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治病

“叶大哥，你跟我见到过的许多客人都不太一样呢…”听完叶川的话，晴川眼中泛起异样的神采。

        “是吗？我其实不过就是个滥好人罢了。”叶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晴川闻言只是掩嘴偷笑…

        夜色浓重，叶川打发晴川去休息，他白天已经睡足了，现在则是准备看会儿书。他估计明天柳村长就要找他谈任务的事情，现在闲来无事还是多看看书，临阵磨磨枪吧。

        晴川却是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叶川只能由她去了。

        书桌前，晴川点上一只红烛，房间里亮堂了许多。叶川在桌前坐定，手捧书卷默默研读，可总觉得心神不定。

        正当他神思迷离之际，一股淡淡檀香飘到鼻尖，原来晴川在一只样式精致的小香炉中，加了一饼熏香，烟气缭绕，清心提神。

        叶川不由得想起那个灯下闲读，添香的典故，前世若能这般待遇，也不枉十年寒窗苦读了。

        叶川复又专心看书，不知不觉，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翌日天亮，阳光照进房内，叶川收起书卷，伸了伸懒腰。就在他准备起身去洗漱时，小腿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看去，一位容貌俏丽的小侍女正伏在书桌旁的木凳上，珉着小嘴，眉头紧蹙，似乎是在做着可怕的噩梦。

        叶川的动作将晴川惊醒，她急忙起身，口中支吾着解释：“叶大哥…我…我就打了一个盹了！是不是蜡烛不够用了？我这就给你点。”

        晴川揉着惺忪睡眼，拿起一根备用蜡烛，就去找火折子。叶川忍俊不禁，提醒她道：“晴川，这屋子里已经这么亮了，还要点蜡烛吗？”

        “咦？确实挺亮的…”晴川停下了寻找，满脸迷茫的左右看了一圈，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我不就打了个盹吗，怎么就天亮了呢？”

        还真是个天然呆呢！叶川笑着起身，径直朝着洗脸盆走去，晴川这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在晴川的服侍下叶川完成了洗漱更衣，他笑着对她说了声谢谢，便推门出去了。

        “晴川也谢谢您呢…”可爱小侍女立在屋里，阳光还未完全照进来，屋子里半明半暗，看不清她的脸。

        叶川在小院里打了一套拳，这是他从刘白圭那里学的一套强身健体的法门，每天早上都坚持练习。

        一套拳法打完，叶川已是汗透衣背，浑身舒爽。正当他收功之际，耳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循着脚步声远远望去，只见柳正阳满脸焦急，带着一名仆人匆匆向自己走来。

        到了近前，那柳正阳向叶川躬身作揖，他语带急声道：“仙师，大事不好了，不知您现在可否随我去前厅？”

        能让柳正阳这么个八面玲珑的家伙方寸大乱，看来绝不是小事，叶川也不废话，点点头道：“这就带我去吧。”

        众人离开后院，穿过花厅，再过一道门，便到了柳府的会客厅，此时那里乌泱泱的围着一堆人。

        柳正阳等人被挡在人群外，怎么都插不进脚，他急得大吼道：“仙师来了，都给我让开！挡在这里，成何体统！”

        众人闻言纷纷让开，人群中央的地上躺着一人，他的身边蹲着一名青色长袍的男子，正为躺着的人施展针灸。

        柳村长正坐在旁边一张凳子，面露担忧之色。他听到柳正阳的声音，立马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起身。

        叶川本想抢先一步上去扶住柳村长，谁料背后不知道谁扯着他的衣服，反倒让柳村长抢了先。

        柳村长一把握住叶川的手，面带懊悔道：“叶仙师，老朽本打算等您休息好了再谈那件事，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哎，老朽糊涂害了石伢子，还望仙师能施以援手，救一救他！”

        话音刚落，柳村长朝着跪下了，众人见村长跪了，也都跪下了。

        大堂里山呼海啸一片哭声，叶川见此情形，倒有些骑虎难下。

        这时，那青衣男子起身，不咸不淡一句道：“人家都不了解柳石的情况，你们就逼着人家救他，这不是强人所难？”

        众人闻言，面色颇为尴尬，纷纷止住了声音。

        叶川向青衣男子一抱拳，自报了姓名。

        青衣男子回了一礼，他的名字叫做姜仲方，是一名行脚医生。前些年在山中遭遇野兽袭击受了重伤，碰巧被清源村的猎人救了。从此就在村子里住了下来，他的医术颇为高明，村子里的人对他颇为信服。

        “他受了寒毒，这毒极为凶猛，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很难救活了。”姜仲方向叶川简单讲述了病人的情况，收拾收拾药囊便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光头大汉一把拉住姜仲方，声泪俱下道：“姜大夫，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俺就柳石这么一个弟弟，我爹临死前我答应要好好照顾他的…”

        姜仲方面露难色道：“柳山，你的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不敢忘，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如果我有办法，怎么会不尽全力呢！”

        这边两人还在拉扯着，叶川却是蹲下身，仔细观察躺在地上的青年。只见他面色青蓝，浑身好似罩着一层寒霜，冰凉无比，看上去像是被扔进冰箱里冻了一个月的样子。

        叶川小心翻开那青年的左手，只见他食指的指尖上有两个极为细小的伤口，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嗯…看上去确实是中了寒毒，而且大概率是那家伙造成的。

        叶川心中有了定计，他取出一颗清蕴丹送到那青年口中。丹药入口，数息后，青年脸上以及身上的寒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了。

        人群中早有人注意到了叶川的举动，此刻见到地上青年的变化，惊呼一声:“快看，石伢子身上的冰化了！”

        众人均是把目光转移过去，见此情形，纷纷高兴地大喊人有救了。

        先前那光头大汉激动地跪在微端面前，连磕三个响头，一脸诚恳道:“多谢仙师救命之恩，柳山此生给您做牛做马了！”

        叶川连忙将他扶起，面带愧色道:“你弟弟的毒我只解了一半，寒毒已经解了，还剩下冰魄毒…”

        “那您能不能…”光头大汉面色转喜为忧。

        叶川知道他想问什么，摆摆手示意柳山不要再问。他转过身，对已经坐回到椅子上的柳村长一拱手，开口问道:“柳村长，在下有几个问题向你请教，可否为在下解惑？”

        柳村长点点头:“老朽知无不言。”

        “柳石受伤是否与我这次的任务有关？”

        “有。”

        “清源村里是否存在妖兽？”

        “有。”

        “伤害柳石的妖兽是冰蚕对吗？”

        “叶仙师猜的不错，正是冰蚕！”大厅内针落可闻，只余柳村长沉稳沧桑的嗓音在室内回响。

        【作者题外话】：有打算把晴川写成女主角，各位有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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