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军训，森念西总算熬过去了，但现在她面临的问题是：顾晚舟不帮她补习。每下一节课森念西就问：

        “顾晚舟，帮我补习嘛……这样，你帮我补习，我当你哥们，以后你叫我做啥我都愿意。”

        但每次止穆都只会说一句话：“休想。”

        就在森念西都快认为自己就快没辙时，救星出现了。

        这天下午放学，森念西还是死皮赖脸地跟着止穆，跟着跟着，就跟到了车前。武婄今天闲来没事，准备来看看自己的儿媳妇，顺便来接自己的儿子。

        她看到止穆满脸不耐烦，而森念西则死心塌地地跟在他后面，嘴边唠叨着什么，她也没看清，直到森念西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她才知道森念西在说什么。

        止穆看到武婄，吓了一跳，再回头看看，自己身后还跟了一个森念西，他已经头皮发麻了。

        果然，武婄一看到森念西，都快高兴死了，何况这次森念西还是跟止穆一起出的校门，武婄赶紧把她们两个一起邀上了车。

        森念西本想拒绝，但武婄实在是太热情，上车后，武婄说：“呀，你是不是叫森念西啊。”

        止穆：“妈，你这不明知故问吗？”

        森念西不知道发什了什么，“阿姨，您认识我？”

        不仅认识，人家还想让你当她儿媳妇呢。

        武婄被止穆这样一说，竟有点尴尬，她只好装作没有听见止穆的话，“没什么，就是听止穆提起过你。”

        止穆：我去！我什么时候提起过！

        “妈，您别开玩笑了，我根本就没有提起过她。”止穆解释不清。

        武婄就等这句话呢，坐在副驾驶的她转过头，真切地看着森念西，她发现自己的眼光真是不差，这小姑娘长得真是好看。

        “哎呀，止穆那天才跟我说，他想让你当我们家儿媳妇呢。”武婄也不顾止穆怎么想，反正说就对了，为了这个儿媳妇，她也是操碎了心。

        森念西立即看向止穆：“啥？”

        止穆立即看向武婄：“你说啥？”他用手指指着自己，“你说我想让她当儿媳妇，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一时间武婄不知道看谁。

        “没有呀儿子，胡说什么呢？”武婄开始表演。

        止穆想这下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看看森念西，她明显就是信了他妈妈的鬼话了。

        “阿姨这，止穆他肯定是胡说的。”

        尴尬的气氛传便传满整个车内。

        算了算了，这个话题先放一边。

        “那个，刚刚放学时我看见西西你在问着止穆什么，是止穆欺负你了吗？”武婄打开了新话题。

        什么玩意儿？西西？

        森念西想自己今天一定是走了狗屎运了，这不是上好的机会吗。

        于是她换上委屈的表情，“阿姨，最近不是刚考完试吗。”她悄悄看了眼止穆，他低着头，也没说什么，只是能够联想到他那不耐烦的表情。

        “您家止穆考了第一名，我就想着让他帮我补补习，求了好久，他也没同意，或许他是有什么苦衷吧。”

        说完这些话，武婄不想帮她都难，止穆又被训了一顿。

        “止穆，你怎么回事，帮人家补一补不行吗？”

        止穆无语，止穆不想说话。

        他真是对森念西刮目相看了，现在看来，自己是不得不帮她补习了啊。

        武婄是一个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人，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补习简单啊，买一套房不就完事了吗。

        “止穆，从明天开始，你就负责给森念西补习，我这就叫王秘书去看房。”说着她拿出了手机。

        森念西一时间不明白，看房是什么意思。

        她在上车前看过止穆的车，也知道止穆全身穿的都是名牌。

        可是，补一个习而已，干嘛要看房。

        止穆用手捂住头，他这一天天，比渡劫还难。

        原本自己穿越过来就够烦了，现在呢，还摊上一个跟屁虫。

        不出五分钟，武婄已经把房买好了。

        车在大桥上行驶，森念西也不知道要去哪。

        武婄这时开口了：“西西啊，阿姨带你去吃好吃的。”

        止穆想连忙阻止，可是森念西竟然说好。

        止穆想现在就下车，从桥上跳下去。

        过后这一段路的车程，谁也没再说话。

        到了饭店，森念西下了车。

        她从没有看到过那么大的酒店，豪华到她只能说：“哇塞！”

        武婄早就把位置定好了，她们三个坐在这里，除了止穆，其他的人都算正常。

        止穆一个人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不停地翻着白眼，就像是谁欠了他五百万不还一样。

        森念西也不看他，光顾着欣赏窗外的美景了。

        武婄看见止穆这副模样，还以为他又发烧了呢，赶紧叫他坐好，别在儿媳妇面前丢了脸。

        武婄先把菜单递给了森念西，她说：“西西，你看看有什么爱吃的，随便点。”

