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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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脸色变了变。他粗声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季梁安说:“字面上的意思。”
侍卫长给季梁安扫了扫主位上的灰,等他坐下。
季梁安那天穿着一件厚呢的深墨绿色大衣,深墨绿色的衣领竖着,衬得他侧脸雪白。他的面孔十分俊美,只不过他的目光落到副官身上的时候,副官冷不防打了个激灵,莫名不敢再有之前的心思。
他的穿着倒颇为日常。
雪白的里衬压在大衣下,上面是一条横条纹的灰蓝色领带。
那条领带是季梁安自己打的。对着镜子打的时候,他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脸,忽然想起了柏宁郁。
他想让柏宁郁给他打领带。
但柏宁郁并不在,于是季梁安自己握住了领带,给自己打好。
镜子里面,冰凉的布料搭在他略显苍白的手指上,灰蓝色条纹的领带从他指间垂下来,又被他握住。
季梁安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忽然想起来从前陆时渊站在他身后,把领带搭在他手腕上的样子。
他当时没有回头,看的是镜子,然后在镜子里面看到了一切。
季梁安在镜子里面的那张脸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让人觉得漂亮。
他大多数时候如果不刻意伪装,给人的印象都是带着压迫感的,冰冷强势得逼人,甚至于是有些恃强凌弱,盛气凌人的。
只有在这种不太一样的时候看见他,才会看见他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他很漂亮,而不是他的好看被他身上其他的特质盖住,冒出来畏惧他的强权之类的想法。
这种时候看见他会让人想,他的睫毛很长,腰背很挺拔,也很匀称,身材像个模特。看见他的手也只会觉得他的手修长好看,而不是想起他是怎么用这双手拧下别人的脑袋的。
看见他的时候甚至会有一种,似乎一只手就能把他的两只手腕紧紧攥在手里错觉。
尽管季梁安并没有那么纤弱。
这种时候也会觉得,季梁安其实也并不冷冰冰。
脾气也没那么硬。
甚至于……很好说话。
只不过并不是谁都能见到。
季梁安给自己打领带的时候的时候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了一会,看的时候是在思考柏宁郁究竟喜欢他哪里。
季梁安思考了好一会。
他在这个世界脸换了一半,柏宁郁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继续喜欢他,但估摸着是没过多久就继续喜欢他了。
可能和脸没太大关系。
季梁安对于不知道柏宁郁当时有没有第一眼就喜欢上自己这一点,并不是很满意,但他对于后来的结果尚算满意。
他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其实也不太明白他身上有什么好喜欢的。
他忽然想起没有人给自己打领带,想让柏宁郁早点回来。
副官看上去还没有完全明白局势的不对,但嗅出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第一眼见到季梁安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但他并不是会得到饲喂的家犬,无法体会到他的好处,看见的只是他态度冷淡强硬的样子。
副官当时在心里面觉得这是朵带刺的玫瑰,直到现在,他被季梁安的人用激光刀抵住后背心之后,他才猛然惊醒——那不是什么玫瑰的刺,那是猛兽冰冷的利爪。
季梁安往侍卫长给他擦干净的位置上坐下,问了一句:“如果你不能理解我的意思,需要我帮你理解吗?”
他肩上扛着那件大衣和大衣上的勋章,副官听见他说话,冷不防打了一个哆嗦。
季梁安说:“也可以。”
他同身边一个军官吩咐:“去替我告诉他。”
那个军官应声。
没过多久,副官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的手腕脱臼了。而他环顾四周,发现他带来的人早已经被制住。而副官疼得眼泪都要留下来了。
季梁安回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副官被他这一眼看得直打哆嗦。
季梁安问:“我有那么可怕吗?”
“没有……没有,”副官嘴唇打着哆嗦,“我这是崇敬,衷心地崇敬。”
“那你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明白了……”
副官不住地说着。
季梁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主位上坐下,吩咐说:“去把你的长官带过来。”
没过多久,深海-z8星的驻防官战战兢兢地来了。
他在被季梁安的士兵拖出温柔乡以后,似乎明白局势发生了什么。
他被压到季梁安面前的时候,腿肚子有些发软。
他哭爹喊娘地求饶,诉苦道:“殿下!我这是记性不好,不知道今天是您来了,所以才这样。要是我知道,我一定不敢——”
季梁安坐在主位上,驻防官被压着跪在他身前。
季梁安说:“你的腿现在还犯病吗?”
