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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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达那一命令之后, 嬴月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那里站着,亲眼的看着荆州牧的死亡。
一直在这边等到直到兵马俑们做完“尸体”清理, 清扫好这一片血腥之地之后, 又熄灭了之前点燃的那把南平王染病时曾经呆过的屋子的火光,确保不会再引起火灾, 才和赵云他们一同离开。
回去路上, 跟在自家主公身后赵云有些忍不住的开口道:“主公,你方才……”
但是也开口之后,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于是年轻的将军脸上不由得呈现几分纠结之色。
而大概意会到他意思的嬴月则是笑了笑,替他说出他不知该如何问出口的问题, “子龙是想说, 我下令直接杀掉荆州牧不像我的行事风格?”
听到嬴月这句, 赵云点点头。
随后又感觉好像自己这样是在质疑嬴月到决定,又赶忙解释,“我不是……”
对此, 嬴月倒是并不在意, 仍然是带着浅浅的微笑,道:“原本我的确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下这样的死手的。但是, ”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双丹凤眼的眸光顿时冷冽了几分,“是荆州牧他不肯放过我, 而非我不放过他。”
“主公这是何意?”
嬴月道:“我此前收到派往荆州之地的密探消息, 大概月余之前的时间, 荆州女下令整顿兵马, 全军人数五十万, 意图一举攻陷雍州。”
说到这里,美貌的少女倏地自嘲了一下,“我何德何能,值得他荆州牧整顿足足半百万的兵马来专门路行偏远的打我?”
同为边境三州,荆州与雍州之间是隔了一个梁州的。而除梁州之外,另一个与荆州乡毗邻的则是她如今所身处的豫州。
所以按照常理来讲,无论梁州第一个想要开战的是哪里,都不该轮得到雍州。
只看这行为,荆州牧当真是可以说恨毒了她,才这么迫不及待的麻烦一点也要先打她。
而且……看这兵力的数目,荆州牧隐藏的不可谓不深。嬴月虽早就知道他在有意藏拙,掩其锋芒,但是不曾想他竟藏的如此之厉害。
这若是五十万大军,真的功到雍州,兵临城下,那么对于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事。
——在这五十万大军面前,她还真的未必能敌。
随后嬴月又继续道:“所以,既然他要针对我,那我也只好趁着他敢只身踏足豫州的时候先下手为强了。我总归不至于对待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还要心慈手软。”
“不过想来荆州牧也是没有想过,我真的敢在这时候杀他,所以这才是他只带很少的人就来到我面前的原因。”
眼下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还没有摒弃尊皇室的口号,所以荆州牧便以为嬴月不敢对他这个“太子的使者”动手,但是却万没有想到,嬴月已经知道了他要动兵五十万进攻雍州一事,眼中已经容不下这个人的存在。
荆州牧完全是以常理来推断嬴月的举动,因此而笃定了嬴月绝不会杀他,可是却不曾想过嬴月根本就不按常理来出牌。
这大抵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掌握全局,可却遇到了一个根本不往局里去的,所以便直接赔上了性命,死的冤枉的很。
其实荆州牧能够来豫州,对嬴月真的是意外之喜,因为她原本还在头疼该怎样对待那五十万大军,可是荆州牧却是主动的送上门来。如今荆州牧已死,荆州也就重新沦为无主之地,群龙无首,暂且算是危机解除……不,也有可能荆州牧一死,之前被他太子就会顺理成章的掌权荆州。
毕竟他之前在荆州那边可不是一般的能闹腾,把荆州牧的那些谋士们哄的全都向着他,只不过荆州州牧从始至终都牢牢的握住他的军权,太子根本就没有机会干预,所以倒是也没有被专业搞宫斗多年的太子给斗下去。
想到这里,美貌的少女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道:“接下来,还是有一个硬茬子啊……”
荆州之地,说调动就调动出的五十万大军。
这是嬴月怎样也想不通的一件事。荆州究竟是拿什么养的这五十万兵士?钱财且不说,关键在于粮,当年蝗灾过后……同属于边境苦寒之地的荆州是怎么出的起这份粮食的?
荆州不该有这样的实力。
即便是在蝗灾那一件事发生以前的荆州,都未必会有着这样的底气。
如今荆州牧已死,按照荆州之地那边的现状,若无意外,太子会捡了这个漏洞。而在太子接管荆州以后,那么自然是要找她来算账。
不过倒不是来算他的“大忠臣”荆州牧的账,而是玉玺的账。
传国玉玺终究是一件大事,这样贵重的一件东西让嬴月说焚就给焚了,诚然嬴月所说的那个原因对于天下来说是一个合情合理,完全没有问题的交代,可是太子那边是绝不会听得进去这一点的。他只会发难责问,
——连人身上的鼠疫都能救好,怎么就不能够把玉玺上面带有的病源一并消灭?
听罢,赵云问道:“既然太子可能要对雍州发兵五十万的话,主公可要从其他州调集兵力?”
