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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玉玄门


  米兰市以东汀,南华,西陵,北安分为四个区。

  近十年来,城市的发展尤为迅速,其中与候冈市长开放海上的航道引入西方经济模式的决策有着莫大的关系;在米兰市高速发展的今天,虽已是遍地高楼林立,但仍有诸多古迹存留至今。尤以西陵区为例,其中亭台楼阁如星罗棋布,胡同深巷是交错纵横。

  如果你觉得这种东西方的结合方式格格不入?那你就错了!

  米兰城千百年来的建设依旧在保持着原来八卦样式的基础上规则性扩大,这正是米兰的独到之处。它别具一格的东西方结合方式,在数千年的演变中,经过时间的洗刷和时代的变迁,使得米兰既不缺乏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又不乏古朴怡然的东方式建筑群,各地区不同形式的文化和建筑都在米兰这座千年大城中生根发芽,可谓是巧夺天工,浑然天成。

  道玄门就坐落在古迹云集的西陵区,清玄门隐逸在地广人稀的北安区,玉玄门则藏迹在高楼耸立的南华区。

  早在昨日,裘大有已经交代苏勍和尹静轩去玉玄门采购道具法器。

  从道玄门去南华区的玉玄门,即使是乘坐当下最快捷的“云霄飞梭”也得两个时辰。所谓的“云霄飞梭”是一种在空中往来的交通工具,形似胶囊。但因为是从艾斯大陆引进的先进设备,老一辈的米兰人都称它为“吃人的铁皮怪箱”。它们以米兰学院为中心呈米字形向八方分散,悬浮在米兰市八大主街的上空。每条主街街口都有一座巨大的牌坊衔接着米兰学院,街中分布着若干个飞梭站台,街尾对应的是八座出城的城门。

  那八座牌坊皆是龙纹绕柱,兽纹雕梁,其斗拱宏大,广檐翼出。横亘在八大主街的街口,若将长街比作龙身,那一座座高耸的牌坊,正如同一个个张着巨口的龙首,庄严挺拔,甚是壮观。

  这日,天高云阔,雁鸟南飞。

  飞梭平稳地穿行在米兰上空。舱内,尹静轩邻窗而坐,纵使是居高临下,却也望不穿整个米兰全景。期间她不时拉拢着苏勍观望眼下美景。苏勍再三推托也始终逃不过她的魔爪。

  直到下了飞梭,他仍是心有余悸,不时的两脚发软胸闷不已。二人按着裘大有给的地址开始寻找那玉玄门的位置。经过几番走街串巷,几经盘问,终于寻到了地址上的位置。映入眼帘的是高楼大厦之间竟有一间破烂的纸扎店,虽不在显耀位置,但这种“鸡立鹤群”的小破屋,反而显得尤为突兀。

  尹静轩再次确认了一下地址上的位置,核对完门牌号之后才张望着向里走去。

  门店内,有一老者悠闲的躺在摇椅上,他轻轻地晃动着手中的蒲扇惬意的哼着词诀:“一发东方甲乙木,子孙代代享天禄。二发南方丙丁火,子孙代代修正果……”

  “砰!”里屋内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

  原本惬意的老头吓得手舞足蹈了几下,忙喊道:“猪崽子,你又在里头搞什么!”他摇头苦笑不已,想来又是那不争气的徒弟在鼓捣什么新的机械玩具,自己忙活了一上午的药剂恐怕又被那臭小子给打翻了。

  “师父,我研制的‘小多二号’又失败了。”里屋传出了沮丧声。

  老头停下扇子,骂道:“你个小猪崽子,正事不好生干,成天就知道研究这等奇技淫巧。”骂归骂,老头并没有动怒,他只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叹息道:“玉玄门到了我这代算是彻底完咯!魂归之后我还怎么有脸去见历代先辈唷。”

  “师父,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待你百年之后,我就把这店里的所有纸扎都烧给你,你看这个阿花,阿秀,还有阿美,保证一个不落。”一个肥胖的小孩嬉皮笑脸着从里屋跑了出来,脑袋上一副颇大的护目镜也遮不住他那张肥圆的脸。

