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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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桥听到盛秋潮的声音, 忍不住慌了一下。
裴繁在梦中的情境实在令人记忆深刻,现在想起来还让人心惊肉跳。
她缩了一下身子,捏紧衣袖,胡乱遮掩道, “没......没什么。”
春桥又偷偷抬眸看了一眼盛秋潮, 不可否认的是盛秋潮的确长得很好看, 星眸湛湛, 鼻梁高挺, 嘴角好似常年带着笑, 天生一副柔善心肠的悲悯模样, 神色稍微温柔些, 便很能讨女孩子喜欢。
他往日并不会去浅溪居,近日却连着去了好几天,手中还总拿着各色花枝。
今日他不拿花枝, 改拿了一串南海红珠手链。
春桥心知盛秋潮要去找裴繁, 见她只是顺便。
那南海红珠手链大抵也是盛秋潮送给裴繁的定情信物。
盛秋潮觉得春桥看他的眼神有些怯生生的,脸色也隐隐发白,仿若他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要人谴责。
“怎么这么凉?”他过来摸了摸春桥露在外面的手, 又皱起眉, “要不要再请大夫过来看看?”
春桥不想再喝药,其实她的病早就好了,这几日的药也被她偷偷倒掉。
她嗫嚅了几下嘴唇,将手背在身后,小声道,“不用了,只是吹了风。”
盛秋潮便在春桥身边坐下, 他从怀中拿出糕点递给春桥,见春桥不接。
“你不是最爱吃玉兰斋的糕点了吗?”他挑眉,“今日特地给你买的。”
担心盛秋潮看出什么异样,春桥只好伸手。
她觉得盛秋潮今日同她说话没有那天给她喂药那么强势,反而温和很多,也许是因为是要和裴繁定亲,想来安抚一下她。
盛秋潮既然以后会娶裴繁,春桥心想,以后应该还是要避嫌比较好。
这般想着,她就将手上的糕点搁在桌几上,不肯再动。
春桥同自己这般不亲近,盛秋潮只能想到一个缘由。
“怎么了?”盛秋潮静静盯着春桥的脸,眼神逐渐薄凉,语气还有些嘲讽,“想程暻了?”
春桥瞪圆了眼睛,盛秋潮又发什么疯,他有什么立场来质问她。
“是啊,”她也不太高兴,心里堵得慌,便赌气道,“我担心我不见了,人家要找我。”
“别让我再听见你说这种话,”盛秋潮冷下脸来,声音发冷,“我会不高兴。”
这人又开始不讲道理,春桥觉得盛秋潮凶巴巴的,就有些委屈。
她自顾自地坐到窗牗那,拿背对着盛秋潮,不肯再同他说话。
垂散的长发在春桥身侧随风摆动,满头墨发更显得春桥体态孱弱,身姿纤细。
她的腰,还没有他一只手粗。
盛秋潮忍住发痒指尖,不再去看春桥的细腰薄背。
只是伸手捏住春桥的脸逼得她不得不看着自己,春桥天鹅颈细长微颤,眼眸却含柔弱的倔意。
“我知道你怕我,怕我也好,”他的目光探向春桥的眸底,神色晦涩难懂,不疾不徐道,“你只能是我的,死了都是。”
春桥......
春桥简直要被气哭了,盛秋潮都要同别人成亲了,还抓着她不放干甚?
她脊背绷直,被抵在榻边上,气血上涌,脸畔被逼出急人的薄红。
春桥故作镇定开口,暗暗指责道,“裴小姐还在等你,你不能胡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提醒得很婉转,
盛秋潮却不甚在意她在说什么,“你如果死了,也只能葬入我贺家的祖坟。”
“下辈子还同我纠缠,”盛秋潮轻轻抚着她的秀发,慢条斯理。
盛秋潮这话说得阴森森的,春桥真得被吓着了,她身子轻颤了颤,嗓音艰涩,“你不要同我说这些......”