美貌的少女只是摇摇头,道:“不必。此时还尚未到那个地步。”
而后嬴月解释道:“那五十万的兵力对于雍州来说的确是极多,不过既然早已知晓此事,那么雍州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我之前已经让世民将消息转告了秀宁姐姐,如今北地郡的工坊之中,大抵正在赶制生产火药吧。”
虽然雍州想要对上那五十万大军,的确是件有些困难的事,不过也没有人规定了一定要和那五十万大军硬碰硬,正面对上。
火药这一早早就出现在北地郡之中的东西,如今也是时候该拿出来放放风了。毕竟,
——有捷径可走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若是太子真的要来出兵打我的话,那正好是给我一个光明正大反了的这周朝的理由。”
从始至终,她所表现出来的,可从来没有一处是对不起他们姜家的周朝的地方。反而是太子要想打她,毫不在理。
而太子若是真的出兵来打她,那么他的这一行径将会导致早已末路的周朝彻底失了民心,
——她在豫州抗治疫病,连自己的生命危险,人身安全都丝毫不顾,好不容易才讲鼠疫驱赶走。
如今虽是毁了玉玺,可那也是为了传播速度快的惊人,病情又极为霸道的鼠疫不再出现于人世间,百姓免遭瘟疫之苦。
——难不成玉玺一介死物还能比上百万乃至更多的人的性命还要重要吗?
这便是嬴月留给太子的送命之题。
一旦太子要选择因此而出兵打雍州,那么他所收获的则将是普天之下的百姓们的怨声,民心既全失,这本就风雨飘摇,随时大厦将倾的周朝江山,他又拿什么来救?
而嬴月也可以因此摆脱“周朝臣子”的束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只要不断的向百姓卖惨就可以了。
——而站在百姓们的角度上而言,嬴月也的确是惨。明明她什么错都没有做过,却要被太子给那样针对。
太子发兵来她的雍州,无非是在帮她聚拢天下百姓民心,而将自己推到他们的对立面之上,而如果太子的动作要是真的太大了的话,那么这一波说不定直接就引起荆州百姓的动乱了呢。
——一个是能够为了一地百姓摒弃自己安慰的掌权者,另一个则是为了自己本就已经拥有了的的权力再添一个不过只是“形式”的东西就要去对可以为百姓以身犯险的前者发兵,其理由那么的体现出天下百姓的命对他来说不过一介草芥尔的掌权人,这样的两方差距如此悬殊的人,天底下的百姓希望谁能够当他们的皇帝是总角孩童都会做的选择。
——对于底层的老百姓们而言,他们原本也不在乎当皇帝的到底是谁,真正关心的只是那个皇帝能不能够给他们带来和平安生的好日子。
而如今显然,太子并不是能够给他们带来好日子的人。
——这还没有“登基”皇位,坐上最高的位置呢,就已经直接的不把百姓的命给当命,高高在上至如期地步,那等到他以后成了皇帝,他们的日子得苦成什么样啊?
而太子的失势,还不单单是要因为此事而遭受到这些的质疑,同时他的这种“不把百姓当人看”的做法还会让百姓们重新想起几年之前老皇帝初初开始昏庸之际所做的——为了满足一己之私,加重赋税,增强徭役,各种大兴土木,以至于他们过得民不聊生,生活在无尽的苦痛之中。
只会让百姓们觉得——太子身为老皇帝的儿子,是和他一脉相承的残暴不仁。
届时百姓动荡起来,太子定当绝无安抚之力。
而且要说起来的话,这几年来,由于最初老皇帝压迫太狠所带起的“人祸”,百姓生活越发民生多艰,而再到后来突然之间出现的蝗虫大军带来的“天灾”,在那一年间对于因为此前的压迫,所以根本就没了家底再也无力种植第二年的粮食的百姓们施加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导致大批流民的产生,无数百姓无家可归,只得背井离乡流浪。
在这样的苦难日子之中,最后经历过这些都还能够活着、所剩下来的百姓,大多都是体质非同一般的强壮之人,闹起事来也更难镇压。
所以倘若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那么最终会变成什么样的结果,嬴月也无法预测的到。
——百姓们的行为是最为难测的。
太平盛世的时候他们胆小,害怕官府,仅仅是穿着官差衣服的衙役就能够让他们在面对“官爷”的时候诚惶诚恐,惊惧不已。
可若是乱世将近,遭受剥削压迫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又是最为大胆硬气的那个,只消一念之间便可揭竿而起,奋起反抗,拼着一死再也不伺候的念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
【宿主宿主,你看今日鼠疫一切相关的东西全数都处理掉了,不如趁着这个大好的时日,抽个卡吧?】
随后正当嬴月在思索着太子的事情的时候,脑海之中突然响起系统的机械音。
“行啊。”听到系统提议他抽一把卡,想着今天的确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无论是鼠疫彻底解决又或是对他的雍州起了“杀心”的荆州牧已死,二者兼是,于是对着系统的这句话,嬴月也随口便应了一声。
如今在场之人,除开赵云和典韦这两个武将以外,其他都是此前专门回了一趟雍州带出来的兵马俑,所以虽然系统是在脑海中对她进行的询问,但嬴月但是也没有以往那么讲究而是直接出了声的回答——反正在场又没有不知此事之人,对她的突然之间得了癔症般的自语不会感到奇怪。
随后嬴月调出抽卡页面,秉承着她一直以来都是“单抽出奇迹”的选择,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十连抽的话出现好几个人一会儿回去之后的不好解释,所以似是只在随手间很不经意的的按下了那个“单抽”,然后——
半晌以后,在繁琐复杂的字符闪现过后,却是并没有如同以往的“单抽出奇迹”时见到人,甚至连一声播报之音都没有,是以嬴月下意识的第一反应便是,“空了?”
