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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章 幸运中的翟老西


翟老西骑着小白马,走走停停。看似在辨别方向,其实,他也是穷途末路,不知南北东西。尽管,走在锦翚珲他们赶往鹦鹉湖留下的痕迹,令他犹如捡到救命稻草。但是,他全然不知脚下走的路,越往前走,越是离开西羌越远。因为,风向的突然调转,翟老西由东北走向西南方向,改变为由西南走向东北。纯然走上锦翚珲他们,回到鹦鹉湖时,留下的树枝丫标记。

    大黄小黑问道家人的气息,格外兴奋。奔跑的大黄小黑,嗅着缑鞲鞴戳在沙堆里的树枝丫上的家人气息残留,摇头晃脑前行。它们俩一会奔跑,一会又停下来,敏捷的嗅觉,促使它们俩互相哼哼唧唧。接下来,继续往鹦鹉湖方向奔去。每当大黄小黑停下脚步,原地打转。翟老西看着焦急,因为,他担心大黄小黑嗅不到缑鞲鞴留下来的树枝丫。

    大黄小黑每向前奔跑一阵,翟老西心里一阵快意。心里美美的他暗暗地默念着:主啊!你快点让这两条狗,带我走到西羌去吧,只有到了西羌,我才能得到安稳的生活。翟老西一路上做着回到西羌的美梦,准备隐姓埋名,收罗人才。等时机成熟,争取和刘文涛兄妹俩较一高下,然后,将逍遥洞据为己有,这才是翟老西的最终目的。

    当然,在刘文涛没有对他起杀心之前,翟老西只想得到刘文霞。然后,在逍遥洞为他翟家生个一儿半女,为其传宗接代,仅此而已。没想到那刘文霞对他不但不存在如何爱意,反倒因此对他翟老西恨之入骨。翟老西明知道不可为,但又不得不以此作为借口。以刘海山生前的允诺作为尚方宝剑,企图迫使刘文霞就犯。

    直到李彀和和刘文霞洞房花烛,翟老西希望破灭,杀心顿起。不料,被李彀英雄救美,“叭叭”两枪,打掉翟老西心里对逍遥洞的一丁点希望。在刘文霞房间倒地的一刹那,翟老西他以为,自己肯定死定了。苍天偏偏跟他开个玩笑,不让他死。我去,对刘文霞恨到骨子眼里的翟老西,原形毕露。暗地里,发誓:不将逍遥洞变为己有,势不为人。

    带着复仇的野心,也是为了逃避刘文涛兄妹俩对他实施追杀。比起在尜尜嫠驿站坐立不安,这一会走在大漠上的翟老西,精神焕发。加之遭遇一场暴风雨,那种凉凉的快感,顿感头脑清爽许多。对翟老西来说,犹如炎热的夏日,洗上一把凉水澡,整个人,焕然一新。可接下来......

    醉得功,在葛聃人中,数他起得最早。五六十岁的人了,一副玩世不恭模样。整天疯疯癫癫,以酒洗面,晕乎乎度过一天又一天,是醉得功的日常生活。平常,在西羌,为人补锅、补碗、补缸,还能或多或少混上些许碎银。可近些日子,鹦鹉湖就这么几十个葛聃人,除了被大鳄鱼打碎的锅碗瓢盆,还有就是二道坝子等人与瓦明莉、瓦明娴、骞雪花、骞雪梅四个人打斗时摔碎的东西。让醉得功忙活一阵子,不能补救的当然扔掉了。

    别看醉得功一个人生活宭迫,犹如涸辙之鲋,鳏寡孤独。可他为人刚直,从来不接受别人的脾气倒不小,自尊心也特别强。正所谓本事不打,僚气非同小可。从不吃别人嗟来之食,哪怕自己饿肚子也从来不到别人家蹭饭喝酒。自己整天腰眼扣着一只葫芦酒壶,里面马奶酒不断。

    刚到鹦鹉湖那一阵子,苑舴艋见醉得功酒瘾难熬,意在送给他一壶酒酿,可醉得功婉言谢绝。都说人穷志不短,醉得功虽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看似吃了上顿没下顿,人家依旧活得洒脱。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穷人别替穷人愁。大早上,他天天起得比人早。而构大爷曾经在世,夜晚总是睡不着觉,两个人在鹦鹉湖刚好形成反差。

    构大爷睡觉之时,也刚好是醉得功起床时候。因此,两位老冤家,老对头自然成为鹦鹉湖的老更夫。交接班,也从不要人提醒。构大爷悄无声息地被掩埋,醉得功知道了几天没喝一口酒。整个人从疯疯癫癫,变得沉默寡言。一段时间,人们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构大爷。因为,谁都知道,这两个人见面互怼,说话抬杠。那股认真劲,旁人看来,这两个人一辈子也不会和好。

