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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前世·师徒篇】是他自作多情了对吗


苍流音一门心思扑在苏景凌身上,一个月来没有去找过夏离渡一次。

        他自己忙的团团转,把人家忘在脑袋后面,终究是夏离渡等不下去了,将玉佩攥在手中,拿定主意来到苏景凌卧房。

        为了通风,这间屋子打开了几扇窗户,之前那只药罐将屋内搞得乌烟瘴气,早被苏景凌嫌弃地挪到外面,只有角落里四只暖炉被留了下来。

        屋门没有关紧,夏离渡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敲门。手指还没落在门板上,他听见里面传出一声极其微弱的猫叫声。

        他犹豫片刻,收回手从门缝看进去,却见苍流音坐在床边,手里抱了团白色的物事,一把放到苏景凌怀里。

        那只白猫看着乖巧,性子却野的很,被苍流音抱着的时候,毫不留情挠了他几爪子。

        苍流音将白猫丢给苏景凌,赶紧跑到桌边倒了杯茶,捞起袖子一看,几道红痕印在白皙的手腕上格外刺眼,“我问过了,这猫是只流浪猫。早上我给它洗了澡,要是你喜欢,以后就养着陪你玩吧。”

        两人在宗门内闲逛时,苏景凌好几次给这只猫投喂零食,苍流音瞧见了,心道养只宠物或许能让他开心些,于是在这只猫经常出没的地点蹲守大半夜,废些力气才将它抓住。

        苍流音提醒道,“不过,这猫性子有点凶,你小心着点别被他抓伤了。”

        苏景凌似乎没有听清,“什么凶?”

        苍流音仰头灌下一大口茶,还待再说一遍,回头看去,顿时觉得无语。

        这猫方才被他拎住后脖颈时拼命挣扎,恨不得从他指头上咬下一块肉。此时被苏景凌抱在手臂里,却乖巧的仿佛换了一只猫。

        苏景凌抬手一下下顺着它脑袋上的毛,它眯起眼睛看起来不能再享受了。

        苍流音心道,如今世道,连猫都学会看人下菜了?

        难不成昨晚他抓猫的时候太凶悍,给这只白猫留下阴影,所以才死活不要他抱,换了苏景凌就没事了?

        苍流音坐在桌边灌了口茶,“这猫对着我不是这样的。呵,两面三刀。”

        苏景凌身子好了不少,已经没有刚回来时那种憔悴的病容,他的目光落在苍流音身上,波光微转间流露出一种干净出尘的风采,“这猫叫什么名字?”

        苍流音道,“还没起呢,你给他起一个吧。”

        苏景凌一只手缓缓在白猫背上抚摸,想了好几个名字,什么半夏、青黛、轻墨,一个比一个文雅。苍流音念了两遍转头就记不住,提议不如叫年糕、月饼、包子,这样还好记一点。

        苏景凌盯着他沉默片刻,白猫的尾巴一节一节卷在他手指上,“既然你记不住,那就叫一水吧。”

        苍流音又坐回床边,“什么依水?哪个依哪个水?”

        苏景凌低头,捉起他一只手,在掌心写了一个凌字,“这一个月来,你只知道我父亲姓苏,从未问过我的名字。”

        手心被划过的地方有点痒,苍流音回想一下,好像这些天他有什么事都是直接对苏景凌说,还真没问过他全名叫什么。

        这种大大咧咧的事,他以前没少干过,原本不觉得有什么,对上苏景凌望过来的目光,却无端生出几分心虚。

        “我的名字里有一个凌字,你的名字里有一个流。二水和三水都有了,这只猫就叫一水。”

        苍流音心道,原来是一二三四五的一,这种由来,的确很好记。

        苏景凌依然握着他的手,手背传来的触感泛着微凉。

        苏景凌为这只猫取了一个与两人有关的名字,是不是说明,他父母因为苍流音和师尊而死这件事,他开始逐渐释怀了?

        想来大概苏景凌也没有别的选择,如今他无父无母举目无亲,除了救他性命照顾他一个月的苍流音,大约他也不知道还能依靠谁了。

        夏离渡站在门口,握紧袖中玉佩,不知不觉间用力,直到指节泛白。

        流,凌,一水。看来苍流音已经找到更有意思的人陪他玩,再也不会缠上来嚷着要收他为徒了。

        手中的玉佩突然显得很讽刺,夏离渡猜到这个陌生少年对苍流音来说很重要,可明知这样,他还是眼巴巴跑上来,站在门外虐了自己一番。

        ……早知道,他就不该过来。

        夏离渡收好玉佩,转身离开了卧房。

        之后半个月,夏离渡像以前一样向冯安拜师,只是被对方故意刁难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人突然跳出来,用各种术法逗他开心。

        晚上一个人在湖边练剑,练了一个时辰,他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坐在石头上休息,随手将脚边一块石头扔进湖心,嘴角自嘲地掀了掀。

        这算什么?

        闲得无聊就来撩拨他打发时间,另一个人出现了,扔下他转头就走,一个多月不闻不问,好像完全忘了他这个人。

        大约苍流音从始至终就只是逗着他玩儿,并没有真的把他放在心上。先出手的人没有上心,被撩拨的人却不知不觉当了真,还差点将母亲留下的遗物送给对方。

        夏离渡走入湖中,湖水浸湿全身,心里的烦躁却怎么也散不干净。

        他沉入湖中闭了会儿气,再破水而出时,满头长发凌乱披散在周身,美艳妖冶的五官挂满水珠,浓长眼睫掀开,露出一双迷茫无措的眼睛。

        是他自作多情了对吗?