美貌的少女对系统如是问道。
在嬴月的话音落下之后,一直以来对于自己数都是秒回的机械音可疑的卡顿了一下,然后才把它那本没有感情的机械音给掺杂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情绪进入,才回道,【其实,还是抽到了什么的……】
听到系统的这个回答,嬴月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多想。也没去问上系统一句,既然抽到的东西为什么这次没有播报,毕竟系统时不时的总会出现点什么故障问题,这种事她已经见的多了。
而后嬴月取出自己的卡册,直接从反面翻开打算,准备看一看自己这一次是抽到了什么物资卡。
但是在翻到末尾最后一张卡的时候,上面余留的卡牌却是如同之前一样,并没有一张新增,看得嬴月不禁稍微愣了一下。
——系统和她说这一次并非是空卡,而且她面前又的确是没有出现任何人,所以嬴月也就理所当然的以为是物资卡。
而直到这个时候,嬴月才恍然惊觉起方才那机械音中的莫名带出来的小心翼翼之感似乎好像是……心虚?
这不由得让嬴月有一些感到奇怪,随后在这样的奇怪之中,美貌少女将卡册翻转至正面,这一次终于是看到了新增的那张卡,而同时在看到这张卡牌的卡面的时候,嬴月也终于明白了刚才系统的莫名的心虚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这卡牌之上的最上方的右角赫然是一个漆黑无光的“n”字样。
如果要不算上当初的最开始是披着一层“伪装”,表面上看起来是个“n卡”的贾诩的话,那么在人物卡上,这还是嬴月第一次抽中一张实打实的n卡。
而听着系统刚才那小心翼翼的心虚,显然这张卡和贾诩不同,他就是一个原原本本,彻头彻尾的“n卡”,所以系统才会感到心虚——因为嬴月的这次抽卡是在它的鼓动之下才抽的。
可为什么结果却是抽出来一张它的系统核心机制都不主动播报的废n卡啊,看着嬴月卡册中新增出来的那张,系统简直就是欲哭无泪,有些忍不住怀疑统生的想道,难不成他才是一个绝对无药可救的死非酋吗?非到了在它的主动开口鼓动之下,竟然连赢月这般的欧神都带不动它。
是的,欧神。
自从当初在嬴月抽到了嬴政这张卡池之中唯一的“sp特别卡”以后,嬴月在系统这里的程度就直接从欧皇升级到了欧神,在嬴月的尊贵的顶级欧洲皇室血脉光环笼罩之下,她的运气就是无敌的。
可系统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宿主抽卡生涯种第一次——或者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滑铁卢竟然是产生在自己这里。
明明它开口提示嬴月进行抽卡是出于一片好心,想着在这种大好的日子的加持之下,嬴月这种大欧神要是抽卡的话,那不是又得抽出来什么牛批的人或物?然而谁能够想到事情的结果确实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一刻,系统心中忽然间就深觉到了究竟何为好心办坏事的体验。
而这个系统在进行着内省,深思它究竟是一个有多非的统的时候,忽然间听嬴月问道:“但是,既然是人物卡的话,为什么会不见人?”
上一次出现诸如现下这般情况的,那还是嬴政。
但是从这张卡的牌面上来看,显然此人和嬴政完全没有进行相比较的可能性,于是嬴月不由得感到奇怪。
【宿主你等我查一下……】
在嬴月的这一询问之下,刚刚还在自抱自泣自己的非酋的系统忽然间深感出现了大问题,于是先是这般回了自家宿主一句,正欲查探被自家宿主抽出来的本来应该当场现身的刘禅哪里去了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了一句赵云的声音。
就在嬴月和系统说话的期间,白袍将军的脸色蓦地一变,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一般的道了一句,“阿斗!是阿斗的哭声!”