盛秋潮捏着她的脸揉了一下,嘴角还是带着面慈心软的笑,眼里却泛着冷光,“知道错了就好。”
春桥目送着盛秋潮起身离开,绷的劲泄了下来,她恨恨想着,等裴繁同盛秋潮成亲,她可一定要走。
祖母给她的钱还剩下许多,要不去江南水乡住一阵子。
春桥觉得自己才不傻呢,裴繁那个样子,等真嫁给盛秋潮,非掐死她不可。
春桥曾经是对盛秋潮心动过,但往事如同火焰烧成尘埃。
她更惜命,不想因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没了性命。
盛秋潮出了修兰院,转眼就去了浅溪居。
他将南海红珠手链放在桌几上,推给裴繁,面上仍然光风霁月,浑然看不出刚刚吓唬春桥的混蛋样子。
“裴林托我给你的。”
裴繁将手链拿在手上看了几眼就随意交给身边的采语,娇气道,“他没事做吗,天天往这跑?”
“你最近又在同你大哥置什么气,”盛秋潮垂眸喝茶,“他连人带东西都被你拦在院外,只能托我送进来。”
裴林哪是来找她的,就是借口来寻春桥罢了,谁成想人家病了,也没见着。
“从前我在家里就整日对着大哥那张脸,都看腻了,”但裴繁又不能和盛秋潮抱怨自己大哥的龌龊心思,只好找了个托词,“现在他又惹人厌得很,一见我便惹我生气。”
采语将红珠手链收好,又盈盈走出来行礼道,“小姐,都准备好了。”
裴繁便笑吟吟同盛秋潮说道,“哥哥,我是第一次来上京,今日想出去逛逛,可以吗?”
“随你,”盛秋潮放下茶盏,神色冷淡。
茶楼里空无一人,只剩下掌柜和小二点头哈腰地等在门口。
花戎跟着裴繁一起下了马车,往茶楼里看了一眼,有些疑惑,“裴小姐,这里面怎么空空荡荡的啊?”
“程世子大手笔,是他包下整座茶楼,专门等你呢,”裴繁神色温柔轻松,“他这些日子寻你们家小姐都寻疯了,幸好我同他见过几次,才帮你递得上话。”
采语知道花戎对盛秋潮多有不满,却对程暻很是满意,便借口邀她今日去见程暻,告诉他春桥的下落。
“春桥走了,哥哥身边便能只剩我一个人,”花戎半信半疑,裴繁却轻轻将她推入茶楼,“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害她的。”
茶楼的小二立马关了雕花木门。
花戎摸了摸发凉的脖颈,她总觉得这地方过于安静了些。
但世家贵族底气足,家底厚,的确是挺喜欢动不动包场的。
她犹犹豫豫道,“那劳烦裴小姐了。”
花戎跟着裴小姐几人一起上了二楼的雅间,一进去发现屋里坐的是谁后立马就想跑出去。
后进来的采语却反手关了屋门,森森然笑道,“花戎,有贵客要见你,请吧。”
花戎已经有了怒意,她质问裴繁为何不讲信用,茶楼里来的分明是长公主!
裴繁浅浅呷了一口茶,笑而不语。
反而是长公主率先出声:“我想让你做件事。”
花戎扭头,直接拒绝,“不管长公主要做什么事,我都不会答应的。”
她这态实属冒犯。
长公主便淡淡瞧了一眼奉云,奉云立马高声呵斥,“放肆,竟敢如此同长公主说话。”
两个侍卫就凶神恶煞地上前,将花戎押跪在地上。
花戎挣扎不过,又怒而抬头,“你们这样做,不怕遭天谴吗?”
“这里是皇城脚下,而我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长公主似乎被花戎的话逗乐了,咯咯直笑,“我有什么好怕的?”
“倒是你的父母刚刚为你添了一个弟弟,”一把长命锁被扔到花戎面前,长公主笑容和气,好似只是在闲话家常,“不知道是你父母家人的命更重要,还是你的主子春桥更重要喽?”
花戎眼前一黑,她颤巍巍挣扎起来,“放我走,我要报官!”
