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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咳咳咳咳”一阵咳嗽,李提山用手急忙挡住嘴,几声咳嗽,方显他体弱多病的身躯,佝偻弓背。刚才的声音洪亮,不过是气急败坏时的歇斯底的呐喊。要说动真格的,那李提山再也不是当然那个叱咤风云的马帮老大哥了。

    然而,就这么个不起眼的老头,看上去老得于自己年龄特别不相称。因为失去儿子李彀,造成白发人送黑发人悲惨经历的煎熬,就个年头,迫使李提山六十岁刚出头的人,老得像七十岁老翁一般。虽然膝下有一双女儿,可儿子的在父母亲心目中的份量,岂能是女儿能替代的。尽管,女儿们很孝顺。

    他竭力是自己语气变缓和“各位亲戚朋友,原本,今日是俞树立和赵为筛两家人的孩子,结婚大喜之日。可苍天不长眼了,偏偏选择两个孩子的迎亲路上,狂风大作,暴雨倾盆。雷电交加中,我大侄子不信遭雷击。那可不是什么现世报,而是我大侄子于红威骑在马上,居高临下。而那空中飞来闪电,当然选择高处导电物质,于是......”

    顾丽雅听到这里,趾高气扬的用手指着赵铁匠这边的人“听听,你们这些人,好好听听。我们家于红威不是遭雷劈,而是骑在马身上,他在最高处。是撞上闪电了,是吾儿疏忽大意而已。路不平旁人产,赵铁匠,你看到的祸殃可不是直奔咱们家来的。我,我还看到它从我头顶路过呢!”

    俞树立紧跟着得势不饶人的气势上来“诸位,你们听听,这可不是从我俞树立家人嘴里说出来的。他是谁?我想,你们大家伙比我都明白。我儿,是因为骑在马身上,身居高处,于雷电交叉接触。对我们老俞家来说,虽属于天灾人祸,但于你们背地里议论的因果报应,是风马牛不相及。属于,以后啊,还请诸位口中有德,不要枉加评论。”

    众人一片唏嘘,特别是赵铁匠的亲戚朋友们“既然不是祸殃惹的祸,也不是于红威遭报应。请问,你们家是谁打了我们家大侄女,偏偏强加于她是命硬克夫,将你儿子克死。最终,打得她遍体鳞伤啊?把这人交出来,给我老赵家一个说法。你们家儿子遭雷劈,那是你儿子骑在马身上处事不当。那我们家大侄女无缘无故被打,你老俞家有作何解释?”

    虽然赵为筛不擅于讲话,大庭广众之下,更是满脸徘红说不出话来。但看他胸脯跌宕起伏,做弟弟的能不理解哥哥的此时此刻,心里窝着一肚子火吗?对俞树立和他老婆顾丽雅沽名钓誉的一套把戏,赵为筛只能生闷气,还真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手段来对付他。

    好歹,有兄弟姐妹五个撑得场面,那路上骑马飞奔而至的姐妹三人,正在快马加鞭往这里赶。小妹赵为殷骑在马上,催马赶上大姐赵为曦身边说:“大姐,到了老俞家怎么说?是直接问那臭婆娘,还是和大哥商量了再说。”

    二姐赵为幂没等大姐说话,岔嘴说:“啊哟,我大哥这个人,石头压不下一个屁。你指望他拿主张,简直是痴人说梦,咱们就别为难他了,还是和二哥商量商量靠谱。再说了,大哥这个人,平时不擅长说话,心理阴影太大。你看他每一次回家,都说嫂子和李提山眉来眼去。嗨,一下子蒙起来,那牛脾气上来,恐怕,谁也拦不住。”

    大姐赵为曦挥舞马鞭“驾”一声说:“不找大哥,他受的委屈可多了。咱们姐妹几个,今天去给大哥出出气。赵晓燕,可是大哥大嫂的心头肉。他们两口子,总是人前背后夸他们家大姑娘,气得二姑娘不行不行地。要我说,大哥应该考虑让赵晓花找个上门女婿。那二姑娘在我眼里啊,可比大姑娘听话。”

    “大姐,到了!”