“嗯?”赵云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不禁让嬴月有些感到疑惑。
随后便见年轻的将军对自己行了一礼,请求道:“主公,云忽有一急切之事需要确定,请主公允许我离开片刻。”
虽然对于发生了什么还感到有些茫然,但嬴月你还是直接答应了赵云的请求,道了句:“去吧。我在此处等子龙你回来。”
赵云一直以来都很是稳重,少见他有如今这副有些急躁的模样,而她的身边现下也还有其他人相随,所以嬴月自然没有理由拦着赵云不让他去确定自己想确定的事情。
随后,眼看着白袍的将军匆匆忙忙的朝着城外的方向跑去,在她的目光范围内再看不到赵云身影之后,嬴月重新去询问系统,让它继续着刚才的那一问题。
在听到嬴月话音落下来之后,系统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先是说了一句,【宿主,你要不要看一看赵云的卡牌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听到系统这一句,嬴月有些奇怪的两卡册翻到赵云的那一页,不过在看到的时候就微微怔了一下,因为她在赵云的牌面下方看到了一行似曾相识的小字。曾经郭嘉和荀彧的牌面上也有着类似这样的内容。
而赵云的这行小字是这样的:
——单骑救主:在一定情况下,对刘禅(少主)落难有所感知力。
而刘禅,刚好就是她这一次抽到的卡牌的主人的名字。
随后又听到电子音开口道,【宿主,我查到了,刘禅他现在正在城外十公里开外的那条河流里。我觉得……我们可以等赵云把他给带回来。】
“河流……里?”听着系统就未免有些过于别扭的说法,嬴月不禁变得更加奇怪。
而听到自家宿主的这句,系统的机械音则是变得更为小心翼翼的心虚,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等到赵云回来了以后宿主你就会明白了。】
听到系统这么说,嬴月也就没有再度往下询问,而是就依照它所言等待着好像就是跑到方才他所说的刘禅的坐标——城外十公里开外的那条河流处的赵云回来,等着届时揭晓系统在这里含含糊糊,扭扭捏捏与她打的谜语。
-
而约莫在一个多时辰以后,方才匆匆跑走的赵云重新匆匆跑回,但是遥遥的看着他的周边,好像并没有跟着另一道人影,全然不见系统所说的会被赵云给带回来的刘禅。
直到赵云的身影再度迫近一些的时候,嬴月突然之间注意到方才空手离去的赵云手中好像抱了什么回来,看上去,有点像是两个……
“婴孩?”在赵云按照自己的面前之后嬴月中的看清了他的怀中之“物”。那赫然是两个新生不久的婴儿。
这个时候,想起刚才系统所说的可以等赵云把刘禅带回来,嬴月心中忽然之间升起了一个近乎荒唐的想法,“子龙,你怀中所抱着的该不会就是……刘禅?”
但是这个想法虽然有些荒唐,可是好像事情真的只能够以此来解释。
尤其是系统刚才还说过,刘禅他在河里飘着。
一个成年人是无法飘在河中的。但是婴儿可以,将婴儿放在一张小竹筏又或是竹篮之中,便可以顺流而下。
可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么另一个问题就会出现了,系统为什么会将卡池中的人给调小至婴儿的状态?
而对此,系统弱弱的表示,这个锅他不背,这些东西都不是他做主,而是核心机制的问题。
随后越解释越心虚的系统突然间扫到赵云怀中的另外一个孩子,于是不禁赶忙转移话题道,【宿主你看,除了刘禅,赵云还捡回来了一个真正的小孩子诶!】
听到系统这句,嬴月这才从刘禅这件事的震惊之中回过神,也终于注意到被赵云带回来的另一个小婴儿。看面貌似乎是一个女孩子。
见到嬴月的目光望过来,赵云开口解释道:“我本来往城外去的时候,是因为听到了阿斗的哭声,结果到了那里的时候,却同时看到了这个孩子。”
“她似乎是被人遗弃,放在不大的竹篮之中,随着河流飘荡,而阿斗则是在被抽卡抽出来之后降落在那竹篮里,两个婴儿在一个小竹篮种委实是有些拥挤,看着让其感到随时会翻下去,所以阿斗在大哭试图能不能被人听到以此求救。”
被他抱在怀里的刘禅疯狂点着小脑袋,眼中所透露出来的惊魂未定说明了这小小的身躯里面显然是一个可以独自思考年龄的灵魂。
而听到赵云的话,嬴月则是不禁垂眸去望向他怀中的女婴,小女孩很安静,不哭也不闹,在嬴月目光落过去到她身上的一瞬间还对嬴月甜甜的笑了起来,这样纯洁无瑕的笑容顿时间便是看的嬴月心一软。
对赵云问道:“我能抱抱她吗?”
听到嬴月这一句,白袍的将军顿时将怀中的小女婴递给自家主公。
嬴月小心的接过,她此前从未有过抱小孩子的经验,于是一举一动这种都分外的透露着小心翼翼,但是小女婴的性格显然非常好,嬴月完全不娴熟的手法抱她也依然没有哭闹,而是睁着圆圆的葡萄大眼一点都不怕生的望着她。
“她这么可爱,为什么会被人遗弃呢?”看着朝自己小女婴,嬴月有些忍不住道。
不过就在她的这句话音落下之后,在仔细端详了一番小女婴的面容之后,嬴月觉得她或许找到原因了。
因为这个孩子脸颊上有一块比较偏淡的红色胎记,位于左半边脸上,胎记并不大,小小的一块,仔细观察之下那行政但是隐隐约约的有些像是月牙的模样,看上去反而倒给小女婴更添了一份可爱。
只是,在周朝,脸上带有胎记,是被称作“先天残缺”,被奉为不祥的象征。
看着朝自己笑的小婴儿,脑海之中又忽然想起曾经嬴政对她说过的继承人的问题。
嬴月心中忽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有一点……想收养这个孩子。”
听到嬴月这句话,赵云顿时惊的睁大眼睛,错愕道:“主公?”
美貌的少女则是轻轻的笑了一下,道:“子龙就不觉得,这孩子和我很有缘分吗?”
