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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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脾气的桑晓晓没了傅元宝强制约束,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次她没喝,被傅元宝夹了两道菜。
她不挑食,终于对傅元宝稍有了点满意,慢吞吞吃起菜来。
喝了酒的人会像踩在云端, 轻飘飘一踏能上天。酒味道对桑晓晓来说很糟糕, 可这胸口暖意和后续的困顿轻飘又让她有一点喜欢。
因为这一点点喜欢, 她趁着傅元宝没注意, 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等傅元宝注意到桑晓晓试图倒第三杯,才发现小姑娘的酒意自上了脸就没下去过。
脸红扑扑的, 眼眸如同两泉眼,湿漉漉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但那个轻微亢奋的劲头能证明小姑娘完全没哭的意思。
不仅不想哭, 还想造反。
傅元宝又给桑晓晓夹了两口菜。他起身轻声让服务员拿了个一样的杯子, 装了点白开水, 很是顺手替换掉了桑晓晓的酒杯。
桑晓晓自觉很清醒,看到换酒杯很敏锐警惕:“你干嘛?”
傅元宝说谎不脸红:“给你换一种没什么味道但后劲很大的酒。你慢点喝。”
桑晓晓将信将疑, 拿起来喝了口。确实没什么味道。后劲现在也察觉不了。
已经在酒后彻底把智商降低掉三岁的桑晓晓竟是信了傅元宝这个解释,嘟囔着:“我就喝喝看, 确实比刚才的酒味道好喝点。”
对白开水口感喜爱度大于白酒的桑晓晓这么点评着。
是个人这会儿都能看出桑晓晓属于喝多了。
小年轻的情感互动看得结婚多年的郑嘉很是想笑。他也没放纵大笑, 只是佩服朝着傅元宝竖大拇指。这种姑娘他是驾驭不了, 怕,真的怕被烦死。
傅元宝对此也不过是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晚上回房间, 桑晓晓和傅元宝睡两个屋。小姑娘出远门自己住总是不太安全。外头人员混杂, 最好都是结对出行。首都郑嘉把两人的房间安排在正对面,还和宾馆的人叮嘱了好几遍, 生怕宾馆怠慢,一个没注意让外人到酒店乱塞广告的小卡片。
傅元宝知道桑晓晓喝多了点,担心她洗漱过程中睡过去, 愣是在桑晓晓屋里等桑晓晓洗完睡下了才准备离开。
桑晓晓换好单薄睡衣钻进被窝里,脸没有喝酒的时候那么红,呈现出粉扑扑的模样。她已经很困了却没有直接睡过去,盯着傅元宝苦大仇深看着。
傅元宝替人掖好被子,问桑晓晓:“怎么了?”
桑晓晓听着傅元宝的问话,从被子里伸出手:“你过来。”
不醉酒的桑晓晓说话都足够娇气,醉酒后的桑晓晓说话更是如此。她的发音简直就不是用嗓子来发音的,气是从腹部发出,再通过鼻子哼唧来表达的那样。
像是小动物。
傅元宝不由凑过去,欠身低头:“怎么了?”
桑晓晓一爪子糊在傅元宝脑袋上,使劲揉搓弄乱了傅元宝的头发。傅元宝为了出差又抹了摩丝。不过他这回没有全部往后梳,而是只抹了些定型。
“硬邦邦的。”桑晓晓很不满意这个质感,收回手,整个人重新钻回到被子里。她会被傅元宝揉乱头发,还是第一次报复回来。
报复成功的桑晓晓高兴得又想晃悠小脚,只可惜人缩在被子里,怎么都没法随意晃悠。桑晓晓赦免天下一般赦免傅元宝:“你走。”
她吩咐着:“明天早上你要起的比我早,准备好早饭。我要吃羊肉泡馍。”
南方没这个。首都有。听说大早上暖呼呼一碗下去,人快乐能上天。
傅元宝知道桑晓晓爱吃,答应下来。他重新帮桑晓晓掖好被子,确认小家伙真的闭上了眼睛,这才起身向后顺着自己的头发。本来固定好的头发被揉乱,现在全往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无声笑了一下,从房间里彻底离开。
桑晓晓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来首都的人都会想要早起去看升旗。她到达的第一天却因为前一天饮酒的缘故难受得要命,皱起眉头将整个人更夸张缩进被子里。
她的生物钟让她习惯了到点醒来。以前作息正常饮食正常,除非生病否则很少有这么难受的时候。现在的她就感觉自己脑袋被人敲了一闷棍。
昨天飘忽有多快乐,今天的不适感就有多强烈。
