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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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亮突然的动作让沈年年微微有些慌乱,他手上的伤还没有包扎好,滚烫的温度和掌心的粗粝却反而让沈年年觉得踏实。
“年年,过去我总是怕耽误你,所以不敢开口,”柳亮明亮的双眸紧紧盯着沈年年,嗓音低沉如晚钟穿过沈年年的耳朵,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语调温柔却无比坚定,一下下撞击着沈年年的心脏,“你知道吗,我爱你,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沈年年大脑一片空白,虽然早已了解彼此的心意,但此时此刻柳亮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却依旧像是照进黑暗生活的一道光,让淤积在沈年年心头的阴霾烟消云散。
她的眼睛渐渐模糊起来,想要说什么却变得哽咽,只是不断点着头。她张开双手想要抱住柳亮,但对方早已先她一步伸出强壮的手臂将她搂在怀里。
被柳亮粗糙的大手轻触腰肢的一瞬间,沈年年整个人如同触电般浑身酥麻,任由柳亮将自己抱紧。
她的脸贴在柳亮胸口,耳旁是男人战鼓般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她的心也随之加速跳动,于是沈年年舒服地蜷起身子,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整个埋进了柳亮滚烫的强壮胸肌里。
“柳爷,我不后悔和你在一起,我只害怕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多。”
这一次柳亮沉默了片刻,他粗糙的双手也穿过沈年年的发丝在她的背上摩挲,热情地回应着沈年年的依恋,“是啊,我们的日子可能不多了,但能够遇见你,和你走完最后这一段路,是我的幸事。”
说着,那双有力的手臂环绕过少女的腰肢,古铜色泛着金属光泽的胸肌与腹肌膨胀隆起,一起温柔地包裹着沈年年每一寸肌肤,坚硬如铁块的肌肉勾勒出起伏的线条,像守卫花海的群山,用坚实的沉默编织出安全而炙热的梦境,将沈年年彻底融化。
四周渐渐安静,空气如同灌进了蜜水变得越发粘稠,在这温暖甜蜜的粘稠里,寒冷停滞了,时间也停滞了,两具滚烫的肉/体紧紧贴合直至融为一体。
就在沈年年觉得快要在这化不开的甜蜜里窒息时,柳亮低下头,在黑暗里准确地找到了沈年年丰盈的唇瓣,深深吻了下去。
鼻尖轻触的瞬间,沈年年感觉柳亮的嘴唇微微有些干裂,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那双永远在保护着她的、布满伤痕和皲裂的粗糙大手,这感觉让她安心而感动,她本能地热情回应着柳亮的亲吻,渴望用浑身上下每一寸毛孔里溢出的爱意来滋润着爱人的干涸与伤痛。
两人滚烫的鼻息在热吻中缠绕交织,浓烈绮丽的爱不停发酵,像是狂暴的海浪冲打着礁石久久不能停歇,直至月光如水倾泻在两人精疲力尽的身体上,他们才紧紧相拥、沉沉睡去。
随后的日子里,苦难依旧在继续着,监工们得到了田其琛的叮嘱,疯狂折磨着林场的劳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华人的数量甚至已经比林场驻扎的东洋士兵与监工还要少,大部分华人在劳作时倒下,永远葬在这片雪地里。
人数的减少让剩下的每个人负担更重,沈年年也不得不承担起更多的工作,柳亮时常趁着监工不注意偷偷替她分担一些重体力活。但没多久似乎便被监工们发现端倪,他们给柳亮加大了工作量,且动辄以折磨柳亮为乐,柳亮身上的伤在沉重的劳作和监工的折磨中再也没有愈合过。
沈年年每晚替柳亮包扎,她清楚地了解这具身体所承受的伤痛,所以白天的时候她也咬着牙和华人劳工一起干活尽量不给柳亮增加负担。
这些天的雪越下越大了,沈年年的精神也每况愈下,昨晚开始系统忽然提示说“电量不足百分之二十”,这让沈年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系统在搞什么鬼。
到了白天,沈年年和以往一样被分派砍伐木材,她本就睡眠不足,心思又在反复琢磨系统提示的意思,人一恍惚便拄着斧头在木头前走了神。
“啪!”一声鞭响在沈年年耳边炸起,随即她便感觉手臂上一阵火辣辣得痛。
“还当自己是大小姐呢,不好好干活,老子抽死你!”一个矮胖的华人监工举着鞭子劈头盖脸抽来。
他知道沈年年的身份,但也得了田其琛的吩咐要好好整整沈年年让她服软,所以鞭子虽然绕开了要害部位,但力道不小,隔着衣服也让沈年年娇嫩的皮肤倍感疼痛。
可不等他第二鞭抽下来,一个黑影闪电般从远处奔来,兔起鹘落几步之间就冲到这监工面前。
“你干什么!”监工被吓了一跳,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抬头便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身前如山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
