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柳暗花明

这几天，洛晨曦一直陷在回忆里，回忆着赛场上麦蒂尔的雄姿英发，真应该替他高兴，看来麦蒂尔当初离开自己是对的，不然哪里有如今赛场上的传奇之神？但是洛晨曦始终觉得不在场上的麦蒂尔，眼神里总会闪过一些落寞之感，他都梦想成真了，难道还不开心吗？

        瑞卡倚靠在门框上，看着一边漫不经心化着妆、心里却想入非非的洛晨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亲爱的，你快要迟到了，还在想什么？”瑞卡当然知道洛晨曦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只是懒得再次戳破。

        “哦？是吗？那我……先走了，对了，你怎么还没走？”洛晨曦听到快迟到了，自然开始手忙脚乱起来，潦草收拾一番就要走。

        “十分钟以前你已经问过了，我今天和同事换班了……”瑞卡无奈的回答。

        “啊，是嘛，不好意思哈，那我先走了，晚上想吃什么告诉我。”洛晨曦说着慌张的冲出门。

        “别着急！注意安全！”瑞卡朝着洛晨曦离开的背影嘱咐到，看她骑车离开了，无奈摇摇头，带上门回到屋里。

        洛晨曦骑车走在路上，心里还在盘算着，距离离开洛杉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一个星期后工作期满，她和瑞卡就要开始新的人生了，不知道是对未知的茫然，还是对这里的不舍，这几天心里总觉得惶惶的。

        麦蒂尔拍完广告后，坐在休息室里等着孟道然和助理，一名工作人员走过来跟麦蒂尔说道“麦蒂尔，抱歉让你等这么久。我们定了下午茶，要不要一起品尝一下。据说他们家很有东方味道，听说你很喜欢中国元素。”

        麦蒂尔礼貌性的回应道“谢谢，不用了，我很少会加餐，因为我们运动员对体型要求很严格。”

        “对对对，抱歉，我才想起来，像你们极其专业的运动员，饮食都有一定的规律，不能轻易放纵自己。”

        “是的，不过没关系，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

        这时候孟道然和助理也已经出来了。

        “麦蒂尔，我们可以离开了。你们看上去聊的很开心！”孟道然一边说一边朝着二人走来。

        “是的，从交谈中，我完全可以肯定麦蒂尔绝对是我见过的最礼貌最绅士的超巨！”工作人员信誓旦旦地回应道。

        听着对方这么说，麦蒂尔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面带微笑却又有些羞愧的摇摇头“谢谢您的肯定，我会努力去做到的。”然后伸出手和对方握手道别。

        “你说的没错，我们麦蒂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值得球迷去信赖和追捧的人。”作为经纪人的孟道然顺势在外人面前官方性的肯定着麦蒂尔，每一个成功的明星身后总得有一个称职的经纪人包装不是？

        说完，几个人准备离开了，那工作人员则在其身后感慨着麦蒂尔作为伟大球星身上的闪光点。

        走在去车库的路上，“你先回球馆训练吧，我还得回公司一趟，有个杂志封面要来谈一下合约，可能会谈到很晚，就不去接你了。”

        “嗯，好的，那我们直接回去了，晚上等你吃饭？”麦蒂尔向孟道然确认到。

        “再说吧，回去路上小心！”看着麦蒂尔上了车，摇下车窗孟道然又嘱咐到“训练的太累了，回去就让司机送你，别逞能自己开车了！”

        可能所有的经纪人都像为人父母吧，变得越来越啰嗦。麦蒂尔不耐烦的点点头，同时伸出一个ok的手势。

        洛晨曦按照订单信息来送餐了，将东西交给前台后匆匆下楼，因为赶着送下一单，她熟练的骑上车然后掉头向路上驶去，这时对面不远处一辆货车晃晃悠悠开过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货车似乎总是偏离正常轨道，洛晨曦就想着躲开它，可就在转弯的时候，货车竟然没有减速，直接朝着洛晨曦开过来了，洛晨曦想要躲开，旁边车道还有其他车辆，货车速度又比较快，洛晨曦也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只听洛晨曦撕心裂肺“啊”的一声，头撞上货车车头，然后被弹出几米远……