驻防官连忙腆着脸说:“没有了没有了,真是神光降临,您一来它就好了。”
侍卫长虽然从内心深处觉得觉得王室的继承人神圣不可侵犯,但看见这个驻防官这幅样子,还是觉得他谄媚得像快油腻的猪头肉。
他难以想象怎么会有人谄媚得这么油腻,还这么自然而然,仿佛发自内心。
他小声地和季梁安不满地嘀咕:“您不需要这样一位忤逆的臣子。”
季梁安不置可否。
季梁安看了看驻防官,说:“……记性不好吗。”
“是该长长记性。”
驻防官也谄媚地应和。
季梁安侧过脸,和侍卫长说:“把他的腿打断,让他好好记住,他的腿已经犯了病,不能来见我。”
“他什么时候能好好记住这一点了,你就停下来。”
侍卫长顿时精神振奋,感觉自己被授予了莫大的荣耀。
他恭敬地说:“为您处置乱臣,是我的荣幸。”
而驻防官脸色刷地一下白了。他想哀求写什么,刚要开口,却听见季梁安说:“我劝你最好不要开口说话。”
“因为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只能接受我给你的条款。”
季梁安笑了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听我的劝告。”
侍卫长打断驻防官的双腿的时候,驻防官发出了一声惨叫。
季梁安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和侍卫长说:“别让他这么吵。”
侍卫长于是马上遵从了他的命令,让驻防官再也发不出什么声音。
副官被季梁安给吓到了,两条腿腿肚子都在不住地打战。他头皮发麻地想起了季梁安之前让他做的事。
副官讨好似的去给他倒了一杯水,恭恭敬敬地端给他。
季梁安低着眼睛,看了一会。
然后他把那杯水拿了过来。
副官以为自己被放过,松了一口气。
然后,季梁安倾倒水杯,杯子里的水从副官的头上淋下。
副官一个激灵,但是不敢躲开。他的头发和衣领那一块都湿了,看上去十分狼狈。
副官等着季梁安怎样发落他,可是季梁安始终没有开口定过他的下场,这让副官内心惶恐不安倒了极点。
季梁安没有开口说怎么处置他,只忽然和侍卫长说:“索西多,去给我倒杯水。”
他叫了侍卫长的名字。
侍卫长闻言,顿时停手。他仿佛觉得这是一种特殊的荣耀,骄傲地挺起了自己的胸膛。
似乎是因为太过激动,他把水端过来的时候,差点把水洒了。季梁安把水杯从他手里接过来的时候,他看上去还有那么点受宠若惊。
季梁安其实并不太喜欢侍卫长对王室近乎愚昧的忠诚的那种感觉。并且看见侍卫长有些时候有点脑仁痛。
但他明白侍卫长想要什么。
他说:“你值得嘉奖。”
侍卫长闻言十分激动,他一只手扣住了自己的胸口,行了一个宫廷的礼节,说:“为您效命,是我的荣幸。”
没用多久,那个驻防官和他的副官都变得十分老实,并且诚惶诚恐,生怕季梁安再做出些什么来。
当季梁安再次提出向他们索要一批军需物资的时候,副官脸色微微变了变。
因为季梁安提出来的量,比他先前提出来的翻了整整十倍。
但副官和驻防官不敢说什么,咬着牙答应了。
他们马上去筹备了这件事,速度比之前快了不止十倍。
副官本来想把自己长官放在轮椅上,结果看见季梁安还坐在主位上。季梁安没发话,他什么也不敢做,只好咬咬牙,让人去张罗物资的事情。
因为怕季梁安再要多的物资,副官留了个心眼,不敢把东西备齐备得那么快。
留在厅堂的驻防官看见副官没有马上把东西凑齐,就知道副官肯定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同时,驻防官心里恨韩复向简直恨出了血,后悔从前为什么要和他交好,这回还要答应帮他办事。
他不知道季梁安清不清楚他和韩复向有勾搭的事情……驻防官不敢去想,如果季梁安知道并握有证据,那么他就算是毙了他……从现有法律上来说也是可以的。
驻防官在心里把韩复向喷成了筛子,并很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好好问一问自己为什么要听信韩复向的一面之词,收了韩复向的好处就头昏得找不着北了。
他和韩复向交好本就是因为利益,现在自己沦落到了处境凄惨的地步,在心里恨韩复向自然恨出了血。
看见副官没有拖延了时间,驻防官心里还是松了松,心道副官果然懂事,知道留点老婆本。
他隐隐预感到接下来季梁安可能会和谁翻脸,他可不能再随便站了,他要看着哪一边能赢再站哪一边。要是最后赢的是姓季的……那他也只能认了。
断两条腿总好过掉脑袋。
要是被连自己这点底子都给抢光了,他站哪一边,哪一边都不会在意他。
驻防官心里是这样想着,眼睛余光看见季梁安一只手食指指节抵着太阳穴,似乎是在闭目养神。等待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的指节忽然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案。
驻防官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季梁安的指节敲在桌案上,就如同敲在他的心上。驻防官不自觉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明明季梁安脸上也没有什么不耐烦的神色,可看到他的时候,驻防官却莫名怵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副官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一边点头哈腰,一边赔笑:“殿下,卑职来晚了,勿怪啊,勿怪。”
他腆着脸冲季梁安笑,季梁安挥了挥手,示意他没事。
那些物资用防水布料包裹起来,整整齐齐地码着。季梁安低眼看过去的时候,副官赔笑说:“殿下,我们找这些挺不容易的……确实是……困难……还有一小部分实在是没有了……您看能不能缓一阵再给您补上?”
