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位阶-6：灵尸（死灵）

“位阶-6：灵尸（死灵）

        配方：五即是六，六即是五。

        仪式：唯器与名不可假于人也。将你的名传扬天下，无论唾弃还是鄙夷，无论恐惧还是尊敬、无论爱慕还是仇恨，一切的人望即是神性诞生的温床。

        注：永远不要被人遗忘、速度即是力量、神性的生长永不可逆、污染无处不在、永远不要遗忘自己的名、污染即是力量……”

        而凯亚现在一边默默听着众多妻子阴阳怪气的声讨，一边体会着体内魔药力量的消化。因为他知道这是她们在对过去委屈的宣泄，对未来死亡命运的不甘，这也是凯亚一定要告诉她们的原因。

        凯亚然后在妻子们的抱怨声中，直接从桌上站起，一直抓着他领子的尼雅也被他的突然站起顶了个踉跄。而后还怒在心头的尼雅直接冲上前去，咬在凯亚的占星长袍上。

        凯亚不禁想到，幸亏刚才为了形象把身上的鸡粪除去了，不然尼雅真就没脸见人了。

        然后用尸主对尸仆的操纵权限，将尼雅等人暂时禁言。然后在众人各色的眼神之下。凯亚宣称道：“我，凯亚坎贝尔大公，尸骸帝国第一王储、约翰逊家族的橡皮印章、叛国之人、坎贝尔家族两大掘墓人之一、坎贝尔之耻今日晋升半神，你等无论信我、谤我、辱我、敬我。皆无法阻我。”

        在凯亚的宣称落下时，他体内的神性之种化作一个信息交互的中心，一句句对凯亚坎贝尔的谩骂、不屑、鄙夷、羡慕、怀念、爱戴、仇恨由整个大陆涌来，汇集到神性之种之中成为凯亚强大的燃料。在一位位传奇的眼中，一股股类似信仰的力量从各地飞往偏僻的琴恩王国。

        神性之种在一个个名为‘望’实为信仰力量的哺育下开始逐渐生长，化作一根金色的嫩芽，舒展的枝叶撑起原本的传奇领域将之化作半神的神域雏形，细小的根须深植在凯亚的血肉之中将原本的物质身躯逐渐变得虚幻。虚空之中仿佛关联着整个世界的人们，一声声谩骂、唾弃、鄙视、嫉妒、贪婪、傲慢的低语传出，虽然仿佛细不可见，但又随影而行。

        这一刻，凯亚明白家族前辈们在死者之书上的讳秘留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众生是我的锚，但又是杀死我的矛。”这句话从他的心头冒出，凯亚明白这是尸体途径找捷径晋升的代价。

        如果不是多年的隐忍和少年时的受辱让他的心灵远比一般人坚韧，恐怕在刚刚晋升半神的那一刻起，凯亚就会死在众生的呼唤里。成为整个世界上死亡最快的半神，名副其实的半神之耻。

        凯亚只能通过半神的位格从死者之书上拿到更多的尸仆权限来帮他稳定自身的理智。所谓的人的理性、久经磨难的心灵、对家人的爱在那神性诅咒的面前只不过是应一时之急的消耗品罢了。

        一旦不找到方法只是简单的咬牙坚持，自身再强烈的感情、意志最终都会在哪无穷无尽的诅咒的浪潮中消磨干净，变成一个疯狂无序的尸体。而对抗神性污染唯一办法就只有一个个没有思想只有理智的尸仆来充当另一部分的锚。

        不过相对的是即便毫无思想的尸仆也不是完全保险的，一旦大量死亡就会导致体内神性没有达到一定程度的灵尸变得疯狂。凯亚怀疑自己那位亲叔叔就是因为自己尸仆大量死亡才导致他死去的。

        不然凯亚实在无法理解在还没有成为半神的克洛伊约翰逊是如何让一位灵尸在自家的大军中暴毙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手中的这本亡者之书真的只是拓本，其中权限可以控制的尸仆虽然足够面对他数十年骂名的侵蚀，但除了还可以给他更进一步的仪式说明之外，这件家族的底蕴之物再也不能更大的帮助了。

        凯亚在心中摇了摇头，摆脱那失落的情绪。

        从晋升半神的体验中回过神来的凯亚坎贝尔睁开自己的双眼，那原本老迈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年轻、强健。那由灰暗的死寂瞳孔也变得充满璨金的光芒。

        在凯亚的几位夫人眼中变得无比耀眼，而几位夫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她们紧紧注视前方瞳孔的眼中也倒映出璨丽的光芒。