    “进去啊!将马拴着!”

    “走,甭管他俞树立来什么花招,首先,得给我们家赵晓燕一个说法。尚若他俞树立做家三品,置之不理,那咱姐妹几个也不是吃素地。”

    蹭蹭蹭,姐妹三人径直走到大哥面前。刚好,听到二哥和俞树立在讲话。嗨,这不正是我们姐妹三人在路上想要说的话吗?三人互相对视着,脸上荡起诡秘的微笑。但又立刻变得虎视眈眈的,望着俞树立的家里人。那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目光,看谁都喷射着箭也似的寒光。

    看得俞树立亲朋好友,瑟瑟发抖“唉,大连襟,我说你今儿个就嘴上软一点吧!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赵铁匠在咱们榆树沟,可是个家喻户晓老实人。你欺负他们家,榆树沟人不服。还谈什么损失?人家大姑娘因为你儿子不在了,现在背着克夫名声,嫁人都嫁不出去。”

    面对李提山助威,毁蒙举明知道那李提山不会站在俞树立的立场上讲话。那还不是因为俞树立在马帮期间的所作所为,令所有人吐弃所致。

    俞树立听得毁蒙举一番话,心里沉思片刻。他也知道,自从桑格多从吐蕃送来牛羊等吐蕃特产。知道是自己为了发点小财,冒充李提山,给桑格多下了套。事后,他做得并不过分。还是根据桑格多的意思,叫来李提山成交。

    其实,心里最清楚不过的李提山,他知道自己没这个实力都活动其他老马帮几个人筹集资金,买断桑格多的所有货源。而桑格多,也不希望自己欠下账目,给自己将来找麻烦。所以,俞树立是没有这个经济实力,和活动力于李提山相抗衡。要不然,你以为俞树立会主动让给李提山老操作啊!

    那是逼不得已。因为马帮所有人,包括毁蒙举也不会砸钱俞树立。自古以来,大凡自私自利之心极致透顶的人,不会发大财。但擅长理财,精打细算的人,往往才是大富大贵。迫于无奈,俞树立知道今天这个场合,自己失去儿子是大事。但老婆顾丽雅打了赵晓燕实属欺负外嫁人。

    他喃喃道起身,随即打了个踉跄。毁蒙举见状,急忙扶起他“李提山,今儿个这件事,我老俞家失子之痛众所周知。夫人殴打赵晓燕实属不该,我已经将人退回赵铁匠。除此之外,你们还要我做什么?好歹,赵铁匠家还落得个健康的女儿。而我们家于红威却一命呜呼,难道,不值得你们所有人同情吗?”

    说到这里,俞树立开始难受。语气哽咽,话再也说不下去了。顾丽雅可急了,她急着告诉俞树立“啊哟,老头子,你还不知道吧,刚才赵铁匠给我们家的三千两纹银,又被他收回去了。你说,这可咋整啊?”

    提到三千两纹银被赵铁匠要回,俞树立咯噔一下,整个人直腿踉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向上翻,一只手指着顾丽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顾丽雅,你,你个愚蠢的婆娘。我,我......”

    只见俞树立轰然倒地,幸亏毁蒙举在边上托住他“哎哎哎,大连襟,你怎么啦,怎么啦......”

    怎么啦,怎么啦,大连襟俞树立像软骨头一般,扶都扶不住。顾丽雅见状急忙哭喊着“哎呦喂,老头子,你,你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你出事了,我们这个家还怎么过过啊!”

    大姑娘于红敏赶忙跑过来,她推开围观人群,抓住俞树立的一只手,使劲摇晃着“爸,爸,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如此场面,令赵为筛兄弟姐妹大跌眼界。李提山见状,对着赵铁匠挥挥手“兄弟,带人回家吧!我知道,你心里最疼大姑娘了,我李提山何况不是和你一样啊!就当丫头这一生有这么一个劫难吧!走,我们回家去!”