与此同时,他肥胖的手腕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死死握住,他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握碎,下意识地放开了手里的鞭子。
“你找死!”“弄死他!”周围的监工们见柳亮一个华人劳工胆敢以下犯上,勃然大怒,鼓噪着便围了上来要给柳亮一些颜色。
柳亮刚刚卸下一车木材,他看到沈年年被鞭打便飞速赶来,因剧烈发力而鼓胀起的肌肉上满是粗糙木材造成的伤口,随着他急促的喘息声向外流着血。
听到监工们的怒斥,柳亮的手依旧抓着那个矮胖监工,在他钢筋般粗壮的五指下,对方的腕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硬生生握碎,疼得那矮胖监工涕泪横流,连连求饶。
而柳亮没有理会他的惨叫,他的目光在沈年年身上停留了片刻,见沈年年受伤并不严重,神色稍稍舒缓,但看向四周时眼神却又变得锋利起来。
雪下得越来越大,柳亮的神色却似乎比冰雪还要寒冷,看不出一点喜怒,但他全身每一块蒸腾着热气的虬结肌肉都酝酿着即将爆发的怒意,即便众监工们站得不算近,却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令他们两股发颤的压迫感。
柳亮没有说话,锋利的眼神从监工们身上扫过,他们下意识地停止了叫嚣,甚至移开眼神不去看柳亮,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啪!啪!”粗糙的手掌在矮胖监工的脸上抽打着,很快对方的脑袋便肿成了一个猪头,而四周的其他监工却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哔!”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周围的东洋士兵发现了这里的情况,吹着哨子向这边赶来。
这一声哨响仿佛是把监工们惊醒了,他们这才反应过来,为了自己刚才的胆怯而羞愧。
东洋士兵的来到也给了他们胆气,软软的腿肚子仿佛恢复了力气,他们又鼓起勇气冲向将矮胖监工胖揍了一顿的柳亮。
这一次,柳亮没有反抗,东洋士兵拿着枪在边上看着,再动手显然是送死。
“下贱的华人,吃了豹子胆敢殴打监工!”“打死他,今天让他知道什么是规矩!”
这些华人监工仿佛忘了自己也是华人,他们的拳脚雨点一样落在柳亮的身上,可柳亮举手挡住了要害,他周身上下鼓胀的肌肉坚硬如岩石,没打一会儿,监工们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快要折断。
于是他们抄起身边所有够得着的工具,木头、鞭子、榔头,斧背,这些钝器重重落在柳亮身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柳亮仿佛成了一个沙包,他的背上胸口和手臂渐渐青紫肿胀,当监工们精疲力尽地散去时,柳亮像一块被锻打了无数次的钢铁,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无数淤青和血痕,他跪倒在雪地上,大口吐着血,撑着地面的双手也在不住颤抖。
东洋士兵笑嘻嘻地在一边围观着,不等柳亮休息,又吩咐监工逼迫着他继续工作。
“你为什么这么傻,”晚上回到马房,沈年年含着泪替柳亮上药,“这些监工每天都打人,你装作看不见不就好了,他们又不会真得打伤我,你送上来挨打做什么。”
“只要有我柳亮在,就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柳亮盯着沈年年的眼睛柔声道,“除非我死了。”
沈年年再也忍不住,她哭着抱紧柳亮,“柳爷,你是个硬汉子、真男人,你也是我的男人,我不要你再流血了。”
“没事的,这些伤不算什么,”柳亮轻轻地拍了拍沈年年,又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些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在柳亮手里是他在回来的路上趁监工不注意偷偷摘的一些野菜和蘑菇,这段时间他时常在雪地里找到一些普通的食材,沈年年却总能想着法儿做出一些新奇的菜式,让柳亮食欲大振,每天的劳累似乎也在美食中一扫而光。
沈年年擦了擦眼泪接过柳亮手里的东西,东洋人发下的白面还剩一些,她便煮了一锅菌菇汤面,又把剩下的野菜切碎,拿猪油和白面和在一起在铁锅上烙熟,油脂与野菜的清香交融令人垂涎欲滴,薄薄的烙饼嚼在嘴里竟有一种不亚于肉食的口感。
看着柳亮风卷残云地将食物一扫而空,沈年年则继续小心地替他处理起身上的伤口,这样的流程每天都在重复着,可沈年年不觉得枯燥,和柳亮在一起的每分钟都让她倍感珍惜。
夜里,系统再次提示说电量不足百分之二十,但那“有辱斯文”的提示音却弱了许多,她终于可以不受打扰安然自得地抱紧柳亮。
这竟让沈年年产生一种错觉,她有些适应这样的日子了,每天可以和柳亮在一起,每晚都可以在爱人的怀里睡去。
至于以后的日子就交给以后再说吧,至少现在她能够抱着自己的爱人,这种实打实的幸福感让她觉得满足,想到这儿,沈年年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像以往一样,枕着柳亮厚实温暖的胸肌沉沉睡去。
沈年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战争结束了,自己和柳亮回到冰城结婚成家,一连生了几个大胖小子,日子幸福美满,再也没有什么沟沟坎坎,一直到白发苍苍、儿孙绕膝。
“电量不足百分之十!”
