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失踪的命第章 根子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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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莫不讽刺!金陵城人人称赞的大善人,便是烟花柳巷之地幕后操纵之人!
秦昭朗对谢坤鹏的身份震惊不已,他定了定心神缓声道:
“难怪,死者下半身遭人割弃,想来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
紧接着他皱起眉头,“谢坤鹏暗中操控青楼生意,他的仇家只怕有不少吧?”
谢惊尘闭着眼,摇摇头。
“他爱惜名声,为人处世更是圆滑。在府中从不苛责下人,在生意上也从不结仇怨,我从未听闻他有仇家。”
秦昭朗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下意识问道:
“你与他如此亲密关系,他都没有对你透露过一星半点?”
亲密关系?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滞。
秦昭朗这番话是杀人诛心,是一把锋利的冰锥,血淋淋扎入谢惊尘的血脉中。
谢惊尘面容苍白如纸,干裂的薄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秦昭朗自知失礼,他有些愧疚缓和气氛: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昏沉沉的烛光照在发霉的墙壁上,谢惊尘侧目望去,原来自己就是腐烂墙壁间隙中,令人作呕的霉点。
生于阴暗,肮脏厌弃,却又无处可藏。
可又有谁愿意,自己生来便是这霉点?
他神情讥讽而孤傲,眸光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晦涩难辨,他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亲密关系?谢坤鹏与我名义上是义父子!实际上不过把我当狗杂碎罢了!试问,谁会对自己养的一条狗推心置腹呢?”
秦昭朗见他眉宇间俱是戾气,恨意滔天毫不遮掩,于是心起疑窦,转而严肃斥道:
“莫非真的是你不堪受辱杀了他?”
一句既出,谢惊尘眉头一皱,继而又恢复了平静。
“你怀疑我?”
秦昭朗面色沉静,眼底一片清明。
“案件未查明之前,人人皆有嫌疑;更况且谢坤鹏寿宴失踪当日,曾有人目睹过你们起争执,你的确有作案动机。”
“可秦大人你别忘了,那日谢坤鹏将我抽打顿,试问重伤之人又如何杀死体格健硕的人呢?”
秦昭朗悠然踱着步,他凝着几分神色,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
“或许,你有帮凶也说不准。”
谢惊尘虽是狼狈阶下囚,可他依旧挺直了腰杆,坦坦荡荡与秦昭朗对视。
“我若想杀他,定会找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埋了他!又何必抛尸于秦淮河畔!
退一步说,就算我杀了他,也没办法救出我妹子桃枝!我谢惊尘虽不才,但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唔,这话倒也不假。
只是此案疑团诸多尚未理清头绪,而谢惊尘恰恰又是与死者颇有牵扯之人,他一定知晓着什么旁人不知道的事。
于是秦昭朗心中有了计较,他眸色清明了几许,视线一错不错地看着谢惊尘:
“谢少爷,从目前所掌握到的线索以及作案动机,你的嫌疑依旧是最大。你若想为自己洗清嫌疑,请你务必好好回忆,谢坤鹏这段时间不寻常之处。”
说完秦昭朗不再说话,他坐在破旧的椅子上,阖目小憩起来。
夜色浓稠而幽冷,大牢内再次陷入沉寂,不知从何处漏了凉风,吹得人冷得直激灵。
谢惊尘垂眸,轻轻说道:
“谢坤鹏不能人道。”
秦昭朗被凉风一激,脊椎生寒,他蓦然睁开眼。
“什么?他竟不能人道?”
紧接着,他颇带疑惑地问道,“那他为何同你……?”
似看穿了对方的疑惑,谢惊尘神色淡淡环着双臂,漫不经心地开口:
“大人可知若想伤害一个人,自然有千万种法子。他虽不行,可鞭子、烧红的烙铁这些都可以。
一个被买回来的扬州瘦马,不过是要杀要剐的泄欲工具罢了;若有选择,我宁可死于恶人的屠刀下,也不愿再落入披着人皮的豺狼手中!”
秦昭朗默了默,他的视线移至谢惊尘的后腰处,他还记得他全身伤痕累累,没有一块好肉。
他腰后还有四个烙印:谢家之奴。
——————
翌日正午,北大街人潮如梭,一间不起眼的小茶馆,竟人满为患。
裴行舟一身暗水色云纹交领袍,腰间系着青色绣金履带,玉冠束发衬得他清润如玉,俊美非凡。
骨节分明的手指揭开白瓷茶盖,再细细吹散碧绿的茶梗,举手投足间皆是矜贵之气,惹得众人频频侧目。
大盛朝素来民风开放,有个胆大女子见他生得好皮囊,时不时冲着他抛几个媚眼。
姜令妩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微微蹙起如烟柳眉,美眸盛着浅浅戏谑,佯装生气道:
“裴公子这张脸,也未免太招蜂引蝶了些。”
裴行舟偏过头,故作风流挑挑眉,嘴里噙着懒散而促狭的笑意。
“阿妩是醋了?”
姜令妩瞪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真真是公狐狸精,她娇嗔道,“下次不许穿得这般花枝招展!”
裴行舟一脸无辜打量自己,他今日不过寻常衣衫,怎么就花枝招展了?
两人打情骂俏之时,一白面书生直愣愣走到茶桌跟前,呆傻傻地望着姜令妩。
忽然小书生头顶一凉,裴行舟一道冷冽眼锋扫来,他才回过神局促行礼。
“我,我叫陆斌生,金陵城人士。敢问姑娘芳名?”
姜令妩哑然,她是被小书呆子搭讪了嘛?
