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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二章一场聚会(上)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月,陶燃觉得自己还比较适应这种打工、学习、有时上床的生活,甚至因为起码两年内都会有凌楚谦兜底,陶燃感觉逼仄的生活好像开了扇小窗,心灵久违地有了喘息的余地。

        不管最初是怎么开始的,现如今这方面陶燃是极感激她的。

        再加上凌楚谦本身真的不是那种强势气质,让陶燃没有被入侵领地的不适。要说存在感,可能衣橱里慢慢多出来的定制套装都比她更强,起码每天都会看见。

        说起来,陶燃和凌楚谦相处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得完,还多是负距离,有限的言语交流都在事后,时间上凌楚谦第一次来御景花园时的十五分钟已经是顶天了。

        如果是从酒会过来,那就全程无话,可能刚刚床上的生龙活虎已经耗干了她所剩无几的精力吧。

        最夸张的一次,凌楚谦进门就一言不发直奔浴室,之后有一些压抑的声音响起,陶燃猜她也许是在里面吐了。

        稍后陶燃洗好出来,凌楚谦坐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都快闭上了。薄薄的浴袍下,她的脊骨凸出,疲惫感显而易见。

        陶燃其实不明白都这么累了为什么还要撑着来找她,更应该去睡一觉吧?

        等自己被她翻过来覆过去的时候,凌楚谦那劲头直让陶燃在心里把刚刚的疑惑埋葬,有这功夫心疼心疼自己的腰不好吗!

        做完还是没话说,只是走之前,凌楚谦把她拽过去,捏了脸,揉了两把她的头发,身体怎么样不好说,明显精气神是恢复了不少。

        陶燃大概明白了,或许对凌楚谦来说sex是一种精神满足吧。

        然而就又产生了新的问题:应酬完了怎么不干脆就近过夜?

        和自己第一次见她那样,她不信小凌总会缺人陪。也不是没见过凌楚谦一脸嫌弃地扔掉旧衬衫,衣领上的口红印迹清晰可见,甚至有时候还不止一种颜色。

        何必非要“千里迢迢”来御景花园,以为皇帝老儿按时点卯呢?金主的想法真是琢磨不透。

        除了这方面,有限的机会里,陶燃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有一点其他的发现。

        比如凌楚谦酒量非常好,不管她身上是什么酒味、有多浓,她都没有醉过;比如凌楚谦大概有轻微的强迫症,但凡她动过的东西,最后都会完美复原回它原来的位置和状态,还有一些物件的摆放,经常让陶燃生出她以前肯定当过兵的想法。

        有一回周中,陶然趴在楼上的小桌上带着耳机看书,并未发现凌楚谦来了,更不知道凌楚谦在她身后站了多久。直到她俯低身体,侧脸贴着陶燃的,冷不丁出声道:“在看什么?”

        “啊!”,陶燃猛地拽下耳机、合上书页、下意识转身后仰摆出了防卫动作。

        凌楚谦好像被她的举动冒犯了一样,肉眼可见的有些不高兴,她直起身,颇为冷淡地拉起陶燃,“去洗澡”。

        然后不由分说将陶燃拖进浴室。

        凌楚谦打开花洒,两个人置身在温热的水流中,她欺身上去,亲得陶燃气喘吁吁。她们在浴室纠缠了半小时,最后被凌楚谦抱出来的时候,陶燃皮肤都起皱了,头昏脑涨的。

        她躺了一会儿,才恢复清明。

        坐起来打眼一看,凌楚谦居然没换衣服,穿着健身背心坐在单人沙发上,腹部的肌肉很是吸引人。毛巾搭在她脖子上,刚吹完的短发非常蓬松,她捧着本书在看,手指虚虚地划过书页。

        “你的书不错。”注意到了陶燃的动静,凌楚谦开口。说完抬了抬手里的书本,好看的下颚线扬了上去,眼尾都翘起来。

        确实是自己刚才看的那本《野性的呼唤》没错,不过她有什么好得意的?陶燃腹诽凌楚谦今天的情绪怎么都来得如此莫名其妙。

        然而片刻后,陶燃福至心灵,她觉得自己对凌楚谦先是生闷气现在又高兴的原因有了些头绪,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当陶燃再次回到小桌前、继续自己的阅读之旅时,发现书本就摊开在自己最后读的那页,书签、签字笔、本子摆放的角度和位置,凌楚谦全都贴心的帮她做了复原,连书签的正反面,签字笔的笔帽没有盖紧,凌楚谦都注意到了。

        陶燃想到凌楚谦的电动牙刷永远朝向同一方向、同一角度,牙膏、洗发水、香水瓶也是,就像从没有人动过它们,不禁感慨,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样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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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初,凌楚谦的一个发小从国外进修回来,在群里嚷嚷了几天她做东,叫大家出来聚一聚。于是周五晚上,熟悉的会所熟悉的包房,还有熟悉的人。

