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


沈余之也适时发出了质问:“你不喜欢他,一见面对他又搂又抱?”

        “我…我……”楚昱结巴了会儿,暗骂自己一声,妥协于铁一般的事实,说道:“臣花心。”

        沈余之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句话来,嘲笑中带着不屑道:“你连接吻都不会,你都怎么花心了?”

        “我喜欢扶月。”还天天做梦和您做那事儿,后半句说出来恐怕性命不保,是以楚昱换了句让沈余之听起来更舒心的话,“现在又爱慕您,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臣想起来如今仍然深觉配不上陛下。”

        “花言巧语。”

        灯火透过褐金纱帐进来,光线又黯淡了几分,却平添了朦胧的美感,沈余之支起脑袋看身边的人,目光从看不见的眉眼落在他的嘴唇上。

        小蛮夷唇色深,没亲的时候都是漂亮的嫣红,亲过后是更为勾人的水润,他吻了下,接着轻笑道:“你爱慕我,就去帮杀了你之前的姘头。”

        楚昱撇了下嘴唇,伸手按着沈余之的后颈,同他深吻。

        该说的都说了,楚昱懒得再多费口舌,还是多亲少说话的为妙,反正陛下哼的声音挺好听的。

        除了第一次,双方打架似的接吻以外,经过多次练习,两人达成了微妙的平衡,都放弃了些侵//略/性,变成了温柔的勾缠,

        可沈余之总会打破平衡,先一步按捺不住雄性的征服/欲/望,然而,残酷的现实表明,他打破这种温柔后,楚昱会表现比他更为狂热,沈余之只能揪着他头发,把他从自己身上揪开,但同时又在下次再次撕裂这种平缓温柔的亲吻,发动进攻。

        楚昱很喜欢他喉咙里的呜咽声,其实说是呜咽声并不准确,只是听在楚昱耳朵里,沈余之这种声音就是求饶,而且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求饶声,楚昱喜欢他求饶,所以总会变本加厉,直到被他揪着头发扯开。

        “怎么又耍赖啊。”楚昱气息不稳的谴责旁边气喘吁吁的人。

        沈余之哼了声,“睡觉。”

        楚昱早上是被闷醒的,有人捏着他的鼻子不松手。

        “……陛下。”

        “小蛮夷,第九天了,扶月明天就要死了。”沈余之在他耳边低语。

        楚昱睁开眼也是一片黑色,他脑袋转向沈余之的方向说道:“您说的我都做到了,解药……”

        “要解药的话,你得再帮孤做一件事。”沈余之接过他的话。

        楚昱哪里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躺在陛下身边,搂着陛下的身子,客客气气的说道:“全听陛下差遣。”

        沈余之往他身上粘的更紧了些,暗示道:“小蛮夷,你感觉不到吗?孤都感觉到你了。”

        楚昱彻底清醒了,他大脑空白了会儿,黑布下,眼睛眨了三五下才反应过来,知情识趣道:“臣帮您。”

        “乖。”

        楚昱从宫里出来后,回家把解药给素瑶,让素瑶把解药给扶月送去,他自己直径去了军营中。

        他没脸见扶月,也不想再因此事惹出祸端,逃避似的又躲进了军营中。

        谁知道下午便有内侍给他送了东西过来,说是陛下赏赐。

        楚昱接过匣子,回屋里打开一看,足足六本全是嬉春图。

        楚昱看了一眼,脸红耳热的赶忙合上,又忍不住打开再看。

        当晚,楚昱的梦境里花样异常繁多。

        醒了,似乎都能听见沈余之在他耳边喘,真是要命了。

        楚昱最终没能在军营中待下去,素瑶传来消息说扶月意图自尽,幸好发现的早,没出大事,即便如此,楚昱仍不放心,连忙快马加鞭回了兆阳城。

        沈余之发难后,楚昱出钱又给沈余之买了一处宅子,毕竟今后或许要长住兆阳了,总在客栈不方便。

        楚昱赶到时,沈余之装模作样的躺在榻上,脖子上缠着纱布,遮着雪白无痕的脖颈,听见小蛮夷来了,病恹恹道:“将军,我本就心存死志……”

        楚昱不等他说完便道:“我不会让你死的。”他大步迈入屋内,犹豫了下,没直接坐在床榻上,而是找了把凳子,坐在对面。

        “陛下是在用我的性命来要挟将军吗?”沈余之问道。

        楚昱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陛下直接用我的性命来要挟我不好吗?为何要多此一举?扶月,你想多了。”

        “可陛下对我下毒,而这毒的解药还需一月三解。”沈余之指出来后,放轻的声音继续劝他:“将军算起来救我三次了,一次救我出宫,一次帮我解毒,一次救我悬梁,大慈大悲的神仙也没将军的好心肠,到此为止吧,将军,如此你也可以解脱了。”

        楚昱听完他这话心中更是悔恨愧疚,若不是他带对方来兆阳城,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哪里需要自己来救,“扶月,是我对不起你,我救你也是应当的,我一定会救你的,你相信我!”