她正欲回话,裴行舟对小书生视若无睹,他懒骨头似地靠过来,将茶盏递至姜令妩的唇畔,竟是要喂她的模样。
“这雀舌茶翠梗嫩芽,倒是比铁观音香气清幽,阿妩你尝尝?”
一旁的茶馆小厮笑着应道:“客官真是好灵的舌头,这雀舌茶乃小店的招牌!这金陵城人人都爱在我这茶馆喝一口呢!”
姜令妩侧眸一看,裴行舟虽勾着唇角,可沉邃眸底不见笑意,反而是漾着别样的情绪。
小气鬼,小书生不过多看自己一眼,他这就吃醋了呢!
眼瞧着裴行舟一直举着茶盏不松手,姜令妩嫣然巧笑,似桃瓣随风一笑倾城,就着他的手浅酌一口。
美眸流转似秋波,朱唇微启,“好茶。
小书呆见此郎情妾意如此甜蜜,只得讪讪一笑落荒而逃。
裴行舟目光略沉,落在女子如春光般盈盈笑靥上,他语气拈酸:
“姜姑娘这张脸,也未免太招蜂引蝶了些。”
姜令妩丹唇弯起,纤纤素手撑着粉腮一侧,狡黠一笑道:“不过彼此彼此。”
从前姜令妩总是清冷,如今她性子倒是活泼了许多,亦娇亦嗔两相宜。
裴行舟不免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于是错开视线问道。
“你从哪里知道了这茶馆?”
“知书近几个月总来茶馆喝茶,所以我今日特地体验体验一番。”
就在两人闲话时,茶馆的竹帘被人掀开,一大一小的兄妹模样走了进来。
茶馆小二熟稔地打起招呼,“阿龙,你又带着小桃来卖花呀!”
叫阿龙的少年只轻轻嗯了一声,可他手中牵着的小丫头却扬起小圆脸,脆生生地答着“是呀!我们又来了!”
小丫头年纪很小,虽衣衫朴素,但双丫髻梳得整整齐齐,看上去既机灵又可爱。
姜令妩与小团子遥遥相视,小团子随即冲她甜甜一笑,然后扬起手里漂亮的野花。
“姐姐,你要买花儿吗?”
姜令妩视线落在花篮上,姹紫嫣红一大片,都是些不知名的小野花。
姜令妩见小团子一双圆眼清亮无比,模样十分可爱又讨喜,于是她蹲下身问道: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有些防备地盯着她,他上前一步,用自己孱弱的身子将妹妹掩于身后。
可小团子却不害怕,她歪着头,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我叫小桃今年十二岁了!他是我哥哥,喏,我还有个哥哥就在外面摆摊呢。”
顺着小团子的手势,姜令妩看到两个半大的孩子,正在茶馆外高声吆喝着卖草鞋。
十二、三岁的孩子,本该是在家中撒娇的年纪,可他们却过早地感受到世间的心酸。
姜令妩心生恻隐,她柔柔说道,“这些花可真漂亮,我全部要了。”
小桃一愣,眼中泛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姐姐,你真的全部买下来吗?”
姜令妩掏出几枚碎银子,塞到她手中,“呐,这些花我全都要了!”
小桃用伸出圆乎乎的小手,认认真真地数了数碎银锭,随后她只留下一枚,其余的全部退还给姜令妩。
她脆生生地笑道,“姐姐,一枚银锭就够了。”
说完,她恭恭敬敬地给姜令妩行了一个大礼,又用肉呼呼的小手戳了戳旁边的少年。
“哥哥,你也快谢谢贵人!”
孱弱的少年垂着头憋了半天,才小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小桃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她来到草鞋摊前,扬起手中碎银锭:
“哥,我们有钱了!可以给阿娘治病了!”
这时,茶馆小厮来添茶水,姜令妩忍不住问道:
“这群孩子这么小年纪,怎么就自己做生意了?”
小厮朝远处草鞋摊看了一眼,叹了一大口气:
“姑娘您不知道!这三个孩子从小就没有爹,只有一个哑巴娘!他们娘身体不好总要吃药,我们掌柜的见他们兄妹三人实在可怜,便让他们茶馆里做些小生意,都是街坊邻居,互相照应一场。”
裴行舟放下茶盏,“你们老板倒是个实在人。”
忽然,一阵嘈杂脚步声传来,三四名中年男子在姜令妩邻桌坐下。
“小二!老规矩,先上一壶雀舌茶,再来一点花生米来!”
“得嘞!”
这时,一个身着灰色长袍,蓄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压低声线说道:
“嘿!你们听说了吗?谢大善人死前被割了那处!成了个没根的男人”
听到谢大善人四个字,姜令妩眸间一黯,没想到今日还真让她听到了八卦,难怪李知书日日要钻这茶馆。
同桌之人接过话茬,“早听说了!我估计这凶手与谢老爷有深仇大恨!是要他死无全尸,下辈子不能再投胎堂堂正正做男人!”
八字胡只瞥他一眼,摆摆手,“我还听说呀,谢老爷的命根子找到了!!!”
“啥?在哪里找到的?”
姜令妩与裴行舟手上动作同时一滞,两人侧耳细听。
“嘘!我偷偷跟你们说,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我有个远方堂哥是衙役,他说仵作从死者的肚子里,翻出了一截还没消化完的命根子!
这命根子在肚子里都泡烂了!泡臭了!
据说还是整个切下,活生生给塞到肚子里的!”
这一番话如晴天霹雳,炸得同桌人瞠目结舌!
“什么!怎么……怎么会有这种荒唐事呢!”
姜令妩与裴行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凶手竟逼迫死者吃掉自己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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