记忆没有片刻的缺失,让她很清楚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把水当酒的弱智,恐怕全天下就她一个了。桑晓晓在被窝里骂咧咧:“这辈子就不该碰酒。”
喝酒害人。
好在她的骂咧咧没人看到,不然像傅元宝恶劣的性子,肯定当场笑出来,还是越想越好笑。
当门外响起敲门声,桑晓晓垮着小脸从被窝里钻出来,去门口开门。
傅元宝顿在门口:“你先洗漱。宾馆的早点已经做好了。”桑晓晓衣服凌乱,半个肩膀露在衣领外,头发比他昨晚还乱,非常像鸟巢。
桑晓晓点了头,转身去洗漱。
宾馆的早点一般没有羊肉泡馍。这种地方美食需要去专门让厨师做。桑晓晓要吃,傅元宝就劳烦厨师去做。好在宾馆厨师确实能做,也省得他再想办法叫人出门去买一份回来。
羊肉泡馍是把干巴巴的泡馍掰碎了丢进羊肉汤里。汤味道鲜美,里面更是有肉有主食。这种更适合冬天吃的美食在大夏天照样能引得别的住客频频侧目。
吃完早饭,昨天约好出门的郑嘉已经坐在宾馆大堂的椅子上等他们两个。见两人出来,乐呵和两人招呼:“走,去文学艺术编辑部。”
文学艺术编辑部位置非常优越。
此刻正是工作日,编辑部的现任主编曹主编正给老主编汪老倒茶。汪老年纪很大。当年文学艺术可以说是在他手上发扬光大,一直走到今天这地步。
整个编辑部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是汪老的崇敬者。汪老过去并没有一帆风顺,他经历过的困难是很多人一辈子都碰不上的。最痛苦的时候,距离寻死就一念之差。
也好在汪老有个好朋友。他好朋友是个聪明人,当年文笔极好,年纪轻轻就靠着一手字和人谈笑风声,最后和上头互换了一张字帖。
也就是那张字帖帮助了他,也帮助了汪老度过难关,最终扛了下来。汪老作为文学艺术的核心支柱,再走出困境后带着一帮人,将杂志三年内达到了年收入百万的级别。
在这种风头下,他又惊人将主编位置让给了现在的曹主编。
工作给了别人,汪老当然空下来。平时有事没事遛鸟下棋或者去看看孙子孙女。再多一个喜好就是来编辑部看看小辈们工作。
他也不指导,就那儿翻看别人的投稿。有的投稿有趣,曹主编没让上杂志。他就亲自写个回信,对对方表示一下肯定。
写文学的人可不能因为没刊登上杂志,而就此放弃啊。
以至于很多来投稿的作家,常常不知道是被刊登上好,还是不被刊登上更好。要知道汪老的赞许也是很值得珍藏的。
曹主编每回问汪老要把文章在后续继续刊登上么?汪老就摇头:“差了口气。你的眼光我是信得过的。”
也就是有这么两任主编在,编辑部的人工资福利待遇都好,所以日常工作气氛是极好。大家伙下了班都常常结伴出去喝酒吃饭。
三木的文章刊登这个事,当时编辑部里全票通过。
汪老后来看了好几遍文章,直说后生可畏。他因为开介绍信的缘故,知道三木今天会过来,特意一大早赶来。
曹主编顺手就给他倒了水。
汪老拿着三木的书:“年轻人想法就不一样。我要是写这种小说,满脑子都是悲情结局。你看她写出来就没悲情感。你会觉得这有点意难平,可又觉得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很浪漫,充满了希望。这是一种年轻人的朝气。”
老人家说话语速慢,评价人的腔调和傅元宝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慢条斯理,有着一种让人能听得进去的文雅。
这种夸赞对于汪老来说是日常。他喜欢别人夸自己,推己及人就喜欢夸别人。夸奖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通过夸奖,人们能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缺少夸奖的人,会容易因为一时的成就和在当时所有人的突如其来的夸奖中迷失自我。而常年在夸奖中成长的人,更自信,也更容易理智去看待这些夸奖。
他点评完,对桑晓晓是充满兴趣。一听到门口有动静,忙耐不住站起身来朝外张望。
桑晓晓是到了文学艺术编辑部,才知道阳城去过的几个编辑部是多么小打小闹。文学艺术的编辑部光办公室就分了好几个,有专门选稿的,有专门做后勤的,还有文秘办公室。
主编的办公室距离文秘办公室以及最大的一个编辑室很近,桑晓晓一路问过来,终于成功到达目的地。人还没敲门,就见门口走出来一个老大爷。
说老大爷是真的像首都公园里遛弯的老大爷。上身穿了件白衬衫,下身配套的竟然是宽松的棕色裤衩子。要是配一把蒲扇,直接能上公园。
这老大爷一开口,味道在桑晓晓耳里就是地道的京普:“三木?”
就这么说两个字,后面都有点儿化音。桑晓晓也是佩服这位。
她不熟悉编辑部的人,被带着也带上了点首都味,问了一声:“您是?”