“没用的,”长公主轻声笑语,“他们已经在我手中了,是生是死,端看你怎么选择。”
花戎看着眼前那把长命锁,微微颤抖着,迟迟做不出抉择。
长公主等得不太耐烦,奉云又端出早就准备好的断肠散,让身强力壮的侍卫按住花戎,自己钳着她的下巴,将药狠狠灌了进去。
又训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三个月内没见到春桥的尸首,就是你送命。”
花戎呕着嗓子想将药吐出来,却只呕出一些涎水,她身子打着颤抬起头,头一次感觉到无路可逃的绝望。
她还这么年轻,一点都不想死。
花戎抖着唇齿,终于狼狈地低下了头。
几天时间转眼过去,小年夜匆匆就到。
小年夜这天恰巧也是春桥的十六岁生辰。
澜娘为她忙前忙后了一整天,精心做了一大桌佳肴。
倒是花戎,闷闷不乐像是有心事。
还在收拾茶盏时失手打碎了一个瓷杯,她蹲下身去捡碎瓷片,却被割伤了手,鲜血直流。
春桥没有怪罪她,见她脸色不太好看,还关心她让她去休息。
花戎草草拿绣帕包扎伤口,垂眸不敢再看春桥,她支支吾吾说自己只是这几日没休息好。
“姑娘,我去看看你的药好了没?”花戎抿着唇,匆匆跑走。
她去了小厨房看药,同时攥紧了自己手里的荷包。
那荷包中,放着长公主给她的毒。
春桥没能拉住着急忙慌的花戎,本来还想看看伤口给她上药。
她心中奇怪花戎今日怎么这么冒失,却没有多想。
这段日子作息规律,都是早早便睡下。
春桥揉了揉眼,晚上还要放孔明灯祈愿燃烟花,她就趴在小桌上打算只眯一会,要是睡过了时辰反而不好。
谁成想,居然还是昏沉沉睡了过去。
殷红的鲜血蜿蜒到春桥脚下,春桥急急奔进去,珠帘相撞,有些还打到她脸上。
春桥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是身子打着颤地走近。
然后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是花戎躺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春桥眼珠急促地转动几圈,额头浮出冷汗,心口突突直跳,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终于转醒。
从噩梦中惊醒,春桥便拎起裙摆急急跑向小厨房。
她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如果一切真得只是个梦该有多好......
澜娘从小厨房走出来,看见春桥朝她奔来,面色还有些慌乱。
她拦住春桥,小声恳求道,“姑娘,外面天凉,我们先回屋吧。”
春桥身形娇小,她只紧紧抿唇,一言不发。
往旁边躲开澜娘的手,便擦着珠帘而过。
等见到花戎尚未凉透的尸身。
甚至有一刻,她都觉得自己还深陷在梦境中没有醒来。
春桥感到喘不过气。
盛秋潮转身看她,手中长剑上血落如珠。
春桥微微颤着,身子摇晃几下,还是支撑不住跌在地上。
她哭得简直要断过气去,盛秋潮过来扶她,却被她一手甩开,红着眼骂道,“滚开,你这个杀人凶手!”
盛秋潮看了一眼自己被拍红的手心,只是浅淡吩咐一旁的澜娘,“把春桥送下去休息。”
“是,”澜娘低头应声。
“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春桥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哭红了鼻尖,神色有些迷茫,还有些可怜,“你是不是他的人?”
澜娘看了一眼盛秋潮,躬下身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奴婢送您去休息吧。”
她要去扶春桥。
春桥却推开她,发着抖站起来,神情恍惚,“花戎说得对,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澜娘虽然不忍心,但还是轻声开口,“姑娘,少爷这样做也是为了您好啊!”
“花戎,花戎她要下毒害你!”
春桥身子打着晃,她已经分不清澜娘说得是真是假,她喃喃哭道,“你们都骗我。”
已经是站都站不稳。
盛秋潮拿大氅裹住春桥,漫不经心吩咐澜娘:“重新再去煎服药来。”
春桥踹他,他也不甚在意。
只是将春桥摁进怀里,一路抱着进了卧房。
春桥也挣扎累了,噙着泪珠看着盛秋潮,唇瓣却是倔强地抿着不说话。
盛秋潮看着她,伸手揩去她眼角泪珠,“花戎的异样,你不是没有察觉,你只是不去深想,不想相信。”
“等过几天你想通了,我再来寻你。”
......