在她的目光望过去的一瞬间,原本不哭不闹的孩子,对着她笑了起来。
而且她脸上的胎记是月牙形状的,而她的名字是月。
嬴月觉得这实在是一种很奇妙的缘分。
美貌的少女弯了弯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看着怀中的小女婴对她问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呀?”
赵云无力,“主公,她只是真正的婴儿……”听不懂你说话的。
但是赵云的后半句却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他发现在嬴月话音落下来之后,被他家主公抱着的小女婴又一次的弯眼笑了起来,看上去好像真的就是在回应嬴月的话一样。
而且不得不说,那样的笑容和嬴月简直就是同出一辙的同款微笑,当真是显得有几分同嬴月有缘。
看到小女婴的笑容,美貌的少女则是有些炫耀的抬眸道:“你看,她回应我了呀。”
随后嬴月重新垂下眼眸,看着怀中的婴儿,想了想,道:“既然她的脸上有月牙形状的胎记,我的名字又是月,那我就给她暂且起一个唤作‘牙牙’的乳名。”
至于大名,那就是需要以后好好想一想再说,不能够弄得太过随意。
而听到嬴月这句的时候,赵云已经彻底的放弃抵抗。心中想着自家主公突然之间就看上了一个被他给救回来的这种事情还是回头
而听到嬴月这句的时候,赵云已经彻底的放弃抵抗。心中想着自家主公突然之间就看上了一个被他给救回来的女婴打算收养这孩子而且看架势好像是准备当做继承人来培养这种事情,还是回头留给那些心脏,不,谋士们来苦扰吧。
他身为一个智商常年不需要在线的武将忧思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处呢?
他只要把阿斗照顾好就已经很好了呢。
此时此刻完全没有想起来自己怀中孩子的“亲生父亲”其实也在这个世界的赵云默默地在心中如是想到。
-
而事情也就如同赵云所想的那般,在看到嬴月带回来一个据说是赵云捡到的弃婴的女婴,还说要收养她当自己的女儿以后,此时此刻人在豫州的荀攸是真的头疼了一下。
不过正所谓自己选择主公就算是跪着也要宠下去,所以有关于这个被遗弃的女婴一事荀攸着可人手去巡查这孩子的亲身父母,先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要真的是被父母故意遗弃,那么在嬴月收养这孩子之前就必须要把所有的关系给掰扯明白,现在以后孩子的亲生父母看到了“有利可图”,再重新的贴上来。
——如今普天之下会眼热嬴月的身份的人那可太多了。
而且一点也是一定要进行的。毕竟这孩子不同于寻常人,如果是普通的孩子这么小被遗弃,因为直接收养也就收养了,等到长大之后便是亲生父母还在,又如何能够认得出来这是他们的孩子。
可是被取了乳名为“牙牙”的小女婴不同,她的脸上有着明显的胎记,这样的特征太过明显,所以在这一方面必须要“扫尾好”,以免以后出现什么妖魔鬼怪妄图借着小女婴来贴嬴月。
若是搭理,给他们的眼神,荀攸觉得这样自家主公实在是憋屈的很。可若是不搭理吧,那么到时必然会引来旁人对这孩子的闲言碎语——哪怕她今时是被遗弃,可是亲生父母的一个“孝”字压下来那就是天大的压力。
如今嬴月既然看中这个孩子,喜欢她的话,那么荀攸自然是要将方方面面给处理的面面俱到,以免届时出现了什么漏子,最后引得自家主公伤心了。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也只能够现在辛苦一点,把这孩子到底是哪家生的,怎么扔的,因何缘故给弄明白。
而在这个时候,这孩子脸上的那个独特胎记,则就成了方便他行事的方面了。
这世上扔孩子的家庭可能数家,而隔了一段时间以后再抱着孩子回到父母家里可能对方都认不出这句自己的亲孩子,想要巡查身世就变得极为困难。
但是像牙牙这般的孩子,出于她的脸上有着标识性,则就好打听的多。
之后的几天里,荀攸让人穿着平民百姓的布衣,顺着那条河流所经过的县城一座座摸过去在当地进行打听。
而最后出来的结果让他很满意,是预料之中最好的那一方面——这孩子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
其实有关于这件事,荀攸派的人还真的没有太过费力就弄到了此事原委,因为当时牙牙出生的那座县城官府正在办一起案子,而这案子便正是有关于他的亲生父母的。
根据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线人的回报,这孩子的父亲是个重男轻女,素日里又极为爱打老婆的。
自从小女婴出生以后,见孩子是个不带把的便对妻子变本加厉的殴打,每日里骂着她生了个赔钱货出来,之后有一天竟然殴打妻子还不够,要打才刚出生不久的女儿。
而孩子的母亲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爆发的,之后女人先是找了个竹篮将孩子放到竹篮顺流而下,期盼着或许能有个好心人收留她的女儿。而她自己则是在深夜拿菜刀杀了丈夫,之后不想去见官兵所以选择了自杀。
