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两个未婚夫？！

从霜见了盛明瑶这毛躁的样子，心下不禁笑道：二殿下真还是个孩子呢！

        盛明瑶却急了：“从霜，你说呀！怎么不说了呢？吊着人胃口，怪难受的。”

        “殿下的婚约，是许多年前定下来的了。”从霜回忆起了当时，“那时，君上大人还在，唔……奴婢记得，您那年才……才五六岁吧？还是极小的孩子，作了一首小诗，君上很高兴……不知怎的，就和陛下讨论起了要给您定个未婚的正君，奴婢没记错的话，似乎陛下属意的是京城世家的一位嫡公子，而君上却不满意……”

        “本宫那个时候才多大啊！天哪，父君真是……”盛明瑶扶额，对于记忆中模糊的父亲印象却是随着从霜的描述变得清晰了一些。

        “君上是何等人物，自有他远瞩的看法。”从霜捂嘴笑，“君上一向谨慎沉稳，也是为了给殿下找个又俊、又有本事的正君，才早早定下的。那位世家嫡公子，君上觉得太无趣、太拘着您的性子了，担心和您没有共同语言，嗯……君上属意的似乎是……似乎是君上的大徒弟。”

        “父君的徒弟？”

        “是的。君上的大徒弟比殿下大了许多，那时似乎便是个少年人了，至于他的名字，奴婢真是记不清了。奴婢只记得，那公子英俊秀美、芝兰玉树，看着也是个沉稳的，听君上说，这公子是他的……骄傲？对，说是继承了他一身毒术，眼见着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人物。”

        “父君……从霜，父君的事，你知道多少？都告诉本宫吧？”

        从霜眉眼间也颇有些怀念：“知道不少。殿下可知，当年君上被江湖人誉为‘千面毒手’？君上的易容术数一数二，毒术更是出神入化，着实是世间少有的恣意潇洒的男儿。奴婢原是流浪儿，君上赏识，才得以习武、认字，跟在君上身边，也学到一些毒术的皮毛——将来殿下可要学着些。君上心地善良，待人温和，那时待奴婢也是极好的。他徒弟不多，似乎是有两三个吧？但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各有各的优秀之处。君上有了殿下以后，也是极为疼爱的，不知殿下可还记得？”

        “不记得了……只隐约记得似乎有过疼爱本宫的人，名字、相貌一俱忘却了。倒是你说的那位父君的大徒弟，还留有些印象，许是从前相处多吧！”

        “说起来，殿下从前也是有学着认一些毒花毒草的，殿下应是都忘了，不过殿下床底的箱匣还留有一些君上的亲笔书籍，殿下有时间可是要好好捡回来的。因而，君上那些徒弟，也都算是殿下的师兄师姐了。”从霜很有苦口婆心劝告的模样。

        “知道啦！父君……的东西，我会好好珍惜的……”

        见盛明瑶有些低落的样子，从霜便猜到她应是思念君上了，于是尝试着岔开话题：“那么，殿下可知道自己的未婚正君到底是哪一位？”

        果不其然，盛明瑶立即被这个问题勾起了兴趣，双眸熠熠：“啊，你才说了一半！快，快告诉本宫！到底是哪一位？”

        从霜心下好笑，殿下真是还没成熟呀，跟喜怒不形于色是不沾边的！连忙解答：“都错了，殿下，您统共有两位未婚正君，他二人都是！”

        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盛明瑶惊得不自觉捂住了嘴，乌亮的眸子里盛满了震惊：“什、什么？！两位？！大凛未曾有过这样的先例吧？！”

        从霜轻轻地把盛明瑶的身子往暖融融的水中摁了摁：“殿下当心着凉。嗯，确实没有这样的先例。当时陛下说，既然她和君上各执一词，二人都是男儿中的翘楚，性格喜好又大不相同，不若就都先定下婚约，等殿下成年以后，根据自己的喜好做出选择，立其中一位公子为正君，另一位则为侧君。当时也问过两位公子的想法，都说但听吩咐，因而便说是定下了两位正君。当时呀，京城哪位女子不羡慕殿下您呢，都说您艳福不浅！”

        “母皇和父君也真是的……”盛明瑶听着从霜的描述，似乎能回想起那时的场景，那年，父君还在，母皇似乎也很疼她，只是后来，她八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霜见盛明瑶不说话，还以为她在思索未婚之约的事情，又继续说：“殿下，如今您也将要成年，娶正君、离宫立府了，您也要想想该选哪一位了。”

        盛明瑶的思绪一下子被从霜拉了回来，眼下先了解清楚这件事吧，毕竟事关她的幸福呀：“从霜，你可知他们二人都是怎么样的人？且同本宫说说。”

        从霜却摇摇头：“从霜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那位世家的公子是个才子，还是少儿时就能帮府中父亲算账核对；君上的大徒弟倒是了解多些，他虽然话不多，但是为人沉稳周全，照顾周到，剑眉星目，气宇不凡，着实是位不错的公子。”

        “听你这一说，本宫倒是对那大大师兄更感兴趣些，不知他年方几何、身在何方？”

        “更多的细节，从霜也并不清楚了。不过，殿下要是有机会见到陛下的话，倒是可以问一问，婚书似乎也在陛下那儿，想必陛下会为您解答的。”从霜催促着盛明瑶从水中出来，“好了殿下，您该出来了，再泡着容易受凉，对您的身体不好，快些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有时真觉得从霜说起道理来比含玉还要唠叨。

        含玉进来一同给盛明瑶更衣熏香，感叹道：“我们殿下，真是肤若凝脂、貌比天仙！”

        “没个正形。”盛明瑶嘴上轻轻呵斥，脸上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熏香之际，想起那两位“未婚的正君”，盛明瑶心里偷着乐，不自觉地想象着那二人的样貌，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成年立府……大凛女子十五成年，即可娶入正君，成家立业，而皇女同样，可以出宫开府，若得圣上恩宠，仍可居于皇宫之内。

        而因为大凛女尊男卑，女子多情，可有多位夫侍伺候，而男子须得一心一意，不得一夫多妻，否则会被休弃，甚至是处以酷刑。

        因此，盛明瑶对于两位未婚夫一正一侧的事情并不惊讶，反倒是认真思索起来，到底立哪一位为正君好呢？

        哎，也罢，想这些杂事作甚！她可是要好好习武、好好念书的人！还是先为接下来的太学考试做好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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