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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章 醉得功


翟老西一阵狂喜,自言自语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汪汪汪......”

    大黄小黑的叫唤声,吸引葛聃人朝翟老西望去。瞭望台上的缑鞲鞴,急忙起身朝着狗叫的地方望去。“毁虺尽,你看看,来了一个人。不像是李彀啊?如果是他,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回来,那构群翠和锦妤帷呢?”

    瞭望台上,萧篁竹、毁虺尽、谷卉麾三个人一下子从坐着的铺盖上,一双手使劲一撑。几乎同时跑向瞭望台一边,四个人双手扶在栏杆上,朝着缑鞲鞴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人骑马奔跑过来,明晃晃的小白马,大老远看得清清楚楚。“啊哟,是构群翠回来啦。那小白马你们难道忘了是谁的了啊?那是狗群英骑的小白马,天下无双。”

    毁虺尽,以一种肯定的口气对缑鞲鞴说。“嗯,那倒不一定,天底下难道只有狗群英家拥有一匹小白马吗?看清楚了兄弟,那骑在马上的是个男人,不是什么构群翠。但此人看上去也不像李彀,会是谁呢?”

    谷卉麾嘴里念叨着。“嗨,管他那么多干嘛呀。走,我们到下面去,等着他走到面前一看不就知道了。”

    大黄小黑的叫喊声,没有引起人们注意。包括缑鞲鞴他们,也没发现李彀带出去的藏獒和狼狗,已经跑回来了。因为,藏獒和狼狗有几十条。他目的叫声,也分不出个高低。狗就是狗,叫声都一样。藏獒就是藏獒,叫声也没有千差万别。加之游牧民族,每家每户都得养几只狼狗或者藏獒。一是为了看护牲畜乱跑;二是为了防止野兽偷袭;三是狼狗,能根据人和动物残留下来的气味,寻找到需要的目标。

    当翟老西来到鹦鹉湖的帐篷面前时,缑鞲鞴他们四个人也陆陆续续赶到。这个时候,翟老西和鹦鹉湖的人双方对峙着。翟老西也不知道怎么说话,葛聃人也吃过二道坝子他们的亏,所以,再没有人主动上前吖许对方。嘘寒问暖,针对的是自家人。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再没有人敢想商酌嬗和鄢颜妍那样,自作多情了。

    构群英一眼认出自己的小白马,她跑步来到缑鞲鞴他们面前,对着小白马一声呼叫:“小白......”

    紧接着,构群英将右手两个手指塞到嘴里“嘘呜,嘘嘘”小白马听到构群英叫它名字,已经有了反应。它身上驮着翟老西,在原地打圈的同时,一只脚不停地在沙地里抓狂。听到构群英的口哨声,小白前蹄奋起,后蹄颠簸。翟老西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面前的葛聃人身上。猝不及防,被小白马掀翻在地。

    小白突然的举动,令翟老西痛不欲生。身上的伤疤,刚好淤积成痂。经过小白马这么一摔,噗通一下着地时,伤口一阵剧烈撕痛。疼得翟老西双手捂着小肚子,嘴里骂骂咧咧:“畜生,竟敢摔老子,看我不整死你。啊哟......”

    众人惊悚!小白马奔向构群英,而构群英也朝小白奔跑过去。看着构群英一把抱住小白脖颈,使命的搂着,众人无不为之动情。“啊!这马真滴是构群英的呀?那,那构群翠为什么没有回来。骑马的这个人肯定知道,快去问问这个人,小白马是怎么得到他手上的。难道......”

