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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引子:烧信、清心丸


“松手”“兰儿可想好了?”言下之意,你可想好了当真要动手?

        “松手!!”音调高了八度

        这次安载果然松了手,依兰却好似用光了力气一样反倒懒得动手了,只邪魅的笑了起来“呵呵,安载,口口声声陪我,你为何陪我,契约书是什么。是不是我杀了你你也不能反抗?恩?”

        依兰如愿看到安载因为契约书三个字而变得面色惨白,唇色青紫“契约书不过是当时安载上山的卖身契罢了,安载担心依兰因为这个对我有芥蒂才没说”

        她脸上嗜血颜色更浓“就凭你个奴才?把命卖给别人的小奴才也想要陪着我,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就算你配,我不妨告诉你,大小姐我现在口味大变,世间有龙阳之癖,你可听过“磨镜”?”

        (ps:作者:兰儿委婉了,直接说拉拉或者蕾丝就好了,磨镜?)

        安载红了一张脸,哑着声音“安载不曾奢想,但兰儿也绝不可能喜欢磨镜之事”语气断然。

        这小子哪怕是被堵得哑口无言,毫无尊严还是可以这么冷静?

        依兰慢慢靠近他“你何时喜欢我的,多久了,别傻……我不会喜欢你”

        安载被逼到角落,无处可退,看着身上贴着的人儿,索性别开视线,颤抖嘴角“安载知晓”。

        依兰握了握手掌,凭什么他可以生的这么与众不同,气质非凡“我可是信你才让你陪伴在身,你能娶我吗,和我男耕女织?如果不能的话就不要像今天这样,告诉我没意义的事情”。

        一声呵斥,依兰按着他的肩踮起小脚,一只手按住他的下巴,轻松地将那俊容扭转过来直面她,嘴角一挑,粉色的色泽光亮的小唇便贴了过去。

        灵动的舌头伸出舔了舔,对方果真乱了阵脚,并开始慢慢丢盔弃甲——松了牙关,依兰全程大睁双目,将安载的表情看了个通透,顺着那微张的牙关闯了进去,一阵胡搅蛮缠。

        依兰此番霸王硬上弓不为别的,试探外加嘴馋!

        她不管自己现代古代从未接吻过这件事,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狗血言情剧那么多接吻镜头,舌吻,拥吻,法式长吻……信手拈来。

        她有点气息不稳,中途松开他的唇瓣呼吸了几口后倾身继续。两人心跳如雷打鼓,彼此缠绕着,依兰只觉得有双若有似无的手臂缠住了她的腰,帮她固定住不稳的腰身。

        安载那个没用的小子全程虽然假装面不改色,可那激情涌动的双眸如同风驰电掣般,只不过那波动被按压在了淡定的眼眸之中。

        他的舌头不曾有动作,被动的被依兰追逐吸吮,但依兰却执意认为这种被动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欲拒还迎,暗里挑拨。

        安载合上了眼睛,面容从不可置信到五官松动。

        依兰用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靠!不烫!居然没有脸红,没有反抗或者享受,这是怎样。

        “波”她尽了兴,松开唇舌。

        两个紧紧缠绕的唇因为突然分开,气压不稳波的一声响,彼此之间扯出长长的晶莹口水,宣示着暧昧气氛。

        依兰微微讶异,用袖子擦了擦嘴,看着木头一样面如死灰的安载“怎么,感觉被我占了便宜?”

        安载目光死寂,不知在想什么,末了伸出手,用指腹在依兰唇瓣上磨了磨“不曾”。

        有一瞬间,这个温柔的声音几乎像魔爪一样挠动着依兰的心头,刚刚的激战只怕没有扰了对方却乱了自己。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那只“不安分”的手。

        “刚刚的事,我很麻木,所以,刚刚你表现很好,不要心动,不要奢想,不要想改变我的口味!”依兰强调了最后一句话,“除了我自己,谁也不要尝试改变我”(她已是成年人了)。