  本还在摇椅上的老头气得弹身而起,怒骂道:“你胡说什么,你死了为师都死不了。”

  那小孩看似耳大身肥动作却不显得笨拙,反之透出一股聪明人的机灵劲儿。他早已轻车熟路的逃逸至门口,从门侧探出个浑圆的脑袋,道:“不是,师父。我只是想让你多带点礼物下去贿赂各位先辈,这样你就不怕见他们了吧。俗话说拿人家的手软,鬼也不例外。”

  “张小多你个小猪崽子,你回来!”老头气坏,取下脚上的布鞋就向他扔了过去。

  只是,还没等老头丢鞋,这张小多早就望风而逃。

  尹静轩刚要踏入门店,却见一团“横肉”直冲而来,好在她修行了两年,身手已然不比以往。只见她忙地往右移了两步,横出一脚挡在了张小多跟前。

  张小多正夺路逃窜,哪里来得及反应,他一头栽向了后面的苏勍。

  苏勍更是莫名其妙的被一堵“肉墙”撞倒在地。

  “哎哟喂!是哪个不长眼的犊子!”张小多气从中来,抢先骂道。

  尹静轩倚在门侧,慢悠悠道:“是姐姐我呀。”

  张小多就势赖在地上,嚷道:“腿都摔折了,赔多少吧?”

  尹静轩一听,倒是来了兴趣,笑意盈盈道:“哦?是吗?我看看!”她指着张小多的小腿道:“折了?是这里吗?”

  张小多连连点头,喊疼道:“没错,就是这儿。”

  尹静轩忽地抡起了拳头,对准位置,威胁道:“没救咯,怕是要截肢。”

  张小多刚已经领教过尹静轩的身法,当下哪肯吃亏,他一滚而起,底气十足的指着苏尹二人,恐吓道:“别以为人多欺负人少啊,我也是练过的。”

  “那正好,咱俩比划比划。”尹静轩有恃无恐道。

  “咱——俩?”张小多一边抡着袖子一边说道:“小多大人不打女人。”

  “是吗?”尹静轩抡拳就上,道:“那你挨打就好。”

  张小多猝不及防,他都还没喊开始,来人说打就打了过来,简直比他自己还要无赖,他连忙制止道:“下者动武,中者弄文,上者用智。”

  岂料,尹静轩无动于衷,挥拳就打了过去,道:“管你上者下者,打赢就是王者。”

  张小多提腿就往店内跑,一路呼道:“不好了师父,有人来踢馆了,弟子已经与她大战三百回合,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尹静轩得意洋洋,领着苏勍大步进了屋内。

  “猪崽子,平日里要你好好练功,你不是偷闲躲懒就是鼓捣那些个烂木头,如今人家找上门了,才知道师父重要了吧。”老头叹气道。

  二人刚进屋内,却见张小多躲在摇椅后趾高气扬道:“你俩完了,知道我师父是谁吗,现在跪下来求饶还来得及。”

  苏勍见状,他讷讷道:“莫不是云松师伯?”

  张小多正要抬出师父大名,岂料苏勍一语中的,让他一时语塞,心中郁闷道:为毛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云松道人见是两个黄毛小子,又唤自己师伯,心中已有了个大概,他顿了顿,道:“你俩是何人门下?”

  尹静轩上前一步,正色道:“道玄门第一百二十七代弟子,尹静轩,见过云松师伯。”

  “哦,原来是道玄门下。”云松道人点点头,问向了一旁的苏勍,道:“你呢?”

  苏勍忙接道:“我也是道玄门下。”

  云松道人面肌微搐,哑口无言。

  张小多插话道:“我师父是在问你名字,名字!”