    然而,事与愿违,构大爷和醉得功仿佛跟没事一般。前一分钟,两个人争吵的面红耳赤。下一秒破涕为笑,笑口常开。我去,葛聃人送构大爷和醉得功一个外号:叫没出息!  为什么葛聃人,送两位老人没出息这样的外号呢?就是因为两位老人争执起来,一个不让一个。屁股一转,两个人又嬉皮笑脸,和好如初。

    醉得功来到鹦鹉湖,晨练的动作很简单。一套五行拳,从起式到收式,酣畅淋漓,犹如行云流水。按理说,醉得功外号,应该是打醉拳才是。嘿嘿,醉得功就是醉得功。偏偏喜爱喝酒的人,却终身绝技是五行拳。蛇鹤争斗,虎狼相扑。鸡啄蜈蚣,鸭行猴抓。猛牛红颜,雄狮狮吼。一连串的动作,使得拳脚虎虎生风。

    一套拳下来,醉得功正欲回帐篷洗漱。突然间西南方向雷电闪烁,乌云密布。轰隆隆的闷雷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醉得功举目瞭望,那来自西南方向,乌云笼罩,黑压压的云朵,黑云压城城欲摧。醉得功眼看着云山雾海从西南方向飞奔而来,他赶紧跑回帐篷,挨家挨户大喊:“喂,暴风雨来了,各家各户赶快将帐篷扣紧,以防大风将帐篷掀翻......”

    你说大早上的,人们都睡得死沉死沉地,醉得功一声两声呼喊,有的人根本听不到。即使有人听到,也哼哼歪歪翻身打个滚,嘴里嘟哝着一句:“谁呀?大呼小叫的烦死人了,嗯......”

    接下来哒哒嘴,继续睡觉的人基本上都是男人和孩子们。而女人们侧不然,她们听到醉得功第一声呼唤,便打着哈气,慢慢的从床上坐起。“哈嗯嗯嗯,大早上的天刚蒙蒙亮,醉得功就大呼小叫的。觉都睡不好,吵死了。孤老头子,肯定又是喝多了,他睡不着,又来吵醒别人了。”

    闵永惠嘴里嘟哝着,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她慢悠悠的披着衣服,以一种怀疑的态度掀开帐篷门,套头望着蒙蒙亮的天空。啊哟,可不得了,云头黑压压的地方,电闪雷鸣。轰隆隆来到闷雷声有远而近,吓得闵永惠大声呼喊攸茜悫:“哎呀,孩子他爹,快起床把帐篷绳索拉紧,天要起风下雨了。”

    攸茜悫一听,一骨录从床上下地。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披上,一头冲出帐篷外:“啊!天要下雨了?你为什么不早说。啊哟,怪不得刚才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原来,是真的呀!我去,好凉啊,攸菁纶、攸箐绢,你们俩快起床拿绳子,帮助你妈妈加固帐篷。快,外边要起大风了!”

    攸茜悫又急忙折身返回帐篷,只见他左右双臂,紧紧地搂住胸前,弓着腰,被凉风吹得瑟瑟发抖。紧跟着,他一阵小跑来到床前。拿起衣服,就穿。猛然,帐篷外一道蛇形闪电,划破黎明前的夜空。惊得攸茜悫咯噔一下,一个寒颤。紧接着,“轰隆隆”一阵响雷,即刻在他们家帐篷头顶响起。

    大姑娘攸菁纶,听到爸爸的喊声,慢悠悠的坐在床上,两条腿跏趺而坐。小姑娘攸菁绢,一双手不停地揉着眼睛“嗯,人家还没睡醒嘛!啊哟......”

    一道闪电过后,攸菁纶急忙下床。“嘎巴”一个响雷过后,吓得姐妹俩走到帐篷门口,又试图躲回帐篷内。唯恐,爸爸妈妈在外边已经喊着:“孩子他妈,我将绳子甩过去了,你抓住没有?”

    闵永惠听到攸茜悫的喊话,急忙在帐篷的另一边寻找攸茜悫甩过来的绳头。终于,她看到了一根绳头,在微风中摇摆着。闵永惠一步上前,将绳头死死抓牢。“他爹,我抓住绳头了。”

    闵永惠很快将绳索从帐篷外的立柱上系牢,紧跟着,又寻找到攸茜悫甩过来的第二根绳索。这时候,两个姑娘赶过来了“妈妈,我来帮助你。攸菁绢,你去帮助爸爸那边。快......”

    这时候,风头已到,帐篷已经被吹得哗啦啦着响。直到此时,鹦鹉湖开始热闹了。而醉得功的喊声肖然即止,因为,没有人相信他的话,又何苦为别人喊破嗓子。醉得功一个人坐在帐篷里,喝着葫芦里的小酒,嘴里嘀咕着:“我去,大爷好心好意提醒你们,就是没人相信。嘿嘿,这回知道厉害了吧。有本事,你们葛聃人继续搂着老婆睡觉去啊!”