缓一阵补上的意思,就是看看局势谁能赢再补上。
如果他输了,自然是不可能补的。
不过比起先前给季梁安派了一百来个老弱病残比,他和驻防官现在的做派已经认真很多了。至少之前是他要一千给了十分之一,现在是只有差不多十分之一没给。
副官正赔笑说着,心想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话也算是恳切,把自己放得很低了。季梁安要是不打算给深海-z8星换个负责人,那多多少少也要体恤体恤他们,给两分薄面。
正这样想着,副官抬头,偷看季梁安的反应。
季梁安没有看他,只是扫过了他备好的东西,说:“看来你们确实有难处。”
这本来是副官和驻防官想要的话,但莫名的,在场谁也没敢应这句话。气氛静悄悄的,他不开口,也没有人敢再发出声音。
他说:“但我也不是来和你们讲道理的。”
“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是想和你们讲道理的。你们不想听,我也没有办法。”
季梁安比了个数字。
他又翻了三倍。
副官和驻防官的脸终于惨白。
因为这个数字和先前有了真正的不同,按季梁安这个要法,是真的……伤筋动骨。
副官身后有个年轻的军官,似乎是他亲信,年轻气盛,当即就忍不住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出尔反尔?不是说好只要十万铢集装箱吗?怎么——”
副官一听就头皮发麻,知道自己亲信是土皇帝做惯了,一时之间脑筋转不过弯,头也低不下来。
他转身反手给了亲信一耳光,低声呵斥道:“殿下在这里,有你说话的分吗?”
那个亲信满脸的难以置信,然后低下了头。
季梁安倒没有再追究什么。
没过多久,他要的东西被凑齐了。
季梁安点了点。
他带着一双黑色的皮革手套,捏起一撮红色杜伊矿石粉末,在眼前看了看。有稍微大一些的杜伊矿石还没有被完全粉碎,呈结块状的小粒。季梁安碾了碾,红色的杜伊矿石小粒被碾成粉末,从他指间落下。
季梁安看了看那些粉末。
他的身侧,侍卫长说:“殿下,确实是a级品质以上的……”
季梁安点了点头,又去点了点别的东西。
季梁安点东西的时候,驻防官和他的副官那些人都脸色如同猪肝,一脸自己老爹老娘都被季梁安给睡了似的的绝望。
看见季梁安终于有了要走的意思的时候,他们脸色居然出现了些许这个万恶的piao客终于要走了的希望。
季梁安没有在这里再呆多久就离开了。
走之前,他把这个星球的负责人换了换。
季梁安知道有穷寇莫追这么个词,在没准备把人直接打死之前,不会轻易把人往绝路上逼。
如果不是要给个例子给其他人看,他对那个驻防官和他的副官或许会温和些——相对的温和。
他知道,一定会有很多双眼睛看着。
直播间全程难得地安静,或许是从季梁安身上某种冰凉强权的特质感到了些许压迫感。
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直到他快离开深海-z8星的时候,才有一条弹幕飘上来。
【giao,这是款暴君人设吧】
星舰驶出停泊港的时候,直播间气氛才渐渐活跃。弹幕才渐渐地多了起来。
【有没有人觉得他刚刚有点让人怕怕又有点带感】
【我之前一直很想和老婆贴贴,刚才居然好想让老婆正面上我】
【最好是一脸冷淡还有点独裁的样子正面上斯哈斯哈】
【妈耶我都不太敢斯哈斯哈了,但是又好想斯哈斯哈】
【感觉又有点让人害怕又好帅……我现在看见他有点腿软,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可能就是看见命运里的老婆的感觉呜呜】
【他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真的要去订婚吗?】
【别吧,感觉就原剧情那个走向,婚礼现场不被他炸掉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接下来是做什么?】
【话说这个小哥哥有没有家室啊】
【不知道,但劝你做梦最好有个限度】
季梁安带着人一路回到了主星,路上经过了深海-z2星。
深海-z2星的负责人是一位女alpha,名字叫唐,在本书第二章出现过。
当时她得知帝国的继承人被人弄去搞什么口口改造的时候,心情就很复杂。一方面觉得能让这种离谱的事情发生,这个继承人在脑偏瘫和小儿麻痹里多少要占一样,另一方面她知道韩复向有野心,但这个过程势必不会太平静。
