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大改）

长相秀气的卫生兵跟一个人，把仪器搬上推车上，抬起手腕擦了下额头汗水。

        炎热的天气下，他白净的脸上飘上一抹红晕，漂亮的就像个女孩子。

        他不经意间看到军官的背影，心里在想。

        如果自己是军官，此时此刻会想些什么呢？

        军官感觉到有一道视线注视着自己，嘴里叼着根雪茄，缓缓转过头，硬朗的视线碰触到温柔和蔼的视线。

        军官咬了下雪茄，冲他抬了下下巴，“过来。”

        卫生兵有些慌张，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军官把雪茄拿下，“你叫什么？”

        卫生兵在尸臭满天的地方，闻见一股清淡的雪茄味，“薛凉。”

        “薛凉……”军官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像是想起来些什么，“2070年国家重点扶贫高材生薛凉？是你吗？”

        薛凉没想到军官会知道自己，心情有些激动地点了下头。

        “你也是这块地方出来的吧。”

        一根雪茄落在他脚底下，薛凉吸了吸鼻子，眼神中带着困惑。

        军官清冷的嗓音响起。

        “去吧，给你家乡上根烟祭奠一下亡魂。”

        薛凉心情悲痛地点了下头，弯腰拾起雪茄，走向c区黄色警戒线边，把雪茄插进被烧焦的土地里。

        军官眯着眼，看着瘦削的背影，脑海里回忆着关于薛凉的背景和资料。

        在对方给自己道谢的时候，军官从小板凳上坐起来。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站在一米七五的薛凉面前。

        就像是一头猛虎，对着一个红着眼的小白兔。

        “回去之后，我们如果能再遇见，你可以跟着我吗？”军官眼神真挚，是对人才的希求。

        薛凉愣了愣，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是一个真心为人民的好军官，我会跟着你的。”

        军官欣慰地叹了声气。

        这次回去后，有很多难以言说的事情等着他去解决。

        薛凉是主动申请进入这支队伍里，作为顶级学院的医学生，没人会拒绝他的加入。他长着一张极为标志的小白脸，白白净净，一尘不染，眼神温柔。

        很多被末世摧毁心态的人，看到薛凉，都会觉得有一缕春风划过心头。

        这次任务没有完成成功，很多人在这场扫荡战役里，吸入了尸气，牺牲了不少人。上级不许让他们回来，可是军官为了大家的安全，执意解散，所有的代价，他一人承担。

        而薛凉这些卫生兵，被分配到其他避难营或者生存区照顾伤员。

        薛凉在避难营里照顾伤员的时候，再次听到军官的名字的时候，对方已经被废除军衔，赶出a区，下落不明。

        后来他在避难营的狗洞里，见到正在往里面进的军官。

        军官对他笑着露出一排亮晶晶的大牙。

        说是特意来找他的。

        薛凉没有戳破这个善意的谎言，伸出皙白的手掌，拉他站了起来。

        --

        何湫湫在便利店里，安稳地渡过半个月时光，没有信号的日子，无法获得外界的消息，总得找些什么事情去做。

        她凭借自己的记忆力，想起书里一部分的内容。其实对于末世背景的描述不多，大多都是写男女主爱恨情仇后，共患难的故事。

        那是一本虐文，依稀记得男主心里有个为他而死的白月光。

        好像是个男的，女主接受不了，知道自己的心意，却抗拒着男主。

        男主也无法忘怀那个死去的白月光，就这样，俩人别扭的酸痛恋爱，贯穿了全文。

        何湫湫性格直，最讨厌这种恋爱观。所以那本小说就没看到结局，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何湫湫一定会把那本书背下来。

        何湫湫在心里为女主感到不值得的时候，又觉得女主这样的人，只有末世里最顶尖的男人才能配上。好巧不巧的是，男主是断层式的存在，有勇有谋。

        陆又旻所在的丧尸大军，在一场战役中，损伤惨重。接下来，关于陆又旻的结局，她也不太清楚。

        何湫湫拿了一个笔记本，把还记得的情节都写在了上面。

        陆又旻趁她睡着的时候，偷偷拿起来，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了看。以为她很无聊，编了一些末世里的神话故事。

        每一天，何湫湫白天写完，晚上，陆又旻拿起来笔记本，看的兴起。

        半个月后，陆又旻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上面。

        他心中为之一动，血红的眼睛，透露着难得的温柔。

        以为何湫湫在想着自己，把他写成领导所有丧尸的丧尸王。描写的相当神奇，特别生动，这才陆又旻心里产生一种，现在的何湫湫跟以前的不是同一个人的坚信信念。

        距离自己变成丧尸，已经过去好几天。他感觉到自己没办法跟她继续待在一起，对血液的需求越来越大。

        陆又旻坐在旁边的箱子手，拿着笔记本的手臂耷拉下来。

        “到底要不要杀了她？”他很纠结。是她的□□。

        可是这个女人傻傻的，也不排除突然得了精神病，或者看到丧尸吓傻了。

        以前听c区老人讲过，在很久以前，遇到过一个被夺舍的人。那个人混账了半生，在街道上无恶不作，遗弃父母。

        后来有一天，他像是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在街道上帮助别人，还把遗弃的父母接回家里，好好地照顾。