别院悄无声息死了个丫鬟,又很快被处理干净。
虽然是小年夜,却一点过节的气氛都没有。
春桥看着盛秋潮走远,怔怔地不再说话。
花戎她......好像确是自从和裴繁出去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回来了也总是呆呆地看着远方不说话,整个人都消沉很多。
这事必然同她们脱不了干系。
春桥决定去找裴繁她们问清楚那天花戎同她们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盛秋潮显然是靠不住的,他是要和裴繁定亲的人,怎么会为了自己与未婚妻翻脸。
她将鬓边散乱的碎发整理好,平日里都是花戎帮她梳妆打扮,今日她不在,春桥就难免弄得有些笨手笨脚。
最后也只是简单挽了个发,拿簪子固定。
发髻松松垮垮的,但春桥人长得漂亮,反而显得有些凌乱的美感。
天色已暗,夜色昏昏。
春桥站在裴繁院外,等着小丫鬟通传。
院里裴林喝了些酒,醉醺醺地同裴繁讲着话,“你干嘛去惹长公主?那女人蛇蝎心肠,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长公主正好要处置春桥,我只是顺水推舟,”裴繁不以为意,“放心,我没同她提过你和哥哥的事。”
“我没那么蠢笨。”
丫鬟此时又上前回禀春桥等在院外,她低着头,老老实实。
“晦气,”裴繁皱起眉头,不客气道,“不见。”
花戎死了,还是盛秋潮亲自动的手。
她把自己从这桩事里面择干净都来不及呢,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招惹麻烦。
裴林却很感兴趣,“春桥,她真在外面?”
丫鬟喏喏应是。
裴繁瞪了一眼裴林,“你别给我惹事。”
裴林笑嘻嘻举杯,“别生气,来喝酒。”
心里却在想,美人投怀送抱,他哪里有理由拒绝。
匆匆又饮下几杯酒,裴林便满身酒气地起身出了浅溪居。
夜色高悬,时值凛冬,寒风瑟瑟。
春桥失魂落魄,她没想到裴繁连见都不愿见她。
随便一句睡下了就将她打发。
花戎惨死的现状还历历在目,春桥跟个游魂似的游走在小路上。
路过假山,却被一个人捂住唇关,拽着手臂拉了进去。
裴林走路无声又快,特意绕了小路等在这。
他看着怀中惊恐不安的春桥,假山的阴影遮蔽着月光,光线昏暗,也掩不住她的好颜色。
春桥今日穿了身素白的斓裙,裴林觉得她穿红色更好看,能显得她皮肤雪白。
春桥力气小,被男人死死摁在怀里,鼻尖还能隐隐嗅见难闻的酒气。
她挣扎不过,只能咬了一口裴林放在她嘴上的手。
裴林“嘶”了一声,甩甩手,抱怨道,“怎么跟猫儿一样,还挠人呢......”
春桥立马就想跑,却被男人抓住双手,反身压在了假山上。
她的后背抵着假山,已经是无路可退。
假山上石子尖锐不平,春桥被疼得红了眼圈,她瞪着裴林,恨恨道,“你放开我。”
裴林充耳不闻,只是俯身在春桥颈间闻来闻去,然后又啧啧称奇,“你好香啊。”
春桥偏过头,竭力避着裴林的脸。
她咬紧唇齿,屈辱道,“裴将军请自重,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裴林像是瞧了什么稀奇玩意,他凑近,“盛秋潮今日回伯府守岁,这可没人护得住你。”
春桥细脖微仰,抗拒道,“我同他没什么关系。”
“好说,”掌下的娇躯柔若无骨,裴林爱不释手,他手指摩挲春桥细嫩的手腕,唇角一勾,笑道,“你不想知道花戎是怎么回事吗?”
春桥被裴林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却在裴林说出这句话后被转移了注意力。
她抬头看向裴林,那股酒味直往她鼻端钻,却再也顾不上,“你知道花戎出什么事了?”
“是你丫鬟碰见盛秋潮同我谋事刺杀七皇子,盛秋潮当时就起了杀心,只不过被我劝下了,”裴林大笑,露出唇边的虎牙,在月色下一晃而过,他扯谎,“谁想到他还是动手了。”
“你不懂你的表哥,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煞神。”
裴林说起谎话来都不用打腹稿,毫无包袱,浑然天成。
倒真得把春桥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掐紧手指,低声怯道,“盛秋潮真得是这样的人?”