        仍未注意到腰上缠绕着的双手。

        “我不会改变兰儿”。

        “量你也没那个本事”落下一句话准备去继续吃东西,才发现不知何时腰上多了双爪子。

        依兰抬头觑着他,眼神示意。

        安载蓦地松开双手,大跨步提前走向桌边,拾起地上地筷子“我让小二换双新筷子来”。

        为何总感觉那身影是在落荒而逃。

        安载破门而出之后,依兰松了一口气,摸着自己跳动剧烈的心脏,这可怎么是好,自己的器官自己都不能控制——所以做人不能太矫情,坑别人最后会坑到自己

        逛了一圈巍峨镇也差不多了,准备明日回山寨去。依兰早早便睡下。

        安载在床边三米开外点灯缝着东西,偶尔传来针线摩擦的细微声音,在这个下着小雨的夜晚显得特别清晰和绵长。

        第二日,他早早便端了小粥进屋唤醒依兰,眼周带着深深的黑眼圈,看的依兰一阵没来由负罪感。

        ……

        回乌梅寨的路不知安载选了什么小径,一路上畅通无比,依兰生理期容易困倦,大半路程靠安载背着走。

        回到寨子,挑了条人不知鬼不觉的小径,翻墙回到自己屋里。

        依兰第一件事便是翻开枕头找到那张“情书”,烧了。

        ……火光下,安载的眼神看不透的跟随信纸燃尽,最后苍白的笑着说“兰儿可别烧了自己的手”。

        依兰残忍的补充了一句“诗是好诗,只不过送错了人”。

        没有说那烧掉的信是她某日自己闲来无事自己临摹的作品。原迹还等着带回现代卖个好价钱或者裱在自己房间里。这是秘密,不说为好。

        烧了,也就断了。她这么认为,眼角却忍不住去看那个落寞的身影,他转过去了,背着手看着窗外,不知是不忍目睹被人践踏还是不屑。

        “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去后山找小甫,不知道还要静修多久,这些天你给我送些书看”依兰嘴角淡淡一笑,自己都开始分不清是苦是甜。

        静修屋。后墙

        “当心些,摔了安载接住”安载蹲着让依兰踩脚翻进屋里。

        “扑通”一声,依兰在窗边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

        “依兰小姐?!”一声尖锐的呼唤传来,接着一个小人扑到了她身上

        “哎哟哎呦,小甫,我刚摔了跟头,你别激动”。

        胸腹声泪俱下“依兰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这几日我日日都在算着还剩几日,前几日寨主命人来说,依恩小姐五日后要出嫁,让你到时不准出去,要多关些日子”。

        “切,你是担心自己被关太久吧,装!”

        小甫嘿嘿笑了起来,擦了擦鼻涕“依兰小姐回来就好,我还担心你要是出事我就完了,不过想到这条命也是你救得,你出事搭上我这条命也算值了”。

        依兰摇了摇头,开始打量起屋子,殊不知外面的安载斜靠在墙边,听着里面的对话,淡淡的忧容扯了扯嘴角,靠着墙壁假寐。

        屋子算是一室一厅,干净整洁,一应物品都齐全,茶几上还烧着茶水“这茶,是你烧的吗?小甫”

        “对……对”。不错不错是个勤快的小跟班,有潜质。

        “行了,你出去帮安载搬些书进来,我静下来看看书,出去后就不用看到依恩那个疯丫头了”

        “那…那个,水涵师傅昨日来静修阁了”

        依兰微愕“他来做什么”。

        “依兰小姐,本来静修阁本就是水涵师傅的地方,以前你天天吵着来都被挡在了外面,这几年才荒废了,除了水涵师傅都没人来”。

        原来是这样,她就说她爹爹明明不怪她却要来这么一出,定是有原因。搞不好静修阁才是乌梅寨最安全的地方?

