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伊始之风（修）

虽然一刻也不想再继续呆在这样的地方，跟白哉之间也总要有个了结，沫沫最终还是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曾经那个五十年之约的树下。

        “白哉……如果我现在说不相信你，你会是什么感觉？”瞬步而来的白哉身后不远处，随后而至的便是一众队长和副队长级人物，至于他们的眼中现在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场景，沫沫大概都能够猜得到。

        “这……就是真相？”这一次，他可是真真正正的亲眼所见，他们如今身处的，应当是幻境之中？

        “看来这次你的意志还够坚强，并没有再被幻境所蒙蔽，又或者，那个人不过也只是想让我看清某些东西而已。

        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但是，人们却还是最容易被自己的眼睛所蒙蔽，永远无法接近真相。镜花水月所迷~乱的并不只是人的眼睛，还有人的心。

        白哉，我放不下这里，只是因为这里有你和海燕大人，现在，该是说放手的时候了。”静静的看着表情迷离的白哉，她知道，因为青鸟的存在，蓝染绝对不会轻易伤害白哉，那么，她也是时候真正告别这里了。

        “我不会放手的！”攥紧双拳，白哉的目光里难得透着如此的坚定和如此外现的情意。

        “那么，我拭目以待，保重，这些家伙，是留不住我的。”她早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大条的白马院沫，想再用同样的方法对待她，绝对是天方夜谭！

        沫沫的身影消失在光晕中之后，留下的只是表情怔忡的白哉和一脸迷茫的尸魂界众人。

        “朽木队长……你没有受伤？”面对山本老头难以置信的疑问，白哉最终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甚至连一个多余的字都没再说出口。

        “无论你们看见了什么，眼睛所见的，都未必是全然的真实，看不清的话，尸魂界永远也不过只是如此而已。”结界散去后，青鸟淡淡的看着树下沫沫消失的地方，用那柔雅如昔的声音留下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跟上了自家弟弟的脚步。

        “哼，老朽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虽然是这样说着，山本老头的表情里却早已不自觉的带上些许思虑，然后便拄着手中的拐杖顾自转身而去。

        “嘛，我们也不会输给老师呢。”抬手轻扶头上的斗笠，京乐的语气仍是一如往昔的轻松戏谑，白马院家，还真是个复杂的家族啊。

        “哼！”回应他的，却不是浮竹惯有的轻咳，只是涅不屑的轻哼，因为海燕的事，浮竹如今应该是最难过的时候。

        无视涅的表情，京乐只是侧身表情有些复杂的看了看身后的七绪，然后便直接瞬步向着十三番队的方向而去。微微顿了顿脚步，七绪立刻跟上了刻意放慢脚步的自家队长，心里不自觉的有些酸涩，他刚刚应该是想起了莉莎姐吧……

        回到王庭后，沫沫的生活依然是一如既往，只是，隼人也并没有因此而相信她口中对尸魂界早已无所眷恋的气话。

        只要尸魂界还存在，她的牵挂就不可能停止，绝对不仅仅是因为白哉和海燕而已，不然，索性干脆和蓝染那家伙联手一起毁了尸魂界算了？摸着下巴狡黠一笑，灵王大人此刻的笑意任谁看了都必然会不自觉的全身发毛。

        “啧啧，尸魂界就是这样对待白马院家族的？那么，蓝染惣右介，我选择跟你合作！”此时，五番队长的办公室里，银紫色长发的，在众人眼中早就已经牺牲于瓦史托德手下的原白马院家未来家主——白马院阎，正与未来的王定下盟约。

        “真的决定了？”如果是这样，这个人或许还有继续活下去的价值，即使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仍作出了这与的决定么？还真是个精明到危险的存在。

        “我可不是小沫那个笨丫头，不该存在的东西，愉快的毁掉就好了。”某人兴奋的如是说着的时候，青鸟正穿过结界而来，看的白马院阎立刻表情复杂的眯起眼眸。

        “就知道你这家伙不会这么短命的。”微微一怔，青鸟最终只是释然一笑。即便注定要亏欠他的生命，她所爱的，依然只是那个唯一的存在。

        “嘛，这样就好了。”他现在已经不是死神了，很多事情，无论怎样努力，结果也不会改变，那么又何必一定要不放弃的去努力？坦然的放手不是更好么。

        这之后，蓝染的计划依然按部就班的执行着，沫沫其实一直都没有放弃对尸魂界的关注，尤其是在知道自家哥哥其实还活着之后。原来，那时候其实为了青鸟姐吗？爱情什么的，还真是一场注定悲哀的宿命啊。白马院家，也许前世就已经亏欠了朽木家吧。

        既然那个人说了不会再放手，沫沫自然也不介意再相信一次，反正在爱情的世界里，她一直就是这样执著的笨蛋。所以，当他被神枪刺中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再次来到在他的身边。

        “你来了……”虚弱的靠在她的肩上，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却不自觉的透着满满的欣喜和坚信。

        “嘛，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放心，不会让青鸟姐伤心的，任何人都有任性的权利。即使要恨，我该恨的也并不是蓝染，而是这样的尸魂界！”但是，因为这个尸魂界里有你们，所以，我真的谁都无法去恨。这句话，她最终还是未曾说出口。

        “白马院沫，汝想对尸魂界做什么？”山本总队长，直到这个时候，你还是未曾看清真正想要守护这个悲哀的世界的到底是谁，还真是老眼昏花了啊。

        斜睨山本老头一眼，沫沫并未作出任何回应，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斩魄刀，然后将白哉交给露琪亚，便站起身走到蓝染面前。

        “什么都不做可不符合白马院沫的性子，所以，做个了结吧。”一起毁灭，或者，一起去创造一个新的开始？这一刻，她竟没来由的相信，眼前这个一直淡然微笑着的男人，必定是懂得她，也是懂得任何人的。正因为如此的通透，方才，如此的孤高寂寥。

        “死亡的彼岸之花，妖娆绽放吧，卍解，血之曼珠沙华！”

        “碎裂吧，镜花水月！”只用始解来应付她的卍解吗？还真是个自大到让人火大的家伙！

        只是，她所想要的从来不是一场决战，不过是一场让一切重新开始的序幕。她的毒素，加上他的幻觉，从此，在白马院沫的记忆里，将不再有尸魂界的任何人，这些人的记忆里，也将不再有她！

        “呐，白哉，我等着你，重新开始。”渐渐消散之前，她最后看着表情愤懑的白哉，微笑着留下这句话。至于哥哥，应该就不用说什么了吧，他并不是属于尸魂界的人，她自然也不会将他忘记。或者说，来世再见？

        此后，随着蓝染等人‘潜逃’到虚圈，一切终于暂时归于平静。只是，众人却总觉得记忆里莫名的少了些什么，尤其是白哉。

        “总队长，这一次前往现世的任务，请交给属下！”面对朽木白哉再一次的主动申请，山本老头的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不过，最终还是点头应允。

        穿界门内，地狱蝶翩然翻飞，伊始之风，再次悄然吹起。

        初始的风

        传递的信息

        遥远旅程的前方

        有我将你默默等待

        轻舞飞扬之风

        请为我跨越这道命运

        若能传达心中祈愿

        我便能始终相信

        总有一天相逢之际

        请展露真心笑颜

        ——追忆部分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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