一阵系统提示音在梦里的天空响起,所有美好的画面渐渐模糊,沈年年满是不甘地目睹这一切在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马房外蒙蒙亮的天空。
柳亮还在安睡,沈年年轻轻地吻了吻随着他悠长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肌,回味着梦里的幸福。
“电量不足百分之十!”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残忍地将沈年年拉回现实。
“我应该是最后一个时空穿越者,现在电量快没了,任务却没有完成,我会何去何从呢?”沈年年沉思着。
也许等到电量彻底消失,自己就会回到现实世界,彻底摆脱这种非人的生活,可是柳亮呢,他不可能随着自己一起回去。
看着睡梦中柳亮棱角分明的侧脸,沈年年心中猛然一阵刺痛,她喃喃自语,“不可能的,我怎么舍得和你分开呢。”
这是一个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沈年年明白,或许是在柳亮表白的那个夜晚,又或是在更早之前,她对柳亮的爱早已经胜过想要离开这里的欲望,无论在哪个世界,她只想和柳亮在一起。
在纷繁的思绪中,天终于大亮,东洋人催促起床干活的哨声急促地响起,可是不知为何,沈年年觉得今天的哨声比以往更加尖锐刺耳。
莫名的不安涌上沈年年的心头,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柳亮的手。
踩着昨夜的积雪一路赶往林场,在离大门口不远处,阵阵惊呼声从前方的队伍里发出,林场大门口不知何时吊起了两具尸体。
远远地看到尸体,沈年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走近时才发现尸体是一男一女,男人身体上好多处肉已经不见,森森白骨清晰可见,骨头上满是伤痕,甚至有一些动物的齿痕,沈年年一眼看出那是生前遭受啃咬的痕迹。
男人的手指和脚趾都被切断,胸口全是烙铁的烫伤,生前清秀的脸因为极度痛苦而扭曲变形,睁大的空洞双眼里眼球已经被人剜去,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满是死前的不甘和绝望。
沈年年的心猛然揪紧了,这是魏四少那张她曾经讨厌却无比熟悉的脸,可她从未想过,魏督军的公子竟会这样被虐杀后吊在这里。
在魏四少尸体边挂着的女子衣服被扒光,雪白的肉/体上布满淤青、鞭痕和咬痕,胸口和下身是干涸的血迹,那是顾简宁,可此刻她的脸上再没了以往的灵巧和神采,像一只破烂的玩偶,屈辱地在风雪里飘荡。
“这是华国魏督军的儿子,他和他的相好先前在逃离冰城的时候被东洋军人抓获,”一个汉奸监工趾高气昂地对着华人们大声道:“田其琛将军养了他们好久,昨天东洋宣布和华国全面开战,他们两个饭桶已经没有一点价值,所以被田将军宣布处决,你们好好看清楚了,在这里要想活下去,就得证明自己的价值,否则,你们的下场和他们一样!”
沈年年已经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魏四少和顾简宁身上的每一寸伤口都清晰地在她的脑海里重复放映,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自己第一眼见到的两个人、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屈辱痛苦地死去了。
“滴!目标死亡,任务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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