        等父母去世后，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先是来到b区，后来变成全国首富。也就是何湫湫的父亲，这个国家的首富。

        他父亲被夺舍了，女儿也有可能被人夺舍。

        所以陆又旻不想乱杀无辜，和自己有仇的，是那个囚禁的恶毒女人。而现在的何湫湫整个人流露着少女纯洁的气息，美好的能净化自己的心灵。

        深夜里，废弃厂区的高塔上。站着一个面容俊朗的少年丧尸，澄清的月光落在他漂亮的脸上，上天都在怜惜，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变成丑陋的丧尸。

        他在距离废弃厂区二十公里外的地方，发现一个破旧的实验基地。里面停放着很多承载透明液体的玻璃罐子，还有很多铁栏杆样的牢房。

        他想查清楚这是什么样的实验基地，发现了很多动物的毛发和牙齿。

        在这个研究基地转了很多天，终于发现了一个地下室。他在夜间的视线如同白天，地下室里的尸臭和化学气体，对他毫无攻击性。

        他已经是一具尸体，闻不见什么气味，也没有嗅觉，感觉不到冷暖。

        地下第一层，是一些训练动物的器具，有沾着毛血的辫子，还有电击座椅。墙上有一些动物被惩罚的照片，有狮子、狼、猴子、野狗和猩猩。

        他在一个橱柜后面，发现一具干瘪的猫干尸。蹲下身子，看着这个担惊受怕的小家伙，陆又旻甚至能感觉到，它是为了躲避人类的伤害，才躲在了这里，宁愿饿死也不出去。

        发现这么残忍的地方，陆又旻心情沉重。

        他寻找着有没有其他房间时，看到一个地下二层。

        电子手表滴滴提示音响起，距离太阳升起还有两个小时。

        在这两个小时内，必须赶回到便利店内。

        没有自己守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会很危险。

        临走前，陆又旻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地下二层的门。

        里面有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东西，等着他去发现。

        回到便利店内，何湫湫还在洗手间里。

        陆又旻以为对方在睡觉，把笔记本放在前台上。

        而他回到以往躲在的地方，慢慢地做修整，为明天晚上去地下二层做准备。

        七点钟，何湫湫打着哈欠，脸上还有水渍的湿润。她换了一件店里卖的便宜衣服，挑选了要吃的食物，坐在前台。

        美人就是美人，穿着大妈碎花宽腿裤，和单色的丝绸上衣，却美得依旧不可方物。

        忽然闻见一股恶臭味，那种气味刺鼻不说，令人头疼眩晕。

        何湫湫戴上厚厚的口罩，把前台的缝隙都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味道还在，何湫湫坐起身，看着桌子上的笔记本。

        她把口罩摘下，有些难以置信地去碰笔记本。

        好像味道来源，就是这个笔记本。

        她盯着笔记本思前想后，最后得出一条结论。

        “老鼠尿到上面了？”

        她赶紧在货架上找到一个廉价香水，对着笔记本猛喷，又放在阳光很好的地方晾晒。

        “老鼠药在哪里啊，要是以后老鼠变异了，我是不是就成干粮了？”何湫湫为自己毒杀老鼠的事情，做了一个很合理的理由。

        何湫湫拿着一包老鼠药，在它们经常出没的地方放了几颗，眼看着马上就走到藏着陆又旻的一堆箱子。

        陆又旻透过缝隙，看着何湫湫靠近，喉结耸动。

        何湫湫知道那里藏着一个丧尸，站在一堆箱子前面。从旁边拿出一个狗盆，把剩下的老鼠药都倒了进去。

        她做完这一切，蹲在地上，心里想着能不能毒死丧尸。

        丧尸跟狗一样爱咬人，会不会也用狗盆吃饭呀。

        知道这里有个丧尸后，她不敢待在这里，赶紧回到了卫生间，躲避这难闻的气味。

        躲在暗处的陆又旻舒了一口气。

        他以为何湫湫没发现箱子后面的自己，庆幸之余，再一次鄙视她的智商。

        他觉得何湫湫夺舍后，也不会有多大的作为，这么笨的脑袋，放到外面丧尸都嫌弃。

        守在她身边这么多天，也是为了观察。要是哪天何湫湫变回跟以前的样子和习惯，陆又旻第一个入口的人类，就

        不过自己竟然忘记，那些废弃的实验基地里，肯定有难闻的气体。

        没想到那些气体会附着在笔记本上，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

        他变成丧尸，失去了嗅觉。没闻到什么味道，但是何湫湫肯定能闻到。

        结果一天过去了，何湫湫的表现，打消了他内心不安的想法。他认为何湫湫没有往他这边走过去一次，或者他身上没有难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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