“我姓汪。”老大爷向桑晓晓介绍,“也动笔杆子。”
门内传来另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汪老您可别这么谦虚。汪老可永远是我的主编。”这人跟着走出来,很是客气和桑晓晓招呼,“我姓曹。是文学艺术现在的主编。”
他的年纪比桑爸桑妈都大一点,看上去相当规矩。从头发到衣服再到胸口别着的钢笔,总之给人感觉下一秒就能去开会。
他们对桑晓晓客客气气,半点没把桑晓晓当年轻小辈对待。桑晓晓自然对他们也客气:“桑晓晓。三木。”
傅元宝跟在边上也简单介绍了自己:“傅修源,陪她来的。”
傅修源的名字这半年来还没彻底扭转大众对于傅元宝的记忆。汪老不一样。汪老是个敏锐的人,也关注各种消息。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傅修源是谁,恍然和傅元宝握手:“久仰久仰。”
傅元宝不认识汪老,跟着:“客气客气,我才久仰。”
这种客套在桑晓晓进门坐下后,飞快结束。如果此刻是任何一个成熟的大人前来,那么这位成熟的大人一定会和前后两位主编尊敬聊着文学,畅想着理想和未来。
桑晓晓不一样。
她进门后先看到了主编室挂在墙面上的四个大字“海纳百川”。再看到了主编室会客专用的桌边上有个小柜,下层里面摆满了各种喝的,上层里摆满了各种吃的。
玻璃瓶一瓶瓶放着,有汽水还有奶。吃食里糖果更多,其中更有阳城也很畅销的大白兔奶糖。唯一画风不符合这一块区域,但符合主编的只有和吃得混在一起的一罐茶叶。
桑晓晓看着这些下意识说了一句:“你们当主编好舒服。”
两个主编不由全笑出了声:“没有没有。”
而桑晓晓下一句是:“我也想体验一下。”
她因为傅元宝教过的原因,在后头补了一声询问:“可以吗?”
小姑娘用期待的眼神转向两主编。她用实际的表情告诉两人,她体验主编的唯一目的,不是想体验这个工作的日常,纯粹是想坐在办公室里吃吃喝喝。
曹主编和汪老都是家里有小辈的人,看桑晓晓就像见到了家里小孩。原先以为三木是个正经且风趣的人,没有想到性格是这样的。
汪老好笑:“怎么还带撒娇呢?”
桑晓晓怎么可能撒娇?她是嗓音就这样,听上去像撒娇。实际上仔细一斟酌,她的要求非常荒唐。正常人谁去别的单位做客,说我想当一天你这个职务,你让我试试。
正常人说不出口,也做不出这种事。
两个主编以为她撒娇让桑晓晓眉头皱起来:“我没撒娇。我哪里撒娇了?我这是提出一个要求。”只接受同意不接受反驳的要求。
汪老孙女都有桑晓晓那么大了,再过些年孙女都要结婚。他完全不计较桑晓晓的要求,还帮桑晓晓思考了可行性:“今天是不行。很多工作定下了。要是哪天你打算办一个杂志或者报刊,办之前可以来体验下。”
曹主编在边上正经答应:“我可以当天负责当你的秘书助理。”
桑晓晓从没考虑过办一份自己的杂志或者报刊。纸媒是会经历一场狂欢,又会在狂欢中归于落寞,一家家告别离开。
她要是全身心投入进去,肯定是不能接受最后告别的。想要不告别,杂志就得富有专业性。像文学艺术这种杂志就具有很大的文学艺术性,是学生必读物;阳城日报往后必然一直作为当地新闻报刊,是成年人必读。和桑晓晓可能会办的报刊性质不一样。
桑晓晓有心动,思考了下:“这个再说。”
她没钱没人没内容,怎么都办不了杂志或者报刊。要是让她一个人写完整本杂志,不如干脆给她递上一把刀算了。
他们这段对话听到傅元宝那儿,就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应。这是第一次见面,他们就敢让一个小女孩往后来体验主编生活。
但他又能理解。桑晓晓如果用这种对她来说完全算“谦逊”的问话,他也会忍不住答应。反正只是一天,反正他有自信能把控好一切。
聊完这个话。这场聊天直接破冰,没了见面的生疏。
桑晓晓不客气,大家意外都不客气起来。汪老拿起书就和桑晓晓聊起了天:“你这个春居几个故事是怎么想的?打算写几个故事?主线结局呢?”
