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四次报恩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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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我被秦舒的电话吵醒时,赤脚下床,拉开酒店厚重的窗帘,竟然看到楼外是漫天的白雪,雪花大如鹅毛。
秦舒笑道:“没想到吧,这么浪漫的初雪,叫你起床的竟然是我。”
“去你的,秦老板有什么指示?”
“我哪敢有什么指示啊,“他忽然支支吾吾起来,“你跟齐婳不是好姐妹嘛,她喜欢什么样的戒指你知道吗?”
我心中难掩喜悦,试探道:“怎么?你打算求婚啦?”
“……我俩已经订婚了郑老板。”
“哦,”我立马开窍了,“所以是要买结婚戒指……”
“……总之,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式的?”秦舒没否认。
我凝神想了半晌,才饱含歉意道:“……不知道诶。“
秦舒于是愤恨地挂了电话。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出神了好一会儿,也许是被秦舒和齐婳好事将近刺激到了,我忽然很想叶亦。
我掏出手机想要给他打个电话,忽然记得上次回美国前,他说过十二月是他研究的关键期,只好悻悻地放回手机,心想,我得做个识大体的独立女性——这样的人,就得耐得住相思、耐得住寂寞。
我又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决定回家看看。
我从酒店大厅出来,看着门外厚厚的积雪,实在没忍住,便一个人在雪地里走了很久。
因为是初雪,大多数年轻人都很激动,成双成对地出来踏雪,留下两行并排的脚印。
我回身去看自己的那行脚印,便更显得孤零零的。
我给柳元芳打了个电话,叫她来家里喝酒。
“你没事吧?”她语气关切地问。
“就是有点哀愁。“
一阵小风裹挟着雪花向我袭来,我裹紧大衣,将脖子缩进高领毛衣里,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往家中奔去。
我妈开门看到是我,又惊又喜又阴阳怪气地说:“哎哟,是什么风把郑总吹回来了?”
我伸手搂了搂我妈,说:“我感谢你用了‘回’这个字。”
我妈接着“哎哟”一声,道:“真不巧,亮亮在云南拍片呢,下周才能回来。”
“那正好,我今晚在家睡,”又叮嘱我妈,“你给他打个电话,我晚上借宿在他房间,问问他方不方便。”毕竟我那积满灰尘的房间早已搬空,仅此一晚也不值得收拾。
我妈心里门儿清,道:“你这是打算从此跟亮亮不说话了?”
“也不是不说话,我就是在等他慢慢接受新的角色,他只能是我弟弟。”
我妈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就只能是弟弟了?现在差一岁的姐弟恋根本不算姐弟恋……”
这时,门铃响了,我跳到门口去开门。柳元芳一袭黑色羽绒服,抱了一箱啤酒出现在门框里,她脚上的皮靴还带着残雪。
“嚯,这么大手笔!“我慌忙接住。
“可不是嘛,“她抖了抖靴子上的雪,跟我妈打招呼:“阿姨好。”
“芳芳呀,快进来,外面很冷吧。“我妈招呼着,“正好下午你叔叔在文华酒店买了几块奶酪蛋糕,阿姨拿出来给你们吃哈。”
我冲柳元芳感激地眨眨眼。
我妈嘱咐道:“红茶可以沏一点,这么大冷天的,啤酒就不要喝了,芳芳啊,你认识苏子峪的吧?袅袅脑子锈掉了,你好好帮阿姨劝劝她……”
“好的阿姨,我一定好好教育她。”柳元芳也冲我眨眨眼。
我俩听话地端着红茶和蛋糕上了楼,推开苏子峪房门。柳元芳大约是害臊,只在门口站着。
我在落地窗前的一张羊毛地毯上坐下,招手叫柳元芳也进来。
柳元芳大概是头一回进偶像房间,脱了鞋袜,诚惶诚恐地迈着小碎步跑到我跟前也坐下。
我指着四周跟柳元芳介绍道:“那几口箱子,是苏子峪从日本搬回来的,装的都是漫画周边,那边的几张宣传照,是他刚出道的时候拍的,还有上头那个奖杯……”
柳元芳打断我:“是去年模特新生代力量奖杯!”
我满意地点点头,道:“称职粉丝,那边的照片里,椅子上坐的是他姥姥姥爷,身边站着的是他爸妈,中间那个又黑又瘦的小不点儿,就是苏子峪,哦,他那个时候还叫苏亮,好像也就五六岁吧。”
柳元芳凑近看了看奖杯、宣传照、相册和漫画周边,特诚恳地道:“袅袅,你跟苏子峪可是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他现在好歹也是亿万少女的梦,你要不要考虑考虑他?”
我抿了口红茶,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缓缓道:“如果一个人说喜欢你,等他对你百般呵护才能相信,如果一个人说永远爱你,等他跪在你面前再感动,男人的情话啊,是最廉价的。”
元芳愣了半天,啧啧:“果然你跟余音姐是亲姐妹,这看破红尘的功力都不相上下。”
我咧嘴一笑:“不过苏子峪的确对我挺好的,喏,那几箱漫画周边都是给我买的,我搬去宿舍的时候没地儿放才暂时放在他房间的,我在家住的时候他还经常给我做日料,那级别不够怀石料理也相当于满汉全席了。”
“……”
我伸手搂住她,说:“好啦乖,我就是逗你的,苏子峪是你的,一山不容二虎,我去抢占叶亦的山头了。”
“这还差不多。“
等我爸妈睡下了,我就去楼下拿了一瓶私藏的台湾小米酒,又拿了冰块和杯子,柳元芳拿了香薰蜡烛,两人蹑手蹑脚去了二楼露台,在两束摇曳的烛光下,裹紧棉被,对饮起来。
初雪的这一天,两个妙龄女子,同样的爱而不得。
但无论如何,雪景不容辜负。
雪这个时候已经停了,楼下院子里铺上了薄薄的一层白雪,像一张洁白柔软的羊毛毯子,我拿手肘撞了撞柳元芳,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得作诗一首?”
