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上学（2）

原来师傅姓张名卫国，祖上曾是鲁省曹州路义合拳大师兄。义合拳初始是民间武林一些秘密组织，他们的宗旨是：反对清庭残暴统治，反对民族压迫，反对增捐增税……他们的口号是“反清复明，恢复华夏！”后来又因为二次雅片战争失败，西方列强入侵，中国陷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的状态。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穷苦人家卖儿卖女、逃荒逃难，逃向苦寒千里无人烟的东北大地……。

　　义合拳面对国破家亡、面对中华民族亡族亡种的危险，弃小义举大义……，决定联合清庭一起抗击西方殖民侵略者，改《义合拳》为《义和团》，口号是，“扶清灭洋”。

　　可恨的老妖婆不知发了那根神经一口气颁布了向英国、法国、德国、美国、俄国、意大利、奥匈帝国、日本八国宣战诏令。

　　这八个国家都是当时最先进的工业化国家，也是世界上国力最强的国家。其中哪一个国家拉出来都够清庭喝一壶的，结局可想而知的。但清庭最卑鄙无耻的是，眼看战争失败竟把战败责任一股脑推到义合团身上，更加卑鄙的是回头投降八国侵略者，伙同强盗一起绞杀义和团……。义和团的兄弟姊妹不知死了多少人，至今也没人去统计，没人去纪念。反而有些别具用心的人说他们愚昧、煽动暴民、“奸杀教民”……应该死而后诛。同胞们啊！他们都是我们的先人，都是华夏子孙……是一群不甘被奴役，起来反抗的英雄的中华儿女……我们都应该铭记他们：为了中华民族不受外侮，英勇抵抗外敌的不朽的功绩，世世代代纪念他们。

　　师傅张卫国的师祖在义和团失败后出逃东北，后又入少林寺出了家。历史前进到北洋军阀混战时期：民国十七年三月，建国军樊钟秀乘冯玉祥的国民军后方空虚，夺占了巩县及偃师县，但不久被冯部将领石友三夺回。樊钟秀南撤，转攻登封县城，其司令部即设在少林寺内。石友三追至少林寺，遂纵火焚法堂。次日，驻防登封的国民军(冯玉祥部）旅长苏启明，命军士抬煤油到寺中，将天王殿、大雄殿、紧那罗殿、六祖殿、阎王殿、龙王殿、钟鼓楼、香积厨、库房、东西禅堂、御座房等处，尽付一炬，以泄厥愤。至此，千载少林寺之精华，尽遭火龙浩劫!

　　张卫国的师祖回到鲁省老家还俗娶妻生子，教导乡民……练武、强身，保家卫国！

              师傅让包三兄弟坐下沏了一壶茶，包德正忙接过茶壶先给师傅倒下，又分别给兄弟和自己倒了两杯，茶水的香气顿时弥满空气中……。

　　师傅抿一口茶水品了片刻才温声道：“文华这身功夫是如何得来，老夫也不知其由，但从内在乾阳气机来看分明和少林《金刚乾阳真气》有相同的气机。不过这少林《金刚乾阳真气》功，已失传于世，让人很难相信这世上还有何人能练成此功。因为此功若练成需纯阳之体且终身不近女色，否则散功之时将被真气反噬，致练功者筋脉俱毁，崩血而亡！”

　“那什么是纯阳之人体呢？”

　　包三问道。

　　师傅抚须含笑！

　“纯阳之体就是垂髫顽童矣！不知文华可近过女色？”

　　包三顿感大窘！脸上出现一片扭怩之色。

　　师傅一看他形状便知，微笑道：“食色，性也！”

　　包德正也大感有趣，不断的拿眼打量他！

　　师傅也不等他答话自顾道：“练这《金刚乾阳真气》需要三岁纯阳之童，三十岁才能大成，且终身不能结婚生子……。现世上社会发展如此，有几人为武而生，为武而有献身呢？故，此武学传承已无后人矣……令人扼腕长叹……！”他抚须长叹，满脸皆是遗憾之色，久而复叹！起身在里面抱出一个古朴木箱。

　　师傅从里面拿出一本古色线装书籍，上面用繁体字写着“金刚乾阳真气”。他郑重道：“自从一甲子年前我见过师叔祖身怀此功，从此再也没有人练过此功……我今日把此功……。”

　　包三顿时出了一点为难之色:“可是师傅我已经……”。师傅看他扭怩的模样呵呵一笑，“我知道你已非童子之身，但此功真气和你体质相同，你先练一式，如果有真气流动，就练下一式。如果没有真气，就说明此功也不适合你练……，那就作罢！”

　　包三大喜，起身在地上磕个头，“多谢师傅！”

