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华娟和母亲分床

菊花是铁了心不要和华娟再跟自己睡在一个屋子里了。

        华娟已经不小了，十岁的华娟已经懵懵懂懂知道了成年人的世界里发生一些事情。

        其实母亲菊花那天早上在问华娟夜里有没有听见声音的时候华娟突然觉得母亲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荡妇，看似平静如水的脸上内心却满是见不得人的东西，以往口口声声把自己标榜的多么清白的母亲原来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啥也不要说了”。华娟面对母亲的解释心中充满抗拒。“我知道你想的啥，我今夜黑就去东屋跟我大姐二姐睡了”。

        菊花说“娟子你不要想多了，你长大了，长大了的闺女是不能再跟娘一起起睡觉的，你爹咱仨在一个屋睡时间长了对你不好，你要理解娘的难处”。

        黑风沟村后的山坡上，夏天的上午太阳挂在当空，这时候正是黑风沟村民吃中午饭的时候。

        华娟十岁那年是公元一九七九年，属鸡，在村子里属鸡的女孩子有好几个，她们分别是生产队长吴三春的老二闺女甜妞，村民刘大锤的老二闺女刘小辫，还有刘大槐家的老二闺女刘翠翠，奇怪的是村子里属鸡的女孩子在家都是排在老二。

        有人在梦里哭也有人在梦里笑。

        无一例外的是村子里属鸡的这些女孩子都是哭着从另一个世界来到了黑风沟，以后漫长的十年里她们的命运基本相同，当然说的是大环境下的命运注定了她们一到黑风沟就意味着忍饥挨饿。

        不一样的是华娟的命运除了饥不果腹再就是她爹额外给她添加的痛苦，其她几个属鸡的闺女们随然不是宝贝在父母的手心里捧着，也不像华娟这样天天看她爹吴有春那张乌云密布的脸。

        华娟很羡慕几个属鸡的同龄人，她们可以念书，星期天才帮大人到山上放牛或者割草。

        吴有春和妻子菊花那一架吵得昏天黑地，吵完架之后华娟就不再上学了，父母那一架决定着她读书的命运，结果母亲还是没有执拗过父亲，为这事父亲还气急败坏的摔死了一只老母鸡。

        华娟上了一年级就是这只老母鸡下的十个鸡蛋换来的一块五毛钱的学费。

        为华娟换来一年级学费的老母鸡被父亲吴有春活生生的从鸡窝里拽出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菊花在和吴有春吵架的时候一句话激怒了他。菊花声嘶力竭的扯着嗓子冲丈夫吴有春说娟子上学又没有叫你掏钱是大梨花下蛋换的学费你凭啥不叫她上学。

        大梨花的名字就是那只老母鸡，因为通体长满梨花一样雪白的羽毛很是讨人喜欢，大梨花已经在华娟家生活了九年了，七零年的春上一窝买来的五只鸡娃，其余的四只病死在九年中的某月某日，唯有这一只叫大梨花的老母鸡坚强的活到了一九七九年。

        其实大梨花老母鸡被主人吴有春摔死是有预兆的。

        春天的时候这只大梨花老母鸡在华娟的梦里出现过。而且还说了一句话。梦醒之后华娟有就有种亲人离世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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