        每年七月,临澜门会举行一场内部的比试,说是弟子间的切磋交流,实际上也是一次给各自师尊脸上增光的机会。

        各位仙君想要论个高下,自然不会降下身份亲自动手,于是手底下调教出的弟子表现如何,就是衡量仙君水准地位的重要标准。

        仙君们见面时,客客气气道一句点到为止,实际上私底下,训练徒弟一个比一个上心。

        冯安耗够了夏离渡,觉得对方锐气应该被磨得差不多了,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收他为徒。

        临近比试前半个月,冯安领着一群弟子,在开满荷花的池塘边练剑。

        让他们各自练习的时候,他突然发觉夏离渡出招不对,扬手用掌中剑鞘拍向夏离渡手腕,却被对方灵活闪避开。

        冯安的脸色顿时不好,“谁教你这么出剑的?”

        夏离渡收了剑,手腕一翻长剑负在身后,“仙君教的剑招以防御为主,三招之内必有一招是在自保,这样太畏缩不前了。我认为真正的打斗不应该如此被动,主动出手才能压制对方,所以在仙君的剑招上做了一些改进。”

        冯安胡子抖了抖,极是蔑视的大笑起来,“你身上修为到了几层?也敢说主动出手压制对方?老夫花费几十年研究出来的剑招,你有多大能耐,居然敢评价一句畏缩不前?”

        他一阵拔高声音的大笑太过响亮,其他弟子也不练剑了,往这边围拢看热闹。

        夏离渡嘴角动了动,忽然想起苍流音以前说过,“长得丑的人,和他说话那不是浪费唾沫?”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下,他竟然出神笑了一下。

        冯安更觉得挑衅,黑着脸还要说话,夏离渡却抢在他之前道,“年纪大,并不代表能力强。临澜门之内,仙君尚且不算站到顶峰,又凭什么认为,你写出来的剑法就一定是无可指摘的?”

        苍流音不想搭理这种人,可是夏离渡不想忍。

        周围弟子的议论声大了许多,有的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有的只是单纯觉得,胆敢跟仙君叫板,实乃人中豪杰。

        冯安脸色涨红,盯着他原地踱步几回,指着站在弟子中的一人,招了招手,“行,既然你这么有能耐,那就用你的剑招和慕容楠打一场,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底气!”

        慕容楠可以说是冯安手下弟子的楷模,一招一式完全按照冯安教的东西来练,冯安经常当着众多弟子的面对他进行夸赞。

        夏离渡看见慕容楠,想起几天前对方那句“百无一用”,目光冷了些,出手也不留余地。

        慕容楠招招保守,总想保存力气等夏离渡露出破绽。

        旁人跟他耗下去或许真的会出现纰漏,然而,夏离渡深知对方剑法的弊端,根本就不跟他消耗时间,一上来凌厉剑锋剑锋直取他咽喉。

        慕容楠左闪右避,精力全花费在防守上,几招之后手臂一麻,手中长剑被夏离渡挑开摔在地上,整个手背被对方的剑拍出一片红肿。

        慕容楠捂着手背,拼命忍住才没有丢脸的嚎叫出声,只是憋红了一张脸,瞪着夏离渡,咬牙道,“你出手还真是狠!”

        夏离渡收剑入鞘,“你也不见得对我手下留情,只不过实力不济,打不过我罢了。”

        “你!”慕容楠指着他,上前两步恨不得一脚踹他身上,被冯安拦下拍了拍肩膀。

        夏离渡此举,相当于直接打在冯安脸上,让他在一群弟子面前颜面尽失。他才刚将夏离渡收入门下不久,此时却已经想将他打出去再也别见。

        冯安背对夏离渡吐出两口气,心思一转,又觉得现在还不是将对方赶走的时候。只有当夏离渡是他徒弟时,他惩罚起这个顽劣弟子来,才能更名正言顺不是么?

        冯安脸上阴云消散些许,转过身,抓起慕容楠肿起一片的手背,脸上带了点阴恻恻的笑意,“你的攻击,还真是强劲的很啊!既然你这么喜欢用蛮力,那就去用个够。”

        半个时辰后,夏离渡站在一株老树前,雪白道袍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他满身大汗,手里握着一柄长剑,一下一下往老树树干上劈凿。

        这棵树个头十分可观,大约有五人合抱粗,夏离渡站在它面前,显得格外可怜。

        他站在这里劈了几百剑,人都快要热晕过去了,也不过劈出一道半臂粗的缺口。而冯安不准他用灵力,要他单凭一把剑将这棵树劈倒,树倒了,他才能继续回去修炼。

        夏离渡最近正觉得烦闷,这种无聊的惩罚,他权且当做一种发泄,眉目凝肃间一剑一剑劈上去,身上的戾气全都挥洒在这棵树上。

        虽然这棵树投下的阴影很广,空气里的闷热还是能将人逼疯,他一剑砸过去,锋利剑刃钉入树干几寸。

        夏离渡正打算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转过身,却见树影明灭间,一白一红两道影子走在石子小径上,正是苍流音与苏景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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