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胡饼夹炙羊肉

翠娘拿出给悟空和龙儿的九连环，孟婆就连忙把两小只叫了出来跟婶婶见礼。
  昨天翠娘就喜欢这两个孩子，不过当时来吃面的人多，她想摸一下两小只都没上得了手，回去惦记了好久，今天这么早跟着一起来，也有想摸摸两小只的意思。
  多好的两个孩子啊，男娃儿机灵讨喜，女孩儿乖巧沉稳，又都长得粉妆玉琢的，就跟道观里的金童玉女一般。
  要是这两个孩子，是自己的该多好啊。
  她拉着两个孩子的两只小手，不停地摩挲着，恨不得永远不放开，还轻轻地揉了两个孩子的小脑袋，只是怕孟婆生气，只轻轻地碰了碰就把手收回去了。
  悟空和龙儿感受到她的善意，对她的碰触并不反感，悟空还在她摸自己的脑袋的时候把脑袋往上顶了顶。
  翠娘幸福的几乎要落泪。
  不过他们也没在这里待太久，活儿还没做呢，都是小本生意，一天也就早上这一会儿能挣上几个钱花，自然不敢耽搁太久。只是吃了一大一小两碗面，就回摊子上忙去了。
  翠娘在，越二的活计就轻松了许多。他只管烙饼切肉，翠娘只管收钱，卖饼，把切好的羊肉夹进饼里去。两人配合默契，干活儿干得利索极了。
  今天的生意还同昨天差不多，小食铺里没一会儿就坐满了商队的人，大碗面卖的快极了，不过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龙儿搞了不少乌梅山楂冰雪饮子出来，用一个一个小竹筒装着，放在一个大冰鉴里，有人要了就从冰鉴里捞一个出来，里面放上一个用苇杆做的吸管，喝不完了，可以连竹筒一起带走。
  这玩意儿一出，别说客人了，连悟空都在脖子上系了个绳子挂了一个竹筒，热了，渴了，或者是纯粹想玩时就低头嘬上那么几口。孟婆也是，手里一直端着一杯就没有停过。这玩意儿太好喝了，比猴儿酒还好喝，酸酸甜甜冰冰凉凉，根本就停不下来。
  龙儿不停地摇头，这有什么，要是把奶茶搞出来，再往里面加些椰果，珍珠，芋圆，黑糖浆，水果块，不知道你们会喝成什么样。
  自从从花果山上出来后，她脑子里的片段化记忆越来越多了。看来等不了太久，她就能找回自己的记忆，离找到妈妈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很快地，城门一开，这里就没什么客人了。大家也都准备收摊。
  自己摊子上生意不忙的时候，翠娘就过来小食铺里帮着端茶端菜，收拾桌子，顺便温柔地摸摸龙儿和悟空的脑袋，还拿路边的草编了两只蚂蚱给他们玩。搞得孟婆老大不过意的，等客人们都走了，让龙儿把剩下的面都煮了，又上了一盆花果山的鲜果，还煮了一盆子大虾，拍了一盘子胡瓜，非要留翠娘和越二一起吃午饭。
  虾这东西可是个稀罕玩意儿，平日里干货铺里卖的虾干都贵的要死，这么一盆虾，还是新鲜的，可见是天价了。翠娘哪里肯占这个便宜，死活挣着要走，不肯在这里吃。
  孟婆苦留她，还说，她现在要加强营养，这虾吃了对身体好，说不得把身体养好了，能尽早给越二生个大胖小子呢。她那亲戚也算是个豪商巨贾，明天新的海味就要送来了，这点不值得什么。
  她这番话，就对了翠娘的心肠，挣着要走的劲儿也没了，悟空见状，连忙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桌前坐下。
  越二正好拿麻纸包着一沓子胡饼进来，另一只手端了一盆子煨得软烂的肥羊肉，一进来就大笑道：“杨家姐姐，今日又托你的福，胡饼和羊肉都卖了个七七八八，按你的吩咐，我今日的胡饼都撒满了芝麻在面上，羊肉也给的足，这些领队们真的只图东西好，都不问价的，还给了赏钱。我这一天挣的钱，比得上以前三天挣的还要多。这不，你们也尝尝我煨的羊肉烂不烂。”
  烂倒是挺烂的，就是有些太膻了。八成是山羊肉。除了越二和悟空吃得挺欢外，龙儿和孟婆都只浅浅动了一筷子。
  龙儿见翠娘拿着一个越二递过去的胡饼夹前肉面有难色，只撕着外面的饼子吃，倒是那盆虾她应该是极喜欢的，恨不得把虾头都吃进去，又怕虾贵，只吃了四只就不肯再动了。
  她笑着把翠娘手里的胡饼夺了过来塞给悟空，给翠娘盛了一大碗面，又豪气地剥了十来只虾堆在了翠娘的面碗上，直到听她一直喊够了够了才放手。笑着对越二说道：“越叔叔，我妈妈以前给我也炖羊肉的，但是她每回都会放些洋葱进去，你下回也试试。不用多，一陶罐的羊肉，放半个就行。还有，现在天热，羊肉炖出来的太肥了，人容易吃不下去，你要不要试试夹炙羊肉呢？”
  刚出炉的烧饼要是加上烤羊肉串，那不用想就知道会有多好吃。
  越二被她这么一提醒，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就是怕天热，羊肉坏得快，不过可以试试，又不麻烦，再弄个炭炉来的事。
  龙儿还说，让他别心疼钱，买些孜然，小茴香回来，再多多买些茱萸。要弄就弄好一些的，这些商队的人都有钱，只要好吃，价钱不是问题。
  越二乐呵呵地应了，还说下午就进城采买。
  等这小两口走了，悟空也问龙儿拿钱，说他还是不放心，想进城去看看阿豚和阿鱼的情况。不过他会小心的，还不许龙儿和孟婆跟。
  龙儿和孟婆对视了一眼，都点头应了。龙儿给他拿了一锭金子，他却不肯要，说抓上两把铜钱就成，拿的多了，又要被人当成羊牯。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还是一身半旧的麻布短打，头上也没戴冠，只在头的两边各梳了一个包包头，各用一块布包了起来。连脸也换了副形容。
  悟空一走，龙儿就腻进了孟婆的怀里，在她怀里不停地撒娇。非要她拿水镜出来看悟空。这个法术是大罗金仙才会的，她现在还不会。
  孟婆笑眯眯地在小徒弟脸上揩了几把油，捏了捏，把水镜给放了出来，还一放就是三面，悟空一面，阿豚一面，阿鱼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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