

        于是他硬着头皮,瓮着声提醒,“公子,该起身喝药了。”

        可一句话砸下去,半天也不见半点反应,就见他家主子怔怔看着床顶,像失了魂的人一样。

        让人看着,莫名有些凄惨。

        哪怕是跟了大人十几年,这会儿也难免心疼,青五寻思着,难不成大人是想要人喂?

        也不是不行,虽说他是一年将弱冠的大老爷们,但他能屈能伸,这点小事,哪能让人挂齿啊。

        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工作,青五满是厚茧的手伸向了一旁冒着热气的药汁。

        然后拿瓷勺搅动几下,舀了一勺,心里虽有些别扭,但还是勇敢的伸了过去,“公子,夫人不在,我喂你喝。”

        ……

        不知道为什么,青五总觉得背后有一丝凉意,他不明所以的对上大人的眼睛,却在眼神相触的瞬间,彻底认怂。

        悻悻收回了喂药的手,心想还好自己收手快,不然这会儿,按照方才大人看他的眼神,怕是要人命都要没。

        许周池被气得够呛,整个人剧烈咳嗽起来,昨日半夜他气急攻心,吐了好大一口血,身体现在正虚弱着。

        干燥的薄唇上满是泛白,平日里俊逸异常的眉眼,此刻却透着脆弱。

        接过青五递过来的药,他眼睛都没眨,一口就全闷了,舌尖弥漫的苦意,竟是与胸口的痛比,万分都不如。

        他麻木着神思,一心还在想那个死去的孩子。

        若是那晚他在,那他就可以保护现在对他来说最珍贵的两个人。

        可现在,许周池觉得多呼吸一秒,都是一个讽刺的笑话。

        “查了多少了?”他面无表情的问。

        青五有些无能为力,皱着眉,暗示这次情况不太好,“似乎是四个人,每一个武功都极高强,但,大人没有调暗卫在主院,没有一个人目击到当时的情况,只第二天发现异常时,夫人已经遭受刺杀。”

        说到底,还是他没有给赵盈诗安排暗卫。

        是他的错,让赵盈诗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承受这些痛苦。

        许周池闭上眼,深恶痛绝,长呼一口气,似要将方才药汁的苦味再回味一遍,那碾过呼吸的疼痛像刺一样,扎得他四处都在流血。

        “继续找,这次,我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青五心上狠狠一跳,知道此事大人必不会轻易放过,立马应声。

        但,还有一件事。

        他眨眼,看向床榻上虚弱的主子,轻问,“公子,那夫人送来的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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