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章 自相残杀

尔玛瘊子从于红威的新房，抢得赵晓燕放在自己马上，利用赵铁匠和俞树立等人理论之际，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活生生场面，

那不能不说尔玛瘊子的机智灵活。来到俞树立他们家的赵铁匠家人，谁都寄希望于赵铁匠身上。因此上，对尔玛瘊子的举动，谁

都未曾担心过。

    一直被顾丽雅打得体无完肤的赵晓燕，伤口创面虽然经过蓟凤娇的清洗，但脸上的青肿，以及熊猫眼的形成，扑使她闭眼休息

，强忍伤痛。大姑娘在家，不予外人接触，不予异性，交友，这是那个年代人，给女孩子立下的不成文规矩。赵晓燕除了和隔壁

李彀接触以外，再无他人。

    可是，曾经花银子请出外地媒婆上门为自己说亲的尔玛瘊子，在遭到赵铁匠家人的拒绝之后，灰心丧气。因为他知道，凭自己

的实力，要想取得赵为筛一家人的认可，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没有正行正业的尔玛瘊子，受到刺激，发誓多赚

钱，担起男子汉的重任。

    通过和赵晓燕谈对象这件事，遭到迎面泼冷水。尔玛瘊子的一颗心凉了，但使得他明白一个道理：男人，要想有地位，要想有

美女作伴，就必须得有金钱，否则不然，一事无成。

    于是，他千方百计地找活计。这不，参加了于红威的迎亲队伍，不是他真正目的。他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赚银子。想不到银

子没赚到，倒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赵晓燕，在自己面前惨遭毒打。初开始，尔玛瘊子心里复杂：奶奶的，你不嫁给我，反倒嫁给

于红威。这下可好，成了寡妇了吧！

    目睹顾丽雅将赵晓燕从大花轿上拖下来，扔在雨淋地，拳打脚踢，尔玛瘊子也曾在内心里拍手称快。可是，看着看着，那赵晓

燕如果起来反抗一下，那顾丽雅岂能是她对手。事实上，那赵晓燕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除了抱头痛哭之外，没有任何反抗动机。

赵晓燕的行为告诉尔玛瘊子：她今天就是来送死地。哪怕被活活打死，也绝无半点怨言。

    顾丽雅的残忍，作为女人，令人发指。而赵晓燕的软柔弱无人，终于唤起尔玛瘊子的同情心，包括男人的血性。他一鼻气策马

飞奔鸳鸯铁匠铺，将于红威遭遇雷击，赵晓燕被打，他一口气告诉赵铁匠家人。听得赵铁匠家人，对俞树立家人恨之入骨。所以

才带人，横刀立马，直取俞树立他们家。

    而此时此刻的尔玛瘊子，内心里没有对赵晓燕的那种占有欲。而是纯净凭一身正气，血气方刚。冲进屋，抱起赵晓燕，放在自

己马上，自己也顺势一跃而起。紧跟着，取下腰中马鞭，一声“驾”，他紧紧地将赵晓燕扶在怀里，奔驰而去......

    回到铁匠铺，尔玛瘊子大声疾呼：“快，快来人啦！把赵晓燕接下去。”

    不用他叫，那万菊花早就带人等候在鸳鸯铁匠铺大门口。尔玛瘊子大声囔囔那一会，万菊花已经靠近尔玛瘊子骑着的马身边。

只是尔玛瘊子仿佛没看到似的，待万菊花和亲戚们将赵晓燕从马背上背下来。尔玛瘊子，一蹬腿。那马立刻奋蹄奔跑，万菊花看

得莫名其妙“唉，唉，唉，你歇一歇喝杯水再走啊？瞧我这记性，还没来得及说声道谢的话呢！”

    尔玛瘊子一番大义凛然的神操作，令万菊花看得糊里糊涂。奶奶的，这二五卵子是不是因为媒人来求亲，我们拒绝了他，现在

气还憋在肚子里呢！管他呢，只要姑娘回来就好。

    万菊花急忙朝姑娘房间奔去，一看，肖冬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姑娘窗前，对着赵晓燕又是问，又是心疼地“孩子，是谁把

你打成这样的呀？这也下手太狠了吧！告诉我，是俞树立儿子吗？难道，他想悔婚不成？”

    赵晓燕一下子扑在肖冬梅怀里“大妈，是于红威遭雷劈死了。他们家硬说我是克夫，所以，那婆婆对我大打出手。疯子，纯净

是一个疯子。呜呜呜......”