“自然,我和他多年的情分,对他熟得很。”
裴林的确和盛秋潮很亲昵的样子,她那日见到两人还站在一起有说有笑。
而且这么重要的事,裴林应该不是乱说。
春桥茫然地睁大眼睛,她对盛秋潮的感觉很复杂。
爱多过恨,却在此时对他的信任终于崩溃离析。
她没想到盛秋潮是这样的人,是她把花戎亲手送到了幽冥中。
她好像没了力气,只是颤抖着唇道,“谢谢你告诉我。”
“光是谢谢怎么够?”裴林挑眉。
春桥脑中乱糟糟的,她现在只想离开这,再也不要留在盛秋潮身边。
整日对着盛秋潮这个杀人凶手,她怕自己真得忍不住拼命。
裴林肯告诉她这些,大概还是个好人。
她想到那个梦,梦中的裴林并没有直接拒绝她的要求。
不如试一试。
春桥低头有些不太肯定,“你能不能带我走,我想去江南。”
裴林轻佻地勾起春桥耳边碎发,只是轻轻一扯,银簪落地,满头青丝如瀑倾泻。
他眯起眼,拿手捏住春桥的脸,粗糙的指腹只是微微用力,就在她脸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他笑容好似豺狼,透着一股心满意得的劲,果然如梦中那样,他低笑了声,说道,“凭什么?”
春桥微微抬起头,她的眼眸明亮清澈,伸出手比了个数,“我给你一百两。”
“哈哈哈,”裴林果然被逗笑,随后又变了笑脸,凑近春桥,威压沉沉,“我像是那么缺钱的人吗?”
他用手钳住春桥的下巴,逼得她眼中只有自己,他吐出几个字,将春桥砸得头晕目眩,“我要你陪我睡觉!”
“不......不行的,”春桥没想到裴林愿意帮她的条件居然是这个。
她拼命躲着裴林要解她衣带的手,整个人都要被吓晕过去。
春桥躲得厉害,“救命!”
她开口后,才发现自己声音哆哆嗦嗦的,几乎听不出来在喊什么。
裴林摁着春桥,突然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他咬得极用力,春桥被疼得眼角滚落几滴泪。
春桥一个激灵,伸手去推裴林,还伸脚去踹裴林,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可裴林一身蛮力,顺势抓住春桥的腿。
大手贴着春桥细腻光滑的皮肉钻进襦裙。
春桥被抓着腿,站都站不稳,她倒了下去。
裴林干脆把她钳制在假山角落与自己臂弯之间,手已经摸到春桥的大腿上,似乎是嫌弃冬裙厚重,还直接撕开了布帛。
春桥的头发松松落落撒在单薄的肩上。裴林盯着身下的人,乌发间的皮肤雪白多汁,嫩得出水,好似粉腻珍珠。
春桥对上裴林的目光,更加惊恐。
她手胡乱在地上摸着,碰到一个硬物。
是刚刚落下的银簪,春桥握紧簪子,旋即对着裴林的肩膀一刺。
她害怕极了,都不敢睁开眼。
簪子刺破了皮肉,裴林闷哼一声,春桥被吓得直接松开手。
裴林捂着伤口有些皱眉,他将簪子拔出,血溅了春桥满身。
趁着裴林松手之际,春桥赶忙哭哭啼啼地爬出裴林身下,捂着被扯烂的衣裙就慌慌张张跑走了。
她手脚发软,极力将眼泪咽回去。
春桥担心裴林追上来,走得是愈发匆忙飞快。
她刚从假山那绕出来,就冷不防撞见人。
来人正是盛秋潮。
盛秋潮看到春桥后,神色乍变,他当即出声,“全部低头。”
他身后跟着的奴才都听话地垂下头。
春桥发现盛秋潮居然小年夜不在伯府,反而在这!
