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萧兰亭,你是我见过最冷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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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冷冷道:“是你自作孽,不是我害了你。”
萧兰亭看着她,“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把你一本万利的生意全都毁了,值得吗?”
“钱可以再赚,人只有一个。”
云卷拧着眉,“你会为了权势地位牺牲李妈妈、长风、乌柏吗?”
萧兰亭平静的看着她,片刻后一言不发的移开了视线。
虽然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云卷心里却觉得生寒,她总是认为萧兰亭那个眼神,是当两种选择在一个天平上时,他会毫不犹豫的放弃那些人。
云卷忍了忍,还是颤声问道:“那我呢?有一天你也会为了那些事放弃我吗?”
“……”
“不是与我有关的人,就是我。”
“别说傻话,下地吃饭。”
云卷许久才彻底回过神来,饭菜吃到口中味同嚼蜡。
云卷放下筷子:“我明日要去看沙叔。”
萧兰亭看向她,弯起嘴角,“你可以去,但是……”他顿了顿,“我要跟你一起去。”
云卷深呼吸,“好。”
翌日,萧兰亭先去上朝,计算着他下朝回来的时辰,云卷换上衣裳敷了些粉在脸上,没办法,她这几日精神不济实在太憔悴了。
她在府门前等待萧兰亭的马车,马车停在她面前的石阶下,云卷缓缓走上前,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指撩开车帘。
萧兰亭朝她伸出手,长街上的百姓纷纷往这边看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云卷被萧兰亭拉上马车,马车四平八稳朝水云涧驶去,云卷已经不再刻意坐的远,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被萧兰亭逼回去。
她安静的坐在萧兰亭身边,像个精致的木偶。
忽然,萧兰亭开始解腰封,云卷余光瞥见,吓得瞪大了眼睛,“你干什么?”
“换衣服。”
萧兰亭理所当然的说道,他动作麻利的脱下朝服,从软榻下的空格中取出一件月牙白的锦袍换上,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道:“你不是说那是你的亲人么,见你的亲人,自然不能穿官服去。”
“你真把他当做我的亲人,就不会冷眼旁观他去死。”
“之前我并不知道他对你那么重要。”萧兰亭看向云卷,“我为之前说过的话跟你道歉。”
云卷被他眼里的认真烫了一下,飞快垂下了头,没有回答。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乌柏在外头说道:“世子,夫人,水云涧到了。”
沙棘被放回来以后,水云涧也解封了,只是沙棘伤的重现在还下不了床,所以水云涧只能暂时关门。
马车停在后门,乌柏走上前敲了几下,不多晌一个伙计打开门问:“谁啊?”
云卷走上前,“我来见沙老板。”
“是东家,您快请!”云卷嘴角下压,连伙计都知道了她是水云涧的老板,温惜朝的消息放的可真快啊。
伙计一路将二人领到后院的二楼,这里是沙棘的卧房,云卷敲门得了回应才走进去。
“谁啊?”沙棘虚弱的声音从床榻上传来,他用力扬起脑袋,一看是云卷立即挣扎要起身。
“沙叔!您躺着,不必起来。”
云卷快步走上前,她没法查看沙棘的伤口,但从他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圈的情况看,他在诏狱里一定吃了不少苦。
“沙叔,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什么就你害了我,谁能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沙棘一脸温和的替她抹眼泪,“朝廷是不会冤枉好人的,你看我这不是被放出来了吗?对了,放走叛贼的人,抓到了吗?”
云卷摇了摇头,她问伙计:“沙叔今天喝药了吗?”
“哦,该喝晌午的药了,小的这就去煎。”
“我跟你一起去。”皎月带着伙计离开了厢房,关上门,屋内只剩云卷夫妻和沙棘。
沙棘看着云卷,忽然想到什么,慌忙说道:“不对,你来怎么也不戴个面衣!让小侯子看清你的样貌,该不好了!这温家处心积虑想知道到底谁是水云涧的老板呢!”
云卷攥紧了拳头,“温恭俭在牢中可是拿这个拷问您了?”