        森念西只好接过菜单，翻看着菜目。

        一看才知道，这是普通人能够吃得起的吗，平均一道菜都是四位数甚至以上。

        她把菜单还给了武婄，借口说自己也不知道点什么。

        夜幕降临，窗外美景，甚是动人。

        餐厅内悠扬的歌声想起，森念西知道这首歌。

        “ilosemyway”

        “andit''snottoolongbeforeyoupointitout”

        “icannotcry”

        “becauseiknowthat''sweaknessinyoureyes”【1】

        止穆也被窗外的景色吸引，和着这歌声，他们俩一起望向窗外。

        他出了神。

        一瞬间，他转过头，看向了森念西。

        她没有察觉。

        森念西的侧脸在光的印照下显得十分好看，玲珑小巧的脸白嫩，止穆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歌曲的高潮响起，带给人一种无限的悠扬。

        “becauseofyouineverstraytoofarfromthesidewalk”

        “becauseofyouilearnedtoplayonthesafesidesoidon''tgethurt”

        “becauseofyouifindithardtotrust”【1】

        菜就是在这时端上桌的。

        山珍海味，森念西今天总算见到了。

        武婄问了些家常，止穆还是一言不发。

        这顿饭吃的很快，因为大家都很沉默，最后武婄让止穆送森念西回了家。

        车停在楼下，森念西关了车门。

        她又敲了敲车窗，“再见啦——明天记得给我补习哦。”

        森念西看见止穆就要气死了，才肯上了楼，走到一半，她突然回过头来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止穆仿佛回到了那家餐厅，又听到了那首歌。

        他说：“嗯。”

        直到森念西上了楼，开了门，他才让司机开车回家。

        这天晚上，止穆没睡着。

        他的心不知怎的，一直跳个不停，总算熬到了天亮，他又得去学校了。

        今天他没有迟到，可就算是这样，森念西还是比他先来了一步。

        “哟，来得那么早啊。”止穆放下了书包。

        森念西放下手中的笔：“可不是嘛，哪有学生等老师的道理嘛。”

        这才让止穆想起，今天他要帮森念西补习。

        森念西不想浪费任何一点时间，拿着一道数学题就滔滔不绝：“顾老师，讲讲吧，这个太难了问实在不会。”

        止穆接过数学练习册，一看，这题实在是太简单了。

        他坐了下来，在草稿本上写满了一页，然后丢给森念西：“喏，过程在这里了，自己看。”

        森念西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草稿本就已经丢在了自己的脸上，取下本子，止穆已经不见了。

        要不是找不到止穆去哪了森念西一定指着他的脸骂他。

        这是补习吗？森念西感觉自己昨晚就应该多说一些关于他的坏话，这种人，真的不要担心他会伤心，会难过。

        补习的第一天，止穆一共就给森念西讲了两道题，还全是只有过程的那种。

        森念西忍了又忍，终于在下课的时候，把自己压抑了许久的脾气爆发了出来。

        止穆刚刚回到座位上，就被森念西劈头盖脸地骂。

        “喂，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补习吗？”

        “你这种只有过程，没有讲解的，我学来有什么用。”

        止穆却没有生气，而是说：“好啊，你觉得我教得不好，你就别补习啊。”

        “又不是我死皮赖脸要给你补习的。”说完这句话，止穆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似乎有点重了。

        森念西不知道说什么，想哭，可她不想因此丢脸。

        止穆心情很好，他哼着小曲，是一首方言歌，小时候他最喜欢的。

        森念西听到后，怒气瞬间消了一半。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也会唱这首歌。

        她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人跟他很像。

        她说：“你也会唱这首歌？”

        “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森念西似乎有些遗憾。

        止穆并不觉得自己会场这首歌有什么奇怪，她以为森念西又犯什么病了，只是随口回答了她：

        “哦，像就像呗。”

        森念西叹了口气，在脑海中努力寻找回忆。

        “他也会唱这首歌。”

        “我记得，他和你一样，成绩很好。”森念西接着补充。

        “可是，”森念西关上了数学练习册，“他不像你这样，他比你好。”

        止穆翘起二郎腿：“比我好就比我好，关我什么事。”

        森念西不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止穆。

        太像了，连动作都那么像。

        “怎么，你喜欢他啊。”止穆反应过来，能让她那么专注的挂在嘴边的，不是喜欢的人还是谁啊。

        森念西被看出了破绽，只好掩饰：“都说了，只是我的朋友。”

        止穆没有再继续追问，还是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哼着歌。

        森念西想了好久，直到上课，她才收敛了心思。

        傍晚，森念西拿出她的笔记本，在上面写上：

        2012年9月8日，今天，我发现我的同桌和你很像。

        你们会唱同一首歌，会做同样的姿势。

        可是我发现，他终究不是你。

        【1】此曲出自kellyclarkson——《becauseof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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