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毛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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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绿蒂做得不够好!”家养小精灵呜咽一声滑到在地,“安德瑞丝小姐一口都没吃。”
安德瑞丝眨了眨眼睛,把一盘水煮鸡脯肉放回餐篮——她正准备悄悄处理掉。
“不,绿蒂,我只是还不饿。”安德瑞丝哄劝道,尽可能地使自己听起来真诚些,“生病的人胃口总是不太好,如果你下午肯为我弄点苹果派”
“您还在养病,”绿蒂警惕地说,“如果您需要,我可以为您做一块鸡肉可颂。”
“不了,谢谢你。”安德瑞丝生硬地说,梅林知道她已经吃了三餐的鸡脯肉[注1]!
家养小精灵深深鞠了一躬,带着午餐盒消失在病房里。
“我告诉过你这行不通,扎比尼。”西里斯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嘲笑,“她可不像克利切好糊弄,作为病人还是不要挑食了。”
安德瑞丝假笑道:“谢谢你的关心,布莱克。”
“我还有点儿头晕。”塞西莉亚靠在床头恹恹欲睡。
“再睡会吧。”安德瑞丝轻声说,她挥了挥魔杖将窗帘合上,然后和西里斯一起退出房间。
昨天午后,安德瑞丝与她的表姐像往常一样在河边的树荫下小憩。未料到一只日本水怪[注2]突然蹿了出来,死死咬住塞西莉亚的手臂,而安德瑞丝在诱导它鞠躬时也被咬伤了。
除了手指还有点儿泛青,她觉得自己完全康复了,但神圣查理魔法伤病医院的治疗师一定要她再呆一天。她真是受够医院了!
“布莱克,你特意跑来看笑话的吗?”安德瑞丝从鼻子里发出嗤声,也不等回答便越过他朝茶室走去。
“扎比尼,”西里斯丝毫不介意地叫住她,语气掩不住兴奋,“想不想去巴黎转转?我们可以找一家麻瓜餐厅吃东西。”
“我想你还没有通过幻影显形的考试吧?”安德瑞丝狐疑地盯着他,他们现在可在郊区。
“用不着,我有更棒的方式。”他挑挑眉,“跟我来。”
他们一走出医院,西里斯便领着她熟练地在一片麻瓜居民区穿行,最后停在一间仿若废弃的车库前。
“帕特里克,我回来了。”西里斯拍了拍门。
铁皮门打开了,一个留着中长发的少年招呼道:“快进来吧!不然附近的麻瓜又该投诉我们了。”
门一合上,帕特里克立即冲上舞台(如果这用木头搭成的简陋平台能称得上的话),宣泄般地敲打着一套鼓。
安德瑞丝被他那极富冲击力的乐声弄得一阵恍惚(该死的卡巴!),等她扶着西里斯缓过神后才发现舞台上站着4个一般大小的少年,他们无一不是神情投入地演奏着。
弹贝斯的那个家伙穿着阔腿裤和有些宽大的亮片西装,吉他手身着黑色短袖和贴身长裤。为首的主唱最为夸张,他不仅穿着龙皮马甲、带长钉护腕,脸上还涂着滑稽的灰白色油彩但安德瑞丝却觉得他十分眼熟。
他们以一个高音结束了表演,西里斯蹿上台子与他们一起大喊大叫。
当主唱与安德瑞丝目光相接时,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西里斯,你怎么把安娜带过来了。”
“好啊,拉扎尔·卡拉诺布,原来你背着我们躲在这!”安德瑞丝双手叉腰,神气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跳下台,脸红成猪肝色,与舞台上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只是还没准备好怎么告诉我们?”
拉扎尔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坐到安德瑞丝身边:“明年我就要毕业了,爸爸妈妈都想安排我进魔法法律执行司工作哎,老实说我不太喜欢。”
“我成绩不如你们,也不是当官的料。”他提及音乐便自在多了,“我更想和他们一起表演。”
“还有谁知道?”