“没错,我那时就觉得不对了。后来跟边上牢房的人一打听,才知他是温家的人。”
沙棘安慰云卷:“你放心,沙叔什么都没有说。他们想从我口中打听到消息,白日做梦!”
云卷险些掉下泪来,萧兰亭看沙棘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和气。
这个人不论如何,的确是真心待云卷好的。
不过他到现在都不知,为了他能平安脱身,云卷牺牲了什么。
“诶,这位难道就是……世子大人吗?”
沙棘这时才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萧兰亭,萧兰亭很高,背着光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云卷:“是他。他陪我来看沙叔你的。”
萧兰亭走上前,温声喊了句:“沙叔。”
云卷心里微微发颤,其实萧兰亭只要想装,他可以装的天衣无缝,谁能想到他心里是瞧不起沙叔的?
沙棘受宠若惊,“世子太客气了,您直接喊我沙棘就好。”
“我是绵绵的夫君,她喊您一声沙叔,我这样喊是应该的。”
“绵绵?”
云卷脸上有些发热,萧兰亭不疾不徐的说:“是我给她取的字。”
“挺好,挺好。”沙棘忍不住一笑,看云卷和萧兰亭如此恩爱,他也算放心了。
他又问:“我被放出来了,那商队的其他兄弟也都没事了吧?”
“您放心,商队的嫌疑都已被洗清,所有人都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多谢朝廷,多谢大人。”
“您要谢的不是朝廷,是绵绵。”
“萧兰亭!”
沙棘一怔,云卷起身扯住萧兰亭的胳膊,怒目而视:“你胡说什么!”
萧兰亭一脸平静,“绵绵,沙叔早晚会知道的,你瞒得了多久?”
“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沙棘脸色煞白,他扒拉云卷,抬头看着萧兰亭,“世子,你不用听她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被放出来的?不是朝廷查清楚了吗?”
“朝廷根本不知谁帮叛贼逃走,能掌握到的证据只有您的商队,短短五天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快揪出真凶。之所以放您离开,是云卷在皇帝跟前承认了自己是水云涧的老板,而且是她让您去的滇西。所以皇帝才会赦免商队。”
“这么说,温家也都知道了?”
沙棘看云卷眼神回避,口中发苦,“东家,你这是为了什么啊!都走到这一步了,您放弃是满盘皆输啊!”
萧兰亭:“她是为了你能活命。如果她不救你,温恭俭会把你打死在牢里。”
“怪我,怪我当时太不小心,早知如此便不逗留那么久,早些回来就好了!”
见沙棘愧疚的样子,云卷气的浑身发抖,她恨不得现在就甩萧兰亭一个巴掌!
他凭什么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这番话!
罪魁祸首难道不就是他吗!他凭什么能这么心安理得!
萧兰亭说:“您也不必太过自责,绵绵将曼松茶进献给皇帝,皇帝十分满意,将曼松茶点为贡茶,往后会由户部及皇庄的人与水云涧合作出售曼松茶,到那时还需沙叔继续坐镇,为云卷妥善管理水云涧生意。”
沙叔听后,表情才好了些,不过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依然让他心怀愧疚,无法释怀。
离开水云涧后,马车上,云卷突然发难,抬手就要甩萧兰亭耳光。
萧兰亭眼疾手快将她手腕抓住,他眸色冷然,“云卷,你打上瘾了是吗?你又发什么疯?”
“你跟沙叔说那些干什么?他受着伤,你非要刺激他是吗!”
“我做的哪里不对?他现在一心认为是朝廷救了他,你的功劳他一无所知。你至少要让他知道, 你为了他付出了多少牺牲,这样他以后才会更加卖命的为你办事。”
云卷眼神颤抖,“萧兰亭,你是我见过最冷血的人。”
萧兰亭眉头深深皱起,不悦道:“我为你着想,你却说我冷血?”
云卷已经无力再跟他争辩,默默垂下了头。
萧兰亭牙关紧咬,眸中带着怒火。
他不是那种贱到明知别人不待见他,还要继续凑上去的人,也就云卷,就只有云卷!他一次、又一次的低头!