        这个路口上所有的车都停下了，很快交警也赶了过来，紧接着道路封锁，不知谁拨打了急救电话，远远也能听见救护车赶来的声音……

        麦蒂尔坐在车里，由司机开车从地下车库出来，麦蒂尔突然感觉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就是胸闷难耐，麦蒂尔没有多想，以为是地下昏暗的光线令自己不舒服了。

        就在车子开出停车场来到路面上时，司机看到本应该走的路口围堵了很多警察和车辆，“不知道前面又出什么事了，难道是车祸吗？这么多警察，还有救护车。”

        “那咱们换条路走吧，这条路肯定不通了，咱们也别凑这个热闹了。”一旁的助理说道。

        司机调转车头，朝另一个方向开去，麦蒂尔打开窗户，想让自己透口气，或许心理能舒服些，本来并不怎么关注外面情况的他不经意朝车窗外看了看，远远看到警察和医护人员将一个满头鲜血的人抬上了救护车，麦蒂尔看着，心里反而更加难受了，难道是为对方感到可惜吗？

        显然助理也看到了那一幕，感叹道“真不知道又是谁那么倒霉，但愿上帝能保佑她躲过这一劫。”

        不知怎么的，麦蒂尔总有一种想要下车去看看的冲动，他看了看路况，不能随意停车，也就没多说什么，最望了一眼后面的事故现场，回头了。麦蒂尔摸着自己的胸口位置，又把另一面的车窗也打开。

        助理关切的问道“怎么了，麦蒂尔？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可能是刚才在地下转了太久，透不过气吧。”麦蒂尔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真的没事吗？要不要一会儿到了球馆让查理先生来给你做个检查？”

        “不用了，没事，现在好多了，不用小题大做。”

        助理点点头。

        午休起来后，瑞卡简单收拾着装，准备去市场买些菜，趁着休息给洛晨曦改善一下伙食。这时候，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瑞卡一边穿鞋一边漫不经心的接听了电话，本以为是个无关紧要的电话，听完对方的话后，瑞卡甚至都蒙了“你说什么？你是哪里？”再次确认后，瑞卡顾不上其他，匆匆忙忙出门，迅速赶到了医院。

        当瑞卡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洛晨曦被很多医生和护士包围着，两个护士还在拿着医用毛巾擦拭着头上和胳膊上的鲜血，洛晨曦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由众人摆布，瑞卡一整个蒙了，她难以相信这是真的，早上出门时还活蹦乱跳的人，此刻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瑞卡一脸恐惧和担忧的看着，这时，两名警察来到瑞卡面前。

        “你好，请问你是她的家人吗？”警察看了看床上被抢救的洛晨曦问道。

        惊慌失色的瑞卡并没有注意到警察说的话，警察只得又问了一遍，“女士，请问你是伤者的家人吗？”

        瑞卡这才回过神来“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朋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瑞卡声音颤抖，她怎么能接受这些？

        “很抱歉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是这样的，你的朋友骑摩托车撞上了一辆拉满货物的厢式货车，情况比较严重，或许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说话的警察看上去确实感到有些惋惜。

        “她每天都骑车上班送货，这么多年了，怎么会撞上车？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你们让我做什么心理准备？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必须让她完好无损的站到我面前……”瑞卡说着说着便开始泣不成声。

        旁边的女警搀扶她坐下来，安抚道“抱歉，我们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医生们会尽力的，你先别这么激动，或许会有转机的。”

        瑞卡紧紧的握住对方的手，情绪激动、声音颤抖的祈求道“求求你们，一定想办法救救她，她真的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儿，求求你们。”晶莹的泪珠噼噼啪啪打在二人紧握的双手上。

        “放心，会尽力的，你一定要坚强，相信她也会坚强的，你要相信她。”

        回到球馆训练的麦蒂尔不知怎么的，无论怎么努力都提不起兴致，不带状态，球一个接一个的扔，却一个又一个的打铁。

        陪练实在看不下去了，将球再一次扔到麦蒂尔手里“麦蒂尔，你今天怎么回事？以前你再怎么不在状态，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糟糕。”

        “对不起，接下来我会尽力的。”可是麦蒂尔说归说，手里的球就是不配合。几个回合下来，麦蒂尔甚至开始变得暴躁，将球重重摔在地上，球被弹起很高，麦蒂尔则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任凭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是不是今天广告拍的不顺利？还是最近训练太辛苦了？要不今天先到这儿吧，咱们明天可以早点来，反正这两天也没有比赛。”

