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催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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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高衡犹豫了,他家王爷平日最爱干净,还有洁癖,再看看浑身脏乱不堪的阿呆,高长恭能做出这个决定实属不易。
“救人要紧。”
高衡不敢怠慢,只得把人一路背到了高长恭的卧房。
到了卧房,高长恭吩咐下人去找大夫,又瞥了眼从头到脚都没一处干净的阿呆,此刻也顾不得想太多,招呼下人进来帮他沐浴。
仆人想要脱去阿呆身上的衣物,结果却被大力抓住了手腕,那仆人吓了一大跳,想要挣脱,却有心无力。
又过了一会,那仆人感到手腕上力气小了不少,急忙把手缩回来按压揉搓,真是差点要被弄断了。
没想到看着病怏怏一人,饿了几天还有这么大力气。
那仆人也不敢再碰他,试探着问:“要不你自己洗?”
依旧没得到回应,仆人慢慢凑过脸看去,凌乱肮脏的头发贴在那人左半边脸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下一秒,对方的眼睛突然睁开,眼中带着鲜红的血丝,配上他那张被大火烧毁的脸,目露凶光,就像吃人的妖怪一般。
仆人吓得一激灵,直接坐倒在地上,差点把木盆打翻在地。
“鬼啊。”仆人连滚带爬地出了门。
“何事如此惊慌?”守在外面的高衡一把抓住那个仆人,“跌跌撞撞成何体统。”
仆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再接近屋内那人一步,期期艾艾道:“回……大人,阿呆不肯让小的帮他去洗,小的……小的先退下了。”
趁着高衡没防备,那仆人一个使劲睁开了对方的手,屁滚尿流地跑走了。
高衡狐疑,往屋内瞅了一眼,只见阿呆径直往屏风后面走,问了句:“你真的不需要帮忙?”
回应他的是窸窸窣窣宽衣解带的声音。
高衡自知没趣,也不再坚持,顺带把房门替他关上了。
屋内的阿呆站在浴缸边,垂眸看了眼水中自己的倒影,猩红的眸子若隐若现,像是黑夜中杀人的厉鬼,与方才那仆人看到的一般无二。
晚些时日,高衡亲自端着饭菜给阿呆,他把捧盒放到桌上,对坐在不远处的阿呆说:“王爷说了,你几日滴水未进,不宜吃太过油腻的东西,先喝点粥缓缓吧。”
知道对方八成是个哑巴,他也不强求能得到回应。
瞧阿呆那笨头呆脑的模样,看在高衡眼里就像是对人不尊敬一样,忍不住发了两句牢骚:“王爷体贴下属,让你在他房里沐浴休养,但终究不合规矩,你的房间我已经命人收拾好了,等用完膳你就回去吧。”
待高衡出门之后,阿呆盯着桌上捧盒,走上前打开,里面是一碗小米粥,还有两个开胃的小菜。
端出小米粥,只见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银针来。放入碗中查验过后,银针并未变色,他这才稍稍宽了心,就着小菜喝了起来。
彼时,高长恭坐在书房的檀木椅上,听着荣伯禀报的事情。
“那旺福已经被老奴赶出府了,至于旺财,念他是初犯,便想着再给他一次机会,只克扣了两个月的例银,王爷觉得可有不妥?”
“这些事你看着办吧,”高长恭并无异议,只交代了一件事,“最近府内还是要多加整顿,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老奴明白。”
高长恭“嗯”了一声,他远离朝堂,千里迢迢来到封地,本就想图个清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现这种勾心斗角欺软怕硬的肮脏事,他也是万万不能忍的。
若是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这次差点出了人命,方才大夫都说晚个一两日,恐怕阿呆就得一命呜呼了。
在战场上他可以杀敌毫不手软,但在自己府内,绝不能出现倚老卖老滥杀无辜之人。
府内的事处理完,荣伯才笑着说出另一桩事:“刚才贺小姐来过了,陪着小公子玩了会便走了。”
高长恭随口应了一声,并没过多惊讶,贺兰卿隔三差五来府中陪鹿鹿玩也是常事,起初他还有些介意,日子一久,便随她去了。
他这副不咸不淡的表情落在荣伯眼里,可真是让人操碎了心,自家王爷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荣伯禁不住又开始絮叨:“王爷,不是老奴催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贺家小姐对您的心思非同一般,跟小公子也聊的来,身份地位也不差,若是做不了正妃,一个侧妃的位分还是绰绰有余。”
见他还是不吱声,荣伯不怕死地说出自己的猜测:“老奴瞧着,每次那贺小姐来王府,您也没多加阻拦,若是真的对她无意,凭您兰陵王爷的身份,完全可以将她拒之门外,可是您并没有那么做,是不是多少也对那贺小姐有些好感?”