唐其实并不太关心谁会继承王位,但她关心谁即位她的驻星,或者说整个帝国会变得更好。
她其实还没有关心到整个帝国这么大的部分,更关心的是她的驻星——因为她要对他们负责。但她也知道,要是帝国乱了,她的驻星也不能独善其身。
其实如果可以,唐并不想卷入他们的斗争里。
因为她知道一但卷进去了就很难再出来。
要么赢了头戴桂冠,要么输了上断头台。
但眼下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因为她知道,从深海-z8星回到主星,没有一条航线能绕开她的驻星。而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继续保持中立。
她不可能不去见季梁安。
因为她如果不见,本身就是一种表态。
唐在思考自己的态度。
唐的身侧是她的副官,她的副官是一位男性beta,和她一起驻守深海-z2星多年。她踱着步子,回转身看向她的副官的时候,终于询问了他的想法。
她的副官脾气桀骜,对于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唯一擅长的是作战,也只是作战。
他这回依然没能提出什么有建树的建议,只说:“无论您选择什么,我们都会追随您。”
在宇宙雷蒙多得临界可视距离里,唐依稀看见了弧光一样的金色星线。
她知道那是什么,挥了挥手,说:“开放港口。”
手下传达了她的命令并照办。
唐看见那群逼近的星线和这颗行星的夜空时,忽然想起了她年少时听过的那些传说。
那些传说都属于传奇的人。
从古时代加洛林开始,他永远守卫着他的王后阿帕纳西,征服了周边所有的城邦和过度。
再到后来传奇的勇士唐——据说他的姓氏也是唐,但是和她的文法不太一样。他征服了大半个星域,将他的统治维持了一百年。
他之后最无法忽视的存在是虫族女王莉莉娜,人类最憎恨的一个虫母,整个宇宙在她的统治下陷入黑暗的世代,人类被迫迁入地底,艰难求生,直到莉莉娜死去,她的名字依然阴魂不散,让人难以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那之后是多西嘉,永远的王旗,她的名字后来的意思成为了火种,因为她带领人类冲破了近乎一个世纪的黑暗封锁,赶走了虫族,人类得以重新回到地上,重见光明。
每一个纪元都有每一个纪元的人物,她年少时在星空下听过这些名字,和他们耳熟能详的传奇故事。
唐在这个星球上长大,又在这里驻扎了几十年。她的老师父母,亲人朋友几乎都是这个星球的人。她站在离港口不远的地方,那些熟悉的声音一如往常,一日和一日的一样。
她从前觉得这些名字都很光荣,令人激动,后来有时候想起来,会觉得这些名字后面流了很多血——虽然它们的意义并不一样。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个星球能够不成为什么流血的地方。
简短的会面以后,唐送走了季梁安。
她没有想到,那个继承人的态度远比她想象得谦逊,也没有急于得到她的表态,甚至连话题也很少往这方面绕。
她感到意外。
唐不自禁对他多了些许好感。
等到季梁安走后,她也开始思考起了他的态度。
当晚主星有无数人辗转难眠,季梁安的星舰回到停泊港的时候,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季梁安打开通讯仪的时候,把韩复向的订婚申请划进了垃圾箱。
然后他看见了柏宁郁发给他的消息。
他在这条消息上停留的时间倒是多一些。
星舰泊进港的时候,幽蓝的光打在他脸上,他静静地看了看虚拟屏。
季梁安看完了柏宁郁发给他的消息,回复了一条。
他回消息的时候,有个港口乘务人员忍不住偷看他漂亮的侧脸。
有一瞬间他看虚拟屏的样子,让港口乘务人员想起了自己的弟弟玩送礼物刷好感度的恋爱游戏的样子。
只不过季梁安看上去太一本正经了。
比起在一本正经地玩什么恋爱游戏,他更像是恋爱游戏里面很难攻略的那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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