        “抱歉，让你担心了。”麦蒂尔面部微微抽动，很不自然的笑了笑。

        孟道然回到家时，麦蒂尔正躺在沙发上喝着闷酒，听见孟道然回来了，看都没看一眼，闭着眼睛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不是说有应酬吗？”

        “今天心情不好，不愿意多说话，合约谈的也差不多了，索性就早点回来了。你呢，怎么回事儿啊，听说今天训练的不好啊。”孟道然拿起旁边的杯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在旁边坐下来，顺手扯下领带，松了松领口，曾经吊儿郎当的不羁少年如今也成为一方有头有面儿的经纪人，更具有了成熟男人的魅力，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不知道，就是心里慌慌的，进入不了状态。孟，是不是我真到了要退役的年龄了？”

        “笑话，你现在可是正当壮年，是你的巅峰时期，炙手可热的篮球巨星，一方霸主……”

        孟道然还没说完，麦蒂尔就接上话了，他不喜欢听到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他觉得对自己来说很讽刺“可是作为一名职业运动员，巅峰状态也就那么几年，就是一口青春饭。最近我觉得自己特别不在状态，手感也下滑了。”

        孟道然给二人倒上酒，然后扔了碰杯一饮而下，“行了，我可没工夫也没心情天天给你排忧解愁，喝完这一杯早点休息吧，以后少喝点酒比什么都强。”孟道然说完放下酒杯就上楼了，留下麦蒂尔还在望着酒杯顾影自怜。

        经过数小时的抢救，医生终于出来了，瑞卡立刻迎上去，她当然着急知道洛晨曦的状况，可是又不敢问，她害怕听到不想听到的消息。医生见惯了这种场合，语气平静的说道“经过我们大家的努力，伤者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因为脑部受伤严重，后续还会有不确定的状况发生，仍然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我们就把她送到重症监护室，需要特别对待。”

        听到洛晨曦脱离了危险，瑞卡悬着的心总算放松了一些。“谢谢，谢谢你们的专业和善良，上帝会保佑你们的。”

        医生职业性的回应一下就走开了，留下护士跟瑞卡接洽“女士，还需要你立刻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同时把治疗和住院的费用缴纳一下。”说着，护士拿出清单给瑞卡看，瑞卡上上下下仔细看着，当找到费用栏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怎么这么多？”

        “女士，你的朋友伤的太严重了，经过将近五个小时的急救，现在我们立刻会把她送到icu，每天需要吸氧和药物维持，她现在的状况，还要靠仪器维持生命体征，后期还要做手术，所以为了不耽误她的病情，还是尽早交费，后期治疗才能跟得上。”

        “可是……”瑞卡看着这一串串长长的数字，对她们来说，这无疑是天文数字，瑞卡犯愁了，“费用的问题我会尽快想办法的，还请你们不要耽误对她的治疗，我这就去办里住院手续。”

        办好手续后，瑞卡在休息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灰心丧气，满面愁容，双手抵住额头，陷入深深的焦虑中。手机突然响起来，是警察局让瑞卡去一趟，瑞卡仿佛突然燃起了希望一般，冲向了警局。

        ……

        可现实总是这般，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本来以为肇事者会有所赔付，那么晨曦的治疗费用就能解决了，可警察无奈的告诉瑞卡，对方只是一个货车司机，家里情况也是一贫如洗，在赔付和刑罚面前，对方选择了坐牢赎罪，因为他实在承担不起巨额赔付，更不想拖累家人。警察也没办法，再加上洛晨曦不是美籍，所以也不会享受美国政府的任何补贴……

        瑞卡拿着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的判决书踉踉跄跄走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上，怎么办？晨曦还在等着自己救她呢，她去哪里筹那么多钱？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瑞卡在玻璃窗外站了一晚上，晨曦还在重点观察期，瑞卡不能进去看她，只能这么隔着玻璃远远的看着。

        医生来换药了，出来后告诉了瑞卡洛晨曦的状况。

        “这几天是最关键时期，如果她能挺过这几天，就很有希望活下来。所以这几天的治疗和修复很关键，千万不能落下。”

        瑞卡听着，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洛晨曦，心里默默想着，曦，你一定要挺住，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你，你一定要活下去。