        依兰踱步来到窗边,低声道“安载,搬书的事交给小甫,你去调查一下依容和二寨主夫人,尽早告诉我消息”。

        ……

        眨眼三天过去了,寨子,热闹非凡,连偏远的后山都感觉到了热闹分子,可是依兰另有所思,她等得人一直不出现,在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这天她让小甫递了个纸条给水涵师傅,下午人果然就来了。

        “水涵师傅,依兰小姐在静修,谁都不能见”

        “我听闻依兰近日食欲不振,特意过来给她把把脉”

        “哦,水涵师傅稍等”。

        看门小厮这是言听计从,做个表面功夫而已。

        依兰小心思激动着,早早收拾了衣裳,站在院门口恭候这位“德高望重”,所有人都以为她暗恋多年的水涵师傅,确切来说是水涵大叔。

        “水涵师傅——”那个静修多日却仍旧灵动活跃的小身影听到开门声便迎了上来,莲步轻移,如欢快的小鸟儿般扑上前去,拦住水涵的手臂“兰儿早就给你泡好了茶,就等你呢”。

        水涵只是微笑。

        “来,尝尝兰儿亲自泡的茶,烧水可真是门功夫活儿,呛死我了都”。

        水涵师傅是谁,可以是神仙也可以是凡夫俗子的人,抿了口茶,挽袖放下杯子,并不介意依兰的茶味道对不对,剑眉入鬓“兰儿的火候有失水准,可是许久不曾泡茶了”。

        依兰手指几不可见的颤抖,丫丫的,忘了之前的依兰爱喝茶,估计就学会了泡茶这一样,糗。“水涵师傅果然厉害,依兰已许久不曾动手泡茶,更是许久没和师傅说说话了”。

        “哦,依兰何事烦扰”。

        她猜的果然没错,这么个有绯闻的人物,定是依兰经常说话来往的人,否则绯闻从何而来,只是如今不能确定,水涵是表面知己还是真正知己。

        “水涵师傅,想必你也知道依恩就要成亲了,我比她还大上两岁,只怕离嫁人也不远了”。“依兰有这想法很好,女子总归是要嫁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敢正式试探,依兰扯了扯袖子硬着脸皮道“水涵师傅可知道依兰的心上人是谁”。

        “……”

        神仙般的人可不像她支支吾吾,喝了茶眼角含笑“兰儿,你的心上人你自己最清楚,何时还要来问为师”

        “你……”什么时候他也知道了!?

        “师傅赐你一个词,舍得,有舍也有得,不必抓住过去不放”

        “师傅……”

        “不管依兰记得否,师傅是你的最后一道防线,不必去想你的曾经。若曾经有罪,现在你承受便是;若曾经有恶,现下你吞下果子即可;若过去有过纯善,自然也会残留那点纯善,如那茶花一般”。

        “罪和恶?指的是什么”这句话依兰几乎是颤抖着说出的。

        水涵从袖子里慢慢拿出一个药盒“还有纯善,人都是多面的。这是清心丸,有需要的时候服用一粒”。

        说罢水涵清雅的起身,依兰彻底蒙了,稀里糊涂,问的一塌糊涂。

        她可不干,站起追上“水涵师傅,你知道的事告诉我可以吗,我想知道”。

        或许说到了关键字,水涵若有似无的轻喝了一声,转身慢慢扶住依兰的脸“兰儿,若你,注定看不到自己的过去和未来,害怕吗”。

        她傻傻的炸了眨眼,十八岁的年龄半是大人半小孩“为何”。

        “为师也不清楚,无法算透你的事”水涵笑了起来,抚摸她的脑袋“你果真是不一样了,这事一开始是神明作的主,后来,都给你自己决定了”。

        “那,那现在呢?”为何有人说她有罪?

        哈??什么跟什么,不问还好,一问反而衍生出无数个无解的问题。依兰自认为乌梅寨是个与世无争的小地方,不说外面的人知不知道这里,这是与世隔绝的。为何会生出这些事端,原先的依兰又是怎么想的,乐在其中还是备受压力。

        依兰突然变得心身疲惫,头晕目眩,不能思考的扶着门框,将太阳穴借靠在木栏边,接借着淡淡的樟木味放松自己的思维

        ——放心放心,依兰,慢慢来,一切都会揭开面纱的,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为何来到这里,何时能够离开了。顺其自然,一切都会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依兰有些发烧和头晕的症状,不过安静地看书也没在意这些。因为看书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过了半月有余。