她被吓得呜咽一声,就往后退去。
盛秋潮几个大迈步,就将人捉住。
他默不作声,将身上的外袍脱下裹在春桥身上,直接弯腰抱起。
“是谁?”盛秋潮神色冷厉,语气也带着寒意。
春桥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勉强挣扎了一下,盛秋潮的怀抱都纹丝不动。
也就任由他抱了。
春桥今日受了惊吓,手软脚软,已经有些精疲力竭。
裴林恰在此时走出来。
他无视鲜血汩汩直流的肩膀,冲盛秋潮挑衅道,“她说想让我带她走,我只不过是索酬罢了。”
盛秋潮脸色如冰,他冷冷瞧了一眼不可一世的裴林,又看向身边的吴荇,“裴林醉酒,送他出府。”
接着,盛秋潮抱着春桥就走,半点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给裴林。
裴林舔了一下微薄的唇,有些遗憾今晚没能尝到美人的蚀骨风情。
他兴致缺缺地扫了一眼跟在身边的吴荇,矜傲冷淡道,“不用你,爷认路。”
春桥缩在盛秋潮怀里,她现在有些累了。
盛秋潮怀里温热干净,有股淡淡的冷香,春桥意识恍惚之下连带着对他的恐惧都模糊了很多。
修兰院。
盛秋潮将怀中的春桥放到拔步床上。
春桥把自己缩在外袍里,久久没有探出头。
盛秋潮等了一会,见春桥不敢出来,就在床边坐下,伸手掀开了外袍。
没了遮拦,春桥不能再躲,她见到盛秋潮的眼神就慌里慌张地侧过头,不敢再看。
“他亲你了?”盛秋潮语气还挺平风静浪。
春桥无声抿了抿唇,才小声道,“没......没有。”
“那他睡你了?”这话有些粗鲁,简直不像是从盛秋潮嘴里说出来的话。
他垂眸看着春桥哭得红红的眼。
春桥听到这话怔住,盛秋潮突然伸手挑开她的裙摆。
挣脱不掉男人的阴影再次浮现上春桥的心尖,她紧紧捂着裙角,却摁不住盛秋潮的手,只能让对方扯下里裤。
雪白的皮肤大片大片暴露在空气中,可以看见上面青青紫紫的指印。
“没......没有,他没真得碰我,”春桥哭得简直要昏死过去,“我刺伤他,跑出来了。”
盛秋潮还是全部看了一遍,等他再停手,春桥眼睛都哭得微微肿起来,身子还是在一颤一颤地抽噎。
盛秋潮拿出帕子将春桥湿漉漉的眼角擦干净。
又吩咐人送热水进来给春桥擦身子。
因着盛秋潮之前掐着她的腰检查。
春桥还跪在床榻上,白嫩纤长的腿虚虚掩在被扯烂的襦裙下,由于羞耻泛出粉意。
她偷偷瞧了一眼神色逐渐平静下来的盛秋潮,通红着耳尖飞快放下床幔,又钻进被窝里闷声道,“你可以走了......”
“还要擦身,把衣服脱了,”盛秋潮掀开纱幔,定定看着春桥。
春桥从锦被里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怯怯道,“那你不许看。”
“好,我不看,”盛秋潮眼睁睁看着春桥又缩进床榻中,脸色如常,再也没有什么波动。
过了一会儿,春桥从纱幔里伸出来一只手,丢出来一件外裙,接着又是一件中衣,然后是一件鹅黄色的肚兜。
其中肚兜细细的肩带砸到了盛秋潮的云靴上。
她的手缩得飞快,生怕被盛秋潮抓住,不讲道理地再拽出去。
春桥是真得怕了,盛秋潮脸色冷冷的,像是要杀人,她不敢再忤逆他的意思。
盛秋潮看了一眼肚兜,又神色不动地将它捡起来。
女孩幽幽的软甜体香没入鼻尖,他垂眸,面无表情地摩挲过上头未散的体温。
丫鬟送进来一盆热水,盛秋潮面不改色吩咐,“肚兜留下,剩下的全部都拿出去烧了。”
他又等了一会,见春桥迟迟没有动静,又沉声道,“把腿伸出来。”
春桥听到盛秋潮的声音就发抖,她咬了咬唇,乖乖探出去一截小腿。
肚兜沾了水,变得湿漉漉的,盛秋潮的手很白,修长干净,骨节清晰,捏着鹅黄色肚兜时,还透出些情欲的潮色。
肚兜成了擦身的帕子,盛秋潮握着春桥的小腿一路蜿蜒向上,缓缓连大腿都擦了个遍。
然后又是另一条腿。
手中的腿虽然纤细,但还是有肉,捏起来软软的,细腻光滑,好似雪般白皙。
春桥被盛秋潮摸得红了脸,她想收回腿,却比不过盛秋潮的力气。
盛秋潮擦得速度很慢,之后又意犹未尽似的攥着她的脚,一点一点擦干净。
春桥开始胡思乱想,甚至怀疑盛秋潮是变态,她是听说有些人喜欢玩脚的。
好不容易捱到盛秋潮松开手,春桥的脸已经一阵红一阵白了。
她将自己裹进被褥,一声不吭,还有些委屈。
那肚兜擦完腿后被无情丢在盆中,又被丫鬟端在手上退了出去。
春桥微微松了一口气,以为擦完身子盛秋潮终于要走了。
谁知道盛秋潮今夜却很不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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