    毁虺尽把话说出一半,接下来就没有敢再往下说。因为,接下来是他的猜测。猜测不等于是事实,而且,猜测的内容,又大多数是不吉利的话,为防止构群英不开心,所以,还是小心为妙。“难道个什么呀,等我上前问问这个人,是哪路神仙。小白马,不会无缘无故到他手上来吧。”

    缑鞲鞴径直走向翟老西,看着他蹲在地上不起,满脸露出痛苦表情,急忙上前扶着翟老西“喂,你老没什么是吧?是肚子痛了,还是没吃东西饿了,你告诉我,我来帮助你解决。”

    见缑鞲鞴问话语气和蔼可亲,翟老西忍着剧痛回答说:“嗷,是我身上有伤痛。刚才被那畜生摔下地时候,伤口结痂刚好,还没长得牢固。这不,又要开裂疼痛了。”

    众人围上来,见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便顿生怜悯之心。“老大爷,你这小白马是你自己的吗?他为什么会突然将主人摔下马来,是不是你弄疼了它。”

    翟老西摇摇头:“你这位兄弟问得好奇怪啊,小白马不是我的,它又会是谁的呢?刚才它摔下我,是因为受到惊吓。不知道是谁,吹口哨惊吓了小白马。要不然,自己的马,怎么会摔下主人呢!问得莫名其妙。”

    土匪嘛,怎么装,言谈举止也不习惯正常人的沟通方式。见缑鞲鞴问的话不打他心路上来,翟老西即刻露出土匪的本性,意欲训斥缑鞲鞴一通。唯恐,鹦鹉湖这里他人生地不熟,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老土匪就是老土匪,他控制力远比二道坝子好得多。所以,强压心头怒火。那股怒火,是来自小白马将他摔下地以后,所引起的的伤口剧烈疼痛所致。

    缑鞲鞴见这位老者用一种极不友好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也在嘀咕:我去,小爷我看你摔得可怜兮兮。出手相救,看在你一大把年纪份上。要不然,我才不予理会。你不但不感谢,连一句好话都没有,看来,我是好心办坏事了。“大爷,你说你那小白马是你自己养的马,可怎么会听我们这里人的话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呀!”

    所有人都围着翟老西,翟老西当然知道,这些人没有恶意。只是出于好奇,看个新鲜而已。“小兄弟,你搞错了吧。我的马怎么可能听你们这里的人话呢?刚才,小白马不是因为听了有人吹口哨就奔跑过去。而是受到惊吓,才盲目奔跑。唉,我还没问你们这里是怎么地方呢!无人不靠,搭上几顶帐篷,莫非,你们说迷路的游牧民族?”

    锦翚珲来了,缑鞲鞴急忙让位“大叔,这位大爷说,小白马是他们家自己的。怎么可能,那分明是构群英的小白马。要不,老大爷,你说小白马是你自己的,那你肯定有你唤自己马的绝招。如果,你能当着我们面,将小白马从构群英怀里唤过来,我们便相信这只马是你自己的马。如果唤不回来,你得告诉我们小白马你是怎么得到的。你说,这样阿是公平合理?”

    缑鞲鞴在锦翚珲到达翟老西面前时,向其介绍一番,锦翚珲略有所思。小白马分明是构群英他们家的而这个老者偏偏说是他自己的马,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往坏处想,这个人抢了构群翠的马,那证明李彀她们仨,包括自己女儿锦妤帷,是凶多吉少。如果这个人是在半路上捡回一只马,虽然证明不了李彀她们仨生死存亡。但至少这个人,能向我们提供小白马被他捡回来的大体位置。

    如此这般,寻找李彀他们便有了眉目。想到这,锦翚珲一只手扶着翟老西肩旁,一只手握住翟老西左手说:“唉,缑鞲鞴用不着这么麻烦。那样,不是让人家老大爷没有退步了吗?我看不如这样,将老大爷交由醉得功带回帐篷。反正构大爷走了,一个人孤独寂寞冷。找个伴,彼此说说家长里短,你们俩四两棉花八把弓子,细弹细弹(细谈细谈)。大庭广众,也得顾及老人家面情。小白马肯定不是老大爷本人,这一点,老大爷比谁读清楚。他坚持一口咬定是自己的马,其中必有难言之隐。老人家,你说是不是这样啊?”