  尹静轩“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苏勍涨红着脸道:“弟子苏勍。”

  “苏勍?”云松道人迟疑道:“你过来。”

  苏勍一惊,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尹静轩见状,忙道:“师伯,我们是奉裘叔之命来玉玄门采购道具和法器。至于方才无意得罪了您的徒弟也是一场误会,与苏勍无关。”

  “苏勍?勍……”云松道人没有理会尹静轩,兀自念着这个名字,目光却一直打量着苏勍,道:“把手抬过来。”

  张小多心下一喜,自觉地翻找出来一片戒尺,道:“给,师父。”

  往日里他可是没有少挨云松道人的板子,今日有幸置身事外,看着他人受罚不由得在心里窃喜。

  “胡闹,你拿戒尺出来作甚!是要挨板子吗?”云松道人斥骂道。

  张小多一滞,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见云松道人捏住了苏勍的手腕,闭目探起脉来。

  良久,他问话道:“你修行多久了?”

  “回师伯,已有两年。”苏勍道。

  “奇经八脉虽已贯通,但丹田之内却不具半分元炁。”他松开了苏勍的手,又有所怀疑的加问了一句:“平日里吃的可是五谷杂粮?”

  “师父,你怕是老糊涂了,他不吃五谷杂粮,还吃草木石头不成?”张小多捧腹大笑道。

  尹静轩也忍俊不禁道:“师伯,我同他一起长大,我吃什么他吃什么,我不吃什么,他也跟着不吃什么。所以您这话问得实在是莫名其妙呀!”

  云松道人自知失言,只好作罢。正不知如何言归正传之际,却听门外有声音传来:

  “清玄门第一百二十七代弟子,徐凌风拜见云松师叔。”

  声音洪亮,字正腔圆。

  徐凌风一身白衣整整齐齐,行为举止端端正正,他眉宇间有着一股泰然自若的自信,却无半点骄傲。这股自信和沉着,与涵养又有所不同;是一种彰显在外的底气,毫无半点锋芒。

  尹静轩见来人正是当年夏江里与秋婶斗法的徐凌风,饶是来了精神,她兀自介绍道:“徐凌风师兄!你好啊,我是静轩,道玄门的尹静轩!”

  “噢,可是当日在夏江畔哭鼻子的那个小丫头。”徐凌风笑谈道。

  苏勍愣愣的望着本就高过他一头的徐凌风,莫名的自卑从心中的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爬了出来。他眼中的这个人,好比身上披着霞光,绚烂却不刺目,使他自卑的心底里又掺杂了几分敬仰。就连一向聒噪的张小多也莫名的安分了下来。

  “什么风把你也吹来了?”云松道人倒是并不陌生,二人同院为职,既属玄门又是学院同僚。

  徐凌风道:“回师叔话,弟子此番为两事而来。”

  云松道人没有做声,且待他说出下文。

  “一是因为学院招新,我代院方来游说小多师弟入院修行,二是顺道来看看师伯为家师研制的七阶阵符进度如何了?”他慢条斯理道。

  云松道人尚未开口,却是张小多抢话道:“我才不去那狗屁学院,每天就像笼中鸟圈中羊一般,没有自由,我张小多可是注定要干大事的人,才不会去你们那种鬼地方哩!”

  “小多!”云松道人板着脸道:“为师自有主张,轮不到你多嘴。”

  张小多正欲再次张口,却被尹静轩猛的一脚踩住了脚趾头,她轻描淡写道:“张师弟,师伯的话你没听清楚吧?要不要我再复述一遍呀!”

  张小多痛得张牙挤眼,求饶不止。

  徐凌风又望向了她身旁的苏勍,道:“这位应当是当日秋师叔在夏江救下的苏勍师弟了吧?”