    万菊花看到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我去，是我的姑娘好不啦！啥时候成了你肖冬梅的姑娘了啊！她正欲上前。却被女儿对肖

冬梅的一阵叙说，而望而却步。因为，她没有理由去和肖冬梅为了得到姑娘的恩宠，而因此争风吃醋。反过来想，她当初决定将

赵晓燕嫁给李彀的决定，才是正确的。

    于是乎，万菊花默默地退出房间。自己一个人独自回到鸳鸯铁匠铺大门口，对着俞树立他们家方向，极目远眺。因为，他不希

望莽里莽撞的赵为筛，去和奸狡聚滑的俞树立作对。那他们家赵铁匠可不是俞树立的对手，自己男人免不了要吃亏。

    想到这，万菊花乘人不备，径直走到李提山他们家。碰巧，李提山好像提前有了预感似的，端坐在大门口，静心等候万菊花的

到来。那万菊花弯腰附身，对着李提山耳朵，一阵叽叽咕咕。只见得李提山嘴里不停地“嗯，嗯，嗯呐嗯呐！好，就这样，我这

就去。”

    万菊花匆匆忙忙离开李提山他们家，迎面碰到肖冬梅急匆匆往自己家奔。两个冤家对头，不偏不倚“噗”一下子在赵铁匠家门

口撞个满怀。“啊哟，对不起吆！”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出同样一句话，脸色又是你们阴冷难看，同时，脸上的笑容又是那么尴尬。“嗷，我刚才去趟茅房，你放

心，我，我没去你们家找李提山。你，你，你可别误会！”

    万菊花神色慌张，讲话又是断断续续。肖冬梅倍感奇怪“呵呵，你这是怎么啦？我没有怀疑你去找李提山啦！再说了，都一大

把岁数了，找他说说话还能咋地。我也不像以前了，变得那么小气。别紧张，噢......”

    肖冬梅拍拍万菊花肩旁，微笑着走过去。万菊花猛然感觉到什么，她看着李提山骑马离开，一只手急忙捂住自己嘴“妈

呀......我，我，我岂不是此地无银么！”

    一刹那，羞愧难当！她知道，肖冬梅肯定暗处自己那致命的破绽。或许，并非是肖冬梅聪慧过人，而是自己太愚蠢。万菊花为

自己的做贼心虚行为，倍感纠集。看着肖冬梅微微一笑离开自己，心里更不是滋味。怎么说自己也比肖冬梅年轻十多岁，脑子咋

就没人家肖冬梅好使呢？

    傻愣愣站在原地，总是为刚才的对话纠集。知道肖冬梅从自己家里取出云南白药，走到她面前，万菊花还在一门心思放在和肖

冬梅的对话上“啊，你还没进屋看看姑娘啊？孩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浑身是伤。唠，这是云南白药，你拿着给姑娘擦擦伤口去

。李提山走了，我得回家收拾收拾。”

    万菊花咯噔一下被肖冬梅的话惊醒，她接过肖冬梅的云南白药，看着肖冬梅离开，回家，她才放心的回到姑娘闺房。“大嫂，

你看看赵晓燕身上被打的地方，到处都是愈肿的血斑。什么人，居然对一个小姑娘下如此狠手，这个人绝对不能放过。”

    小姑子赵为隽看着大侄女被打成这样，心里愤然。万菊花来到赵晓燕跟前“啊，我的天啦！丫头，是谁打的，告诉妈！”

    赵晓燕喃喃道撑起身体“啊哟......妈妈，轻点！甭问是谁打的了，就婆婆一个人。再有人帮忙打我，你姑娘就回不来了！妈

，是真的，我被打的那一会，心里特恨你。要不是你请出蓟凤娇媒婆，我怎么可能嫁给于红威。”

    万菊花肠子悔青了“姑娘，是妈妈不好，要不然，我姑娘不会受这个罪。可是，做娘的，也不希望看到女儿在家，做一辈子大

姑娘吧！妈妈也是希望你嫁个好人家啊！谁会想到是这样的结局。蓟凤娇，都怪你个死媒婆，巧舌如簧。我要知道你把我闺女嫁

给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做婆婆，打死我也绝对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我，我特莫的饶不了你......”

    万菊花，心疼的给女儿身上涂抹消沸散，牙齿咬得咯嘣咯嘣作响。赵晓燕听了万菊花一席话，原本抽泣的声音，即刻变得嚎啕

大哭“妈，妈，亲妈妈，你害死女儿了！我不听你们的，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我听了你们的，女儿就得皮开肉腚。难道，

这就是我们做女儿的命吗？嗷嗷，嗷。嗷嗷，嗷......”