荣伯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高长恭都差点信了,失笑道:“荣伯,你年纪大了,有些事就用不着替我操心了,我自己的事自有分寸。”
“还有,我对贺兰卿是有些好感,但只是因为鹿鹿喜欢她,爱屋及乌罢了,绝非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要是这样会惹人非议,那我以后不让她来就是了,就怕到时鹿鹿会伤心。”
荣伯一时语塞,脑中转了一个弯,随及又劝道:“即便您不喜欢那贺小姐,身边也该有个近身伺候的人了,要是这兰陵的小姐入不了您的眼,可以传书禀明太后,让太后给您挑选适龄女子也好。”
“荣伯,皇祖母年龄大了,这种事就不必麻烦她老人家了。”
对方还想再说什么,高长恭以夜深为由打发荣伯去休息了。
真是刚摆脱了皇帝的选妃宴,到了这边还有荣伯催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弄的他措手不及。
高长恭揉了揉眉心,这婚姻之事,能遇上合适的人,哪是着急可以换来的。
回到卧房,阿呆这时已经走了,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影,高长恭心下奇怪:“阿呆呢?”
“属下已经让他回去了。”高衡回话明显底气不足。
忙了一天,高长恭并未多想,府中已经被荣伯整顿过,阿呆回去大概也没事了。
当他转过身瞥到床榻上的被褥时,高衡抢先一步道:“王爷,您榻上的被褥已经换过新的,浴缸也换了新的,阿呆走后,属下已经命人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跟在高长恭身边多年,对于自家主子的怪癖,高衡当然最清楚不过。
别人用过的东西他坚决不碰,平日里打扫房间的丫鬟都要净过手后再进来。如今这房间被阿呆用过后,能不拆掉重新修葺都是万幸。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躺在床榻上,高长恭迟迟未能入睡,翻来覆去好几遍,脑中想到荣伯的话。
他年龄确实不小了,同龄人的孩子已经会上街打酱油了,自己连婚事都没有着落。
这一世重生,唯独少了在感情方面的记忆,若是在上一世,他大概就是应了皇帝的选妃宴,娶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在邺城过着位高权重的日子。
可那些,通通不是现在的他想要的。
人都会惜命,即使是北齐百姓尊称的战神也不例外。
他远离皇城,摒弃了那些尔虞我诈的生活,避免了参与朝堂的波云诡谲,栖居百里之外的兰陵,半路还误打误撞捡来一个儿子,闲来无事逗娃养花品茶,生活倒也过得滋润。
如此一来,若是着急娶亲,多了一个枕边人,可能还会多一份负担,哪有自己一人活得舒坦。
想到这儿,高长恭也不知怎的,脑中突然闪过阎护的脸。
那人的嘴角时刻都裹挟着一抹淡淡的笑,深邃的五官像是女娲精心雕琢过一般,眼眸中带着一丝致命的吸引力,仿佛要把他看上的物件牢牢抓在掌心。轻摇折扇时,给人一种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错觉。
没错,就是错觉。
高长恭一拍脑门,那人哪里是什么俊子,分明是个登徒子才对。
面对他这样一个以前从未谋面的陌生人,说话毫无遮拦,甚至隐隐还有挑逗的意味。高长恭在感情方面虽不开窍,但也不是傻的。
对方每次跟他说话时的语气,都让他心中有些发毛,不是生理性厌恶,但就是感觉话里有话,像是在憋着一股劲,让人捉摸不透。
以后还不知哪家的姑娘会这么倒霉被他盯上,高长恭百无聊赖地想着,就这样梦会周公去了。
“主子。”
阎护坐在软榻上,把手中攥了很久的东西放到桌上。
宇文青一抬头,看清桌上那物时,脸色惊变,伸手拿起来仔细瞧了一番,语气沉重:“敢问主子,这东西是打哪儿来的?”
“城中的鸳鸯河那里,”阎护此刻面色凝重,完全没有了跟高长恭调笑时的轻佻,多了分严肃,“而且,我怀疑,长安城那位,估计也在兰陵。”
宇文青心中又是一惊,若是那位也在兰陵,那他们的行踪是不是有可能被盯上了。
“那主子打算怎么做?”
“尽快找到他,”阎护摩挲着手指,目光盯着从鸳鸯河的花灯里捡来的那物,眸色逐渐加深,“明日开始,从长安那边调来人手,一定要赶在别人发现之前找到他。”
“是,那找到之后呢?”宇文青问。
阎护随及轻笑出声,那笑声,熟悉的人听起来甚是毛骨悚然,只听他云淡风轻地吐出一口气:“杀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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