    其实,这一会的翟老西,正是被突然掉向的西南风调转马头,直奔鹦鹉湖而来。或许,是命中注定。翟老西闭着眼躲避风沙的一瞬间,那小白马一个转身,顺风顺水的驮着翟老西,一路上漫不经心的朝着鹦鹉湖跑去。亦或,是小白马知道自己小主人遭遇不幸。骑在它身上的这个人,便是罪魁祸首。所以,它要将翟老西带回鹦鹉湖,交给鹦鹉湖的人们,将那翟老西绳之以法。

    大黄小黑这一会可高兴了,它们俩走在小白马前面,好像和小白马配合默契。因为,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将那翟老西诱到鹦鹉湖。如此这般,或许,小主人就会有救了。当然,动物的灵性,岂能是翟老西能看透地。尽管,他是个经验老到的老土匪,在动物面前依旧还是人类那么点出息。

    鹦鹉湖遭遇雷暴雨之后,和煦的阳光,迅速普照大地。那早成七八点中的太阳,即刻在遥远的东方天空中,形成一道弯弯的彩虹。骞雪梅姐妹俩的帐篷被风吹垮了,瓦明莉姐妹俩的帐篷,也是支离破碎。可怜的两家孤儿,居然没有一个葛聃人帮助她们在危及关头,前来绑定帐篷。

    小姑娘,力气不够大,摔绳索费尽吃奶力气。加之姑娘家的,哪有大男人和成年老妇女那股力气劲。即使将绳索系上,也抵挡不了大风将帐篷掀起的力道。四个小姑娘掩面哭泣,还是醉得功走过来,帮助她们重新搭起帐篷。紧跟着,锦翚珲来了。孙作崇也来了。当然,都是将自己家帐篷整理后,才来到瓦明莉和骞雪梅他们家。

    唉,人在人情在,人死两分开。人情薄如纸,人走茶就凉啊!葛聃人的自私自利之心,令四个孩子们一颗小小的心脏,从后背凉到前额。没妈的孩子像棵草,没爹的孩子像芦蒿。没爹没妈的孩子,孤苦伶仃,无人问津。算葛聃人恨,构大爷和构大妈在世,对构群英和构群翠,没一个人敢得罪。当构群英和构群翠成为孤儿那时起,葛聃人风言风语,一股脑迎面扑来。

    什么构群英和构群翠不是构大爷和构大妈亲生养的。什么在两个孩子从小剋爹剋妈,现在,又将构大爷和构大妈剋死。唉,真是谁家沾了谁家倒霉啊!从来没怀疑过,自己不是构大妈亲生的构群英和构群翠,被这伙人说得心事重重。葛聃人就是这样,落井下石不说,还想借机赶走构群英和构群翠。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葛聃人如此冷酷无情,令一直被所有人宠着长大的构群英和构群翠,心灰意冷。因为,她们明显感觉到构大爷和构大妈在世时,这些葛聃人是一副什么嘴脸。现如今,又是一副什么嘴脸,构群英和构群翠姐妹俩耳闻目睹。曾记得骞雪梅那时候,曾对构群英辛辣讽刺道:“哎呦喂,我说构群英啦,构大爷、构大妈在世,葛聃人是看着你们姐妹俩赞不绝口。可以说,你们姐妹俩大小是在葛聃人的阿谀奉承中长大。现在咋样啊?葛聃人对你们姐妹俩,像变个人似的,不理不睬。难道,你们姐妹俩就没有一丁点失落感吗?”

    骞雪花这句话问得,可算是在构群英姐妹俩伤口上散盐啦!俗话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骞雪梅这是明显的幸灾乐祸,无孔不入啊!构群英听了并没有生气,而是愣了一下。之所以发愣,是因为构群英,根本想不出骞雪梅会如此残忍的选择在这个时间点跟自己说出这样不近人情的话。她一声叹息,摇摇头,然后冷冰冰的笑道:“谁没有童年时候的成长经历啊?包括你,也有被亲朋好友,以及左右邻居们传过来、抱过去的经历不是!只是我们被葛聃人宠着的原因,来自于我爹爹被所有葛聃人尊重的原因。或许,人们从内心里并不喜欢我们,纯净是朝着我老爹爹的面子而去。”

    骞雪梅听了嗤之以鼻,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接着说道:“构群英,应该是你们姐妹俩,小时候享福享尽头了吧。有句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叫做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骞雪梅故意拉长语调,意在刺激构群英。然而,构群英毕竟在这一批走出西羌的人群中。姑娘家家的,数他年龄最大。二十二岁,和李彀同年龄。因此,宠辱不惊,遇到刺激,她能控制自己情绪。如果碰到构群翠在场,那场面就不是构群英对待骞雪梅这样了。“啊哟,你不是嫉妒我们小时候被葛聃人宠着,而你们却被大人们遗弃,甚至包括那么多亲生爸妈。都喜欢在我老爹面前抱抱我们,也不情愿将你们抱在怀里吧!告诉你,那倒不是因为你们爸妈不疼你们俩。而是看到我老爹带着我们姐妹俩,你们爸妈不得不奉承我老爹几句。所以,就选择从我们开始了。只能说是你爸妈有求我老爹,要不然就葛聃人着脾气,谁也不管别人咋样,他们能真正的去帮助一个人、或者喜欢一个人吗?”