    李提山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居然敢伸手拉住赵为筛,一鼓作气的往俞树立他们家院墙大门口走去。赵为筛来不及反应,被李提山拖着的一只手,也没有用力挣脱。反倒乖乖的尾随李提山上马,然后,对着家人挥挥手说:“走呀!喊赖在这里干嘛呀?难道,等那俞树立醒来,然后,胡搅蛮缠一番?”

    众人面面相唬,这时候,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赵为刚身上。那赵为刚有点不买账,意犹未尽的同时,看了哥哥一眼。而哥哥赵为筛,看着李提山挥舞马鞭,“驾”一声径直离开。自己什么也没说,和李提山一个动作“驾”,只是声音比李提山洪亮许多。

    赵铁匠带着家人们,原本信誓旦旦来问罪顾丽雅。不想,你俞树立一听说银子被赵为筛拿走。于心不甘的同时,气急血瘀,遂引起脑中风。口角随即歪斜,口水直流,眼睛也往一边歪斜。半边身,动弹不得。眼见得,灵堂之上,于红威尸体还没入棺。俞树立于气殆血阻,半身不遂。那个顾丽雅哭得,更是捶足遁胸。

    整个老俞家大院,沉浸在一片哀乐声中。凄惨惨,悲切切。毁蒙举摇摇头,想和旁人一样不想介入。顾丽玛看着,心里难过“毁蒙举,你想干什么?姐姐家天都塌了,你不跳起大梁,难道,还要我们这些夫人独当一面吗?”

    毁蒙举闻听此言,举步维艰。他迅速将伸出的一条腿紧急缩回,然后,对着顾丽雅咬语几句“咱们俩不能都待在他们家,咱也有家啦!要帮忙,我在这里便是了,你得回去照看自己的家。说什么,你姨侄也是少丧。年轻人暴死,属于缉拿王钊,死者怨气冲天,冤魂四处漂流。你,你们女人家火旺低,还是躲着点为好。”

    毁蒙举说得有理有据,听得顾丽玛心里穆舒舒地。一边,是死去的姨侄子尸体未有入棺。一边,是自己老公好言相劝。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姐姐一家人的遭遇怜悯,还是为了自己一家人的安慰去考虑。“毁蒙举,你不是要我离开这里,回家躲避吧!”

    毁蒙举连连摆手“哎哎哎,我可没有这么说。只是两个人都在他们家忙活,我们自己家里事,不就没人照看了吗?如果,你偏偏往这个方面去理解,我也无话可说。总之,我不说,是我的事。你不做,那是你的事。”

    顾丽玛考虑片刻,极不情愿的离开俞树立家,一个人走向自己的家中。突然,她好像有人跟着自己“天啦!毁蒙举,你个乌鸦嘴。”

    顾丽玛急转身,跟着毁蒙举。“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谁是乌鸦嘴!”

    “唉,我说毁蒙举,我刚才往家走。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想,莫非,是你胡说八道,说中了。不是说,好话不灵验,坏话恶千年吗!”

    毁蒙举笑一笑说:“还是你心里有鬼。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啦!你怕什么呀?”

    “我,我不是害怕!只是被你说了之后,才心存疑虑。莫非,你心里也有鬼?”

    “我才不像你呢!跑马帮那会儿,我们几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唯独,只有你大姐夫私心不该,搞得众人对他刮目相看,我也被人瞧不起。要说心里有鬼,那也是你大姐不淡定,跟我毁蒙举没有关系。”

    “是吗?如果我告诉你,那所有一切,不过是我的一个精心策划。我不知道呢听到这样的消息,是不是今晚还能合上眼?”

    “你放屁,我毁蒙举做得正,行得正。哪像你,剩我外出,和,和,和你大姐在家一手遮天!嘿......”

