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爹叫张刚，风雨欲来

在抽取完之后，张瑞山带着药又来了。
  这也是他这三天里，第一次说话：“这是最后一支。”
  张启灵并没有回答他，系统抽取记忆并非直接抽取，而是复制一遍，对上情绪。
  张瑞山再次将药注射进他身体里，这次他并没有再关上门，而是带着张启灵回到他的院子中，送对方进屋才离开。
  “小哥？”
  望着张启灵开始溃散的眼神，池言试探性念叨着。
  “系统，  我好困，”回应着他。
  张启灵的眼皮已经开始聋拉，池言心疼看着他，轻声在他耳边说着：“睡吧，一切都会过去，我会替你记住这一切。”
  “睡吧，不必有负担。”
  张启灵如机械般点着头，小孩爬上床，陷入睡眠中。
  池言叹口气，飞到他身旁，轻蹭着对方的脸，意识进入系统空间中。
  此时空荡的空间中。
  圆形罐子装满着金色能量，照亮着整个空间。
  他上前轻轻轻抱起罐子，为其抚去上方沾染的尘土，将它摆放在空间中最显眼的地方。
  张启灵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池言不断一遍遍检查他的情况，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待小孩睁开眼后，他才放心。
  小孩并没有失去记忆，反而是失去感受一切的心，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也提不起来的兴趣。
  比之前要更为沉默。
  池言知道这是药物的改变，他只能干看着。
  不过，好在张瑞山似乎对这一现状很满意，几天下来，小孩又瘦了几斤，池言每次担忧，想帮助都被拒绝。
  他说。
  这是规定。
  本以为之后，会变得好起来，至少这段时间是这样的。
  可一件的事却开始默默在这个家族中酝酿。
  宅子里，少年们日复一日训练着，直到傍晚才的到休息。
  喘着粗气，张海客瘫在床上。
  长久的训练，已经让他习惯这里的日子，再也回不去那个院子中。
  “喂，张海客！”
  突然身边趴过来一个人，这是他在这里的新搭档，是个差不多7岁的男孩，此刻他正顶着好奇的目光朝他看来。
  “怎么了？”张海客回应着。
  “听说，你之前在那个圣婴的院子中训练？”男孩好奇问着。
  听到对方提起张启灵，张海客虽疑惑。
  但还是如实回答着：“嗯。”
  他的这个嗯，使男孩激动不已，他仔细观察四周一番，凑到他的耳边，以极小的声音说着：“听说，他是假的圣婴。”
  对方的话，使张海客瞪大双眼。
  他警惕看着对方，“这话可不能乱说！”
  圣婴，从出生时就是家族信仰，你可能没有见过他，但是你肯定都听过他，他是最完美的长生者。
  是张家的信仰，传闻只要有他在，便能带领张家。
  而，面前这个男孩。
  他居然敢怀疑张小官不是圣婴！
  张海客眼眸中流转闪过一抹寒厉。
  这么大胆敢议论圣婴！他张海客第一个对他进行制裁，给他一电炮，让他大嘴巴。
  “我发誓。”
  “我听到我爹他们说，之前的圣婴早就死了，现在的那个是替代品。”
  见张海客不相信他，男孩连发誓都说出来了。
  “你爹是谁？”张海客疑惑问着。
  “我爹是张刚，”男孩十分自豪为他介绍着。
  张刚，张海客认识这个人。
  在家族里地位也算一般，能介入内部会议，从他那方得到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顿时张海客心就慌了。
  正如他开始他吐槽着，谁不知道圣婴。
  要是对方被发现不是，后果肯定很重，可他现在又身处外院，无法将这件事告诉对方。
  张海客都快急死了。
  男孩还在继续说着：“我就说，圣婴怎么不和我们住一起，除了大型活动在，其他时候都看不见他人。”
  “原来是假的。”
  “没有证据就不要去质疑其他人，”张海客蹙着眉，离男孩远些。
  心中依旧抱着些许希望。
  他一直都在张家，肯定就是。
  想是这样想着，可张海客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
  “和你聊天真没意思，”被打断，男孩不满着嘟囔几句，无聊从张海客床上下来，自顾自坐到一边。
  独剩张海客一人忧愁。
  族长屋中。
  张瑞山将一封信重重拍在桌子上，面上写满了愤怒。
  “他们这说的都是什么！”
  “怎么会突然被发现！”
  此时也是焦头烂额，没想到这个秘密还是被发现，并且早已经对偷偷传播，有几个已经询问是真的假的。
  “这些年，进了许多人。”
  坐在椅子上，张瑞桐望着渐渐落下的明日。
  重重叹口气，继续说出个大秘密：“那个东西要来了，不久我得去一趟泗州古城。”
  “这么快？”蹙着眉，张瑞山回头看着他。
  “已经不快了，算算日子也该到时间了。”
  收回视线，张瑞桐拿起桌上的茶杯，“所以，那群人已经等不住了，秘密被揭开，启灵也要离去。”
  “剩下的，只能交给你了。”
  这是他寄托给张瑞山的厚望。
  张家已到生死存亡之际，对方长久以来的计划便要成功了。
  “嗯。”
  张瑞山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点头答应着。
  因为那使命，张家对于血统的纯度十分高，只要一代代血脉传承下去，麒麟血不落没，张家就会一直存在。
  只不过，这些年。
  许许多多的人，开始冲破束缚，跳出规则中。
  可这样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吗？他也已经分不清，唯一能做的便是守住这偌大的院子，以及那埋于深处的使命。
  身为张家人，他们别无选择。
  “那你去要带几个人，”他问着。
  泗州古城危险至极，他并不提议对方一个人去。
  说好听的，他这句话是询问，说不好听，这句话出是在提醒面前人，自己已经帮他安排好人手。
  “我来选，这次带着些孩子去。”
  张瑞桐放下杯子自有打算。
  张瑞山虽对他产生不解，但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任凭对方而去。
  并且，新一轮有几个孩子早就可以放野，带去训练也是总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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