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遥不可及

　　这是一栋古老的宅府第，有着上百年历史，宋朝以前，宅为自建属私产，府为官赐是官家产业。
　　明清以降，宅府一般不再区分。但称宅的通常是平民百姓，称府的通常为高门大户。
　　明清时期，士族、贵族、豪商的居住庭院通常称为“府邸”或“府第”。
　　一进院，正中间一条青灰色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
　　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侧门的菱花纹木窗开着。
　　廊前放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花草正浓。
　　原本荒疏的院落，竟在花草的衬映下显得生动质朴了些。
　　墙外的高树上，期间有几声鸟鸣声音，墙面虽斑驳。
　　但从墙上砖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装饰，仍可见其洒脱简丽的风格。
　　屋顶出檐比较少，正是前些年找工匠重新翻新了一番，雕刻着流行的制作样式。
　　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道路，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基打通，床几椅案。
　　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
　　后院墙下凿开一条水沟，清泉从上往下流淌，开沟仅五尺宽，灌入墙内，绕阶梯流淌出来，直达前院，盘旋竹林而出。
　　一个身着墨黑色大褂老头从后院走到前厅，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头发却很整齐，朴素穿着。
　　一大早上，小澈被一通电话叫来老宅，在大厅里恭敬等待着。
　　秦福泉走出来，一脸和蔼，走过来坐下，温和语气说：“现在你已经开始不听从我的安排了，开始为他打掩护来欺骗我了，嗯”
　　小澈言词恳切说：“老爷对我有救命之恩，少爷对我有培育之恩。我万万不敢有二心”。
　　秦福泉假笑一声：“你狡辩的本事到随他的性子，不是要你带话要他回来一趟吗？”
　　小澈生硬语气说：“少爷暂时还在出差，不过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秦福泉淡然的口气说：“他最近怎么样，你已经很久没有汇报他的情况，陈伯说他身边多一个女人，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如实交代”。
　　小澈小心谨慎说：“少爷和夜月小姐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少爷对她稍微有点男女之情”
　　秦福泉听完之后，恼羞成怒的说：“我果然太纵容他了，我要他和傅清相处，他却找个不知道什么身份之人，果然想气死我，他回来了，要他马上来老宅一趟”。
　　小澈惊慌失措说：“我知道了，少爷回来我一定马上带他过来，没事，我先去走了”恭敬的弯了弯腰，鞠躬，退了几步。
　　秦福泉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这里。
　　小澈从老宅出来，就接到秦皓的电话，要他去机场接人。
　　小澈连忙开车去机场接人，到机场门口，就看见秦皓和夜月两人一起站在机场门口等着。
　　小澈把车停好，局促不安下车说：“你们久等了”
　　夜月微笑说：“没事，我们也刚到，你不要紧张”
　　秦皓脸上略显怒气，秦皓绅士打开车门，夜月浅笑坐进车里。
　　小澈把一旁行李放进后备箱，连忙坐进驾驶位，系上安全带，转头看了一眼秦皓询问说：“我们先送夜月小姐回家，还是直接去公司”。
　　秦皓严肃语气说：“先送回家”
　　“嗯，好”
　　小澈发动车子向夜月家行驶，这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
　　秦皓和夜月两人都闭上眼睛休息，因为两人都是赶急赶忙回来，没有休息好，夜月一脸的疲惫感。现在就想回家睡觉。
　　秦皓伸手握住夜月的手，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
　　到达夜月别墅门口停下，
　　小澈停好车，下车从后备箱拿行李。
　　车里的两人依依不舍看着对方，秦皓一脸宠溺的表情说：“回家好好休息，睡觉，不用着急去公司，记得给我打电话，发信息，知道吗？”
　　夜月一脸娇媚说：“好，你也是，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回去了”
　　夜月打开车门下车，秦皓也下车，夜月拿上行李就往别墅里面走。
　　回头看见还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秦皓，摆摆手示意他回车里。
　　秦皓点了点头说：“我看着你进去，我才走”
　　夜月一脸笑容，自己只能加快速度往里面走。
　　秦皓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这才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系上安全带。
　　小澈熟练的倒车转弯，向老宅行驶，一边开车一边汇报工作内容和老爷已经知道夜月的存在，提醒着秦皓等一下该怎么处理。
　　秦皓和父亲的关系不和，此从母亲生病以后，两人就闹翻了。
　　秦皓的母亲和夜月一样，在五年前被人害成植物人，现在一直躺在床上。如果说五年前秦皓失去了爱情也同样失去了亲人。
　　对秦皓而言打击很大，当年的事情在心里永远都是不能言表的伤害。
　　车子到达老宅门口，秦皓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神情，坐在车里看着老宅门口，迟迟没有下车，看着眼前房子，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打开车门，踏足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无奈笑了笑，走进去。
　　秦福泉已经等候多时，看着进来的儿子，脸上欣慰的笑了笑，生疏语气说：“来了，就先去看看你母亲，她也很想你”。
　　秦皓听了父亲的话，一脸不满的表情，然后，往客厅里面的后院走，来到一间简朴的房间。
　　打开门，一个老妇人正在为床上躺着的人，捶腿，老妇人看着门口秦皓，激动说：“少爷，回来了，夫人应该很高兴”。
　　秦皓淡然一笑说：“芙妈，你先出去，我想在这里待一下和母亲说说话”。
　　芙妈激动说：“好，好，好，我不打扰你，”起身出去，带上门。
　　秦皓来到床前，坐下来，伸手摸了摸床上躺着的人地脸庞。
　　秦皓的母亲叫姚桥仪，以前是大户人家小姐。后来嫁给了还是穷小子的秦福泉，两人相互扶持，后面靠绣品，染布，发家致富。
　　秦家的绣品，后面专门为皇室提供。
　　秦皓看着母亲，一张温文尔雅脸庞，紧闭的双眼，脸上苍白，头发微微泛白，安稳的睡着，富有东方女性之美。
　　伸手握着母亲的手，秦皓温声细语说：“儿子来看你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你不会生气吧，我找到我心爱之人了，过几天我带她来见见你，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结婚生子吗？你也快快醒来看看”。
　　秦皓以前天天在母亲耳旁诉说着生活的琐事，因为医生说病人只是暂时性沉睡，只要刺激病人神经系统，或许会复苏。
　　所以刚开始秦皓会每天过来和母亲说说话，聊聊天，捶捶腿，可是时间一年，两年，三年，都没有任何变化。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在秦皓心里一直埋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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