“雷蒙德也来过。”他挠了挠头,“塞西莉亚和勒内都还不知道。”
“你的朋友知道你是嗯,巫师吗?”安德瑞丝忽然凑到他耳边悄声问。
“事实上,他们都是巫师。”拉扎尔在她古怪的神情下又红了脸,“我们的打扮确实有点儿特别。”
“好吧,我会为你们保密的。”安德瑞丝体贴地拍拍他。
“谢谢你,安娜。”他感激地问,“塞西莉亚呢?她怎么没跟你们来。”
“她精神不太好,吃过午餐就睡了。”
“我下午会去看看她。”他说。
“我建议你带点儿可露丽或者巴斯克蛋糕,绿蒂只会给我们送各种鸡脯肉。”他们一起嗤嗤笑了起来。
等拉扎尔把安德瑞丝介绍给他的朋友后,贝斯手吕克便递给她一支印着job字样的细长烟卷[注3]。
“吕克·蒙塔尼耶!”拉扎尔不赞成地喊道。
“没关系,正巧我也很好奇。”安德瑞丝说着用魔杖将它点燃,但只轻轻抿了一口,便被嗓子里的烟雾呛得咳嗽起来。
她正欲扔掉却被西里斯顺手接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几秒后吐出一股白烟。
“一点也不酷,”她扇了扇面前的烟雾,“你现在臭得就像被火螃蟹烧焦的弗洛伯黏虫。”
“我们走吧,帕特里克把他的摩托车借给我了。”西里斯将火星掐灭,眉毛都拧在一起,似乎被她的描述恶心到了。
“打算去巴黎吗?”拉扎尔说,“我听说今晚有马戏团在十字广场[注4]表演。”
“如果路过,我会去看看的。”安德瑞丝说着跨上被称作摩托车的麻瓜工具,像骑扫帚一样。
“你们最好低调点,”帕特里克提醒道,“没有头盔很容易引起麻瓜警察的注意。”
“我知道。”西里斯跃跃欲试地喊道,“扎比尼,坐稳了。”
“你真的会开吗,布莱克?”安德瑞丝质疑道,“慢得像蜗牛。”
“还不是怕你又头晕。”西里斯说。
“我没事,加速吧。”
于是西里斯拧大油门,随着轰鸣声响起,他们像子弹一样冲了出去。
风刮过她的脸颊,安德瑞丝畅快地欢呼起来。
“sansfleurs,sansfards(没有鲜花,没有装扮),ecriredenossangsl\''histoire(用我们的鲜血书写故事),allerjusqu\''auboutdeschoses(一路向前)”她肆意地唱道,也不管有没有跑调,“eviterlesroses(避开那玫瑰)[注5]”
“这首歌不错,我喜欢!”西里斯大声说,爽朗的笑声淹没在风里。
进城后路上的人和车子渐渐多了起来,他们不得不放慢速度。
“你和雷蒙德经常去看拉扎尔表演吗?”
“去过几次,”他说,“我们可没有特意避着你,是你和塞西莉亚太迟钝了,居然一直没能发现。”
安德瑞丝在他腰间拧了一下,西里斯立刻叫了出声。
“好吧,那麻瓜警察是干什么的?”她最后问道。
“类似于傲罗,但他们的活可轻松多了。”他哼了一声,“也就在路上抓一抓未成人。”
“麻瓜小孩真可怜,”安德瑞丝怜悯地说,“他们甚至不能骑摩托车——魁地奇可比这刺激多了!”
正说着,他们身后响起了“呜呜呜”的声音。
“他们来了。”他带着某种奇异的兴奋说。
“需要我给他们来个一忘皆空吗?”安德瑞丝抽出魔杖。
“不用。”他简短地说,然后便加速在街上穿梭。
于是安德瑞丝往他身上丢了道超感咒,便放任他操纵摩托车。
他像泥鳅一样灵活地避开来往车辆,对身后的声音置若罔闻,却又始终让它跟着,仿佛是在故意戏弄一般。
直到警笛声越来越大,安德瑞丝回头才发现又有两辆警车加入了追捕他们的行列。
“我们有麻烦了!”她紧紧抓住西里斯的衣角,伸长脖子喊道,“下一个路口右拐,穿过圣母雕像,我们去十字广场!”
西里斯却并没有改变行驶的方向,直到快要错过时,才猛地拐弯钻进巷子里。圣母雕像活了过来,她缓缓拂开垂落的大理石衣摆,露出魔法通道。
“confundus!”安德瑞丝对准雕像旁尖叫的麻瓜女人,甩出一道混淆咒。
西里斯停在一家巫师酒馆前,潇洒地跳下车后还不忘扶一把安德瑞丝。她的心还在怦怦直跳,便没有推开西里斯。
两个头发凌乱的人无声对视了许久,然后便一齐旁若无人地放声大笑。
“怎么说,扎比尼?”西里斯笑吟吟地问。
“马马虎虎吧,”安德瑞丝说,她可不想看到布莱克在她面前得意洋洋的样子,“比不上魔法扫帚。”
西里斯不与她争论,领头走进酒馆。安德瑞丝这才发现,他竟比自己高大半个头。
他们在酒馆里饱餐一顿,西里斯甚至点了一瓶蜂蜜酒[注6](黑心的老板居然没拒绝他!),当然安德瑞丝也尝了点——每个少年总是盼着快点长大,并乐此不疲地偷偷体验那些违禁品。
等他们走出酒馆时,暮色已近,属于白昼的最后一线光正一点一点爬下长满青苔的石墙。
安德瑞丝理了理头发。
“好了没?”西里斯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地转着魔杖,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发梢。他曾不小心点着过这头金发呢,那时他是什么样的心境呢?
