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四叠阳关千千唱

皇宫中，墨秋站在皇帝床前，从暗格中摸出一份遗诏，是让太子回京城皇宫继位的诏书，墨秋随手烧了，模仿老皇帝字迹重新写了一份。

        二皇子急忙赶来宫中，墨秋刚刚传出消息，后宫一干嫔妃跪在地上大哭，真伤心还是假伤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哭的大声。

        二皇子跪在皇帝床前，涕泪纵横，哭了半响，看见墨秋手中拿着遗诏，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一把眼泪，问：

        “墨公子，这是父皇的遗诏吗？可否拿来让我看一看”。

        墨秋似笑非笑，二皇子见状遣散一干妃嫔宫女，“墨公子，诏书上写的何人？”

        “二皇子殿下，皇上说他想你了”，墨秋笑的温柔，只是这笑容在沉重哀痛的皇宫显得有些阴森。

        “什么！”一把剑刺向二皇子喉咙，二皇子血溅当场，死不瞑目。

        “传令，皇帝驾崩，二皇子意图谋反，当场诛杀”。墨秋站在二皇子尸体前，暗卫收起带血的长剑，悄悄退回皇宫角落。

        皇上驾崩了！文武百官闻此噩耗，连夜赶往皇宫中，夜色被灯火照亮，安静的皇宫变得热闹无比。

        第二天清晨，京城家家挂白布，天子驾崩，举国同悲，一干官员在京城大门外等候许久，直到城门打开方才进入。

        皇宫大殿上，一个胡子半白的老臣，“哼，二皇子驾崩，怕不是你个近臣想要篡位”。

        “李大人出言不逊，拉出去砍了”，墨秋姿容悠闲，不疾不徐地砍了许多臣子，大殿外一片血色，很快就被宫女太监拿水泼去，清理地干干净净。

        “国生妖孽，国之不幸啊”，一个儒生头撞大殿柱子，血流满地，陈晓星站在百官之中，忧愁的看着墨秋，心急如焚，墨秋在他心中还是五年前那个单纯可爱的少年，陈大人不相信他会谋反。

        墨秋不慌不乱，走到台阶旁，脸上浮现一丝哀痛，“国不可一日无君，天子驾崩，举国同悲。”

        随即拿出诏书，宣读先帝遗诏。

        “中宫十四子南乾，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墨秋将遗诏递给身旁太监。

        “什么！竟然是让十四皇子继位！”百官惊讶了一波，原以为墨秋想要谋权篡位，所以杀了二皇子，二皇子毕竟是最有希望的。

        已经有许多大臣暗中准备联系前太子，冷不丁听见墨秋宣读遗诏，立十四皇子，许多大臣思虑了片刻，放弃联系前太子的想法，新帝虽然年幼，也算是皇家血脉，仅剩前太子几个死忠急的嘴角冒泡。

        十四皇子虽然年幼，也是嫡次子，太子被贬陇西，二皇子不过是德妃之子，先帝立十四皇子也算合情合理。

        朝廷陷入了诡异的平静，直到宫女牵着十四皇子来到大殿门外，墨秋牵过小孩的手，一步步走上台阶，小孩正襟危坐，不敢看向身下的龙椅。

        “参见陛下”，十四皇子吓了一跳，墨秋站在一旁，小声安慰：“别怕，让他们起身”。

        十四皇子毕竟年幼，又是被宠着长大的，老皇帝去世地突然，墨秋平时对十四皇子十分温柔，十四皇子现在最相信的人就是墨秋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墨秋沉迷于这无上的权力不可自拔，陈晓星多次想要进宫找墨秋，劝说墨秋。

        “墨秋，新帝年幼，自有帝师教导，你和我一同离去吧，留在皇宫，恐怕日后身不由己”，陈大人看着墨秋，心中哀痛。

        “陈大人还是唤我墨公子，不知陈大人此为何意？皇上年幼，正需要有亲近之人陪伴在身边”，墨秋越来越不耐烦。

        “墨公子，曾经你说想与我一同游湖，可惜被二皇子拦下，墨公子忘了当初我们在江南的回忆吗？”

        墨秋见陈大人还要啰嗦许久，愈发不耐烦，“陈大人留在宫中许久，就此离去吧”。

        “是”，陈晓星无奈，只能告辞，陈大人走出宫门，回头望向守卫森严的皇宫，后悔当初带墨秋来京城，如果墨秋没来京城，他应该还是自己府中快乐的少年，何至于身处步步杀机的皇宫中。

        墨秋见陈大人三天两头找自己，烦不胜烦，找到八岁的小皇帝，写了一封诏书将陈大人贬回和县继续担任知县。

        皇帝下昭，陈大人没能见上墨秋最后一眼，坐着马车离开了京城，回首遥望京城，直到繁华的京城变成一个小黑点。

        兜兜转转陈大人来到京城当了五年翰林院编修，瞬间回到起点，和县百姓纷纷走出家门迎接陈大人，陈大人心中苦涩，恐怕自己与墨秋再无相见之日。

        南灵国按照历史轨迹慢慢走上前朝的路。

        官商勾结，世家子弟强买强卖，名不聊生，有几个地方已经有暴民发生叛乱，年幼的皇帝不知道如何处理朝政，只能找墨秋拿主意。

        “墨公子，朕改如何处理此事？”

        墨秋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随便翻开一本都是黎民百姓，寥寥几笔写尽人间悲哀。

        墨秋直到手握重权，才明白一国之君身上的担子有多么重，墨秋出生贫寒，方能知晓黎民百姓过的有多么苦。

        南灵被昏庸的老皇帝统治这么久，积累的国力耗费一空，地方乡绅横行霸道，地方官府官员说的话，甚至还没富家子弟说的话管用，多个地方劫匪横行，百姓向来能吃苦，如今发生动乱，恐怕百姓卖儿卖女也活不下去了。

        南灵国已经从根子上腐朽，墨秋想起前太子以贩卖私盐为罪状捉拿盐商，联合一众贫寒士子清官之流，意图通过此事一点点撬动贵族世家的根基，只可惜寡不敌众，败在那群世家贵族手中。

        墨秋心想，“长此以往，南灵必定走向灭亡，倒不如乘着皇权交替，改国法下狠药，直接挖了已经烂掉的根基。”

        墨秋决定忽悠八岁的小皇帝，继续实施前太子变法措施，有前太子珠玉在前，吸取前太子失败的教训，国法将改的更快更彻底。

        朝廷陷入了巨大的动荡，南灵国勉强维持表面平衡，平静的湖面下波涛汹涌，谁也不知道此举会让南灵国变得更好，还是引发朝廷动荡，加速南灵国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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