这两口子都死了的消息还是时隔三天以后有邻居因为整整三天男人都没有骂妻子,而女人也没有出来河边洗衣打水觉得不对劲,故而去他们的家中看了一眼,然后就发现了夫妻俩全部横死,于是赶忙的报了官,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情况全都说出来。
譬如在他其实有看到女人扔孩子这件事,但是看到女人扔孩子的时候以为她是被丈夫要求的……
而荀攸派过去的人在到达那边的时候,这个案子则是正在结案,官府那边在河中寻找孩子无果——活未见人死未见尸,但是那么小的孩子想来过去好几天应当也活不下来,于是事情也便就此为止了。
而算一算时间的话,牙牙被赵云所捡到的时候,刚好是她被“遗弃”的第二天,在河流之种漂泊将近一日一夜,从那座县城的河流之中漂流到嬴月当时所在地那座城,如果再晚上一些时间的话,可能小女婴不说冻死在河中,应该饿死在河中了。
如此看来,这个孩子倒算是命比较硬的。
而虽然这么想可能会有些缺德,但是不得不说,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荀攸真的是悄悄放下了那块心底因此事而产生的石头。
因为这孩子的生父母若是已经不在,那么就再无需担心以后可能会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和他家主公攀亲带故。
而同时也是大大减小了嬴月养出一个事事顾念着亲生父母的白眼狼的可能性。
之后在嬴月思考着牙牙的大名该要如何取的期间里,荀攸在询问过自家主公,得到许可以后,写了封信件让人寄回北地郡,在这里留守在家中的其他人做一个提前的心理预防,以免到时候嬴月回北地郡的时候带了个孩子引起动荡。
至于说为什么这件事不直接让人就在豫州的李世民直接联系李秀宁转达?那则是因为,荀攸觉得这件事□□态比较“重大”,为了李世民和李秀宁两姐弟,不要被北地郡那一群人给轰炸脑子,还是他写信阐明情况能够稳妥一些。
而等到他们之后回到北地郡的时候,想来那边也接收此事有一段时间,差不多的可以缓过来由这个消息所带来的冲击力,不会再“大惊小怪”了。
毕竟他们在豫州这边可还是要待上一阵子的——嬴月在一周耗费了这么多时间,投入那么多精力,豫州的鼠疫是由她解救,而南平王那个逆贼则是被她所诛杀,所以理所当然的雍州这块地方,是属于她的了。
原本当初各州州牧都在打豫州,一人占据了这边几个郡城县城不等,豫州之地已经被分到零零散散的。
但是由于当初鼠疫的爆发,在去处那段时间还没有人弄清楚这奇怪的疫病究竟是怎么起来的之前,鉴于有着青州军这个近乎“全军覆没”的前车之鉴,所以当时各州州牧倒是撤了撤自己的军队,“空置”出许多“无主之城”,为的就是逃离避让开这疫病。
而在豫州的鼠疫结束以后,还在着毗邻他们各自自己的州的那个城池的其他州牧也都很“识趣”的彻底退离豫州——要说是各州牧就这么放弃自己已经到手的地盘没有不甘心的那绝对是假的,可眼下的情况却是他们不得不放弃。
如今由于鼠疫一事,嬴月在豫州的声望极高,百姓们尊崇她,爱戴她,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如果他们非要死赖在豫州之地不走的话,那么早晚有一天曾经发生在嬴月身上的“北献城”事件完再度重现,所以比起不知未来哪一日就被鼠疫过后成为了嬴月的狂者崇拜者的百姓们给“背刺”一刀,造成严重损失,不如直接现在自己退。
所以现下嬴月要做的就是整顿一下豫州之地,等到将这边情况稳控住了以后再回雍州。
而有关于这件事情,此前已经让李世民传消息回北地郡从雍州调任一部分人过来干活了。
荀攸估摸着,如果事情一切顺利的话,那么大抵在今年的新年他们是可以回到北地郡过的。
……现在的时间到底是才将将步入七月。距离新年还有一段足够的时间,位置加上中间的行路时间,那么也是足够用了。
-
无论是嬴月还是荀攸,都没有想到北地郡那边这次派出来的领头人竟然会是……郭嘉。
摸鱼大王这是转性了吗?
在看到衣服一如既往穿着松松垮垮,手中摇着个羽扇,瞧上去风流倜傥模样的孱弱青年,见到郭嘉的让人不禁都有些震惊。
而看到两人的面色之上掩不住的震惊,郭嘉则是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捂脸道:“主公你们又欺负我。”
他的语气非常不愤,就好像自己是被重重歪曲了一样的说着,“你们怎么能这样看我呢?明明我也是很认真工作的呀。”
随后一句话一落下,紧接着郭嘉又长长的叹一口气,道:“算了,你们就可劲的针对我吧。我就知道自己不受待见。”
他嘴上是说着算了,但是语气之中却是充满了委屈,看见嬴月和荀攸两人不由得都笑了,这种说话的风格……当真是一如既往的郭嘉的感觉。
随后在带郭嘉认路的路上,只有像是想起来什么东西一样,忽然间对他问了句,“奉孝出来前,可否收到我寄回北地郡的信了?”
“啥?”听到这一句,郭嘉顿时侧眸看着他,有些震惊,“你有消息需要告知北地郡什么时候有必要用得着写信的方式了?”