    构群英不卑不亢,说得骞雪梅无地自容。因为他知道,正是因为自己爸妈不敢得罪构大爷,所以才对构群英姐妹俩恩宠优佳。原本因为,可以当着构群英面,给构群英一个下马威的骞雪梅,没想到构群英不但反败为胜,反而令自己进入尴尬境地。被构群英激怒的骞雪梅一气之下,转身离开。不过,他还是撂下一句话:“我就不信,土生土长的葛聃人,凭什么要因为构大爷和构大妈的存在,就非得要装着宠你们。哼......”

    从那以后,骞雪梅一般情况下,很少和构群英对话。倒是构群英每每碰到骞雪梅,明知道骞雪梅在躲着她,却偏偏找着骞雪梅说话:“啊哟,骞雪梅,你今儿个打扮的不错嘛?看来,不会是有人来相亲了吧!”

    骞雪梅见到构群英,肚子里的气,一下子涌上心头。可又没有办法拿捏构群英,人家主动和你打招呼,总不能骂人家一顿吧?因此,骞雪梅微笑着说:“相亲呢?在鹦鹉湖除了马帮几个小伙子,哪里还有什么男人可以相亲的呀?你还是找你的李彀大哥哥去相亲吧!我们还小着呢?不急!”

    骞雪梅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拿捏别人,那脚脚都踢在对方致命弱点。构群英正是比骞雪梅大两岁,便成了骞雪梅的优点,而自己顷刻间由强势贬为弱势。索性,她笑着告诉骞雪梅:“我才别急呢,你说,鱼养在水缸里,我还愁他跑掉吗?反正,我现在无收无管,李彀只要一回来,就住到我家,又能咋地?我能做到,你能吗?恐怕,你爸妈要锤死你吧!哈哈哈......”

    葛聃人送走二道坝子,为商酌嬗和鄢颜妍送了葬,顷刻间骞雪梅和骞雪花姐妹俩成为孤儿。我去,这让骞雪梅在构群英面前威风扫地。她没有忘记自己对构群英的嘲讽,担心构群英对自己施以其治人之道,治其其人之身。可构群英只是去问候,从不提骞雪梅曾经对自己的口不择言。

    这一会,帐篷被大风吹夸了,骞雪梅和骞雪花束手无策。还是醉得功爷爷前来帮忙打点,不一会,构群翠也来帮忙。除此之外,锦翚珲是第三个来帮忙的人。那孙作崇也迫于无奈,要不是因为怕锦翚珲说话,孙作崇也不情愿来帮忙。葛聃人为什么如此冷漠,待人接物先顾其家,后在选择帮助别人呢?

    这个习惯,还是由于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性所决定。四海为家,走到哪都以大草原为栖息地。原本每家每户都没有固定领地,谁第一个抢到先机,谁就是这块地的主人。其他牧民来此,当然不予理睬。因为,找到一块大草原,令自己的牛羊吃上一月半载,根本不成问题。

    所以,游牧民族根本不和同行打交道。长期以往,逐渐养成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习俗。不过问别人闲事,是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倒不是什么冷血动物,不愿意与人社交,或者是拒绝帮助别人,不是那么回事。再一个,游牧民族有行使成年人礼后,预示着于家庭养活无关紧要。自己走出去独立生活,才是举行成年人礼后,家庭基本上不予左右他们的民族习俗。

    所以,不理会骞雪梅和构群英她们这些孤儿,是因为她们已经长大。知道饱饿冷热,知道养家糊口。知道通过劳动,赚钱买东西,种田收粮食,让其独立生活。是葛聃人培养下一代的祖传,绝不怜悯。不是葛聃人却反善心,而是下狠心促成孩子们成大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葛聃人,始终保持这样的教子理念。

    经过一天的行走,翟老西看到了眼前的犀牛山。凭他的经验,第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那不是他需要的西羌,而是一个陌生的。于是,他继续往前走。便看到葛聃人搭建的帐篷,开挖的引水渠,已经鹦鹉湖边的木栅栏。翟老西笑了“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翟老西有救了。这个地方,是刘文涛兄妹俩无法找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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