        护士又来催款了，瑞卡恳求医生坚持给洛晨曦治疗，而自己这就回去筹钱，一定会筹到钱。看着瑞卡落寞离开的背影，医生和护士摇头叹息着，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些费用对于一个普通家庭，甚至生活在经济水平下层人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可怜归可怜，医院毕竟不是慈善机构，他们也只是按照医院规定办事而已。

        瑞卡回到家里找到所有的储蓄卡和存折，两个人的所有积蓄加起来，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怎么办？还能去找谁借钱？这时，瑞卡看到洛晨曦屋里麦蒂尔的海报，突然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这些医疗费对麦帝尔来说肯定不是什么难事，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不至于对流落他乡的前女友见死不救吧，就算是借也好，先让晨曦好起来再说。想到这里，瑞卡向着萨奇空中花园球馆奔去。

        来到球馆，瑞卡刚要进去，就被保安挡住了去路。

        “你好女士，请问你找谁？”肥胖的保安一件横肉地问道。

        瑞卡虽然生活在洛杉矶的底层，但是却很注重身材管理，对于这种顶着超大肚奶的男人真的没什么好印象，并不服软的说道“我是来找麦蒂尔的，我是他的朋友，请让我进去。”

        对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来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为了一睹超巨的风采，麦蒂尔岂是任何人说见就见的？“对不起，女士，你不能进去，如果你真是麦蒂尔的朋友，还请你给他打个电话约一下吧。”

        “我真的有急事，就让我进去吧，我保证，麦蒂尔见了我肯定会感激你们的。”瑞卡说着就要闯进去，可她瘦小的身躯怎么抵得过五大三粗的保安？硬生生被他们推出来。

        “女士，奉劝你不要乱来，否则我们就要报警了。”

        瑞卡瘫坐在地上真是欲哭无泪了，从昨天到现在，眼泪已经哭干了，如果见不到麦蒂尔和孟道然，晨曦怎么办？瑞卡只能坐在门口死守着，她要守株待兔，她想着他们既然是这里的人，肯定就能见到他们。只是瑞卡没有想到，球员很少直接走正门进来，他们一般都是开着车直接从地下车库穿过，直接进入更衣室和训练馆。瑞卡就这样傻等了一天一夜，硬是没见到人。

        可是瑞卡不会放弃这唯一的希望，第二天瑞卡探望洛晨曦后再次来到球馆门口守着，等着。只是她实在太累了，竟然坐着坐着打起盹儿来，就这么错过了孟道然。

        “那是谁？坐在那里干什么？”孟道然看见了角落里的瑞卡，向保安询问道。

        “是个疯女人，昨天就来了，非要见到麦蒂尔不可，昨天等了一天一夜，没见到人，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孟道然没多想就进去了，回头看了看门口拖着脑袋睡着了的女子，总觉得心有不忍。

        不知睡了多久，瑞卡被来来往往的人吵醒了，原来他们都是来观看今晚的比赛的。有比赛，麦蒂尔就一定会来，瑞卡仿佛找到了生机。

        她要再赌一次，瑞卡索性用手里所有的钱买了一张票，然后自己也写了一个牌子，牌子上贴上了洛晨曦的照片，然后写上了洛晨曦的名字，她希望麦蒂尔能看到这个牌子。现场观众太多了，大部分球迷手里都举着球星们的海报啊牌子啊衣服啊等等呐喊起哄，瑞卡买到票的位置又不太好，麦蒂尔根本就没注意到渺小的她。比赛结束了，麦蒂尔和一众球员也在为大家签名后匆匆忙忙回到了更衣室，瑞卡再想见到麦蒂尔岂不是更难上加难？

        十多年的跑业务生涯可不是白干的，瑞卡在咨询过现场工作人员后，再经过自己的分析，来到了出入球馆的必经之路，她堵球员们肯定会在球迷散个差不多的时候才会离开。毕竟，球员又要洗澡换衣服，还要接受媒体采访。

        瑞卡在路口来回踱着步等着，她不敢让自己坐下来，她害怕自己睡着了错过这个机会，因为医院又催了，明确告知自己，再不交费，就会停止一切治疗，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一切结束后，一身疲惫的麦蒂尔和孟道然来到停车场，今天的比赛当然没有奇迹，麦蒂尔打的不好，而且输球了，可想而知，此刻他们的心情有多么糟糕。两个人默默坐在车里，孟道然并没有多说什么再扰乱麦蒂尔本来就糟糕的心情。就在车子快要到达路口的时候，孟道然看到一个单薄的人影晃来晃去，夜风吹乱了她的头发，透过微弱的灯光，他认出了是那是白天坐在门口睡觉的女子。