毕竟,如今李世民可是在豫州的啊。
而听到郭嘉这一句反问,荀攸顿时心下了然。听到郭嘉出来之前,果然是他的那封信还没有寄回北地郡,不然的话,以郭嘉的性格怎么可能在见到自家主公以后一次都不提到这件事。
于是在心中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有关此事等到回去府中再说,不然当街的话,可能郭嘉一瞬间的震惊,会把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
而事情也当真是如此,回去以后在听到荀攸说及其此事的时候,郭嘉简直就是三观都快要震碎了。
——在他的记忆里面,自家主公还是当初那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呢,怎么一夜之间突然孩子都有了啊?
……虽然说这个孩子是收养的,但是这也足以让郭嘉感到非常恍惚。
心中是说不出来的莫名感觉。明明自己家的水灵灵的白菜没有被外面的猪拱,但是却又很微妙……
而看着郭嘉的震惊之色,之前已经经受过好几个人的震惊的嬴月则是抬手绞了绞垂落在身前的发丝,露出清清浅浅的微笑,道:“你们的反应真的都好一致啊。”
从最开始捡到牙牙的赵云,到后来的荀攸、李世民,甚至是当初和她提过这个问题的嬴政没有一个觉得此事不突然的。
……关键是这种重要的事情,她事先完全连个预警都没给人提示一下。
对此,嬴月则是表示道:“就……感觉缘分到了嘛。”
其实嬴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她是真的觉得小女孩和自己有缘,很喜欢她,所以就决定要收养了这个女孩子。
虽然说一夜之间忽然成了“母亲”,她自己也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这期间不是还有一个适应期吗?
——如今牙牙还尚小,一时半会儿的又不会开口说话,所以也不是一朝一夕忽然之间就会有人喊她“娘亲”。
所以嬴月觉得给她几个月的时间接受这个“新的身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毕竟她当初适应“郡守”的身份也是花了一段时间的嘛。
美貌的少女默默在心中如是的想道。
“哎呀,这些都不重要啦。比起这种事,”随后嬴月开口,对两人询问道:“公达奉孝你们觉得‘生’这个名字怎么样?”
“新生的生。”
“很好啊。寓意很不错。”听到这句,郭嘉先是夸赞了一句,而后问道:“这是主公给那个孩子定的大名?”
嬴月点点头,道:“我今日以来想了很多名字,不过思来想去之后还是觉得这个字最适合。”
她轻声道:“牙牙在河流之中飘荡,大难不死,被子龙于河流之中发现,得以获救,获得新生,而那一天亦是豫州的鼠疫彻底清除的那天,自那天起,也算是豫州真正的新生之日。”
“同时这个名字也有生生不息之意。算是我……对牙牙的一个美好祝愿吧。”
听后,荀攸点点头,道:“的确很好。”
于是至此,思索了许久的嬴月也便正式将牙牙的名字给定下。
此后,这个被她收养下来孩子,她的女儿,便名唤嬴生。
-
在嬴月将牙牙的名字定下来的不日之后,在嬴月整顿豫州的日子之中,荆州那边传来了消息。
在原本的荆州牧那些被他杀破了好感度的模式的帮助之下,太子已经将荆州收拢完毕。而在将荆州彻头彻尾的全员掌握在自己手中以后,太子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对天下宣布——他要举行登基大典。
有关于太子的登基大典置办的很是豪奢华贵,看得出来在他还未将荆州主权皆掌握在己手的时候就已经筹备此事已久。
而且听到这一件事情的时候,豫州这边的嬴月只是和身边的大家吐槽一句太子还真是不知收敛,天下百姓罹难才过去多久,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搞的如此□□。简直就是生怕自己不时的天下百姓的民心。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东西本来他们如今的周朝已经不剩下什么。早就被当初被那所谓“国师”给忽悠瘸了的老皇帝给挥霍的干干净净。
而就在太子在荆州“登基继位”,受遵皇帝以后,因为当初所想过的事情终于还是到来了。
——继位大典以后,太子所颁布的第一道命令便是出兵雍州,集合大军五十万讨伐销毁玉玺、“对皇室不敬”的嬴月。
而嬴月等这件事已经等了很久了,北地郡那边此前早已制作出了足够大剂量的火药,有的事火力与荆州军耗——可别忘了,雍州可是有着两座身为火药主要原材料的硝石矿。
别的东西雍州或许会缺,但是火药这个东西,只要他们想,那么便要多少有多少。
至少,那两座硝石矿但凡拿出其中一座来使用,都足以把那些荆州军给炸平。
只不过虽然说嬴月让雍州那边备战已经备了许久,但是这种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对天下百姓的时候还是得该卖惨就卖惨——其实说卖惨也未必准确,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嬴月是真的很惨。
都不需要特意卖,只是阐明事实就能够让人感受到她的惨。