    毁蒙举本想说出顾丽玛于大连襟的丑事,唯恐,自己和大姨子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所以,他话到嘴边,还是改口将大连襟说成是大姨子。也算是给顾丽玛一个警告吧!不以为我不知道,左邻右舍早有所闻。要说我睡大姨子,是罪孽,那么,大连襟和你勾搭成奸,还是罪孽深重。

    毁蒙举并不傻,只是不想戳穿。两口子的事,还是静悄悄的埋在肚子里比较好。给对方一个浑然不知的感觉,其实是大智若愚的体现,也是维护家庭完整的奠基石。这块奠基石,说明白了,就是两个人道儿不破的遮羞布。一旦遮羞布被撕裂一道口子,彼此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双方便是到了撕破脸皮的地步。毁蒙举不醒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顾丽玛也不是傻子,毁蒙举和自己姐姐有了钱,都是自己为了制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姐夫。不想,一直认为老实巴交的毁蒙举,居然也会跟自己编故事。且演戏的真实性,根本不亚于自己。当然,她也知道毁蒙举对自己和姐夫的事,略有所闻。之所以不解自己公开摊牌,目的在维持现有家庭。

    所以,在得到姐姐献媚之后,毁蒙举应该得到平衡才对。不想,自己苦心经营的维系亲戚关系的纽带,还是因为男人的自我膨胀的欲望,而逐渐坍塌。他知道毁蒙举对自己忍耐,已经到了一定的极限。于是,她选择听话,唯命是从。我百依百顺,看你还能找出什么借口,和我发泄私欲。

    俞树立夫妻俩,这一会顾不上什么你情我愿的私欲生活。那俞树立以后是否能起得来,还在乎郎中先生怎么说。而顾丽玛想着姐夫即将成为无用之人,自己也不可能在像以前那样和姐夫一夜柔情,顾丽玛想到这里,心里很是失望。

    倒是姐夫出事,啥也干不了。自己老公将和姐姐共享,所有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孽。顾丽玛是哑巴吃苦瓜,有苦说不出。连襟两个,以大连襟俞树立家破人亡而告终。两家人,结果还是毁蒙举一个大男人跳起两个家庭的重担。那俞树立,摊在床上。吃喝拉撒睡,都要大姨子亲自服侍。

    毁蒙举也没闲着。因为,给俞树立搓身子洗澡,都得毁蒙举一个人来完成。眼看着大连襟活着只有一口气,一句话也不能说。只知道饭来张口,其余,啥事都失去知觉,看得顾丽玛恶心得要死。原来,毁蒙举西羌之行,就是她和大姐夫幽会的开始。两个人偷偷摸摸的暧昧,不但没有是他们俩感觉羞耻。反倒感觉新鲜刺激,一发不可收拾。

    现如今,大姐夫成了这等模样,顾丽玛真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看上这么个人。如果,大姐夫当初是现在这个样子,估计,那顾丽玛宁愿做寡妇,也不愿意和他这样的人同床共枕。

    唉,这人啦,就是这么现实。有所谋,必有所图。施舍,是为了更大的利益诱惑。善良的背后,是攫取暴利的开始。至于到了人生最后境界,每个人是否得到善始善终,那可不是你个人想象。苍天有眼,命运说了算。

    有人说,是因为李彀冤魂不允许赵晓燕嫁给别人,所以,对于红威实施报复;也有人说,是俞树立一家人为了攫取暴利,丧尽天良,激怒上苍;也有人说,赵晓燕克夫之命,嫁谁谁死。诸如此类议论即刻在榆树沟,广为流传。那赵晓燕在接下来的几年中,居然没有一个媒婆上门提亲。

    道理很简单:嫁给李彀,李彀失踪了;嫁给于红威,于红威遭雷劈;接下来还有谁家儿子敢要赵晓燕?正常人,都不敢要。人们宁愿的八辈子光棍,也不愿意去赵晓燕。只是,有一个人除外。这个人,正是一直关心赵晓燕的尔玛瘊子。

    然而,那尔玛瘊子,孤身一人。小时候父母双亡,一个人以乞讨卫生。长大后,没有固定职业。只是在榆树沟,有人请他即到。混口饭吃,算是求个温饱。可是,随着请他的人越来越多,谁都知道用尔玛瘊子,成本不高。供吃供住,随便给他几件衣服,便是心满意足。

