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时光飞逝，外面的世界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
  张启灵现在已经六岁，眼中却不见儿童的天真，果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就连池言也变得少话起来。
  熟练爬上屋檐。
  在这阴暗，清冷的屋子中，好像只有高处才能看见天空。
  湛蓝的天空。
  因为是圣婴，从小他便被给予厚望，除了一味的训练就是训练，好在他在一岁半的时候发现个玩意。
  一个戴光圈的小鸡。
  从他记事开始这个东西就一直跟着他。
  说什么，是他的系统。
  每天给他安排，走一步、跳一下的任务，说这样可以获得奖励，他也可以升级，在这无聊的日子，对方成为天空下最耀眼的光。
  这里的人，从来不让他出这里。
  也就只有他，只不过对方好像有点不对劲。
  按照以往的经验，他轻声念叨着：“系统？池言？”
  “我在，小哥，怎么你想开了？只要你说一句话我立即把这个地方全炸了！”戴着光圈的小鸡突然出现，手上还抱着个手榴弹。
  张启灵沉默，这句话两年前对方就一直说。
  摇头，张启灵拒绝了他的提议将池言捧在手心，他好奇问着：“今天是什么故事？”
  虽系统看着不靠谱，但在这个地方。
  也就他把自己当做孩子。
  所有人都如同机器人一样训练，即使倒下也要快速站起身。
  他们在教完训练后，便离开。
  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
  只有系统愿意陪他聊天，给他零食，帮他讲故事，开导鼓励他，除了他喜欢问点关于核爆的问题，其他的时候真的好。
  在对方面前，他从来没有负担。
  只有在这里，才是他的童年。
  “好吧，”失望收回手榴弹，小鸡抬起翅膀指着高空，“今天的故事，是这个世界，”
  这是张启灵最好奇东西，也是最期待的东西。
  这里的人不让说，也不让问。
  他已经缠着池言讲这个快半年了，可对方一直闭口不谈，直到今日。
  “真的吗？”
  “真的，外面的世界可精彩了。”
  “天很蓝很广，一望无际，那里有着无数的树，什么形状都有，有的冬天会枯萎，夏天又复绿，有的一年四季都是青的。”
  “连绵不绝的群山，歪歪扭扭的河渠。”
  “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
  池言如同讲述话本，不断为对方解释外面的“世界。”
  那是他幼年从未见过景色。
  人总说，在年轻时，把所有想去的地方全部去一遍，不然到老时，又是不同心境。
  小哥第一次出张家。
  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样想法。
  是被训练的麻木，觉得无所谓，还是将好奇与惊艳压在心底。
  张家人也学习，只不过大多是书面知识，还是古老的知识，池言思索着要不要安排几个跑跳的任务，为小哥换本绘本。
  弥补孩子想要看见世界的心。
  毕竟老是换武器，对方也没有用上，真希望对方某天同意，让他用吧炸药把这个破地方给炸了。
  “怎么了？”突然张启灵的声音传来。
  “啊？哦，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反应过来，池言不好意思摸摸头。
  一只小鸡摸着头。
  样子格外滑稽，在不注意的角落中，张启灵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笑。
  有些人帅是天生的。
  从小就可以看出来，小哥笑的很可爱。
  如果对象不是自己就好了。
  池言无力捂脸，丢脸丢大发了，不过从这也可以看出，没有人天生是石头，张家真是害人不浅。
  “小哥，今天就讲到这里。”
  “现在，立即，下去休息，这训练一天了。”
  按照老规矩，池言朝着对方命令着。
  只不过这次对方并没有直接下去。
  他收起笑，认真看着手中的小鸡。
  “谢谢你，系统，池言。”
  “哎呦，说这么多，你这句话说多少遍了，”被这样盯着，池言倒有些不好意思，整理整理思绪，他同样认真看着张启灵。
  “听好了，小哥。”
  “人与人的羁绊，第一眼就注定了，我，池言就是为你而来！”
  说着，小鸡拟态配合的拍拍胸脯。
  “嗯。”
  用力点头，张启灵脸上扬起笑意。
  真好，有人在为他而来。
  在后续的训练中，因为有池言的存在，张启灵从未想过继续交朋友之类的。
  直到今天。
  因为一些原因，本来训练张启灵的院子，被塞进叫张海客的孩子。
  张海客比他大两岁。
  在原剧情中，张家放野时，张海客曾选择与同伴分道扬镳，保护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张启灵。
  算是，小哥幼年时所得到的温柔。
  不过，这个家伙是个外姓。
  相比较于张启灵，他比较自来熟，在训练结束后，便来到张启灵身边，友好都伸出手：“你好，我叫张海客。”
  张启灵并不知道怎么回应。

  他把视线放在对方身后的黄色小鸡身上。
  对于张海客，池言包放心，要说张启灵需要社交，在张家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对方，于是朝着张启灵猛点头。
  “我身后有什么吗？”
  见张启灵一直看着自己身后，张海客好奇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于是，疑惑询问着他。
  “没有，你好，我是圣婴，”张启灵摇头，握上他的手。
  可说出来的话，却使张海客和池言瞳孔爆炸。
  “原来你就是圣婴，听说过。”
  张海客震惊的是，面前这个小朋友就是家长中，一直视为信仰的圣婴。
  而池言震惊的则是。
  张启灵的名字！
  这么多年他一直叫对方小哥，而张家一直叫他圣婴，所有人都没有想过，以后张启灵如何跟大家介绍。
  并且，现代的启灵还在。
  总不能现在就叫启灵，直接卡故事线bug。
  张海客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不好意思挠挠头，再次朝张启灵询问：“你的名字，除了圣婴你应该有名字吧？”
  “名字。”
  嘟囔一声，张启灵再次把视线移到池言身上。
  “小官，你叫小官。”
  这是白玛给张启灵起的小名，同时也是字。
  这是这个时候，最符合张启灵的了。
  “我叫小官，”照着脑中池言的话语，张启灵回答着。
  “小官，好名字！”
  “那我们现在就是好朋友了，张小官，今天晚上我跟你一起睡怎么样？我的床还没有铺好。”
  这才是张海客的目的。
  因为赶来的，他什么都没有，只能扒拉这个室友的。
  被一把揽住，耳边还是各种祈祷的话语，张启灵哪里见过这个场景，连连点头。
  池言现在有一股自己家白菜被撬的感觉。
  他死死盯着张海客背影。
  他撤回之前对张海客的评价，这个人简直就不是个好人，谁家好人第一面就蹭床，还改人家的姓！
  是时候该拉出他的意大利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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