桑晓晓不想过多剧透,只简单说了下:“这个故事从传统文化来解释很简单,是托梦。这个世上好人就该长命百岁。他们这些人在我的理解里,其实算活在人们心中。但他们也是普通人,有自己舍不得的羁绊。这种羁绊应该在生命终止后也得到一个答案。故事是无穷尽的。”
她想了下该怎么说主线的结局:“主角这对其实是在走江湖。刚踏上江湖总归是有一个动机,但解决后就深入江湖中,再也离不开。结局的话,我认为也就是永远的春居联络人。”
汪老一听“江湖”二字,知道是用武侠来解释。武侠在传统文学里暂且还没被承认,也被很多传统作家看为不入流的作品,架不住是真的火。
三木的长篇也有点这个情况。而三木和武侠作品最大的区别在于,她的文章在阳城之外火起来是短篇先火,所以说大众对三木的风评总体尚佳。
他点了点头:“说得是。”
年轻人的想法,多聊几句很容易看透。汪老继续和桑晓晓聊着:“短篇都是因为碰上事情才写得。写得很好,就这么自然而然想到了?”
桑晓晓点头,好奇:“不然呢?”
汪老笑开:“文章这东西很难说。有的人拿奖的文,可能只是仓促参赛,当月才写出来。有的人要写十年,十年磨出一本书。天赋难求,灵感难得。”
“是有人这么说过。”桑晓晓想起之前阳城各大评价,“老天爷追着喂饭。说明老天爷挺有眼光。”
汪老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又问桑晓晓:“平时喜欢看什么书?”
这话就问住桑晓晓了。有钱的人有的选,没钱的人没有选。她在小河村外出上学的这一年,所有的阅读量就是最新出的那些报纸和杂志,其余就是课本和同学带来的书。
她寒假去图书馆也能借到书,可寒假她的时间紧张,没多少空看书。
桑晓晓老实交代:“有什么看什么。我们村附近就一家小卖部。书店大多都得到学校附近才有。”他们学校附近的书店,她因为家长送上下学,总共也没去过几次。
一本书好几块钱。她又买不起。
汪老看桑晓晓完全城里人的模样,内心愕然,又实在服气。如果说阅读量如此稀少,能写出这点文章已经不是老天爷追着喂饭的程度了。
这已经是老天爷开炉造仙丹,让小孩能下一步飞升。
对于这种思想道路较为正确,又具有天赋的小家伙,汪老是相当珍惜:“你以后可以多看些。我可以给你开个书单,往后去借书。你成绩好,好大学都有借书的图书馆,多借多看。看,不用去学别人的文风。你的风格很是明显,学人反而不伦不类。”
他是去大学讲过课的,很了解现在的大学:“学校会有文学社,你可以加一下。若是碰上处得舒服的,可以多聊聊。要是碰上观点不一样,不喜欢的那类,扭头就走。咱们不稀罕。”
傅元宝听着老大爷教小姑娘耍性子,觉得和助纣为虐没什么两样。
他说了声:“她不会直接扭头走。她会原地站那儿,把对方阴阳怪气羞辱一遍,再抬着下巴离开。您要是再怎么教她,下回我去接她,恐怕是要被大学老师找过去谈话。”
汪老听傅修源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边上曹主编忍俊不禁:“出门在外说话得低调些。写文章的人,手底下文章见真料。下个月咱们有一家新城书店要开读书会,到时候点评的文章一篇加一篇。三木要是有兴趣能参加一下。”
七月录取通知下去,八月就得到首都来报到。第一年开学总是提早一些,前头还有军训。军训之前正好读书会。
桑晓晓对读书会兴趣寡淡。一群人凑一起谈论,如果书都看过还好,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书要是没看过,人一听评论,被剧透不说,还连蒙带猜的。她表示:“再说。”
汪老听出了她不感兴趣,知道桑晓晓更想写小说或者故事性很强的文章。他问桑晓晓:“最近有什么想写的么?”
桑晓晓债多不愁,理直气壮:“想写商人。”
傅元宝在她身边微愣。
汪老和曹主编下意识看向傅修源。这男人跟在桑晓晓身边,几乎全程没怎么发言,只刚才说了一句。桑晓晓是要为他专门写一篇小说?
这写什么?男商人和女学生的恋爱故事?
也不怪他们想歪,当初各种八卦只真的从阳城一起传递过来,他们都有听说过。汪老是知道人的,而曹主编不算太关心,但也知道桑晓晓的娃娃亲对象是个做生意的。
桑晓晓想写的东西可太多了。
她想了下,解释着:“男人做生意不容易。女人做生意会比男人更不容易。我想写一个单亲妈妈抚养长大的女孩最终成长为一代知名女商人的故事。”
曹主编下意识看向汪老。
汪老听着咋舌。这故事还没出来,他光听这么一说就感兴趣了。一个女人要如何独立自强,摆脱周边男权束缚,最终成为一个知名商人呢?
难怪三木的书畅销。稀奇,有趣,畅快!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2-24 23:53:41~2022-02-25 23:25: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爱读书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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