    现在,尔玛瘊子也不傻。大户人家请他干活,一天没个十两银子,尔玛瘊子绝对不干。俞树立家人请他作为迎亲队伍,说好一天二十两。那是因为大喜之日,必须赐给喜钱,尔玛瘊子最喜欢这样的差事。居无定所,又不学无术。赵铁匠怎么可能将姑娘嫁给像尔玛瘊子这样的怂人!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晃,赵晓燕已经成为三十岁未出门老姑娘。赵铁匠夫妻俩再不松口,那他们家大姑娘可能这辈子也嫁不出了。于是,赵铁匠夫妻俩在李提山和肖冬梅的劝说下,先以收留尔玛瘊子做义子为名,逐渐将尔玛瘊子往铁匠手艺这方面去带。你还别说,你一贯游手好闲,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尔玛瘊子,来到赵铁匠家,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早起晚睡不说,铁匠铺所有活计,都是他和赵为筛两个人完成。铁匠夫妻俩对尔玛瘊子的行为,感到难以接受。这个人,一贯是好吃懒做,从不自己找活干的尔玛瘊子,居然到了赵铁匠家里,啥活都抢着干。我去,赵铁匠夫妻俩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人秉性。自从,就连赵晓燕,尔玛瘊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唉,或许,这件事命中注定。只是有一点,干完活,尔玛瘊子总是找机会接近他们家大姑娘。奇怪的是,赵晓燕也不像以前那样,死活不愿意嫁给尔玛瘊子。连看一眼尔玛瘊子,它都不愿意。这一回,见尔玛瘊子住到他们家来,赵晓燕青春焕发。脸上整天荡着笑容,看的人心花怒放。

    不久,赵晓燕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赵铁匠夫妻俩,不得不给他们俩举办婚事,保媒人只能是李提山和肖冬梅了。庚子年,三月初六。赵晓燕于尔玛瘊子正式成婚,于当年年底,生出一个大胖小子,可把赵铁匠夫妻俩乐开花。隔壁李提山和肖冬梅,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那像是赵铁匠家在办事,李提山夫妻俩大清早去街市,买来坐月子吃的,鸡鱼肉蛋。两家人欢呼雀跃,喜庆赵晓燕生了儿子。这一下,可把个榆树沟人的嘴给堵上了。那些曾经劝说尔玛瘊子,尽快逃离赵铁匠他们家的人,这一回瞠目结舌了“啊!尔玛瘊子没被克死呀?奶奶的,真是一物降一物啦!或许,那尔玛瘊子就是治治赵晓燕克夫命的克星。”

    “去你的呗!你们这些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死人,你们不见鬼。说人家尔玛瘊子迟早被赵晓燕克死,现如今,人家不但没死,反倒跟赵铁匠学得一门好手艺。和得了一个大儿子,依我看啦,你们这些人才是人家家庭的克星。”

    “你可别这么伤人!我们也是道听途说。谁也不知道克星是什么样,就好像顾丽雅和赵铁匠看到祸殃一样。有人说那是流星,有人说流星代表一个人的生命结束,谁能说的清楚?只能说信者侧有,不信这侧无。”

    “看你这话说得,万事看结果。甭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人家赵铁匠一家过得风风火火,蒸蒸日上,这一点是事实吧?二姑娘嫁给一个小裁缝,大姑娘嫁给一个小铁匠。鸳鸯铁匠铺,不但是后继有人,连李提山他们家都沾上光。李群嫁到内地大岭山,李爱嫁给吐蕃伊犁河。尚若不是赵晓燕和尔玛瘊子照料他们,你看看老两口日子怎么过。”

    “唉,谁说不是呢!可能,是李提山年轻时搭救了赵铁匠一家。老了,不能动了,赵铁匠一家人知恩图报呗!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敬人一尺,人敬你一丈。是李提山和肖冬梅修得来的福气啊,要不然,两个姑娘都嫁在外地。远隔千山万水,不用说来照顾他们二老。过门至今,回来一趟都是望眼欲穿。唉,嫁女切勿嫁远门。嫁了远门,愁煞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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