        凌楚谦抵达包房的时候,比约定的时间稍迟,没办法,遇上车祸了。

        包间里十三四号人,一个大院的发小居多,然后是同学,外加几个女伴。人来得七七八八,还剩高淳没到,都围着主人翁贺林霖有说有笑呢。

        一如既往,除了调酒师,并没有其他外人。

        见凌楚谦来了,贺林霖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让了个位置出来,然后往她手里塞了个酒杯:“阿谦,你迟到了,罚酒罚酒。”

        凌楚谦并无二话,利落地连饮三杯百龄坛,方杯里冰块撞击的“当啷”声中,其他人见凌楚谦开始喝了,自己便也放开手脚。有带人来的,就招呼着女伴过来给大家敬酒。

        他们这圈人,年纪相仿,作风千差万别。

        不是一直单身,醉心于工作,当然这样的比较少;就是大多数人那样,还处于玩心甚大的阶段,有交往对象的都屈指可数;而像凌楚谦这样刚毕业就结婚的,简直是异类般的存在。

        不过既然是能带过来参加这次聚会的伴儿,基本上都是一年以上的稳定关系。

        照理高淳不该算在他们圈子里,或者说凌楚谦原本也不在。

        15岁之前的凌楚谦,因为身体的原因,其实独来独往的时候更多,按今天的话来说是有点孤僻。平时冷得像冰山,游离感特重,就算是一块长大的,除了柳净微,也不见得能和她有多深的交情。

        是初恋的她和几年的留学生涯,完全改变了凌楚谦,怎样去交朋友、怎样维护友谊、怎样保持风评,她已经炉火纯青。

        回国后她从头开始打入社交圈,顺手就把高淳也拉了进去,反正高淳她家在南方那个城市也是掌着实权的。

        说曹操曹操到,高淳推开了包厢大门。嘻嘻哈哈地挨着打过一圈招呼,最后也没免了那三杯酒。

        高淳苦着脸糊弄过罚酒,就挨到凌楚谦身边坐下,摆个葛优瘫的姿势,对着她一阵挤眉弄眼:“和小可怜相处得还好吗?”

        “小可怜”是她给陶燃起的专属称呼。

        凌楚谦掀掀眼皮,对自己的老友颇为无奈。她这位老友,要说坏心思是没有的,也不是对陶燃有什么意见,她就是觉得难得见凌楚谦吃瘪一次,有趣。

        沙发上有四五个人在,但都围着凌楚谦坐,隐隐有以她为首的架势。此刻都一脸疑惑地看向高淳,七嘴八舌地问她“小可怜”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你说小可怜啊?新欢啊,是吧,凌总?”高淳故意怪模怪样地揶揄凌楚谦。

        一个发小就“哎”一声,边回忆边说:“我想起来了,周科上次还跟我说,阿谦好容易上他哪儿一回,什么人也没碰,坐了十分钟就匆匆走了,说好的一块聚聚,连句话都没跟他讲。那小子还以为出什么了不得的事了,感情是咱们小凌总有了新欢。”

        高淳转转脑袋,见众人都很感兴趣的八卦样子,马上一个挺身坐直了:“哎哟你们不知道,小可怜才多大,啧啧啧。长相倒是个美人坯子,咱们小凌总看不出来有当禽兽的潜力。”

        两边的人都在大笑,尤其是贺林霖,都开始锤沙发了,“老高,你诓谁呢?这屋里谁不知道阿谦喜欢比她大的,还小妹妹,我只是出了趟国,又不是穿去平行世界。”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高淳嘴里哼哼两声,“你们不信是吧?那咱们打赌呗!阿谦,你不许说,等拿了钱,到时候咱俩一人一半。”

        凌楚谦不是很喜欢别人八卦她的生活,但高淳既然能大摇大摆地玩,说明凌楚谦对此事的态度起码是默许的,多半还是真的。

        就当是个彩头了,她们也不缺这点钱,因此下注的很是有些数额。

        高淳心满意足,就去撺掇凌楚谦:“阿谦,我都下血本了,你还不让人露露面?再说了你看看,这人哪有不带出来玩的。”

        凌楚谦想想确实,谁家养的小情人尽是拘在家里头呢?让陶燃出来认认人,放松放松也不错。

        遂点头应允,“我让冯昔去接她。”

        一圈的朋友,没一个能料到凌楚谦居然真的答应了下来,就连高淳都有些微的愕然。

        凌楚谦默认的那几个长期女伴,这里的人基本都认识——不过也只限于这里的人;她愿意春风一度的莺莺燕燕们,数量不少但都是露水情缘,下了床就绝不会联系第二次。

        和圈里大部分人不同,这种私人聚会她只在很少的情况下才会带人来,公开场合更不用说,不是她的秘书陪同就是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出席,眼下可算是开了天窗了。

        这可真是新鲜,能见着一个转了性的凌楚谦,就算输了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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