    翟老西直愣愣的看着锦翚珲。我去,这个人神了。我心里害怕什么,他都看得滴水不漏,看来绝非等闲之辈。拒绝,唯恐再也找不到台阶。俗话说,一只山头一只虎  ,一味咬紧牙关,死不承认,恐怕也不容易走出这个地方。看来,此地藏龙卧虎不亚于逍遥洞啊!翟老西眼珠子不停地骨碌碌翻转。“唉,反正我一个外乡人迷路了,暂时居无定所。也只能随乡入俗,客随主便吧!”

    缑鞲鞴听了用眼睛瞪这锦翚珲,他不明白锦翚珲大叔为什么如此这般退让。既然知道小白马不是这个人的,还跟他什么废话,直接让他说出小白马的来历就行了。这时候,醉得功一步三回头的走过来。望着锦翚珲面前的翟老西,他上前就是一拳“啊哟,终于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了。老构头走了,老家伙不够意思,搞得我吵架都没人吵。嘿嘿......”

    他推开锦翚珲,又站到缑鞲鞴面前,吓得缑鞲鞴等人一个个往后让。谁都知道,醉得功老爷爷那一拳打在翟老西肩膀上,只是用力三分力。别小看醉得功爷爷的醉醺醺样子,头脑可不赖。面对翟老西死不承认小白马是他用什么手段攫取而来,醉得功只是坐等机会,令其实话实说。

    面对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翟老西,醉得功也不敢冒然行进。那翟老西看上去也是个练家子,万一碰到像攸茜悫那样的怀才不露之人,自己岂不是自讨没趣么。于是,一般情况下醉得功爷爷是糊里糊涂,乘人不备施以拳脚功夫上的试探。刚才,对待翟老西的那一圈,他已经了解翟老西并不咋地。至少,还不是他醉得功的对手。

    翟老西对醉得功没有人会防备,因为究其锦翚珲叫他名字而言,此人无法是个酒鬼。或者,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否则不然,人们怎敢送他一个醉得功这个含贬义的这个称呼呢!只是老酒鬼看似虎虎生威的拳头,打在他脊背上也不过略使自己晃一晃。“老哥,得罪了!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你老多担待。”

    醉得功笑眯眯的望着翟老西,把个翟老西望得心里寒森森地“嘿嘿,今儿个我醉得功终于捡个大便宜。走,到我家去喝酒,吃羊肉。大饼么,俺醉得功做不了,面疙瘩,还是将就这点。要想有滋有味,那你还得去小媳妇家里讨。俺醉得功家里寒颤着呢,不好意思哦。嘿嘿.....”

    一群人见醉得功带走翟老西,一呼啦围住构群英和小白马“唉,我说构群英,你能肯定,这就是你妹妹构群翠骑走的小白马?不会认错吧!如果真滴是你的小白马,李彀他们仨一准有了作落。老大爷不愿意说,可能是害怕我们留下马,他就没有脚力了。可以理解,但此人并非善茬。他的眼神告诉我,这个人口是心非,城府不浅啦!”

    锦翚珲最关心这件事,因为,有了构群翠的下落,他们家锦妤帷也就有了下落。唉,锦翚珲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心里或多或少对李彀带着自己姑娘出门,心存不爽,可嘴里说不出口。不给她去,因为,听得老婆申鼙告诉他,李彀并没有主动提出要带他们家锦妤帷出去。只是锦妤帷自己死皮赖脸要跟李彀去,死活不依。

    构群英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大,大叔,是我的小白回来了。我的马,从七岁时候,就跟随我。那是爹爹刻意为我买了一匹高价马,买回来那一天,爹妈两个人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都说我造化好,因为爹爹走到马场,那匹小白马便随后就到。那一会,才值五十两纹银,爹爹牙咬一大捧。”