        出于燃起麦蒂尔的斗志，孟道然指了指前方人影，对麦蒂尔说道，“看，你的球迷都追到这里来了，你还真是她们心中的神！而且还是女人，这般执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在追求你。”

        麦蒂尔向车窗外看了看，并没觉得孟道然说的话有多么好笑，只是看着对方，再看看如今自己的状态，心里更觉得愧对球迷了。

        “罗斯先生，请靠边停一下车。”孟道然让司机停了车，然后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下来，麦蒂尔疑惑地看着孟道然的举动，真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

        孟道然朝女子走去，“你好，你是在等什么人吗？”

        瑞卡仔细看着迎面走过来的男子，身材高大，走近了才看清，对方竟然是一个亚洲面孔。

        见瑞卡没有回话，还一直盯着自己看，孟道然又走进了一些，“这样是不是看的更清楚了？你是麦蒂尔的球迷？”孟道然开起了玩笑。

        仔细辨认后，瑞卡越看越有些熟悉，瑞卡想起来，晨曦那里有和孟道然的合影，可是又不太像，毕竟瑞卡也只见过几次照片，而且还是两个人上学时的合影。瑞卡试探性的问道“你……你是孟道然？”

        孟道然很惊讶，自己不过是麦蒂尔的经纪人，怎么他的球迷连自己也认识？自己很少曝光啊，“你认识我？”

        听对方这么一说，瑞卡竟然出乎意料的喜出望外，甚至哭了出来“你真的是孟道然？”瑞卡用手擦了擦眼泪，“谢天谢地，她有救了。”瑞卡激动的上前抱住了孟道然，只是孟道然太高，只能抱住他的胳膊位置。

        孟道然本能的推开她，还真是个疯女人，“小姐，我们不认识吧，请你自重。”正当孟道然一脸嫌弃的整理衣服的时候，激动到无法言表的瑞卡举起牌子，立在孟道然面前，让他看。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洛晨曦”三个字，以及洛晨曦的照片，孟道然怔住了，突然疯了般紧紧抓住瑞卡的手，嘶吼般问道“你是谁？你怎么有晨曦的照片，你说呀，你把她怎么了？晨曦在哪里？”

        车里等待的司机显然发现了孟道然的不对劲，“麦蒂尔，前面不知道怎么了，你看，孟先生他……”麦蒂尔也听见了孟道然的吼声，只得推开门下了车，“我下去看看。”

        “你说话呀，她在哪里？”孟道然晃着瑞卡的胳膊问道，丝毫没有了先前的同情。

        瑞卡被孟道然晃得极为不舒服，面对有些发狂的孟道然毫不示弱的大声说道“她在医院里，正等着你去救他。”瑞卡眼睛里闪着泪花，是心疼洛晨曦，也为终于找到了可以救洛晨曦的人而高兴。

        “医院？晨曦怎么了？你把她怎么了？”

        向二人走过来的麦蒂尔本来充满了疑惑，孟道然何时对女人这般态度过？当听到“晨曦”二字时，麦蒂尔也不再淡定，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二人很前，“孟，刚才你说晨曦？晨曦怎么了？”麦蒂尔这才注意到瑞卡手里的牌子上的字和照片。

        “麦蒂尔，你终于看到了！”瑞卡是带着责备的语气的，赛场上瑞卡喊破了喉咙，麦蒂尔硬是没往自己这边瞅一眼啊。

        麦蒂尔推开孟道然，激动的问道“你认识晨曦对不对？她在哪里？是她让你来找我的吗？”时隔五年终于有了洛晨曦的消息，麦蒂尔过于兴奋了，竟然激动的声音嘶哑，麦蒂尔用诚恳急切的眼光看着瑞卡，等待她的答案。

        瑞卡看见了麦蒂尔眼里的湿润，如释重负般平静的回答道“没想到你们竟然在一起。晨曦在医院里，前天出了车祸，命悬一线，正等着你们去救她。”

        五年了，终于有了洛晨曦的消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麦蒂尔和孟道然真不知道是喜是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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