柳元芳起了兴致,说:“中学课文背诵大赛开始!”
我这才回过神来,道:“这不公平,我是理科生。”柳元芳学文,不然也不能落个大学修哲学的下场。
元芳清了清嗓子,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我将杯中的小米酒一饮而尽,道:“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哟,有两下子,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我给自己斟满,又是一饮而尽,吟道:“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元芳也饮尽,道:“你这越来越短……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我心中一紧,连喝两杯后,脑中一片空白,又喝了一杯后,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我随口吟道:“一树梨花压海棠。”
元芳噗地一声半口酒喷出来,笑道:“你知道这什么意思嘛。”
我忽然激动地说:“我想起来一个……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元芳笑着搀起我,说:“都醉成这样了还喝呢。”说罢,打了个喷嚏,两人就互相搀扶着进了屋。
屋内温度很高,充足的暖气很快把我整个身体蒸得暖洋洋的,我也就在这温暖里沉沉睡去。
-
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背上有点凉,我赖了会儿床,觉得背上实在硌得慌,这才睁眼一看,我竟然横趟在地上。
我手里攥了个什么软软的东西,起身一看,竟然是……苏子峪的胳膊?
好家伙,他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安然熟睡,我却在地板上抱着他的胳膊将就了一夜,这是什么道理。柳元芳却不见了。
于是,我一个大嗓门就把他从睡梦里吵醒了。
苏子峪看见我也是一脸吃惊,问:“你搬回来了?”
“你不是在云南拍片的吗?”我问。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无奈左臂还在我手里攥着,只得半仰着脖子说:“凌晨三点到家的,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你应该问,我怎么在地上……我好端端在床上躺着,是不是你给我踹下来的?”
苏子峪反手搂住了我的胳膊,他闭着眼似乎要接着睡,嘴里咕咕哝哝:“好久没见我想你了,星星,让我再睡一会儿。”
看着这张安详的脸,有那么一瞬间,我在想,倘若苏子峪没有去日本,倘若我没有救过落水的叶亦,我的选择会不会有所不同?
但下一秒,我硬起心肠。
因为我知道,一切没有如果。
我掰开他攥住我胳膊的那只手,轻轻叹了口气,说:“暂且饶你一命,一会儿醒了给我捶背。”
苏子峪迷糊中答应着好,又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我轻掩房门下楼去,我郑袅袅最瞧得上的就是为梦想拼命的人,苏子峪显然是其中之一,我自然舍不得伤害他。
然而,我心中也越来越清晰,对他,我始终只有怜,没有恋。
苏子峪睡到中午才醒,他下楼的时候,我正在厨房给我妈打下手,我妈一边切寿司,一边问苏子峪昨晚睡得好不好。
苏子峪瞧了我一眼,说:“我睡得不错,不过星星睡得……比较惨。”
我刚要冲他比一个噤声的手势,已经来不及了。
我妈惊喜地拿着寿司刀冲到苏子峪跟前,道:“听这话的意思是,你俩昨天睡一起了?”
我生生地把一个哈欠吞了下去,慌忙摆手:“这个家伙半夜回来,一脚把我踹到了地上,可怜的我就在地板上睡了一晚,”又吩咐苏子峪,“你赶紧洗漱,洗完了过来给我捶背。”
苏子峪正要答应,我妈乜了我一眼,说:“捶什么背,亮亮快去洗脸吃饭。”
我妈为了欢迎苏子峪回家,特意做了日本料理,煮了味增汤,炸了天妇罗,还煨了鲫鱼汤乌冬面,还是我爸一早起来去菜市场买的活鲫鱼。
苏子峪稍微收拾一下就挺器宇轩昂的,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洋溢,那阳光帅气程度把阴郁的天气都赶走了。
他抱了几个礼物盒下楼,他还挺贴心,人人有份。
给我爸的是“咯乌”,据说是护身佛盒,给我妈的是藏药,七十味珍珠丸,最后一份给我,竟然是一个银镯子,柳丝龙头圈。
“我不要。”我说。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就要把银手镯戴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可不是个善茬,我立马摘了镯子收进上衣口袋里,苏子峪也不屈服,就去我怀里要抢过镯子重新给我戴上,我自是不肯,两人争执间,一张卡片嗖地从我上衣口袋里蹦到了地上,好巧不巧地落在了我爸脚下。
我爸捡起来正要递给我,还是我妈眼尖手快,夺过那张卡片,问道:“郑袅袅,这是什么?”
我一看,吓得大气不敢出。
“你怎么会有酒店的房卡?”我妈的声音低沉可怖。
我只好老实招了,说了房卡的来龙去脉,包括搬离学校宿舍,如今寄宿在华盖公司附近的酒店。我说完,四周鸦雀无声,大概多多少少被我这颠沛流离的经历震惊到了。
没想到,隔了好一会儿,还是苏子峪率先发言,他说:“叔叔阿姨,我还是搬出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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