    锦翚珲一听,心里暗自庆幸“既然是你的马,高兴还来不及,为何哭哭啼啼,多不吉利。走,都回到我家去,我们坐等醉得功将这个老头拿下。放心,我让醉得功爷爷带回这个人,是因为他们都是同龄人,彼此心照不宣。三杯酒下肚,他不愁对方不说实话,醉得功爷爷自由他的一套办法。”

    缑鞲鞴感觉锦翚珲安排的这一出,有所欠妥。“锦翚珲大叔,你不会是画蛇添足,多事一举吧!原本极其简单的事情,被你复杂化了。刚才,你不出面,让我们几个来,我还就不信了,他不对我们说实话。实在不行,绑在大树上冻上一宿,我看他能坚持多久,哪里要费这么多周折。”

    缑鞲鞴说得轻描淡写,萧篁竹等人阬头不语。原本,以为得到同伴赞成的缑鞲鞴,当他看出兄弟们的表情,自愧不如。人,贵有自知之明。小伙伴的表情告诉他,刚才他对锦翚珲大叔说的话,肯定考虑不周。可泼水难收,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决定错就错了,坚持党的领导。“呵呵,你现在感觉我安排有些繁琐。等一会醉得功来了,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难得糊涂的作用在哪里。就刚才这个人而言,你们想跟他来硬地,告诉你,几乎连门都没有。”

    申鼙在一旁帮忙说:“小伙子,你们看问题还真的不如你大叔。他没有构大爷微信那么大,但动起脑筋,看待问题,那是你构大爷所不及。醉得功爷爷和构大爷之所以一个不服一个,原因很简单。就是构大爷能想到的,你醉得功爷爷也能想到。捣霉就捣在,醉得功爷爷选择的补锅手艺上。加之醉得功整天痴痴迷迷,一身臭烘烘的样子。实质上,他才是葛聃人的保护神。葛聃人这一次之所以全部安全逃脱,得益于醉得功假装喝醉酒,偷听到西羌头人的商讨计划。布告一贴,全城封闭。幸亏,醉得功提前将消息告知构大爷。组织人马,连夜出逃。要不然,城门封闭,一个也休想逃出来。”

    缑鞲鞴愣愣神“啊!醉得功爷爷干脆就是假装的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不是自己糟践自己吗?委屈自己,哪又何苦!”

    锦翚珲说了“醉得功爷爷这么做,那个不是一般人能坚持得了的。一时半会容易,装疯卖傻一辈子,那才叫个高手。别看他一天到晚面颊上红鲁鲁的,那都是一种伪装、沉淀。连和他一起土生土长的葛聃人,都被醉得功蒙混过关,你说醉得功还有什么人不能瞒天过海的呢?要问为什么,那好处多的去了。现在,我告诉你们也没有说服力。等将来你们会慢慢的发现,醉得功爷爷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缑鞲鞴望着锦翚珲,心里当然不服。不就是一个醉醺醺、脏兮兮的糟老头子吗?你又何苦将他吹得天花乱坠,不就是吓唬我们榆树沟马帮几个人么。“啊哟,大叔不要等以后,或者将来了。最迟,每天早晨就见分晓。尚若醉得功爷爷说服不了那个人,让我们几个来,撬开他的嘴巴!哼.......”

    缑鞲鞴一撅屁股,撒腿就往鹦鹉湖边的瞭望台走过去。毁虺尽左右望一望谷卉麾和萧篁竹,见他们俩一个人一只手托住下巴,一个人双手抱住胸前。锦翚珲见状,对他们挥挥手“得了,都打散吧!所有人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咱们还有明天的事。”

    翟老西跟着醉得功回去,那满屋子锅碗瓢盆,乱糟糟的。他一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插,尴尬至于,醉得功头也不回。只见他踮起脚尖,从狭缝中轻步如云,穿梭来往于这些锅碗瓢盆之间。所谓三句不离本行,醉得功是补锅匠,家里当然离不开缸坛瓦罐这一类生活日用品了。

    翟老西皱着眉头“我说老哥啊,你不会是补锅匠吧?平常人家,家里哪里来这么多坛坛罐罐。啊哟,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走到饭桌上去的。我还是拾搭一条路出来吧,要不然一脚下去,给你东西踩坏了,这个逼死猫地方,有钱也买不到货啊!”