    赵为隽听不得大侄女哭成泪人一般“嫂子，我哥呢？他女儿被人打成这样，就没话说了？他还是不是个男人。没出息样子，谁

看了都得欺负他。不行，我得去看看。奶奶的，把我侄女打成这个样，得有个说法。要不然，我砸了她全家。”

    “走，我们一起去。就我哥那怂样，绝对干不了大事。唉，做个铁匠，还得嫂子跳上跳下地。我不知道他这个男人是怎么活得

，真窝囊！”

    “走，不用我哥帮忙，我们姐妹几个去收拾他。奶奶个熊的，我还就不信了。赶骑在我赵家人头上作威作福，算他日子过到头

了。甭听他们的，我们姐妹几个自己去搞定。”

    ......

    先去的人，都是赵为筛兄弟戏班子的人。诸不知赵为筛尽管妹妹，可都是在戏班子扮演武生角色。拳脚功夫，虽然比不上绿林

好汉，但对付正常人三五个，绝对不在话下。加之姐妹几个，除了赵为筛，一个个性格刚强，脾气暴躁。这不，一呼百应，凡是

待在鸳鸯铁匠铺的，这一会一个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

    一对人马，又一次奔赴俞树立他们家。这边，俞树立虽然感觉自己儿子遭雷劈这件事，于其他人等没有直击关系。可是，他不

希望自己家有什么损失。赵为筛慷慨解囊，弥补他们家三千两纹银，他嘴上说那多不好意思。其内心世界，是恨不得赵为筛再给

他们多点。

    然而，赵为筛也是个铁公鸡拜年，一毛不拔的人。居然承认弥补俞树立他们家三千两纹银，那纯净是将女儿先带走。缓兵之计

，赵为筛还是懂得一丁点。其实，赵为筛家人智商，比一般人都高。别小看赵为筛做个铁匠，没啥大不了。可他想打啥就打啥，

这里面蕴藏聪明和智慧。

    毁蒙举也知道俞树立这个人，只是俞树立回房那一会，毁蒙举也赶忙跟着离开现场。那尔玛瘊子抱着赵晓燕离开之后，赵为筛

准备带人离开。可他走了几步，特别开始心疼银子。我去，他们家要三千两纹银，我就给他三千两纹银。奶奶的，那我们家损失

，我赵为筛跟谁要去。

    是他儿子被雷电击中，违约的人，应该是他们家。所以，要说弥补损失的应该是我们家才对呀。于是，赵为筛灵机一动，他走

到顾丽雅面前伸手就要“夫人，里面三千两纹银，都是碎银子，我给你银锭怎么样？”

    顾丽雅不知道是计，当然是银锭更便于收藏了“嗷，那好，有银锭，我当然求之不得了，嘿嘿嘿......”

    虽然出于极度悲伤的情绪中，但见到银子，对顾丽雅来说，还是比见到儿子更高兴。可以这么说，俞树立老两口子，见到银子

，比见到儿子还高兴，一丁点都没夸张。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当她将手中碎银交于赵为筛的当口，她妹妹毁蒙

举的老婆顾丽玛急忙阻止“姐，碎银也是银子，你干嘛退给他呀？”

    顾丽雅摇摇头“你懂什么呀，我那是叫退给他呀，分明是碎银还整银子。”

    顾丽玛摇摇头“姐，整银碎银一样花，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赵为筛把碎银放在自己手里掂量一番，对这自己兄弟挥挥手“兄弟，带着咱们的人，打道回府吧！夫人，银锭我回家去娶。如

果你不放心，就派人到我家去娶吧！总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鸳鸯铁匠铺，随时恭候大驾光临。嘿嘿......”

    顾丽雅一听，她望望顾丽玛“唉，赵铁匠，你这话不对呀？什么我们跟你去娶银锭，原本就是你们家的事，干嘛要让我们家人

去你们家去取呀？送来不就得了。反正路途不远，也不过是几里地。快马也就半个时辰，你就和我坐在这里等候，让家人们带你

效劳，岂不快哉！”

    赵为筛摇摇头，摆摆手“夫人，鸳鸯铁匠铺地方那么大，生意跑破门。我和你不一样，坐吃山空，担待不起知道不？我把话都

说道这个份上，没工夫和你们这些人闲聊。我走了，恕不奉陪！”

    赵为筛起身就走，顾丽雅急了。她一骨录从椅子上站起，一阵小跑，挡在赵为筛面前“赵铁匠，你，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你

女儿被带走，我给你面子。你现在，又要将银子带走，让我们老俞家人财两空啊！我打开窗说亮话，没门！”

    赵为筛也急火攻心，就顾丽雅这样的待人接物，那赵为筛脾气再好，也会被她激怒。人家姑娘被你打的伤痕累累，都没找你算

账，你还得寸进尺要银子。赵为筛比你还小气知道不“夫人，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了，甭管你想什么主意，有话到我鸳鸯铁匠铺慢