“还不是因为你——西里斯·布莱克!”安德瑞丝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刚刚发酒疯,非要揉我的头”
西里斯不等她说完,抬手便捂住她的眼。
“你干嘛?”安德瑞丝一把拍下他的狗爪子。
“阳光太刺眼了,”西里斯慢条斯理地说,“我帮你挡挡。”
她看了眼酒馆里亮起的煤油灯,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你被人施了混淆咒吗,西里斯?”
眼前动作被无限慢放,西里斯敢说他能借着细微的灯光数清她的眼睫毛。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视力,或许他该去当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这是安德瑞丝第一次喊他的教名呢,他想不出还有谁能比她的声音更动听他听见胸腔里的那玩意在怦怦直跳。
他拨开她的手,若无其事地说:“去看看拉扎尔说的马戏团吧。”
他们来到广场上,这里已大变了模样。或许是因为魁地奇世界杯,让世界各地的巫师都涌进法国,他们在道路两旁摆着大小不一的摊子。
安德瑞丝在化着浓妆的埃及男巫那买了一些漂亮的小贝壳和彩色的念珠、听一个带着大兜帽的吉普赛老女巫观测未来、又在一个古怪的威尼斯商人那买了两具华丽的假面[注7]
等他们挤进广场中央最大的帐篷时,表演已经开始了。
“接下来,在我们的怪物和奇人的小节目里”一个长胡子的胖男巫站在众人面前,用力敲了敲身后锈迹斑斑的铸铁笼子。
“我要向你们介绍,这个血咒兽人”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巫走进了笼子。
人群在惊呼,安德瑞丝却觉得手脚冰凉。关于扎比尼家族的诅咒,虽然玛莉提丝不肯向她透露太多,但她多多少少能猜到点——是某种比血咒更邪恶的巫术。
她陷入沉思,连西里斯悄悄离开了都没发现。
“曾经被困在印度尼西亚的丛林里他们这一生最终,将会永远变成动物!”话音落下,笼子里的美丽女子变作一条十英尺长的巨蟒。
血魔咒靠母系遗传且只传女,但她背负的诅咒却男女不分甚至对嫁入扎比尼家族的女性也有影响。
“安娜,跟我来。”西里斯突然拽着她往人群外走,打断了她的思考。
“怎么了,西里斯?”她问。
“什么马戏团,”西里斯拉着她溜进后台,气恼地说,“我看是贩卖神奇动物的黑巫师!”
大大小小数十个铁笼子堆在一起,关有全身覆盖着珍珠状鳞片的澳洲蛋白眼幼龙、长着两只褐色小眼睛的护树罗锅、一只卡巴被锁在脏兮兮的浴缸里还有一些他们无法辨认的生物在吱哇乱叫。
安德瑞丝猜测,咬伤她的那只卡巴也许是从这儿逃出去的——总不能是它自己从日本游到法国。
“我们得拯救它们。”西里斯认真地说,他捏魔杖的姿势仿若举着宝剑的中世纪骑士。
在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下,安德瑞丝点点头。她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那位身负血咒的女巫让她起了恻隐之心。
“alohomora!”西里斯试探性地喊道,但笼子上的锁一动不动。
“被施了反开锁咒,”安德瑞丝说,“让我来。”
她念了一道西里斯从未听过的咒语,一阵黑雾像鞭子一样从她的魔杖尖飘出,划开了笼子。安德瑞丝蹲在地上,好让三只青绿色的护树罗锅跳进她的口袋。
“这是黑魔法吗?”
安德瑞丝白了他一眼:“好用不就行了。”
“我们不能使用黑魔法,”西里斯严厉地说,“黑魔法会腐蚀你的心灵。”
“黑、白魔法从来就没什么区别,它们只是工具,西里斯。”她厌烦地说,“我不想跟你吵,你还要不要拯救这些动物了?”
“好吧,我们下次再谈。”他说,“待会你把这些火龙放出来,我趁乱抢下他腰间的钥匙串,救出那个女巫后我们一起逃走。”
“等等,”安德瑞丝把一具假面扣在西里斯脸上,自己戴上另一幅,“不要暴露身份。”
他点点头,才想起什么似的:“你可以叫我大脚板。”
“那你喊我毛肚子吧。”她随口取了个名字,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快去吧,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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