    翟老西一边说着,一边阬头帮忙拾搭缸坛瓦罐。轻拿轻放,犹如手里捡的是鸡蛋一般。醉得功似醉非醉,看似走路起飘,走在自己帐篷里,满屋都是乱七八糟东西,他却歪歪扭扭,就是脚上踩不到地上东西。只见他摇晃着身躯,一个屁坐到板凳上。说是板凳,其实,还不如说是用一根干枯树干,两头用同样的树干支起而成。

    连这一点简易板凳,鹦鹉湖所有的葛聃人没几家有。醉得功他们家的这个板凳,还是小木匠苑舴艋帮忙定制。估计,其他人家像这样的板凳,也是离不开苑舴艋这个小木匠。“老兄啊,跟着我醉得功,可委屈你了。不过,地方乱糟糟地,不成体统,但我伙食不差。你看,大碗喝马奶酒,大口吃牛羊肉,鹦鹉湖就是这个特色。来来来,坐下,陪我喝两碗,啥事也没有。嗨嗨......”

    翟老西看到桌子上的羊肉,嘴里开始流口水。因为,从尜尜嫠驿站出来,虽然拿来好多吃的,就是没有找到牛羊肉。他坐下来,开始从身上寻找什么。这一会才发现,他随身携带的食物,都挂在小白马的马背上“老哥,我干粮都放在小白马身上了。要不,我现在去取回来。喝着你的酒,吃着你的肉,我什么都没有,那多不好意思。”

    或许翟老西是真的碰到同龄人了,对醉得功有些同情,或者是不忍心沾他便宜。醉得功和他翟老西相比较,那简直是属于他眼中的可怜人。或许,是真的因为醉得功的热情款待,他感动了。“唉,兄弟啊,此话差矣。来者都是客,怎么说,你是远道而来。我醉得功坐在家里,岂能不尽地主之谊。来来来,坐下干一碗马奶酒,暖暖身子!看你这一身衣服湿漉漉的,莫非,是在哪里遭遇狂风暴雨不成。”

    醉得功这一问,翟老西即刻“啊嗛”一个喷嚏,他不客气的端起碗,咕噜咕噜将一碗马奶酒喝下“啊哟,真是感谢老哥了。估计喝了这一碗马奶酒,百分百不会着凉中风了。你老个说得对,我是在去往西羌的路上,遭遇雷暴雨,而迷路来到此地。今儿个一大早,我从尜尜嫠驿站出发,原本脚脚去向西南方向。谁知道起风下雨那一阵子,晕头转向。雨停了,不知道哪跟哪。所以,就跟在一只藏獒和一条狼狗后面,一叫不停来到这里。”

    醉得功表现出一副似懂非懂样子和一口马奶酒,一双眼迷迷糊糊地望着翟老西“什么?尜尜嫠驿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西羌,好像我对西羌有点意识。只是,只是也模糊不清,想不起来了。你说的这些地方,离开我们鹦鹉湖,呕嗯,还,还远不?如果不远,明天,我跟你一道走。告诉你兄弟,有我在,一路上豺狼虎豹,我,我一枪一个。一个,撂倒它们。那,那真的不是老哥在你面前吹嘘自,自己!”

    翟老西看着醉得功,他完全相信醉得功是个酒鬼。所以,也不忌讳醉得功会嫉妒他吃他们家羊肉多少,土匪本色一下子展露出来。他翘起二郎腿,端起马奶酒,对着醉得功说:“老哥,来,咱们俩干了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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