慢细说。如果你不服，我堂堂的鸳鸯铁匠铺也不会搬家离开榆树沟。请问，你拦着我干什么？”

    顾丽雅嘿嘿一笑“赵铁匠，我当着你是老实人，才和你们家做这门亲事，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啊！走，我不拦着，碎银留下。

要想那银锭来换，要么你留下派人去取。要么你回家去取，留下你们家亲戚在这等候。否则，你甭想离开老俞家半步。”

    赵为筛这个人呢，要说好，的确算是个好人。万菊花对他还算是唯命是从，只是有时候脑子短路。你比如，一根筋总是想沾点

小便宜，却不知道对方动机不良。龚桑巴，对他动手动脚，其目的正是为了垂涎万菊花。你们客官要问，那龚桑巴不是生理有缺

陷么，怎么可以和万菊花勾三搭四？

    我们是，龚桑巴只是生不了孩子，不是说他就没有了男人的功能，人家和马德亚不是过得挺好的吗？扎西娅那，他也经常回家

看孩子呀。所以，财迷心窍的人啦，有时候特别让人敬畏，因为他们善于算计。但在对金钱的贪欲方面，他们又显得特别的愚钝

。或许，爱金钱胜过爱所有的东西或者人，正是这些人的弱点。

    俞树立夫妻俩如此，赵为筛铁匠也是如此。哪怕冒着将自己都贴给人家的风险，他一心想着赚钱。诸不知到那些大把花银子的

人，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目的性，那他们还要花银子干什么？这样的两个人，搅合在一起，嗨，煞是一番风景。

    赵为筛伸手将顾丽雅推开“夫人，别给你脸，你不要脸。打我女儿的这本账，你以为我赵铁匠就这么忍气吞声了？做梦，带我

回家看看我们家姑娘被你打成什么样。如果，你做得过分，休想逃过我赵铁匠这一关。你打开窗户说亮话，我赵铁匠跟你咸渎豆

腐，有言在先。”

    说完，径直离开俞树立他们家，大摇大摆上马，不紧不慢地离开。“哥，如果大侄女真的被打，你还回来不？”

    赵为筛摇摇头“都是榆树沟人，一般情况下吃点亏就算了。但他老俞家，如果一直对我们家纠缠不清，那我赵铁匠也不是吃素

地。走吧兄弟，对方这样的人，哥没本事，你嫂子就够他们喝一壶。”

    正欲挥鞭策马离开，俞树立带着毁蒙举直扑过来“站住，赵铁匠，我给你面子，你却不好好珍惜。留下银子，方得离开。否则

，不给我俞树立对你不客气。”

    只见俞树立一挥手，后边跟着的人，没有一个手里不带着家伙。赵为筛看到这种场合，的确他没多见。“兄弟，他们只是要和

我们大打出手啊！怎么办？是硬着头皮走，还是杀个回马枪，让他心服口服！”

    赵为筛之弟赵为刚，骑在马上。他牵着马缰，往俞树立面前走一走，呼啦一下，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凛冽的龙泉宝剑，指着俞

树立和毁蒙举说：“想打架是吧？来呀，别冲着我哥去，你们都冲着我来。”

    俞树立见赵为刚用一把锋利的剑尖，直逼自己。索性，连连后退。“你，你，你这是无理取闹。来人，快来人......”

    后面的俞树立家人和亲戚，看上去一个个手里拿着家伙，威风凛凛。赵为刚骑在马上挥剑平举，剑尖直至俞树立，居高临下的

姿势，令所有人胆战心惊“俞树立，看在你是我大侄女公公的份上，今儿个不与你为敌。尚若你不识抬举，就你们家这些狐朋狗

友，想和我赵家决一胜负，还有点自不量力了吧！”

    俞树立见后面的亲戚，一个个跟着自己往后退，他气得两眼发直“哎呀，你们这些亲戚，算什么亲戚，奇耻大辱啊！还不快都

给我上，不就是一条命吗，给我上啊。”

    后边人一阵骚动，但还是俞树立和毁蒙举在前。俞树立气急败坏，他一下子，从毁蒙举手里夺过一把大刀。直扑赵为刚“奶奶

的，我和你拼了。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呀呀呀......”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间冒出一个人，奋力从马身上一跃而下“住手！你们这是在互相残杀知道不？都是榆树沟的父老乡亲，有

什么事不好好商量地？都给我将你们手里的家伙事放下，我保准你们双方能得到一个满意答复。否则不然，你们两家人损失，都

有我一个人来承担。”

    一声暴喝，大家伙一个个都各自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人身上。那么，他是谁呢?他就是万菊花要他赶过来的李提

山是也。你还别说。两边亲戚有的人都不认识李提山，但李提山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就拿气场，令所有人不得不放弃决斗，选

择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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