  苏勍忙点头应道:“徐师兄好。”

  “不知苏师弟这些年修行到了什么地步了?”徐凌风问道。

  “我……我还……”苏勍不知该如何回答。

  尹静轩接话道:“他呀生性愚钝,徐师兄你就莫要取笑他了。”

  徐凌风拍了拍苏勍的肩头笑道:“苏师弟莫要见外,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苏勍尴尬笑笑,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倒是云松道人望着张小多数落道:“得,论资质,我这徒儿倒也不差,可至今仍和个废物没什么两样。”

  张小多见状,他指着脑袋嬉皮笑脸道:“谢谢师父夸奖,徒儿的资质都保存在这里,有朝一日,定会将它发扬光大。”

  云松道人正要发作,却见堂内一众小辈,却也只好强压怒火,转移话题道:“毕宅简陋,你们都自己找个地儿坐吧。”

  待三人坐罢,他接着道:“凌风啊,你师父托我研制的七阶阵符还需些时日,让天殷放心,我既然兜了你们的款,就会办好这件事,我云松可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理,认理不认人。”

  “有劳师叔。”徐凌风道。

  “至于让不让小多去学院的事,你们也不要再劝了,这孩子不是块修行的料,俗话说烂泥扶不上墙,是屎就得待在粪坑里,可千万别把大好的学院给搅臭啰。”云松道人道。

  “既然师叔不舍师弟入院磨砺,那我也不再强求。”徐凌风道。

  云松道人摇摇头,叹息道:“罢了,罢了。”

  他又转向了尹静轩二人,问道:“为何这次裘大有没来,派了你们两个娃儿前来补给?”

  尹静轩道:“下午学院招新,裘叔有事脱不了身。”

  云松道人点点头,道:“张小多,去里屋甲字柜,把申字格里的东西拿过来。”

  只见张小多取来了一个束口的布袋,得意道:“这里面便是为裘师叔准备好的道具,一共七万二千九百八十一,一个子都不能少。”说罢便已经摩擦着指头做势收钱。

  尹静轩一滞,临走的时候裘大有并没有为她俩备钱,这下可如何是好!

  她蹲在了云松道人的摇椅旁,乖巧道:“师伯,我们……我们忘记带钱了,要不下次等裘叔来了,一并给你。”

  “一并?”云松道人鼓眼道:“他上次的,和上上次的都是这么说的。好啊,怪不得故意派两个小娃儿来补给,原来是付不起钱,逃债不敢来了!”

  眼看着东西快到手却带不走,尹静轩心有不甘,她挽着云松道人的胳膊,撒娇道:“师伯,要不您通融通融,回头我替您催款去,不然弟子回去也不好交差不是。再说云松师伯这么德高望重的师长,竟然让俩个小辈空手而归,传出去了也影响您老的身份不是?”

  云松闭上了双眼,慢悠悠道:“老夫可是有言在先,认钱不认理,认理不认人。”

  苏勍一脸沮丧,尹静轩正欲另找说辞,却见一旁的徐凌风掏出了腰包,打趣道:“怪我,怪我。上午裘师叔就已经把钱给了我,让我代他交了此次的费用,至于之前的欠款,等下次他来的时候一定缴清,你们不说,我倒是差些忘了。”

  尹静轩转忧为喜,道:“真的!真是太及时啦!”

  却见云松道人睃了张小多一眼。

  张小多这才会意的打开了那个布袋。

  云松道人道:“东西都在里头,任凭验货,到时候可别说老头我以大欺小,以次充好。”

  尹静轩望着张小多那个毫不起眼的袋子,迟疑道:“就这么一个破布袋子?”

  徐凌风摇头笑笑,解释道:“非也,此物名唤‘乾坤袋’,这天地万物,只要不是活物,只要你够能耐,它都能装下。”

  云松道人下颚一指,向张小多道:“小多,去把内里的东西掏出来。”

  只见张小多把手伸进了袋口,从里头取出了一沓一沓符纸,说道:“增益符,爆炎符,凝冰符,这些都是简单的二阶符纸,留作教具用,厉害的家伙我师父还在研制当中,下次你们一手交钱,我们一手交货。”

  随后他又从袋子里掏出一柄远长于袋身的桃木剑,紧接着道袍、墨斗、罗盘、葫芦、犀角、铜镜、应有尽有。

  尹静轩叹为观止,想不到这么小小的一个布袋里竟然能够装下那么多东西。她如获至宝,一把夺过乾坤袋子左翻右找,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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