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她以为她是谁!
马车停在侯府后,萧兰亭先一步下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晚,萧兰亭没有回府,云卷睁着眼睛看床顶看了一夜。
接下来几日,萧兰亭回府的日子越来越屈指可数,除了有家宴的那天,其余时候他不仅不回来,甚至不会踏进逍遥楼。
久而久之,府里的闲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有人说世子终于腻了大少奶奶,移情别恋了,还有人说在哪条街巷胡同里见过萧兰亭,说他之所以不回府是在府外有了小家和外室,很快外室就要登门把云卷踹下去了云云。
总之五花八门的谣言层出不穷。
外面已经越传越难听,连孙婆婆都惊动了,特意来找到了云卷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云卷支支吾吾:“他最近政务忙了些一直住在衙门里,下人爱嚼舌根,您别放在心上。”
孙婆婆看着她,叹了口气:“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说谎还能骗得过我?是不是吵架了?”
“……”云卷这几日精神很不好,每晚都辗转反侧极难入睡,只有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一片荒芜。
她看着孙婆婆,眼圈微红,“婆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他做错了事?”
“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跟他走下去。”
孙婆婆一惊,她本以为只是小矛盾,没想到已经到了能不能走下去的份上。
“究竟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背着你有了外室!”
“不是,这倒没有。”
长风每天都两头跑,他跟皎月关系不错,若真有什么大约也不会瞒着她,而以萧兰亭的性子,他真要纳妾不会这么遮遮掩掩的。
孙婆婆:“既然并非原则上的问题,我建议你们夫妻好好沟通。”
云卷看着她,挂着泪珠的鹿眼可怜又可爱,孙婆婆道:“夫妻婚姻是要经营的,若是有了矛盾,就该调和,不能轻易说分开。”
云卷垂着眸:“他,他性子太冷了,我觉得他……他其实并不爱我。”
“你们两个婚前并无任何接触,突然就结合了,你会不安婆婆很理解。可是小卷,那个年轻人上次来见我,他眼里有倨傲,却也能低下腰帮我,你说他是为了什么呀?”
孙婆婆拍拍他的手,“他是会给你体面的,这已经比许多男人强了。如果你不喜欢他,你就把他当成你父亲,敬他远他,拿他的钱他的势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如果你喜欢他,你就去陪他,哄他,让他爱你,若是办不到,再像之前一样。只要记住,千万千万别把自己莫名其妙搭进去。”
“好难啊婆婆。”云卷露出一抹苦笑,撒娇似的说。
孙婆婆笑容明媚,“我的小卷,会有好福气的。婆婆给你带了些菜,你晚上让小厨房做了吃。”
孙婆婆开导的云卷心情好了一些,不过她仍在生萧兰亭的气,并不打算主动去示好。
冷战而已,谁怕谁?
这晚,长风来到燕京一家大客栈,叩响房门,里面传来萧兰亭的声音:“进来。”
长风拎着食匣走进屋中。
萧兰亭冷眼扫了过去,“什么东西?”
“今天孙婆婆来看夫人带了些菜,夫人亲自下厨,属下给您带了两盘。”
“我不回家,她还有心思下厨。看来一个人过得也挺不错。”
萧兰亭盯着那食匣,咬牙切齿的说道。
长风把饭菜摆到了桌上,萧兰亭黑着脸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净,足足清空三碗米饭。
他抹了抹嘴角,将绢帕甩到桌上。
“这些天她可有问你我在何处?”
“……没有。”
“没有?一句也没有?”
“没有。”
嘭!
萧兰亭一拳捶在桌上,乌柏从门外进来,问:“世子,上房明日到期了,还要续房吗?”
“续!”
乌柏犹豫的说:“世子,明日广陵王世子回京拜见陛下,太子命您接待,驿馆离客栈太远了,您要不然还是回府……”
“三条街而已,我还跑得动。”
萧兰亭翻身上床,他绝对不会先回家。
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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