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能遗忘的地方，抽取记忆

他想过会离开，不过那应该是在张启灵不需要他的时候。
  彻彻底底，成为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如同平常人那般有喜，有悲，安安静静过完本属于他的一生，再也不是一个人的时候。
  经过这件事后。
  几天都没有见过张瑞山，直到第五天的清晨。
  和张启灵想的没有错，对方带来了几样东西。
  一管药和几株草药，这次连意见都没询问，他按着对方就把这一针管药注入到张启灵身体中，在注入药后。
  又将草药碾碎，喂给张启灵。
  池言看着心急，真想气急了，把张瑞山弄死。
  可每次都被张启灵给阻止，这里是张家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张瑞山也会是张瑞桐，总有人会前赴后继。
  “小哥，有没有事！”
  等张瑞山离开后，他赶忙来到张启灵身边。
  仔细打量着那个伤口，池言眼中满是担心。
  张启灵摇摇头，他看着胳膊上的那个针眼，眼里的光微微暗淡些许，已经开始了。
  “系统，随时准备着抽取记忆。”
  他坚定抬头看向池言。
  “嗯，已经准备好，”看着他，池言重重点头。
  最终还是忍不住扑进对方怀中，太苦了。
  仔细观察着一天，确定张启灵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反应，他才安心一点，每当对方遇到这种事，他总想着提升自己的能力
  为他庇护这一切。
  只是苦难太多，他升级太慢。
  缩在张启灵怀中，小鸡蹭了蹭对方，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没想到，第二天。
  张瑞山又来了，同样是这几种物品，将同样的药品注射进张启灵身体中，今天张启灵  依旧没有表现出其他反应。
  池言本想着，等这两天再看看。
  或许这是种慢性药，张瑞山才选择注入两次。
  不料，今天晚上张启灵突然出现异常，他体温高的可怕，意识已经开始变得不清晰，还在不断念叨着：“张海客。”
  这可给池言急坏了。
  他本来准备给张启灵喂药的，可却被提醒，对方没有生病。
  开屏蔽痛觉，对方又不停出汗。
  似乎陷入深层梦魇中。
  “小哥，小哥！小官！张启灵！”无论池言怎么呼喊，对方都没有一丝反应，并且开始抗拒他的靠近。
  为了不被打飞。
  黄色还没成年人巴掌大的小鸡，不断躲避着对方的手。
  瞅准机会钻入对方怀里。
  闭上眼，这一刻宿主和系统连接，张启灵渐渐安静下来。
  可依旧不断呢喃念着：“张海客…池言…”
  “小官！”
  宅子中，张海客突然从梦中惊醒。
  他的声音吵的身旁人不厌烦翻翻身，大口呼吸着空气，张海客捂着心口，他好像冥冥之中听到张启灵在喊他。
  透过窗户，他看着散落在外的夜光。
  悄声翻找着衣物，握着那颗因为软化，被重新拿着塑料袋包裹的奶糖，握在手心的那一刻，他的心才得到安宁。
  同时，为着身处内院的张启灵担忧着。
  张小官，你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吗？
  直到天蒙蒙亮起，张启灵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池言赶忙掏出矿泉水给他喂水，喝到水后，对方好像又恢复体力，不过这次念叨的不再是他或者张海客。
  而是个，深埋于心中的称呼。
  “妈妈…”
  这句声音，使池言愣在原地，鼻头一酸不知所措，他只是碌碌无为大学生，在这段剧情中，反复被杀。
  张启灵清醒过来的时候。
  便是见黄色小鸡将头抵在矿泉水瓶上。
  头顶上之前耀眼的光圈，如今无比黯淡，似乎是受到极大摧残。
  来不及多想，他伸出手，赶忙查看着对方的情况，见对方蹭了蹭他的手，小孩才松口气。
  差点以为，池言死掉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小声询问着。
  看对方颓废的样子，应该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有，昨天晚上你全身发烫，还不断念叨着我和张海客，”打了个哈欠，池言选择隐瞒最后那个词。
  “你现在还记得张海客吗？”
  按道理，物极必反。
  昨天念叨那么多遍张海客，他怕张启灵现在会把张海客给忘了。
  “记得，”张启灵点头，他不仅仅记得，从开始到现在和对方发生的所有事，他都记得，“我还记得很清楚。”
  就是听到这。
  池言更为慌张。
  物极必反，那个药是不可能让张启灵记得的。
  “那你还记得其他东西吗？”池言赶忙再次询问着。
  思索一番，张启灵将自己脑子中能记住的东西，全说给池言听，“有张海客、有族长、有张瑞山、…”
  “还有之前去训练场的。”
  每件事都记得，而且细微到每个人。
  这明显就是不对劲，张启灵也意识到了，超强记忆的背后，可能是遗忘，他尽量把每件事都说的明白，说的仔细。
  生怕遗落。
  不过说到后面，他自己也有些疑惑。
  “我好像，去过雪山。”
  “是那绘本中的雪山！”
  说到这，他既兴奋又疑惑，明明没有去过，可就是这么清晰进入他的脑海，和绘本上的根本不一样。
  听到这，池言一顿。
  他扯出笑意，对着张启灵说着：“是吗？那很棒。”
  “除了雪山，你还见到什么？”
  “花，一大片红色的花！”张启灵秒答道，说到这，他小脸摆着一副认真的模样：“那个地方对我很重要，我好像必须要去那里。”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朝池言好奇问着。
  当然必须得去，白玛在那里等着你。
  是母亲对孩子的思念。
  池言注视着他，在心中暗暗想着，嘴上说的却说：“你要去，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你得自己去寻找。”
  “我得自己去寻找……”
  重复着这句话，张启灵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他郑重看向池言，“系统，抽取我的记忆和情绪吧。”
  一定要去的地方，他绝对不能忘记。
  “决定好了吗？”看着他，池言问道。
  “嗯，早已决定好。”
  其实抽取的大部分是情绪，对于记忆也只是复刻，等以后可以告诉张启灵，曾经，在这个时候你曾兴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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