        这期间依恩已经嫁人,低调也不失风光的嫁人。乌梅寨有个习俗,为了保持与世无争的传统,女子嫁到与乌梅寨没有来往的人家一律对外宣称父母离世或者隐居出家……诸如此类。

        所以据说依恩最后出嫁,二寨主夫人都是以姨娘的名义出席,二寨主没有出席。自此,每每依兰在路上遇到二寨主夫人,对方都绕道走。

        ……

        时间一晃过去两年。

        两年里什么也没发生,倒是水涵师傅常常处于“神出鬼没”的状态。时而消失于寨子,时而突然出现。

        事情从,乌梅寨主夫人回来后说起。大概是一年半前,举寨庆祝寨主夫人归来,宴会上依兰娘亲却宣布自己母亲身体不好,要暂离寨子照顾老母,表示不舍之情。

        才刚回来又要走,寨子里兴起不小喧波。重中之重是,她称在路上遇到一个神医,无家可归,以可以替她为寨子的人看病采药,尽一份力为由带了来乌梅寨。

        那人是谁,居然是蓝焕那个呆木头!

        依兰觉得这一定有诈,对此深信不疑,一点不想贬低自己的智商,当初娘亲在蓝焕那排队为的就是“三顾茅庐请诸葛亮上山”?。

        可惜平日里依兰见了蓝焕都要绕道,否则他那乌鸦嘴里不知又要吐出什么象牙来。

        况且蓝焕对安载的那点小心思,没能逃过依兰的眼睛。罢了,由他们去吧,一攻一受如果相爱又怎样。(作者:兰儿果然污)

        ……

        某日依兰难得雅兴大发正在练字。尤离从门外晃进来“依兰姐姐,你这是在写什么”。

        “过几日爹爹生辰,给她写个寿比南山!”

        “不错不错”尤离这小子天生的公子命,绅士无比,为人最懂享受生活,而且是优雅清闲无比的享受。

        “你不是忙着哄董家大小姐,好成亲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女子好比夏日的花朵,不像春日时娇嫩得需要处处体贴,也不似冬日的寒梅无人问津自顾开放”

        “说这么多,找我作甚”

        “莫不是姐姐真的希望我早日娶妻生子吧”

        “有什么不好,这样你爹娘也算了了件心事,不会天天将心思放在你嫁出去的两个姐姐身上,你娘也会少怨恨我一点,虽然我不介意,但是每天感觉到寨子的怨气有损寿命”。

        尤离听了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原来依兰是这么想的,也罢也罢。你既然无心说点别的,我这就去哄未来美娇娘去了”。

        依兰无奈叹气。乌梅寨越发不正常了。

        德高望重的水涵师傅不知所踪,寨主二寨主都忙着把孩子嫁掉娶掉,唯独她这个大小姐无人问津。

        有一回她吃饭时问爹爹,他却只说“你要嫁了是不是要让爹爹孤老到死”。

        “你不是还有娘亲吗”。

        寨主爹爹一把扔了筷子,大气一哼“说,兰儿看上哪家公子了,爹爹给你绑了来压寨”。

        依兰满头虚汗,她真的是亲生的吗……一定不是。但这不代表依兰真傻。

        乌梅寨真正出事的那天,是凌晨3点左右,不要问她怎么知道的,那天她正好吃坏了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折腾了守床的安载一个晚上却还是全无睡意。

        正要摸起来上厕所,屋外突然火光冲天。

        依兰永远也忘不了那天自己是如何迷迷糊糊的打开门走到院子里,如何慌张地听见嚎嚎的尖叫声从院子外传来。

        第一个拉住她的是安载“兰儿,呆在这里,还能撑一会”。他像是早已预料到今晚会有事似的,淡定如常。

        依兰颤抖着甩开他“有人闯进来了?还是起火了,为什么这么吵”。

        有一瞬间,第六感告诉依兰,她是被下了泻药,才会一晚上肚子疼一直没能睡着,一直等到深夜出事。

        屋外救命和血肉被刺穿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依兰冲向隔壁寨主的院子“爹!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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