        在凯亚戏譃的眼神中，几位恢复了语言和行动能力的夫人就像傻掉了一样愣愣地站在原地。原本说着愤怒话语的众人，在见到凯亚突然高喊一声然后蜕变的场景时，眼中充满着迷茫。

        对于一生唯一见过的传奇就只有凯亚的她们来说，半神的概念原本是她们不能理解的。但作为凯亚晋升的见证者来说，那神圣的气息，可怖的威压，她们第一次深深的明白什么叫做半神，就连最鲁莽的尼雅在看到凯亚看过来时，也早早的已低下了头。不因为其他，只因她们的内心告诉她们，不可直视神。

        凯亚的心中闪过无奈，他还是低估了神性对她们心智的冲击。

        片刻之后，尼雅在一片寂静中鼓起勇气，看着地面颤声问道：“你是半神了，现在准备怎么处置我们这些盘踞在你领地的可怜虫。”

        凯亚缓缓地飘向前方，抱住正在颤抖的尼雅，轻声说道：“正如你们所说，我们都是曾经可怜的同类。而你们是我的妻子，我的荣光，即是你的荣光。”

        …………………………

        在凯亚晋升成功的一瞬间，一个个大贵族、大法师、高序列者只在瞬间就都从各自的手段知道了这位新生半神的名字，凯亚坎贝尔。

        在一位位或手握大权或实力强大者的要求下，凯亚坎贝尔的具体情况只在片刻就出现在了一众高官、传奇、半神的手边。

        虽然尸骸帝国之前一直有意遮掩坎贝尔家族掌握的尸体途径的高阶情报，但通过历史的记载，众多强者也都大概知道坎贝尔家族晋升半神（位阶-6）的仪式与名望/信仰有关，而一位位大人物看着眼前的情报。

        都不禁感叹道，凯亚坎贝尔真是老天爷钦定的尸体途径半神。看看那少年时期的受辱，从小至老的隐忍隐藏，最后直接晋升半神的疯狂。再加上尸骸帝国已经在近几十年形成了一句俗语，在尸骸帝国期盼尸骸大帝复生的祈祷有多少，那么诅咒凯亚坎贝尔的人就是祈祷的两倍。

        以此可见，真是老天爷喂饭，一步可登天啊。

        但也有一部分人阴谋论的认为什么老天爷喂饭，分明是凯亚坎贝尔的算计，见事不可为，直接为自己揽下一身骂名来为日后坎贝尔家族的复兴积攒力量。或者坎贝尔家族以帝国为戏剧舞台，塑造一位强大半神的手段。连约翰逊家族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提线木偶罢了。

        虽然有不少人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但依旧有一批人成为了这种阴谋论的簇拥。

        一个个势力也开始针对凯亚坎贝尔的身边进行算计、靠拢、讨好、布局。原本只是把自家斗争失败者的族人嫁入坎贝尔家族来观察坎贝尔家族是否有机会复辟的各大势力也纷纷派人与曾经放弃的暗子联系，企图与凯亚保持一定的良好关系。最好能窥伺到坎贝尔家族的魔药秘密，虽然大家都知道不可能，但万一有人走了狗屎运呢抱着这样的想法，一个个势力的探子开始在坎贝尔子爵领活动。

        而坎贝尔家族的几个支脉、暗手也纷纷在各大帝国传播凯亚的声名，并暗中派人进入坎贝尔家族的领地来与那位几十年前就让人闻名已久的凯亚坎贝尔王储见面沟通。

        而让所以人失望的是，凯亚在晋升成功之后直接就把整个城堡中的人都转移到他的神性领域雏形之中了。凯亚决定在自己将地下密室的底蕴消化完全之前是不会在与外界沟通的。所以一切探子、算计在他不露面的情况下也只不过是浪费时间和精力罢了。

        而在凯亚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封锁神性领域之后，摆在城堡大厅中央的两柄装饰剑突然化作了两个人型。其中一个话痨更是烦人至极。

        “嘿，天机。这个小家伙就是你选择的时代主角吧，这小子可真没眼光。连我们两个这样的大人物驾到都看不到。”

        “我看还是正义帝国那个小公举好玩啊，这种痴情渣男有什么好注意的，不如咱们俩还是换换吧，我把那个小公举交给你培养怎么样。”

        “天机，天机，你倒是说话啊。”

        李天机满脸无奈的看着眼前烦人呱噪的李天相，用嫌弃的语气说道：“要不是你想算计他的想法触动了他的灵感，他又怎么会本能选择躲避起来的法子。”

        李天相满不在乎的说道：“明明是你的水平不够，凭什么要栽赃到我身上啊。如果你认真一点又怎么会让这尾鱼儿脱钩啊。”

        李天机忍着内心的悲痛，直接再度将自己融入墙上的装饰之内，不再搭理那个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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