　　包德正见师傅教传三弟《金刚乾阳真气》，想要回避被师傅摆手制止道“无须回避，此功不适合练者，练也没有任何作用！但也没有任何副作用……就如一个破口的气囊，再怎么往里充气也是存不住气！。”师傅不再理会他转身打开书，只见第一页:论气。包三虽然在中学时古文不错，但一些关于气的术语还是让他听了一个小时才弄懂，后面廖廖几页是导气的姿势和气的路线倒是不复杂……第一势:金刚坐莲，第二势:金刚拜佛，第三势:金刚献杵，第四势:金刚努目，第五势:金刚托塔，第六势:金刚站堂，第七势:金刚贯山，第八势:金刚八臂，第九势:金刚伏魔，第十势:金刚是闻，第十一势:烈火金刚，第十二势:金刚不坏，总共十二势。师傅讲的耐心细致，包三听得专心认真。一人听一人讲，不知不觉讲到深夜……。到了末尾师傅又令包德正传他《少林金刚拳》又看他打了一遍才露出满意的微笑……。包满正和包三看到师傅露出疲意，才双双磕头行礼离去。一路之上小街黑暗幽静……只听见小厢足音、车驰电机“速速”的声响。                                      夜空，一轮明月高挂，繁星亿万闪烁……似镶嵌在巨大的黑绒幕上的粒粒珍珠……。

　　早晨霞光万道……。光辉从高大的榆树、槐树、桐树的叶缝、枝桠间泻下来形成一道道光柱……。鸟儿在光柱间蹦跳着，穿梭着，脆鸣着，就像一个个可爱的小精灵恣意的表达着自己的欢乐、爱意……。

　　包三打一个哈欠双臂做了一个扩胸的动作，一股气团迅速攀上肩胛……昨日虽然睡的很晚但精神极好。这股气团在做第一遍《金刚乾阳真气》时就有了，或不经意间一个动作，一个意念，它就迅速到达，伶俐的像个松鼠。

　　今日是诗涵上学报到的日子，自己可不敢耽误，迅速挤上牙膏洗漱起来……。

　　来到凤婶家门口，凤婶一家三人正立在门前向这张望，面前放着大大小小的包袱……。

　　包三迅速从面包车上跳下来拉开车门一一“凤婶~涵涵的东西都齐全了吗？”

　　“好了，就等你哩！”

　　众人一起把包裹塞进车里。萍萍嚷嚷着要送姐姐却被妈妈给制止，她一脸不情愿的撅起小嘴……。包三知道萍萍想和自己在一起，但不敢多说怕凤婶看出端倪，暗下用唇作了一个亲吻的动作，惹得她香腮绯红不再作声。

　　车离开乡村驰上省道，一向庄重、矜持的诗涵却放开怀抱笑声不断，不断的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不断的娇问着一些闪离过去的邻路乡村的名字……，少女的风情让人沉醉、让人愉快！

　　车子越开越快，包三温和细雨的回答着诗涵的一些问题。诗涵显然高兴极了，她从袋装里掏出一把炒花生递向他，包三笑着示意自已开车的双手。涵涵用手剥开一粒放在嘴里“嘎嘣…嘎嘣”嚼啐，一股花生的香味溢顿时溢满整个车厢……。她瞧着专注开车的的包三忽然俏脸红一下……，又剥开一粒犹豫一下把手伸到包三嘴前，“三哥哥你也吃哩！”包三看到在诗涵娇小白嫩的小手，手心里端端正正的放着两粒朱红的花生米，一股少女特有的香气溢到鼻间心中一荡，伸嘴到她手心里一舔，少女手心里的花生粒不见了，“嗯，好吃哩！”

　　涵涵觉得手心痒痒的，心里也升起一股羞涩和甜意，“三哥的唇好温软……哦！”她迅速看了一眼那正在蠕动的厚实鲜嫩多肉的唇，心中起了一种奇怪感觉，“咬上一口不知什么滋味，好吃么？”

　　车子上了一座宽阔的桥。桥下水声哗哗流淌，远处河水湍急汹涌，两岸翠柳密林……顿时给人一种胸怀开朗精神气爽之感！

　　涵涵欢呼一声双目紧盯车外景致。她看河水:只见河水滚滚而下，一个水涡接着水涡，旋转着浮木、枯草，时尔沉没，时尔浮起……让人有些眩晕，有些惊怕！她迅速转移视线，目光落在层层叠叠的两岸河堤的树林上:低处的垂柳犹如就着河水沐浴青丝的少妇；高处的白杨似极了高大挺拔的大丈夫扶手而立目光远眺……。

　　她抛去一切的少女烦恼、忧思、痴想，贪婪的全身心的看着大自然的恩赐美景，似乎要溶化在那其……。

　　“三哥哥，有翠鸟哩……。”

　　“三哥哥，有黄鹂哩……”

　　“三哥哥……”

　　少女的俏丽顽皮……少女的憨痴娇嗔……这不也是人间美景么？

　　车慢慢驶过，重又恢复车速。

　　“哥哥~，那是什么河？”