        “可陛下想要我的命,将军若执意如此恐怕会牵连将军,我不想连累将军。”沈余之善解人意道。

        “怎么成你连累我了?”楚昱苦笑道,“明明是我不好,牵连了你。”

        “将军没有不好。”沈余之道。

        楚昱摇摇头,自我认知明确道:“我明知自身难保,却贪图你美色,仍强掳你来兆阳,不顾你死活。”

        “来兆阳是我默许的。”沈余之为他开脱,扮演着解语花道:“将军带我来兆阳一月不曾碰我,可见将军没有那么不堪。”

        “那是因为陛下。”

        “陛下?”沈余之微微偏头,做出不解的样子来,悄声问道:“将军喜欢陛下?”

        楚昱深觉自己无颜面对扶月,“我带你来兆阳的时候,只想着对你好的。”可他现在天天做梦和沈余之干那事儿,而且估计要不了多久,便会成为现实,楚昱痛苦的捂着脸,骂了句,“我太特么不是东西了!”

        沈余之听见他骂自己,不解的“啊?”了一声。

        “我一定会救你!”楚昱站起来,说的中气十足,谁知道下一句就是:“我再去求求陛下。”

        沈余之差点儿被他这反差弄得笑出声来,捂着嘴轻咳了声,赶忙出声拦住他,“将军。”

        “怎么了?”楚昱停住脚步。

        还怎么了?

        我特意跑到这儿和你玩儿,你进宫去见谁?

        沈余之单刀直入说出自己的目的,“将军,要同我赴巫山吗?”

        楚昱幸好没喝水,不然非得呛住不可,“你说什么胡话?”

        “将军带我来兆阳不就是为了这事儿吗?”沈余之问他。

        “今时不同往日了。”楚昱道。

        “所以更要及时行乐,不是吗?”沈余之回道。

        楚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现在真的不行,他看见扶月的脸,脑子里就想起沈余之,两个人的皮肤是同样的白,温度同样的凉。

        可不同的地方也那么多。

        扶月性子温和,无欲无求,沈余之则是极端,喜怒无常,蛮横狠辣,乖戾傲慢,让楚昱足以清晰的分清楚他们。

        沈余之见他不语,用落寞受伤的语气问道:“将军,嫌弃我了?”

        “没有!怎么可能!”

        “可将军许久没有碰过我了,不亲我,也不再同他搂抱牵手,同在府里也不会同我一起用饭了。”沈余之一一说道。

        “那是因为,是因为我……我……!”楚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之前因为扶月,讨厌沈余之碰自己,现在又因为沈余之,不喜扶月碰自己。

        真特么是见了鬼了!

        难不成他真喜欢上沈余之了!

        !

        不可能!

        他只是梦做多了而已!

        肯定是如此!

        “你不是不愿意吗?怎么突然答应了?”楚昱想不出所以然来,反问他道。

        “想和将军春风一度,不留遗憾罢了。”沈余之说完随即提出了真正目的。

        “那也不行!陛下会生气的。”楚昱拒绝道。

        他的语气实在太像是在为心上人守贞操了,沈余之是陛下时见过他如此情态,就是没想到成了扶月也能见到这样的楚昱。

        楚昱也觉得自己奇怪,他撂下一句“我去求陛下。”说完,开门匆匆离去。

        沈余之把眼上的布条扯掉,在屋里想了会儿,实在想不懂楚昱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遂,决定还是回皇宫,本性毕露、冠冕堂皇的欺负他的小蛮夷。

        楚昱被带去沐浴一番,换上新衣,蒙着眼睛,在寝殿中等待沈余之。

        等了两刻多钟,才听见脚步声。

        是沈余之的。

        “陛下。”楚昱站起来。

        “怎么这么乖。”沈余之捏捏他耳垂,“好像离下个十日还有些日子呢。”

        “臣想念陛下了。”

        沈余之轻笑了声,问他:“孤送给你的东西,你好好看了吗?”

        楚昱耳根不自觉的发热,“看了。”

        “看仔细了吗?”沈余之双臂搭在他肩膀上,鼻尖在他脸上若有似无的轻蹭。

        楚昱嗓子发干,喉结滚动了下才回答道:“臣看仔细了。”

        “那爱卿学会了吗?”

        轻吻落在楚昱下颌,他低头在沈余之嘴角亲了下,“试试?”

        沈余之:“!”

        刚刚你怎么没这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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