所以在这件事发生以后,人在豫州的荀攸和郭嘉则是开始写让嬴月“卖惨”、到全天下人的面前哭诉的稿子。
与此同时还要再写一份告天下书——她对待周朝皇室一片忠心耿耿,并不想反,可是太子如今此行就是在强行把她逼到那条造反的路上。太子如此蛮不讲理的过分之举,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就这么默默无声的让雍州承受着被太子掀起的战火,搅没了雍州原有的和平安定,使得百姓们陷入苦难。
在这封告天下书里面,负责撰写这份书稿的郭嘉特别的夹带私货,拉踩严重。
一边先是将嬴月的功劳给提出来,着重的强调一遍,然后再将太子做的事给放大,将嬴月说的可怜而又无助,所做一切全部都是必不得已,同时另一边提着“太子肖似先皇”,内涵着太子和从前的老皇帝一样一丘之貉,这样的人如果当皇帝的话,百姓们很快就又要重新的回到几年之前那样被无穷无尽的徭役的时光之中。
而百姓们在饱受徭役,给皇帝干白工无法务农的期间里,赋税还要越发加重——这些可都不是郭嘉的夸大其词,而是当年实打实的发生过的事情。
如今算起来也不过几年而已,百姓们应当不至于忘,只不过几年的时间也的确并不算短,所以他才需要专门提起此事,让百姓们想起曾经那黑暗的记忆,以此心中升起对太子的抵触。
而郭嘉写作文章的水平也极高,这么一篇通篇意思都是拉踩内容的文章,从表面上单拿出来看竟然毫无故意痕迹,而是只是冷静的阐述着事实。
嬴月在阅读完之后,感觉自己都能够预料得到那太子看到以后会是何等气急模样。
不过那毕竟是想要她死的人,所以对方若是会因此而感到不舒服的话,那她也就觉得开心了。
-
而伴随着嬴月的哭诉,与这封告天下书的面世,一些风向敏感的人都知道——这是天下的主权争夺,正式开始了。
太子的确是“正统”周朝的太子,在荆州自行举办登基大典,你们上来讲别人该称他一声“陛下”没有错。
但是从实际上出发,天下九州,他只有其一,
——不是坐拥全天下的“天子”,那又算什么天子呢?
但太子比起其他州牧,所占有的唯一优势就是他的“正统身份”,别人不能够主动来打他,但是他却可以依照着自己的身份随时对其他人找借口发难,理直气壮的去打别人地盘。
只是显然他有一些出师不利。第一个挑的就是如今州牧之中最高难度的嬴月——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博民心。
而太子发兵又是找了一个这么瞎的理由,这实在是……
不过这也并不是什么绝对重要的事,只要他能够把雍州打下来,杀了嬴月,胜者为王,一切如何都将由他自己书写。
而关于这件事情,天下间不少有眼光的人还是比较倾向太子能够打下嬴月的雍州的。
——五十万的大军实在太多了。
诚然雍州地界易守难攻,但是雍州兵力绝对是远不能够和太子相比。
有欣赏嬴月的人替她觉得可惜,也有觉得她牝鸡司晨颠倒阴阳的人觉得早该如此,这样罔顾纲常的女子早就该有人教她做人。
而在天下间担忧的,嘲讽的,看热闹的等等诸多眼光之中,五十万荆州大军兵临雍州城下。
然后……
——在到达的第二天,还没开始正式攻城之际,荆州军就彻底溃败逃窜了。
——???
在这个消息一出来的时候,全天下人都是满头的问号。不知道从荆州军兵临雍州城下到第二天直接溃败这期间好像足足省略了一年光阴的时间里是发生了什么?
而后在有人的不懈努力之下,终于打听到中间短短的一夜里究竟是出现什么变故才会导致此,然后在当夜的事情被传开以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
这个让全天下所有人都傻眼了的情况其实并不是嬴月早就已经让人提前做下准备的火药导致的。
就是从外面所盛传的一样,荆州军还没正式开始攻城,所以雍州这段时间赶工制作的火药自然也还是没有来得及派上用场。
真正所发生的事情是要远比火药更离谱的东西——
那事情还得追溯到荆州军来临的那天说起,彼时嬴月已经专程的回到了自己的雍州,而被分配派送到这边来守城——换而言之也就是过来带着人扔炸药的人则是刘秀。
当天,刘秀同小姑娘谈及其系统传输给他的记忆里的事情,“要是起来的话,好似我有一段记忆是我只有不足两万的农民起义的兵力对战敌方四十万正规军胜利的记忆。”
“咦咦咦?”刘秀一开口,嬴月霎时间就惊的睁大了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刘秀有些语气不是很确定地说着,“夜间有有陨石雨精准无误的砸进敌军营中,然后他们就军心大乱了?”
“哇。”嬴月感叹,“世间竟然会发生如此巧合之事!”
随后美貌的少女侧了侧头,又道了句:“要是外面的荆州军也能有天降陨石雨落入他们的营中,让我不战而胜就好了。”
“是啊。”听到嬴月这一句,刘秀也跟着附和道:“要是能有天降陨石雨坠落荆州军营那该多好。”
嬴月和刘秀两人当时也就是这么随口的一说,谁也没有当真。
只等着翌日荆州军意欲开始攻城之际,并让兵士们在城墙之上往下扔火药,然而却不曾想过,一时间的戏言,竟然当真成了现实。
——真的有陨石雨天降。
而且完美的避开了其他一切地点,只落入到荆州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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