　　“哦，那是‘红卫河’，是鲁省最大的人工河！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开建的，动员了十几万公社社员……。

　　“公社社员…？”涵涵疑惑的问。

　　“公社社员就是……”

　　包三不知怎样解释这个历史名词。它的内涵充满着贫穷与光荣、困难与奋斗……。

　　“呃…就是人力！”如让包三解释，他也解释不清，只能含混错过！

　　车子渐渐驶进市区，宽阔的柏油路、高耸入云大厦、林立的厂房，这一切都说明到了鲁西南最大城市---曹州市。

　　包三记得市郊有一个大型“果蔬批发市场”就在这里，他找个停车场停下来，交待涵涵在这里等他。

　　来到市场内，这里果然占地极广摊位众多，各种各样的水果琳琅满目。包三买了些苹果、香蕉、梨子……，整整两大袋！

　　当包三再次回到车内，边往里放边说道:“到了学校好好和同学们相处，你们都是初来乍到，分给她们一些水果吃，人自然就熟悉了。”他说着又伸出手掏出二千元钱……。涵涵听着他暖暖的话，眼儿渐惭红了……这是多么温暖厚实的一张脊背哟，伏在上面就有了抵挡一切困难险阻的勇气……伏在上面就不再恐惧、懦弱……。

　　包三感觉到背后少女的情绪异常，柔软的胸脯起伏不定，刻意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温热的液体已浸湿背后一大片。他伸手背去抚摸涵涵的手臂，轻轻的拍打、抚慰，“咋了涵涵，受委屈了么？莫哭！莫哭！和三哥说说哩”无论他怎样劝涵涵只是哭，他也没哄过女孩子，一时没了头绪，只是用手不断抚慰着她。

　　好久背后的涵涵才止住哭啼，她的俏脸紧紧的贴在后背上幽幽的低喃：“三哥哥人家喜欢你哩！”包三轻语安慰她，“知道哩，三哥也喜欢你！”在包三好言好语下安慰下，涵涵才松开双臂……。

　　“涵涵还小哩，等你考上大学再说喜欢哥哥！”

　　“不，俺现在就喜欢哥哥！”涵涵执拗不依。包三正色道:“喜欢哥哥也可以，但不能耽误学习……否则哥哥可不理你哩，哥哥就去相亲！”

　　涵涵一听他去相亲顿时急了，拽住他的手臂，“你敢去……不准哩！”

　　包三见她急得泫泪欲泣的样子忙道：“好了…好了…，我不相亲，但你要努力学习哦……！”

　　涵涵这才破啼转笑答应。

　　包三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十五，吓得一跳，忙点火开车向市内学校开上去。

　　路上的车越来越多，人越来越密……轿车，电动三轮车，电动踏板车……每一辆车都载着家长、学生、包袱……眼看车流如织难以前行，包三果断在路边找一个空位处停下车，招呼着涵涵背着大包，提着小包……随着人流车流向曹州二高校区走去。

　　“曹州市第二高级中学”不亏为曹州市重点高中，包三仅仅离开四年，校区已几经扩建，校内主干道是沥青铺就，两边是松柏挺直，中央是喷池碧波，迎面高大碑面上写着“天才出于勤奋”六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在校区广场上新生已排了四个纵队相继办理入校手续……，涵涵办完手续两人循着入校导航图往校区深处走去……宽敞高大的复合式教学楼，绿草如茵的足球场，环绕足球场400米的红色塑胶跑道，相邻的还有网球场、篮球场……。

　　包三心中感慨，这二中环境变化得天翻地覆和自己在校时已是迥然不同。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四十多岁戴着黑边眼镜着绿色外套的中年女老师……她脚步匆匆。

　　包三停住脚身子立正:“蔡老师好！”

　　这中年妇女恰是包三高中时期的班主任蔡玉芬。

　　蔡玉芬停住脚步扶了扶镜框打量上来招呼的一男一女:他们背着大小包……，这女孩俏丽无比但稚气未脱显然是刚入校的新生。但这男的高大英俊犹如舞台男模一般，他肌肉暴起，全身显得雄壮有力，年龄约摸二十来岁……，看样不是新生但他竟认识自己。她疑惑的看着包三……。

　　包三恭敬的答道:“蔡老师我是15届八班的包文华。”

　　包文华…？

　　15届八班…？

　　自己确实是15届八班的班主任，但这么英俊的男生，自己竟没有丝毫印像但名字好像有点……。有着二十年职业教师的素养，她迅速堆起笑容，“原来是包文华同学……你这是……？”

　　“哦，我是送我妹妹入学的……。”

　　“好、好…你们去……顺便看看母校，看看咱们校的变化……。”她说着和包三错身离去，行走百米攸的转身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难到他是……那个一五八班……长相丑陋、学习优等但因被人打得伤残昏迷而误了高考的……包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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